球球因为之前在河南的缘故跟着咫树他们学了一口的河南话,虽然他会的话不多,但是发音却是一口的河南腔调。父亲一开始没听懂,但随后看了看我难为情的脸色,瞬间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
父亲问我:“这小子几点醒的?”
“4点左右就醒了,一直玩到现在。”我心虚地说道。
“你们一晚上没睡?”父亲问道。我注意到,父亲用的词是“你们”,心里不禁一喜,抬头看着父亲,却发现父亲一脸的面无表情。我以为自己臆想错了,于是只敢点点头,不敢多说什么。
父亲走了过来,从我怀里把球球抱了起来,对球球说:“球球啊,外公带你去小店里买玩具去!走!”
球球一听到要去买玩具自然开心地笑了起来,直接跳到了父亲的怀里,迫不及待对我挥手。
父亲抱了球球之后,忽然冷不丁来了一句:“出来吧,现在既然球球找不到了,你们两之前又受了那么大的苦,我就不发表什么意见了。以后好好对小书和球球就行,要是再对他们不好,我可是不会放过你的,我把丑话放在前头。”
我不禁暗暗咋舌,看来父亲早就知道了,让靳言躲在洗手间根本就是多此一举。父亲这么一说,靳言自然而然从洗手间里走了出来,一脸憨笑地望着父亲说:“知道了,叔叔,您放心,我知道以后该怎么做。”
“知道就好,时间还早,你们再睡一会儿吧。”父亲依旧板着脸维持着长辈的威严,但是我看得出来他心里早就乐开了花了。
父亲像从前那样把球球扛在了肩上,边和球球说着话边走了出去。我和靳言不约而同地长长松了一口气,两个人轻松地相视一笑,靳言笑嘻嘻地问我:“所以我这算是通过了考验吗?”
“你说呢?”我笑着问他。
靳言走了过来,二话不说抱着我再度把我扔到了床上,他压在我的身上望着我说:“小书,这是真的吗?我总觉得像是在做梦。”
我连忙做了噤声的动作,我说:“以后不要再说做梦这样的话了,你越觉得是梦,到最后就真的会变成一个梦。从今以后我们要接地气地好好活着,踏踏实实的,不要做梦,要现实。”
“嗯,”靳言柔柔地在我耳边应了一声,然后说,“我不要现实,我要你……”
“现在吗?不要了,都天亮了。”我红着脸说道。
“没事,反正球球被带走了,也没人来打扰我们了。”靳言说完,便吻了下来。
我们又一次忘情地拥吻了一阵,之后,他开始解开我衣服的扣子,手探进了我的衣服里,我忍不住地“嗯”了一声。
“好软……怎么会这么软?”他轻声呢喃道。
“生完球球后,给球球喂奶之后,就变成这样了。怎么了,嫌弃了?”我不安地问道。
“不,是更喜欢了。”他说完,轻轻地拨弄了一下,我不禁浑身都颤栗了一下。
我温柔地望着他,他也望着我,就在他准备进一步动作的时候,我们的门直接被小画推开了,小画高声喊道:“姐!我回来了!球球呢!球球去哪儿了!我给他买了一整套游戏屋!”
啊……刚才父亲出去之后,我们忘记了反锁门!
靳言懊恼地捶了下床板,憋屈得差点儿就恼羞成怒了,小画显然看到了我们这一幕,她捂住嘴大大地一愣,紧接着狂笑到不行。
靳言愤愤地从我身上爬了起来,瞪了小画一眼,憋闷地说:“你进来能不能先敲个门?”
“喂,这是我姐的房间,我进出自由,敲什么门。倒是你,居心叵测心怀不轨,你还没通过我们的考验呢,现在就敢对我姐这样了?看来我来得真是及时,再晚一会儿,岂不是被你得逞了?!”小画双手叉腰、气势汹汹地说道。
“好了,你们两不要在一块就斗嘴。球球被爸带走了,应该是带到老房子那一片去了。”我笑着说道。
“姐,你打算就这么原谅他了?我可是不依,他要是想再回到你身边,得先通过我的考验才行。”小画不依不饶地说道。
靳言无奈地笑了,问道:“好啊,你想怎么考验我?”
“你先让我想想,现在你先出去,我有话对我姐说。”小画说完,推推搡搡地把靳言推到了门口。
我哭笑不得地看着他们闹着,尽管小画这样故意使绊,我依然觉得心里幸福而满足。这样的烟火人生,才是我真正喜欢的人生啊。
靳言无奈地看着我,对我说:“那我先出去了,我去厨房给你做早餐,”见小画瞪着他,他连忙又补充了一句,“给你们做早餐。”
“好,随便做点就好了,厨房有半成品,加工一下就好。”我说。
靳言依依不舍地看了我一眼,但因为小画在场的缘故,他还是出去了。靳言走后,小画走过来,伸手替我理了理衣服,然后对我说:“姐,小雪最近很不好。”
小画忽然表情凝重起来,我连忙问道:“小雪怎么了?”
“小雪本来这两年认识了一个男人,那男人都愿意和她谈婚论嫁了,结果现在她去医院检查,忽然检查出来得了乳腺癌,接下来要做手术,可能要切除整个乳房。姐,好恐怖,小雪一直瞒着没告诉我们,知道我们都在为球球的事情担心。昨晚我去找她,她才告诉我。”小画忧心忡忡地说道。
“什么?”我大吃一惊,我说,“早几年她就一直说乳房胀痛,我一直让她去做检查,怎么到现在才发现?”
“哎,还不是为了叮铛吗?小雪这几年一直在努力攒钱,就为了买个学区房,能让叮铛上小学。但是这两年奶茶店的生意也不是很好,她现在只能勉强维持他们两个人的日常开销。这又突然来了一个这个病,你说让她怎么办好。”小画犯愁地说道。
“她现在怎么决定,是去做手术吗?”我不禁问道。
“她想直接放弃治疗,叮铛眼看着下半年就要上小学了,她打算近期买个学区房的,如果做了手术,去哪儿有钱买房?”小画说道。
“我给她打电话吧,我现在手头还有点儿积蓄,我借给她。”我听小画这么一说,便急了起来。
“哎,她不会接受的,我说把我攒的钱都借给她,她不肯要。她说自己这是报应,早年正正经经活着,就不会有这些病痛了。”小画说。
“什么话,就算是普普通通的人,也很有可能得这样的病,过去的事情她干嘛还放在心里。”
“我也是这么说,但是她硬是不肯做,她那个人很固执的你也知道,我现在劝不了她。而且,在她心里还有一个很大的心结。”小画忽然说道。
“什么心结?”我不禁问道,“还有什么事情我不知道吗?”
“这件事已经过去很久了,我也不知道该不该说,小雪是死活不肯让我说的。我之所以知道这件事,还是她有一次喝多了酒,不小心说漏了嘴,把这个秘密给说了出来。”小画悠悠地说道。
“什么秘密?到底什么事情?和乳腺癌有关吗?”我见小画这么说,不禁更加着急了。
“和这个没什么关系,但是我觉得,小雪现在的麻烦,有一个人一定能帮她,只是她从来没想过去求助他。”小画说道。
我心里更加狐疑了,我说:“你到底说的是谁?到底什么情况?你不要话说一半不说一半的,快点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哎……”小画长长地叹了口气,然后说,“你就从来没有觉得叮铛长得像谁吗?我每次看到叮铛的时候,都觉得越看越像……”
生活之外 301 实力虐狗
“像谁啊?”我狐疑地问道,自从小雪告诉我叮铛的父亲是那个香港商人之后,我只是万幸叮铛长得不像那个人,倒没有仔细瞧过叮铛长得像谁。
“刑风啊……”小画心直口快一下蹦了出来,我心里猛地“咯噔”了一下,在脑海里连忙把两个人的头像合在一起。没对比没感觉,一对比还真的发觉叮铛的外表和刑风长得十分酷似。
小画见我目瞪口呆,于是小声地说:“很奇怪吧?我也完全没有想到,小雪把这件事瞒得密不透风,包括刑风他自己都不知道。”
“不是……可是刑风怎么会和小雪……?”我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这也太可能了吧!
虽然那时候刑风和大姐还没有开始谈恋爱,算起来叮铛都快到上小学的年纪了,之前也从未听说过刑风和小雪之间有过什么,怎么会忽然变成这样?
我百思不得其解,这心里越想越觉得纳闷,小画说:“是啊,谁知道呢,小雪也没说具体的,就那次醉酒后说漏了嘴。就大姐生下晓晓那天,小雪自己在家里把自己灌醉了,打电话对我说,叮铛好可怜,有爸爸不能认,他爸爸也不知道叮铛是他的孩子之类的,我一开始以为说的是别人,后来小雪越来越醉,就喊出了刑风的名字,说自己从一开始见到刑风就喜欢他,这么多年一直默默爱着,从来不敢表露,因为心里明白自己配不上他……可是隔天小雪就否认了这件事,说自己是喝多了瞎说的。但是你没发现吗?小雪看刑风的眼神很不一样,而且自从刑风和大姐结婚之后,小雪基本能能不见刑风就不见了,每一次见到她都很难过,都会喝酒。哎,小雪也是一个痴情的女人啊,真没想到。”
“怎么会这样?”我喃喃问道,心里一千个不愿意接受,可是如果按照小画这么说,这件事还真有可能。我依稀记得那时候刑风好像刚刚和苏畅分手,那段我和他疏远了许多,和小雪也没什么联系,他们之间本身一直是朋友关系,小雪对刑风是有求必应的,如果哪一次酒醉之后发生了什么,还真有可能。
那时候小雪怀上叮铛之后就自己开始开奶茶店了,而且一心为孩子。我还纳了闷,按理说她如果怀上了孩子,那个富商应该很开心才对,怎么可能和她分手呢?这原因越细究起来,越觉得不太对劲。
还有那天大姐醉酒后说想离婚,难道也和这件事情有关吗?难道大姐知道了些什么?
“这样吧,我们去找小雪一趟。你等着我,我开完今天的员工会议、布置下大家的工作,我们就出发。”我当机立断,很快做出了决定。
“我怕小雪不会说实话,她是有意将这件事隐瞒下来的,更何况她现在患病,她更不会愿意拖累刑风了。”小画发愁地说道,又说,“而且大姐一向对我们这么好,如果我们真把这件事揭穿,那大姐以后和刑风怎么办,不是会影响他们的感情吗?”
“当务之急,我们先是说服小雪去看病,不能让孩子没妈啊。”我说着说着,突然想到前段时间失去球球的痛苦,我想每一个做母亲的心情都和我一样,自己的孩子自己宝贝都来不及,怎么会忍心丢下孩子。
我急冲冲地走出了房间,靳言正在厨房里忙碌着,一股葱香味飘来,他见我出来,大声喊道:“小书,我做了葱油饼,马上就好了!”
话音刚落,就听到他一声惊呼,紧接着听到了锅铲落地的声音。我冲进去一看,厨房的砧板上到处都是面粉,锅里的葱油饼呲呲地冒着烟,他穿着围裙一脸懵逼地看着我,懊恼地说:“忙了这么久,还是搞砸了。”
小画自然听到了动静,冲过来一看这战场一般的厨房,惊地大喊:“我去靳言,你折腾这么大动静,最后就烧出来一个锅巴,你也好意思叫我们吃早饭?”
“我看了视频,明明做这个很简单啊,别人十来分钟就成功了,我想我试试看,怎么就这么难呢……”他郁闷地搓了搓手,无语地说道。
“你这个面粉加的水不够多,都没有揉成团你就摊上,面粉都是生的。”我哭笑不得地看着容器里还剩下的大半桶面粉,既觉得无语又觉得好笑。
“完蛋了,这下在小画那里直接从0分变成负分了,我一定会努力练好的。小书,你让我再试试。”靳言又跃跃欲试起来。
“别了,我准备开会了,一会儿我和小画去h市找小雪,她出了点状况,你把这里收拾收拾吧。”我说。
“噢,好。”靳言回答道。
我用了三十分钟开好了会,交代好工作之后,我换了身衣服,就准备和小画一起出发了。
这时候,靳言急急忙忙从厨房里冲了出来,对我说:“你等等我,我也去。”
“你去凑什么热闹,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还只是一个服务员。”小画看着靳言的模样,调侃他道。
“我给你们当司机,你姐开车我怕她累,我不能让她累。等着我啊,我去换件衣服。”靳言说完就冲进了自己的房间。
“姐,他现在对你还挺不错的。”靳言走后,小画在我耳边闷闷地说,“以前的靳言多么不可一世啊,现在会被你改造成这样,真是不可思议。”
“人都会慢慢变得成熟啊,年轻的时候那样是有范儿,如果到了中年还是从前那副样子,那就叫做失败了。”我笑笑地说道。
“你打算和他继续过下去吗?”小画问我。
“我心里从没有打算过和别人过,我只给了自己两个选择,要么自己单过,要么和他走一辈子。”我坚定地说道。
小画被我的语气震惊到了,过了一小会儿,她才说:“我当年如果像你这样,抱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