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贾昆洋站起身来,在房间里找寻着什么,霍辉了解,他紧咬着嘴唇叫了声“洋哥……”
霍辉解下裤子上的皮带,举过头顶,贾昆洋的手在半空中停顿了一下,便接了过去,霍辉哆嗦着褪下裤子,用手臂撑起身体,趴在床上,贾昆洋丝毫没有手软,皮带挥舞着朝霍辉的臀上抽去,霍辉的肩膀颤抖着却一声都没吭,贾昆洋只打了10下,便把皮带扔在了霍辉面前,依旧不改责备的口气
“我给你买了今天的机票,你收拾东西走吧,以后不许再来了”
霍辉系好皮带,整理好衣服,深深的点了点头,
“能见大哥一面,阿辉已经知足了,阿辉再也不来台北了,阿辉等洋哥回上海去……”
贾昆洋欣慰的点点头,脸上这才露出些许微笑,用手紧紧按住霍辉的肩膀,安慰着说“我知道这些年你们在那边也不容易,但是郎哥并不觉的那些困难是过不去的坎坷,你们陪着他一次一次的挺过来了,我真的很高兴,阿辉没让洋哥失望,没让……没让梅姐失望”
霍辉眼睛又开始泛红,但是他强忍着没让眼泪掉下来,他得让洋哥觉得自己真的像个男人了,贾昆洋会意的点了点头
裂痕2
贾凌支撑着身子从出租车上下来的时候,意外看见的却是贾昆洋的车,贾凌只觉得纳闷,按照地址找了半天,来到了霍辉住处,更加意外的是,却和叔叔贾昆洋打了个照面,意外的相遇让叔侄两个人显得很是不自然,特别是5天来贾凌对贾昆洋不冷不热的态度,贾凌试探着说
“你怎么在这?”
贾昆洋整理着自己的衣服,自然的说“你要找的人已经走了,你不用进去了”
贾凌睁大了眼睛,望着贾昆洋,快步的冲进阁楼里,贾昆洋在院子里等了不到两分钟,果然贾凌又风风火火的冲了出来,在贾昆洋身前站定,愤怒的大声喊着
“你太过分了”
贾昆洋没法向他解释,也没打算解释,但是这样的误会让贾昆洋的面色有些无奈,他不知道今后还有多少事情,让贾凌如此强硬的面对自己,贾昆洋知觉的莫名的难受,听凭贾凌的痛斥
“他是我的朋友,很重要的朋友你懂不懂?……你一点都不尊重我……”
贾凌的身影消失在巷子口,留下空空的街道在贾昆洋面前……
贾凌对贾昆洋的排斥,彻头彻尾的表现在了脸上,贾昆洋没有刻意的去讨好他,可是面对贾凌冰冷的态度,贾昆洋怎么做都逃不了讨好的嫌疑,贾昆洋觉得,他们之间必须要冷却些时候,用时间来冷却显然不是办法,唯一的办法就是贾昆洋离开些日子,用距离来冷却他们之间的缝隙……
贾昆洋走了,没说去什么地方,留下贾凌和一个他讨厌的女人,那个女人像是躲避怪物一样躲着他,陈小冉也仿佛回到了多年以前,躲避凌洋那段日子,陈小冉在某个夜深人静的时候,也会突然笑出声来,因为贾凌和多年前的凌洋简直太像了,他让她想起那段青涩的初恋,每次这样想着,都会很安逸的熟睡
房前屋下的生活了近1个月,贾凌突然觉得这个女人也有些可取之处,在没有贾昆洋的日子里,他至少每天都有饱饭吃,在这个柔弱的女人面前,他至少觉得自己非常男人,陈小冉似乎并没有把这个地方当成自己的家,因为她总找不到一些急着用的东西,有的时候贾凌从街口看到陈小冉费力的挪动着煤气之类的重东西,也会跳下车来,在这个女人的面前,轻易的搬起,然后一句话不解释的消失在这个女人面前,他知道这个女人心里一定是乐翻天了,贾凌不知道自己的这种举动该怎么理解,他安慰自己‘她是女人’,于是在贾昆洋离开家的1个多月里,贾凌的男人气概,在陈小冉面前暴漏无余……到后来演变到,当陈小冉要去买菜的时候,贾凌说服自己“顺路”载她一段,然后在她买完东西以后,又“碰巧”的在街口偶遇她,再把她带回家,这样的事情发生多了,陈小冉也掌握了规律,买菜之前,总愿意在门口多等一会……这样又过了半个多月,贾凌和这个女人相处了整整两个月的时候,陈小冉开始简称贾凌为“凌”,贾凌也开始简称陈小冉为“女人”……
两个月零一天的时候,贾凌接到了一封信,是回到上海的霍辉写给他的,上面感谢替他找到了他想找的人,并且说,这个人是改变他一生的人,非常感激贾凌……贾凌头脑瞬间抽空了,贾凌觉得很难过,他开始想念离家两个月零一天的男人,他甚至觉得离家的贾昆洋很可怜………………
在贾昆洋离开贾凌的两个月零5天的时候,回到了家,贾昆洋丝毫没有对两个月前侄子的态度表示介意,反倒是装作从没发生过分歧一样的,紧紧搂过贾凌,表示这两个月的怀念,贾凌更觉得难过,他意味深长的看向贾昆洋,想说却终究没说出口,半天说出一句
“老贾,我伤好了”
贾昆洋玩味的笑着,没说什么,贪恋的品尝着自己的女人,和自己的侄子为自己准备的丰盛晚餐……
晚餐过后,贾凌本以为贾昆洋会和自己好好谈谈,可是吃过晚餐的贾昆洋,把自己和那个女人关在房间里,似乎并不想再出来的样子,贾凌觉得心里堵了块大石头,这场两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战役,仿佛是以他的失败告终的……
辗转睡了一晚,第二天醒来已经是中午,周末的天气和他的心情一样压抑,看着似乎要下雨,可是天边又像是要放晴一样,让贾凌觉得极度烦躁,下楼的时候,陈小冉哼着歌从他身边走过,又觉得忘记什么似的对贾凌说“凌,你叔叔给你买了礼物,在茶几上”
贾凌并没提起什么兴趣,他看向陈小冉脖子上的项链,自从这个女人刚搬进来他就注意到她脖子上不伦不类的坠子,半开玩笑的说“知道我叔为什么不给你买首饰吗?”
“因为我不喜欢啊”
陈小冉笑的很纯真,贾凌却觉得很好笑,边说边指着她脖子上的链子
“这个东西太老套了,哪天你不戴了,贾昆洋一准给你买个全台北市最贵的链子”
出乎贾凌意料,陈小冉并没有他预想的表情,反而嗤笑着说
“这个是最好的……”
贾凌愣愣的看着陈小冉消失在走廊尽头,心情突然觉得没那么糟糕了,至少这个女人不像贾昆洋公司那些妖媚的俗人,至少他慢慢的适应了家里有这么一个傻女人
贾凌随手拿起茶几上的文件袋,却睁大了眼睛,嘴巴也张着怎么也合不上,半天才狂跳起来,说是给贾凌的礼物,不如说是送给将军的礼物,袋子里装的是机车全身保养的会员卡,在台北只有少数的职业选手,才又能力办这样的卡,不仅是这套全保系统价格昂贵,更重要的是,这个机构的总部在内地,想要加入会员必须在内地办理,还要又权威的委托人,对于这样一份礼物,贾凌除了感激,还表现的像孩子般的手足无措,捧着它在客厅里疯狂的旋转,疯狂的吼叫,最后像是想起什么一样,奔向电话,拨了驾临样的电话,电话接通的时候,毫不顾忌的大声喊着“贾昆洋,我爱死你了”
远方的葬礼
对于学校的假期,在贾凌看来不过是更多时间陪将军,和更多的时间赖在自己的床上而已,可是这个假期来的很意外,在贾凌准备考试的前一天,贾昆洋来到学校为贾凌请了假,然后家都没回,带着贾昆洋坐上了回上海的飞机……
对于那个遥远的上海,贾凌总幻想着第一次踏上那片土地的场景,他没料到这样的突然,更没想到的是,贾昆洋和陈小冉的表情,如此的沉闷,让他忘了去问,究竟去上海做什么……
陈小冉哭红着眼睛依偎在贾昆洋身边,贾凌看向窗外,他觉得,这个陌生的城市,在这两个人心里一定很重要……甚至跟自己也有关系
事实上,贾昆洋之所以急着回来,是接到了上海的噩耗,关爷过世了,10年前关爷帮他们挺过了关键的一关,却还是拗不过岁月的折磨,而在这对恋人眼里,关爷更多的是充当了位慈祥的爷爷,陈小冉三年前离开上海来台北寻找贾昆洋,在那三年之前,陈小冉像是关爷的亲孙女一样的陪在他老人家身边,如今老人的噩耗,让陈小冉和贾昆洋都陷入了挣脱不了的苦痛……
贾凌跟随着两人下了飞机,走过漫长的通道,感受着一样的氛围,陌生的城市并没有让他觉得陌生,他反而觉得这里的每寸空气都和他熟悉……贾凌看见不远处一个冷峻的中年男人看向自己,更确切的说是看向贾昆洋,果然贾昆洋朝他走去,和那人拥抱的一刻,贾凌竟然看见贾昆洋眼睛里的泪光……那是贾凌所不熟悉的贾昆洋……他听到贾昆洋叫那男人的名字
“郎哥……”
阿郎看向贾凌,询问的看向贾昆洋,贾昆洋不知意味的点了点头,贾凌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哑谜,但是阿郎看贾凌的眼神让贾凌意识到,这个人是很早以前就认识他的,因为他看他的眼神和贾昆洋很想,像是亲人……
贾凌跟着他们上了车,与其说是车,不如说是“车队”前后有5台车跟随,一路上都是沉默,贾凌觉得这样的气氛很怪异,更让他不理解的是,他们所坐的车,在半路上和其他几辆车脱离了,转向一条山路,随后又绕到了一段公路上,才转向了市区,贾凌看向贾昆洋,贾昆洋样子很平静,左手紧紧的抓着陈小冉的右手……行驶了半个钟头,车停在了一条巷子口,贾凌尾随着贾昆洋走进一家破乱的院子,上海的房屋格局让贾凌觉得很混乱,他只能紧紧跟着叔叔,他们穿过一条弄堂,又从一间类似旅馆的店面,穿行到另一条街道,贾凌觉得贾昆洋不像是由阿郎引路而进的,贾昆洋对这条路的娴熟,让贾凌很吃惊,走了两个暗门,又穿行过一段漆黑的走廊,贾凌的心里越来越紧张,眼前豁然开朗的时候,他看清楚了门前的石碑“三堂门”
一路上没再遇见其他人,贾昆洋在贾凌心中的神秘,立刻提升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阿郎饿手在房门把手上停了停,郑重的看向他们三人,贾昆洋点了点头,贾凌看到,贾昆洋下意识的抓紧了陈小冉的手,门打开了,顺着门缝,贾凌看到案台上,躺着一个人,更确切的说是……死人
贾凌走进房间以后,阿郎便关上了房门,气氛一下冷却到了极点,陈小冉趴在案台边上嘤嘤的哭着,贾昆洋双膝跪地,哆嗦着咬住嘴唇,眼泪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布满了脸颊
“对不起,我早该回来的,对不起……”
贾凌木然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仿佛自己是个不存在的人,他不认识案台上的人,更不知道屋里人的眼泪代表着什么,最让他想不清的是,他自己与这有着什么关系
最后贾凌在贾昆洋的指引下,为这位老人叩了三个头,他们便告别了这个房间,但是贾凌感觉的到压抑在他们中间的气氛,变得莫名的沉重,贾昆洋的眼泪让贾凌意味到,这个人对贾昆洋和陈小冉很重要,那么这个人就对自己也同样重要,贾凌这样想着,开始悲伤起来…………
他们按照原路,上了送他们来的车,又来到了一栋别墅前,别墅很大,却很偏僻,听阿郎说是他的家,贾昆洋安排好了贾凌和陈小冉的住处,便和阿郎走进了书房,一谈就是一下午,贾凌控制不住困意,在房间里睡着了,这一睡就是一个晚上,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贾凌揉着沉重的脑袋,走下楼……
“我认识你……”
一个稚嫩的声音从贾凌身后响起,贾凌好奇的回头看去,他不觉得这个陌生的城市里会有什么熟人,他更觉得她是认错人了,可是当贾凌回过头来的时候,也觉得很是吃惊,眼前这个十二三岁的女孩子,正是那天比赛场上弹奏哆啦A梦的女孩,如今她正歪着脑袋靠在门上看自己,贾凌惊奇的说
“是你啊……”
顿时觉得,压抑的气氛一下子没了,因为他和眼前这个女孩有个共同地方“哆啦A梦”
作为后代
当女孩和贾凌从楼梯上双双走下,客厅里的阿郎顿时惊诧在原地,贾凌和贾昆洋都不曾知道,阿郎的女儿黎心安自从5岁那年开始,便不再和任何人说话,对于女儿今日的反常,阿郎的表现就像是一个手足无措的孩子,所有欣喜和惊异都毫不保留的表现在脸上,让贾昆洋和贾凌看来非常滑稽,可是女孩拿阿郎当做空气,只和贾凌一个人说话,贾凌并不知道他们父女间发生过什么,在他心里唯一清楚的是,这个女孩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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