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品贵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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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品贵妻-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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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砂沉默,只觉头疼,却没有再斥这兴奋的小家伙。

    “娘亲娘亲!”小家伙还在叫。

    朱砂还是沉默。

    小家伙一直重复叫个不停。

    朱砂还是忍不住,沉声道:“我听到了,不用一直叫。”

    “那,那娘亲应阿离一声好不好?好不好?”得了朱砂允许他叫她娘亲的小家伙这会儿高兴得有些得寸进尺,“阿离四岁了,可阿离从来都没有见过娘亲,也没有叫过一声娘亲,嗯……娘亲就应阿离一声好不好?就一声!一声就好!”

    小家伙的眼睛在暗沉的雨夜里晶晶亮,好似捡到了什么天大的宝贝似的,眸子里满是激动紧张与兴奋。

    “……”小家伙看起来不过三岁多点大,竟有四岁了?

    可朱砂的沉默让小家伙很忐忑,就怕朱砂像方才一般又嫌恶他斥骂他不准他再叫她“娘亲”,是以只敢小心翼翼地小声唤道:“娘……娘亲?”

    “嗯。”朱砂应了低低沉沉的一声。

    小家伙先是明显一怔,没有像方才那样紧搂着朱砂的脖子又蹦又叫,而是用力地吸溜着鼻子,抽抽噎噎道:“娘亲……阿离,阿离一定会给娘亲当听话的好儿子的,娘亲别不喜欢阿离,别扔下阿离……”

    “爹说因为阿离不够听话懂事,所以娘亲不要阿离。”

    “小白说因为娘亲不喜欢阿离,所以把阿离扔下了……”

    “其实阿离很乖很听话的……”

    说到这儿,小家伙不说话了。

    朱砂只听到背上传来小家伙吸溜鼻子的声音,没有听到明显的哭泣声。

    小家伙哭得像这夜里的雨一样安静。

    朱砂觉得这小家伙有些特别。

    同时也觉得这小家伙有些……可怜。

    生了恻隐之心,朱砂不由自主地缓和了态度,竟是一改方才的冷硬之态,温和道:“娘亲不会扔下阿离的。”

    话一出口,愣住的是朱砂自己。

    小家伙又开始一个劲儿地叫着“娘亲”。

    朱砂异常想要改口,她才张张嘴,却又什么话都没有说。

    孩子而已,记性浅,当是记不住多久。

    她虽不是什么好人,可还没恶到欺负小娃娃的程度。

    暂且就这样吧。

    走着走着,安北侯府的朱漆大门便在不远处了。

    不知是否是路上有人作陪的缘故,朱砂只觉这回时的路比去时的路短去许多。

    可明明,路还是那条路,未变长,也未变短。

    也明明安北侯府的大门就已即将近在眼前,可朱砂并未走上前去,而是折了个弯,往大门西面的角门方向走去。

    带着这么个路上捡来的小娃娃回来,还是走角门为妥。

    安北侯府的角门同正大门一样,十二个时辰都有人在守着,而这看守角门的老大爷很是老实敦厚,并未另眼看待朱砂这个才回到安北侯府没多久的小姐,是以朱砂现下从角门回府时,这老大爷只是老老实实地开门关门,没有多问什么。

    然朱砂才走进角门,便见着雨里有一道影子朝她跟前直窜过来!

    那是一道土黄色的影子,本是躲在角门后左旁一株低矮的茶花树下,一见着朱砂,便猛地冲了过来。

    只见那土黄色的影子直窜到朱砂跟前后便咬住了她的裙子,嘴里一直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

    那是一条土黄色的大狗,一条浑身是伤的大狗,伤口是新伤,在雨水的冲淋下还在往外渗着血。

    “呜呜呜——”大狗咬着朱砂的裙子,嘴里一直发出呜呜的声音,一边将她往里拖。

    它似乎腿上有也伤,一瘸一拐的。

    “阿宝?”朱砂看到浑身是伤的大狗,心中蓦地生出不安,“发生了何事?”

    “呜呜呜呜——”大狗只是咬着她的裙子拖着她。

    “娘亲,大狗说‘小宝快去救素心!’,它说得好急好急呢!”名为阿宝的大狗当然不会说话,回答朱砂的是她背上的小家伙,“小宝……是娘亲吗?”

    “汪汪汪!”阿宝在小家伙说完话时汪汪叫了三声,用力地摇着尾巴,就好像在赞同小家伙的话似的。

    小家伙的话让朱砂眸中闪过震惊。

    ------题外话------

    有姑娘说不知道男主是谁,汗,简介里写得很明白啊,君倾是男主,男主是燕国丞相,男主在第一章开头就出现了,比女主出现还早啊,姑娘们没看出来?续断公子是男二。

    有没有姑娘对小白感兴趣的啊~哦呵呵~

    小白在下一章出现~

 006、儿子不见了?

    守门的老大爷看着背着小家伙的朱砂与那只满身是伤的大黄狗消失在府中的雨帘里时,一脸难以理解的边摇头边转身去关门,心想着这新回来的小姐啊,真是奇奇怪怪的,连她们带回来的狗好像也都是奇奇怪怪的。

    门上了闩,老大爷回了门边的那间小屋,雨还在下,滴滴答答,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阿宝浑身已被雨水淋透,它身上的伤在小家伙手中风灯透出的火光映照下显得异常的腥红,投照在它身下的影子就好像也染了血似的,显得它的腿瘸得更严重了。

    阿宝虽然腿上有伤,可它此刻却还是在跑。

    朱砂的脚步由慢变快,最后也跟着阿宝跑了起来。

    这一人一狗,跑得很急。

    阿宝一边跛脚跑着,嘴里一直发出呜呜的声音,好似一直在与朱砂说着什么似的。

    因为朱砂的奔跑,小家伙在她背上一颠一颠的,只见他将朱砂肩上的衣裳抓得紧紧的,满脸的担忧,一直盯着在前边跑着的阿宝,阿宝一直呜呜着声,小家伙则是在朱砂耳边不停道:“娘亲,阿宝说‘小宝今夜出了府,刚刚有人来和素心说小宝丢下她走了,说可以带素心去找小宝,我一直咬着素心的裙子对她喊,不让她走,可她不理我,只跟着来的人走了。”

    “我跟着跑去了,素心被带到了湖边,那个曾到咱们院子欺负素心的女人就一直在骗素心往湖里去找小宝!”

    “我冲上前拉素心,可他们一直拿棍打我,还拿有刺的鞭子抽我……”

    说到这儿,小家伙在朱砂的肩上搓了搓眼睛,“娘亲,阿宝好可怜……爹说过,狗狗是最乖最听话的,为什么阿宝还会被打伤?阿宝身上都是血。”

    “汪汪!”

    “阿宝说,他不要紧的,先去救素心要紧。”

    朱砂满面阴沉,少顷才沉声道:“小子,我先送你回我住的地方去。”

    小家伙先是沉默,只见他用力咬了咬下唇,这才小心翼翼地问道:“阿离不能和娘亲一起吗?阿离一定很听话很听话,阿离还可以把阿宝说的话告诉娘亲!”

    朱砂的面色更沉了一分,眼神冷冷沉沉,这个小子……能听得懂阿宝说话?

    他……懂兽语!?

    这个世上,竟有如此不可思议的事情!?

    可朱砂现下根本无暇多想关于小家伙的问题,因为她还有极为的重要的事情去做。

    她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找到素心!

    “娘亲,阿宝也说娘亲带着阿离比较好,这样的话,娘亲就能听得懂他说话了。”小家伙的声音小小的,就怕朱砂会说“不”。

    他不想和娘亲分开,他才刚刚找到娘亲的,一会儿他都不想,不想不想不想。

    “安静点,带你一起就是。”朱砂觉得,她似乎很是容易对这个小家伙无可奈何。

    总之这小家伙的家人该是很快就会把他寻回去了,也无需担心他在这安北侯府里会因她而有何不测,且她现下需尽快找到素心,能不耽误时间是最好。

    素心万万不可有事才好!

    心中有挂念,朱砂的脚步更快了。

    *

    朱门高墙,丞相府。

    黑沉的雨夜,是以显得今夜的丞相府却比寻常的任何日子都要明亮,灯火通明得可谓与白昼也差不了多少。

    此时有一名身穿白锦缎广袖长袍的男子不急不慢地穿过迂回的游廊,正往相府正北方向的第五进院子走去。

    相府虽然灯火通明,可偌大的相府却不多见几个下人,仿佛只有这正在行走的白衣男子存在而已,每隔一丈就张挂着的风灯在风雨中轻轻摇晃着,整个相府,安静异常。

    而那正在行走的白衣男子,只见他在走,却不闻得他的脚步声,一丁点,都听不到。

    男子如墨的青丝及腰,松松地绾成一股辫子斜枕在肩头,白缎子的束发带只在将近发梢处随意地打了个结,总让人觉得他那松松绾就的辫子随时都会散开,可偏偏,从未有人见过他的发辫散乱过。

    男子年纪约莫二十五六,薄薄的唇,细长的唇线,颔尖肤白,在风灯火光的映照下,就好似不染一丝杂色的上等羊脂白玉,通透得恍如弹指可破,男子本就生了一张让女子见了都觉嫉妒的脸,偏偏这张白皙的脸上还配了一双桃花眼,只要他微微一笑,总会让人觉得如桃花烂漫般炫目。

    男儿身,却生了一张殷柔美艳的脸,再配以一身白衣,就恍如是不染凡尘的仙子。

    可这容貌比女子还倾城、看起来仿佛仙子一般的男子,言行举止却与他的容貌相去甚远,抑或说是天壤之别也不为过。

    只见他打着一把伞面绘着江南水色的油纸伞走到那正北第五进院内正房前的廊下时便将那伞随意地扔在了廊下,边抬脚跨过堂屋高高的门槛边笑吟吟地扬声道:“小倾倾,听说咱儿子不见了,是也不是啊?”

    这语气,明显是幸灾乐祸。

    无人应声,堂屋里安安静静,只有西面的曳地纱帐在灌进窗户的夜风中轻轻飘晃着。

    男子入了堂屋后径自撩了衣摆坐在了坐北面南的主人家座位上,拈了放在手边茶几上的捏成海棠花模样的糕点便往嘴里扔,待他抹了嘴角的糕点沫子后才又听得他笑吟吟道:“怎么?咱儿子还没找到?是不是你又欺负咱儿子了?”

    少顷的沉默后,只听那曳地的纱帐后有男子淡然无波的声音响起,“再过半个时辰,若是还不见他回来,你去找。”

    “我去找?”白衣男子咬着糕点,嗤声道,“你拉的屎没擦干净屁股,让我帮你擦?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

    “再说了,现在可是在下雨,万一打雷,我岂不是死在外边了?我可是专程到小倾倾你这儿来躲的,你这么爱我,此刻一定恨不得把我抱怀里哄我不要怕,来来来,既然你这般热情,我就满足你了。”白衣男子说完,将指尖捏着的糕点抛进了嘴里,拍拍手,站起身便朝纱帐的方向走去。

    “滚。”

    “你居然这么无情,哼,我去把咱儿子找回来,让咱儿子抱我。”

    白衣男子瞪了纱帐的方向一眼,转身便出了堂屋。

    屋子里重新归于沉寂,好似没有人存在似的。

    ------题外话------

    阿离确实听得懂兽语,这是本文的一个小设定,这个设定让叔心里十分忐忑,怕姑娘们不能接受,不过设定已出,就不会再改,关于这个设定,后文会慢慢写到,不着急啊~

 007、何时当起了母亲来?

    安北侯府宅邸宽广,除开前后院里几个大的院子与十数个小院不说,还有一张人工凿开的湖,名玉湖。

    玉湖位于安北侯府西面,离前后院稍有一小段路的距离,这院子里的女人小姐们暇时喜好到这湖边走走,夜里几乎无人前来。

    此时的玉湖在夜色里只是墨色一片,雨水打在湖面上,荡开一圈又一圈似是永不会止息的涟漪。

    湖边的垂柳在风雨中摇晃得厉害,柳条垂弯得末梢近乎触到了湖面,风雨明明不算大,却又让人觉得风烈雨大。

    摇晃不已的垂柳旁,有火光。

    火光从风灯里透出来,风灯也随着风雨摇晃不止,垂柳似将火光割得破碎。

    这本是个坐卧屋中可以看雨打芭蕉的清凉惬意雨夜,只是似乎有人觉得坐卧屋中听雨声不够惬意,偏要到这风雨颇大的玉湖边来赏根本就漆黑一片的夜“景”。

    湖边垂柳下的风灯有两盏,打灯的是两名身穿青绿色布衣的婢子,两名婢子之间,是一名身材颇壮、年纪四十五六的嬷嬷,嬷嬷手里打着一把宽大的油纸伞,撑开的伞面挡下三个人都绰绰有余。

    此时的油纸伞下,除了站着的嬷嬷外,还站着一名年纪三十二三模样的年轻妇人,桃花面,杏眼樱唇,着一玉色绣折枝堆花襦裙,外罩一件烟萝纱衣,立于昏黄火光的雨夜中,仿佛一朵娇弱的芍药,柔媚得令人欲将其折枝。

    她的身上,似有种天然的柔媚,似乎只要嫣然一笑,就总能让人男人跪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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