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品贵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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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品贵妻- 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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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满足地对朱砂道:“娘亲在抱抱阿离,爹爹今晚也抱抱阿离了哦!嘻嘻,娘亲娘亲,阿离好开心好开心!”

    “阿离喜欢和娘亲一块儿睡?”朱砂没有嫌小家伙闹腾,反是轻轻拍着他的背,温柔问道。

    “嗯嗯!娘亲暖暖的香香的!阿离喜欢和娘亲一块儿睡!很喜欢很喜欢!”小家伙激动得连腿都巴到了朱砂身上。

    暖暖的还香香的?朱砂不由又想笑,她还真不不知道她有这么一个特点,她轻轻拍着小家伙的背,沉默了少顷才又道:“既然阿离喜欢和娘亲一块儿睡,那……日后都与你一道儿睡,如何?”

    她本想在见到了安北侯府的下场后便离开相府,今夜,她见到了癫狂的沈天,无异于见到了安北侯府的下场,可,她却觉她不能走了。

    她欠了丞相大人一次又一次恩德,而他处在这帝都里,周身时时处处都有危险,她若是在这时离去,无异于一个忘恩负义的小人,她朱砂虽不是个好人,但绝不是个小人。

    所以,她心已决定,她暂不离开丞相府,他要报仇,那她——

    便留下帮他。

    不管多少年月,她都留下帮他,直到他心中的仇恨得报为止。

    即便她对他知之甚少,即便她不知他的仇是什么仇人又是谁,即便她根本就不知他是否会需要她的帮助,但她心意已决,即便他拒绝,她也毅然会帮他。

    她什么都没有,她只有一身尚算可以的武功,她或许什么都帮不了他,但她至少可以保护他,像小白与君松那般,保护他,当做他一次又一次帮她的回报。

    如若他将她请出这相府,她也会留在帝都,只要他需要她,她就会在第一时刻出现。

    起初她要走,他劝她留下,如今她欲留下,不知他可会要她离开?

    朱砂忽然觉得自己还真是善变。

    小家伙可不知朱砂心中有着怎样的想法做了怎样的决定,他只是很不能相信朱砂说的话,以致他没有激动地抱着朱砂撒娇乱蹭,而是愣愣地看着她而已,使得朱砂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又问道:“阿离不愿意?”

    “不是不是不是的!阿离愿意阿离愿意!”小家伙先是将小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而后又将小脑袋点得像捣蒜似的,同时将朱砂抱得更紧了,兴奋又激动不已道,“娘亲以后真的都要阿离一块儿睡吗?真的吗真的吗!?娘亲不是骗阿离的哦!?”

    “真的,不骗你。”朱砂觉得,她连这个最喜爱的她的小家伙的信任都取不到,真真是失败,也是她自己造成的,怪不得旁人,只是……

    “只是不知你爹爹愿不愿意让娘亲留下而已。”

    “爹爹肯定愿意的愿意的!”小家伙虽不大知道朱砂说的是什么,但是他知道他的爹爹一定和他一样不想他的娘亲走的,因为——

    “爹爹和阿离一样好稀罕好稀罕娘亲的!所以爹爹肯定肯定会愿意娘亲留下的!娘亲说过的娘亲不会不要阿离不会再丢下阿离的,娘亲不能说话不算话的!”小家伙愈说愈激动,也愈说愈紧张,害怕朱砂又是骗着他玩儿而已。

    而当小家伙的话才说完,朱砂便觉耳根有些发烫,尴尬道:“小子不要胡说,你爹爹他怎会稀罕娘亲,以后千万不可再说这样的话,懂吗?”。

    “为,为什么呀?爹爹就是稀罕娘亲的呀,为什么阿离不能说?”小家伙不懂。

    “……”朱砂既尴尬又无奈,好在的是只有她与小家伙两人在此而已,再无第三人会听到他们的话,是以朱砂此时可以无需顾忌什么,只是千万要叮嘱这小家伙莫得到第三人面前说及,“因为你爹爹并不稀罕娘亲,你这般说,会让你爹爹和娘亲为难,知道吗?”。

    她与丞相大人之间,除了恩德的关系,再无其他,小家伙这般说,着实会让她尴尬,因为她清楚地知晓,丞相大人的心里,只有他妻子一人而已,若是容得进他人,他今夜又怎会在东清殿上当众拒绝苏姑娘。

    他连他与阿离的救命恩人苏姑娘那般好的一个姑娘都未放到心上,又怎会将她这么一个脾性模样都不讨喜的陌生人放在心上,若非阿离稀罕她,他当根本不会帮她,又谈何稀罕。

    这明明就是事实,可不知怎的,朱砂竟觉心头滑过一丝失落。

    可却因着这浅浅的感觉,令那股针扎般的痛感又袭上她的心。

    且,极为强烈的,好似有千万根针同时扎向她的心一样,疼得她面色渐渐发白。

    “娘亲!”

    ------题外话------

    好久没有早上更新了的感觉,哎~心那个惆怅啊~

    本人今天更新这么早,有没有人想表扬本人的!?哈哈哈~

    悄悄告诉你们,本人今天不用上班啊~哦呵呵呵~

 021、她要找的是阿兔,不是我

    清心苑外不远处的树下站着一袭绯紫色衣袍的小白,只见他将油纸伞柄靠在肩上,打着风灯的左手正伸着食指绕着伞柄尾端坠挂着地藏青色流苏玩儿,见着君倾走过来,神色懒懒地看他一眼,有些嫌弃道:“明明就是你娶过门的媳妇儿了,想认就只管认便是,现下这想认又不敢认的,像什么话。”

    “你便当我是个懦夫就行。”君倾面无表情从小白面前走过,语气冷淡。

    “呿。”小白白了君倾一眼,从树下离开,走到了君倾身侧,与他并肩而行,“那你可知她想要找你?”

    君倾不语。

    “你只是你,你不敢认她,又怎知她不想认你?”小白用食指将伞柄尾端坠挂着的流苏绕转得飞快,“她想要找一个名叫阿兔的人,她想要找你,我不信你不知道。”

    秋雨沙沙响。

    君倾沉默少顷后沉声道:“她要找的是阿兔,不是我。”

    “阿兔在四年前,就已经死了,我,只是君倾。”君倾语气冷冷,“她只记得阿兔,并不记得君倾。”

    “呵!”君倾的话音才落,便听到小白冷笑一声,嘲讽道,“你要不是阿兔,你如今这般帮着她护着她又是为了什么?你要只是君倾,你当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才是,还会像现下这般对她?呿,自欺欺人。”

    “随你怎么说。”君倾无动于衷。

    “真不知道你到底怎么想,既不想认她,又为何要把她拉下来淌你的这一趟浑水,你的周围可处处都是明刀暗枪,你这般让她以你妻子的身份出现到众人面前,无异让所有危险的矛头都一齐指向她,莫非你是想以这样的方式来报复她?借别人的手来杀了她以报你这些年心里的仇怨?”小白挑眉说着。

    “不是!”君倾忽然拧起了眉心,语气里是他极少有的激动。

    他怎会害她,他怎会害她!?他只是,只是……

    “呿,还说自己不是阿兔?”小白嗤笑一声,“你要不是她的阿兔,你反应这么大做什么?”

    君倾又是沉默,既不承认,却也不反驳。

    “怎么?不说话了?我说对了?”小白语气里的嗤笑嘲讽更甚,“你不就是如何也舍不下她而已,想告诉她一切又怕她接受不了,接受不了把最重要的你与儿子忘了的事实,还怕她接受不了你命不久矣的事实,更怕她会为了你而去为你的仇恨拼命的事实。”

    “如何?我说的对是不对?”

    君倾还是沉默,双手却已紧紧捏握起。

    过了良久,才听得君倾声音黯哑道:“不要告诉她。”

    “她都已经完完全全地把你和儿子给忘了,你还这么护着她,你值得吗?”。小白盯着君倾。

    “忘了与我有关的一切,于她而言,是最好的。”忘了他,便会忘了她所经历过的苦痛,没有苦痛,便能好好地活下去。

    “你不是她,又怎知忘了关于你的一切于她而言是最好的?”小白冷声反问,“你不是她,又怎知她想忘了关于你的一切?”

    “你可有想过她为何会忘了过往的一切?便是你这个能让她背叛主子的最重要的人也忘了?”

    君倾蓦地停下了脚步,小白依旧往前走,头也未回,话却未断,“身为杀手,主子便是天,就算自己身首异处也不能让天塌了,若是出现了能让一个杀手背叛主子的人或事,只能证明这件事这个人不仅比自己的命重要,甚至比自己的天还重要,怕是用这整个天下来比作这个人都不及这人在自己心中的地位。”

    “所以,你是她的命,又重比她的命,你是她的整个天下,远重于这真正的天下。”小白将枕在右肩上的伞柄移到了左肩上,语气沉沉,“试问会有谁想要扔了自己的命扔了自己的整个天下的?”

    小白在这时也停下了脚步,侧转过身来,看向驻足在后边未走上前来的君倾,语气认真地问道:“小阿倾,你会么?”

    “我……”君倾张张嘴,却又什么都说不出。

    “你从小到大一直都很聪慧,你不会想不到,只是你没有去想而已,不过都随你吧,反正你早就不喜欢听我的话了。”说到这儿,小白语气一转,又一副嫌弃又催促的口吻道,“走吧走吧,赶紧的,快去快回,省得又出什么岔子,找了这么样一个女人当媳妇儿可真真是麻烦。”

    小白说完,扭回身又转着伞柄下的流苏继续往前走。

    与君倾一道走出了府门,走向城西方向。

    小白始终未与君倾提及朱砂右耳背上的刻字一事。

    *

    皇城。

    姬灏川一怒之下将书案上的纸墨笔砚尽数扫到了地上,浓黑的墨汁溅洒了一地,崔公公惊骇地站在一旁,根本不敢上前劝说什么。

    如此盛怒的姬灏川,除了在他年幼时崔公公见过一次后便再未见过,时隔十几年再见到,崔公公可谓是有些手足无措,不知当如何办才是好。

    就在崔公公焦急不已时,殿外传来一声恭敬低沉的声音:“下臣言危,前来叩见帝君。”

    崔公公听到言危帝师的声音,好似抓到了什么救命稻草似的,急急往殿外碎步跑了去,紧闭的殿门打开再掩上后,进到殿内来的仅有言危帝师而已,崔公公并未跟进来。

    言危帝师看了一眼地上的狼藉,不惊不诧,只是站在殿中对着负手而立在桌案边的姬灏川垂首攻击道:“下臣言危,见过帝君,帝君万福。”

    姬灏川未做声,言危帝师则是在请安后便径自抬起了头来,看向盛怒的姬灏川,沉声道:“帝君,您失控了,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只会让有心之人钻孔而入。”

    只见姬灏川双手微微一颤,而后抬起手用力捏住自己突突直跳的颞颥,紧紧闭起了眼,过了良久才将手拿开,睁开眼看向站在殿中一动不动的言危帝师,这才稍稍调整好暴乱的情绪,对着言危帝师做了一个往暖阁请的动作,浅笑着道:“是帝师过来了,暖阁里坐。”

    “谢帝君。”言危帝师又是朝姬灏川微微躬身垂首,而后跟在他身后一齐往暖阁走去。

    入了暖阁,姬灏川亲自为言危帝师斟上茶水,这才在他对面的蒲团上跪坐下身。

    他们这般隔着小几面对而坐,不像君臣,反像是友人,再看姬灏川为帝师斟茶,更像师徒。

    待姬灏川坐下后,只听言危帝师平静道:“今夜东清殿一事,下臣已耳闻,故来看看帝君。”

    “让帝师失望了。”姬灏川竟是惭愧道,像是认错一般。

    “帝君并无错,无需自责。”面对帝君,言危帝师并不像臣,反像一个长辈,神色宽和,“帝君已然做得很好。”

    “做得好?”姬灏川却是轻轻一笑,无奈到了极点,“今夜发生之事,孤丝毫都预想不到,且还是在卞国太子面前,真真是丢尽了我大燕的颜面。”

    “未来不可预,人心不可测,帝君想不到,也是正常,若事事都在帝君掌控之中,怕帝君就不是常人了。”

    “帝君今夜虽失了颜面,但得远过失,帝君当是喜多于怒才是。”

    “帝师说得有理。”姬灏川又是一笑,面上不再见一丝一毫的怒气,就好似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似的,“孤还正愁沈家这将顶天的权利如何削减,今夜这一事,未尝不是解了孤心中这一大困扰。”

    “沈家虽为我大燕功臣,但其既已生了不当有的心思,帝君就不得不有所对策,沈天今番的下场也不值得人惋惜,今沈天已自毁,独留一个沈云,其手上的兵权与北疆的势力虽尚在,但没了沈天,沈云当不必惧,相反,要尽其用,保我北疆,是以帝君接下来在处理沈天一事上要慎重,万不能让沈云觉出您本已有剥他沈家权利的心思。”言危帝师语气温和,却语重心长。

    “孤当谨记帝师之言。”姬灏川微微颔首。

    “沈天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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