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夫入瓮第1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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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夫入瓮第1卷-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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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皇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罢了,今天也就算了,我也不罚你们,好生服侍着二公主,再让我知道你们偷懒,重罚不赦。
  “谢皇上,谢长公主。”宫女们忙伏身磕谢。
  北皇又回身抚了抚白筱的小脸,眉头拧紧,“照你所说,叫古越那小子,借容华一用。”
  白宜顿时双眸放光,“女儿一会儿就去办。”
  北皇又叹了口气,如果不是实在没有办法,他且肯低头求南朝,起身往殿外走。
  白宜回头睨了眼宫女手上的药碗,“三梅,好好服侍我皇妹服药。”
  等那叫三梅的宫女应了,追着父亲身后一同离开。
  白筱长松了口气,缩回舌头,揉了揉酸痛的下巴。
  三梅站起身,“你们都各自忙自己的去吧。”
  那群宫女才敢应着散了。
  三梅撩着珠帘看了一阵,又听了一阵,确定没有人在附近看见,飞快的将小托盘往身边桌案上一放,端了那碗汤药走到身边檀木花架,打开上面的一个花瓶盖子,将那碗汤药尽数倒了进去,重新盖好,再往外张望了一回。
  不见有异常动静,才松了口气,将汤碗放回小托盘。
  白筱揉着下巴的手停住了,看得稀奇,这丫头不给药她喝,是出于什么目的。
  三梅回过头,见白筱定定的看着她,似有所思,与方才的痴呆相全然不同,愣了愣,走到她面前,轻唤了声,“公主,你好了?”
  白筱皱着眉,‘嗯’了一声,将视线从那个花瓶移向睛儿,晚投了九年的胎,的确是多了许多麻烦,不知道的事实在太多。
  三梅看上去也只得十一二岁,眉清目秀,柳眉,凤目,一脸机灵,是个美人胚子,身子虽然还显得单薄,裹在宫服里仍掩不住体态阿娜。
  她被白筱看得有些不自在,转身在身边茶几上倒了杯茶递给她,眼里的喜悦慢慢褪去,微红着脸,埋了头,“公主答应过的,不会对三梅有别的……别的想法。”
  ***************
  不知亲亲们对这类带着仙玄的题材还喜欢吗?
  第004章 美手男子
  白筱也正口渴,接了茶就喝,茶刚进口,听了这话,满口的茶喷了出来,好在三梅躲的快,才没喷她一身。
  端了半杯残茶,把她的话消化了一遍,苦笑连连,被那畜生道的熏臭了的名声,怕是一时半会儿香不了了。
  又不好马上澄清,让人觉得她变化太大,引起怀疑,“你放心,我说话算数。”
  三梅偷偷的将她打量了一会儿,的确不见她神色间有什么不妥之处,才算放了心。
  白筱视线又扫向那装了药的花瓶。
  三梅这回体贴的做了解释,“公主放心,我按着您的吩咐,没人发现您没喝这药的事。可是公主,你既然不喝,为什么不直接叫他们不要再熬这药了?”
  白筱动了动腿,原来是她吩咐三梅这么做的,这里面的猫腻真不是一般的多。
  三梅见她不答,不敢再问,端了药碗出去了。
  。。。
  白筱有些认床,换了地方,虽然是丝褥被,却怎么也睡不着,折腾了三天后,熬得脸青眼睛红,实在困得两眼昏花,又翻来覆去折腾了半天,才蒙蒙睡着。
  正睡得舒服,隐约听三梅的声音传来,“容公子请。”
  白筱被打扰了清梦,有些不快,半眯着眼望了望,透过半透明的莲纹烟帐见三梅手中端着热气腾腾的药碗,隐约能看见她身后飘出的白色衣袍角。
  眼皮实在太重,不愿理会,翻了个身,想接着睡。
  细碎的脚步声走到床边才停下。
  又听三梅恭恭敬敬的低声道:“容公子请坐。”
  白筱半迷半醒中,还知道想,能让三梅这等恭敬的,怕当真是个人物,隐约记得那日白宜说找古越借容华一用,这个容公子只怕就是那个容华了。
  不过想归想,却没什么兴趣和精力去考究,又翻了个身,寻个舒服的姿势。
  不料三梅却将幔帐撩开条细缝,将她的一只手拖出帐外。
  几根冰冷的指尖搭上她的手腕,让她打了个寒战,睡意去了几分。
  揉了揉酸涩的眼,打了个哈欠,见床前坐了个身形修长的男人,一身松身的月白缎面长袍,只在领口和袖口处绣着松纹暗花,干净清雅,含蓄又不刺眼,戴了个同色的帷帽,遮了面颊,看不到长相。
  但光这么坐在那儿,已经觉得儒雅绝伦,又象是青山之黛,深谷幽兰。
  简单的服饰,内敛的气韵,却让人挪不开眼。
  白筱饶是存了几天几夜的瞌睡也瞬间被抛到了几宵云外。
  再看搭在她手腕上的手指,白晰修长,清瘦却不露骨,指甲光洁,一只十分完美的手,这只手有些眼熟……
  眉头慢慢拧紧,扒拉着记忆,片刻后,眉头一松,是他……
  那个轿中人,南朝太子的面首……
  刚刚升起的好感顿时抛了个弧线落了下来,对喜欢男人的男人,实在是没有多少趣兴可言。
  荣华……还富贵呢,这名字还当真与他的身份相合。
  等那只冰冷的手离了手腕,飞快的缩回手,在身边被褥上擦了擦,象是怕被他的手弄脏了手,虽然他的手看上去非常的干净。
  容华一句话没说,收起脉枕,背了药箱起身就要走。
  三梅忙叫住,“容公子,我家公主的病……”
  容华帷帽上的面纱,随风飘了飘,头微微转向三梅,淡淡的道:“你家公主没病,只不过是缺少些睡眠。”
  果然是那日在京城听到的低沉,极有磁性的那个声音。
  那日在外,四处嘲杂,加上他说出的话也仅是一词半字的,听的不甚真切,这时听来他的声音虽然低哑沉稳,但年纪却也不会大,只怕还只是个少年郎。
  年纪轻轻便有这等医术名声,实在难得。
  白筱扬了扬眉,的确是好眼光,光凭把了个脉便知道她缺乏睡眠。
  三梅哪能知道白筱这几天夜夜失眠,微微一愣,“我家公主前几日中风……”
  容华站住,风吹着他的衣摆,宽大的衣衫轻贴他略显单薄的身体,越发显得欣长飘逸,“你家公主,并没有中过风的迹象。”
  白筱正翻了个身,想接着刚刚做的美梦,听了这话,忍不住又翻过来看向他。
  这个宿体前些天的那副痴呆相不过是因为失了魂魄,被阎王的一口气保着,的确不是中风,这人一语道中,看来这身医术真不是靠着南朝太子的宠幸,被人吹捧出来的。
  “前几日明明……”三梅还想辩,但想想白筱已经醒了,这事也不必再深究,“我家公主的腿已有近一年不能动弹了。”
  白筱抽了抽嘴角,虽然感激三梅忠心及好心,处处为主子着想,但这不是在给她找麻烦吗。
  不过她却也好奇这个容华会如何答对。
  容华转过身,没回答三梅的问题。
  扫了眼三梅放在桌案上,还腾着热气的药碗,碗里的药味蔓延在屋内,又再看向床上的烟帐,象是透过了烟帐看进帐里的她,有意放慢声调,“公主的腿……”
  白筱忙轻咳了声,“三梅,容公子大老远来,怎么能怠慢,快去给容公子沏杯好茶来。”
  三梅忙应着去了。
  等三梅出了门,容华才道:“如果公主一直服用这药物,这腿只怕早就动不得;如今公主血脉通畅,并无阻塞现象,想来这药是没有服用的,既然公主知道根由,这病也就不是什么病了。”
  白筱隔着烟帐看着他头上戴着的帷帽面纱,“果然是神医,有什么好药,能将这药换上一换。”他仅凭一脉,便能知道这许多,实在是让人心惊。
  容华静立床前两步之外,“看来公主每日倒药,已是不耐烦,既然如此,不如离开皇宫,寻个安静住处,反而利于静养。”
  白筱翻身坐起,盘膝坐在床上,“既然如此,还劳烦公子在我父皇面前提一提,便于我搬出宫去。”能远离对以前宿体熟悉的人,绝对是让日子过得舒服些的捷径。
  等了等,不见对方答话,只得又道:“你是我皇姐请来的,你说上一句,他们定然肯信,我说上一百句,只怕他们也不会相信,只会当我是为了出宫玩耍。”
  “那与我何干?”容华冰冷的声音,很是不近人情,“我为何要为你做这些?公主既然想搬,自行想办法便是。”
  白筱微微一愣,那日见他出手搭救街边叫化,以为他虽然身份别扭,但应该还算是性情中人,不料竟是这么冷心冷面,难以相处,“你肯帮我这回,我记下你这个人情,以后自当会重谢。”
  白筱初来这个世界,充其量也就见过缪缪几人,想寻个人帮自己,真是困难。
  好不容易见到个不是身边的人,又象是有些能耐的,却这么难缠。
  他既然做得人家面首,便应该喜欢攀附皇亲权贵中人才对,说什么也得抓住这个机会。
  容华立在原处,凝看着烟纱帐,虽然只能隐约看见里面半坐着的人影,但身量骨架均小,再加上刚才所见的那只手,的确如外面所传,是个不会超过十岁的女童。
  然这么小小一个女童便有这等心机,不愧是皇家中人,冷然道:“让公主失望了,容华暂时想不出有什么可以向公主讨要的东西。”
  “你现在想不出,可以欠着,没准以后什么时候就用到了。”白筱突然觉得有些力不从心,开始后悔刚才竟然向他开了口求助。
  “这兵荒马乱的日子,谁也说不清明天会怎么样,容华不做赊账的卖买。如果公主没别的事,在下告辞。”容华说完,转身就走,连礼都不给她行一个,当真是傲慢得很。
  虽然说帮不帮是人家的自由,勉强不来,但他那生冷的态度仍叫白筱很是郁闷,外加小小的气恼,帮人说句话会死人吗?
  一骨碌坐起,只差点没抛了幔帐,冲上前揪住他,“喂,你肯救一个又脏又臭的,快要死了的小叫化,为什么就不肯帮我说一句好话?”
  她居然知道他救叫化一事,这到叫他有些意外,单手扶着药箱停了下来,稍稍侧脸,“他无依无靠,任谁搭上一手,也能多活些年月;而公主锦衣华服,被人众星捧月的活着,要做什么,不过是费些心思。二者之间且能同日而论。”
  说罢当真是脚下不停的往外走。
  三梅捧了茶进来,见容华已到门口,一时间不知这茶是上好,还是不上好,“容公子,茶。”
  容华只是淡淡的谢了,也不接,犹自外走。
  白筱看着他离开,往靠枕上一歪,生着闷气,这人间还不如地下排那九年的队来得舒服。
  又听门口传来白宜的声音,“容公子,就走?”
  容华淡淡的‘嗯’了一声,脚步声仍自不停的远去。
  隐约还听见白宜追着问,“不知家妹的病,如何?”
  后面的话也就听不见了,想来那不近人情的家伙会如实相告,她什么病也没有,既没中风,腿上也是好的。
  再接下来,白宜和北皇会来对她怎么责问,就不得而知了。
  第005章 出人意料的容华
  窗外的阳光十分明媚,不过白筱的心情却怎么也好不起来,纳闷的靠着轮椅靠背,两眼望着窗外的花枝。
  身前桌案上堆满了吏记和各地大小事件记载,以及近来朝中商议之事的记录和大臣们的奏章。
  白筱实在不明白,北皇为什么让一个九岁的孩子看这一堆深奥的东西,就算是望女成龙,九岁也太过早了些。
  再说上面不是还顶着个白宜吗?
  又再退一步说,继承皇位大多为皇子,那她下面刚刚好还有一个出世不久的弟弟金璃,大可再等上几年,让金璃来学这些。
  偏偏不知那畜生道的为什么要装残废,在没得到答案之前,又不敢胡乱动弹,日子过得着实没趣。
  一只花斑大蚊子从眼前飞过,绕着她的头转来转去,实在厌烦。
  白筱抄起桌上一本厚重的吏记搧打。
  蚊子嗡的一声飞开,在略远的方旋转,却是不走。
  白筱本是心情烦燥,骂道:“你一个蚊子也来欺负我人生地不熟?”
  扬了手中史记向飞在半空中的蚊子砸过去。
  蚊子又是‘嗡’的一声不见了。
  白筱在轮椅上坐得实在无聊,左右无人,也懒得叫宫女进来拾书,溜下轮椅。
  双脚沾了地面,心情顿时一爽,骨头也轻了三分,刚迈出步,脚在轮椅脚架上一绊,身子晃了几晃,手舞足蹈的吻向地面,跌了个狗吃屎,唇角刚刚磕在那本史记上。
  白筱捂着嘴,哼哼几声,尝到一股甜腥,摊开手,掌上一小块鲜红。
  唇上痛是痛,心思却在那只蚊子上,拨开史记,蚊子果然被拍扁在那本史记下,嘿嘿一笑,白筱哪能是谁都能欺负的。
  正得意间,门口传来一声急呼,接着便见一双穿着黑底朝靴的大脚奔了过来,明黄衣摆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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