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没有一个父母希望把自己的孩子当做试验品的。
豆豆奥了一声，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背，可是她真的觉得这是一个机会啊。
莫离看着女儿，她毕竟还好，孩子还没有在自己身边长大多少，不会明白这种感觉的，尤其是孙笑笑的那种情况，她和儿子相依为命了二十多年，一时间把儿子当做实验对象，她难以接受也是正常的！
拔完针豆豆去了一趟厕所，出来拉着莫离的手央求道：“妈妈，你在和我去劝劝张中呗，这真的是一个难得的病例。”
莫离不为所动，拉着豆豆坐在床边：“豆豆，妈妈问你，要是现在妈妈得了罕见的绝症，有人要拿妈妈做实验，你会想都不想的就同意么？”女儿这种理智思考问题的方法太过极端了。
“啊？”豆豆有些愣住，不明白为什么妈妈突然这么激动，可是想到妈妈说的，她低头闷闷的开口：“不会。”要是妈妈，她才不要让妈妈做试验品。
莫离摸着豆豆的脑袋：“宝贝儿，要学着给人时间，要学着去尊重别人知道吗？”
豆豆抵着头不说话，莫离知道这是她听进去了，这丫头啊，到底还是小，需要别人慢慢的教。
豆豆想明白之后才抬头看莫离：“妈妈我明白了，我不提这件事，我们去看看张中好不好。”
莫离笑着看着女儿，在她脑袋上摸了摸：“好，我们去看看他。”
莫离和豆豆去了张中的病房，张中还在看书，见到豆豆之后脸上露出了笑容，看到了她后面的莫离，不解的开口问道：“这位是？”
“这是我妈妈，你小时候还见过呢，不记得了么？”豆豆拉着莫离过去，开口问道。
张中看着莫离，最后还是摇头，当年他才四岁，是真的不记得这位阿姨。
莫离微笑：“不记得很正常，当时你还小，和豆豆差不多大吧。”她记得当年那个小男孩，瘦瘦小小的，一直躲在孙笑笑的怀里不敢说话。
“阿姨好。”张中礼貌的打招呼，也知道她说的豆豆是谁，看向了一边的豆豆：“你叫豆豆？”
“我叫莫楚，你也可以叫我豆豆。”豆豆笑眯眯的开口。
莫离抬头看向女儿，豆豆这名字一向只有家人才叫，就连贺子阳都是叫她老莫的，怎么到了这里就直接成了豆豆了。
又看向了张中，这孩子长相斯文，在加上是老师，看上去更加懂得温文儒雅。
豆豆和张中聊天，张中也能注意到莫离，不让她冷场，可见是个细心的孩子，从头到尾豆豆都没有再提手术的事情，聊了一会也就离开了。
到了外面，莫离看着此刻搂着自己的女儿，皱着眉头问道：“他知道你结婚了吗？”虽然自己的女儿不算是最优秀的，但是被人喜欢上也不是一件难事，她不希望女儿在感情上触礁。
第二卷 何事秋风悲画扇 第409章 一封遗书
豆豆被莫离给问愣了：“他干嘛要知道我有没有结婚？”难道她还要满大街的去告诉别人她结婚了么？她又不是有病，干嘛要说。
看着呆呆的女儿，莫离无奈：“走吧走吧，收拾收拾东西，下午和我一起回去。”说了这丫头也不会信的，还不如让她自己去经历。
豆豆跟着莫离会房间去换衣服，总觉得有事情不对，一直到把自己的病号服换了下来她才想起来：“不对啊，妈妈，我答应羽哥哥晚上和他一起回去了。”
莫离回头看着自己呆萌的女儿，这种事情这会儿才和自己说，看来她家闺女就在学术上还行，别的地方都傻到爆棚。
莫离给她把病号服叠起来：“那行，你下午和小羽一起回去，我先回去了。”
送走莫离，豆豆先回宿舍去收拾东西，拿过自己的小背包，向着里面又放了一些东西，还有旅游的时候给孩子买的小玩具也全部装好。
程墨羽要晚上八点才能忙完，豆豆自己背着小包去部队找他，路过小树林的时候向里看了看，估计又在这里训练，她还是不要找的进去了，会被骂的。
到了部队门口，豆豆签了字进去，警卫员开口说道：“嫂子，你怎么现在开了，程队他们刚刚才出去。”
“没事，我就过来等他会就行。”豆豆说着放下笔进去，直接上楼去了程墨羽的办公室，结果门被锁了，她只能下楼去他宿舍，还好她带着宿舍的钥匙呢。
到了他宿舍，放下自己的包包，豆豆从他放自己书的柜子里把自己的书给拿了出来，以为这样她就找不到了么，别开玩笑了。
拿着书起来，突然看到里面还有一张纸，她又弯腰从地下拿了出来，来回看着，这是什么？
拿着书和那张纸到了床边，将书放在床上，她将那纸打开，看样子应该有几年了，但是映入眼帘的那几个字还是让她微微一顿，上面写的是遗书！
豆豆微微一愣，看到了下面的日子，是四年前，原来那个时候他就已经写好了遗书。
字不多，仅仅只有一张的纸，上面写了对父母的亏欠，还有对豆豆的爱，他说，我知道三岁占下豆豆的一生，对于她没有开始的人生来说很不公平，她也许会在成长的过程中爱上别人，也有可能在成长的过程中遇到对的那个人，仅仅就是因为这些也许，让我恐惧到用这种可笑的手段将她留在我自己的身边。
豆豆一字一字的看着，这里面的程墨羽，爱的卑微，爱的小心翼翼，原来，以前的自己带给了他那么多的恐惧。
抱着他那分早就已经失效的医术，豆豆趴在床上，没有多久就睡了过去。
房间渐渐的暗了下来，她样依旧没有任何的感觉，知道脸庞被人温柔的抚摸，她才缓缓的张开了自己的眼睛，看着坐在床边看着自己的男人，伸出双手让他抱。
程墨羽刚刚回来，还是满身的脏污，伸手将外套脱掉，将她抱入怀中：“怎么睡这里了？”
豆豆紧紧的抱着他，感受着他身上带着丝丝冷气的暖意，在他耳边轻声开口：“我爱你。”
程墨羽心中狠狠的一震，豆豆不少和自己说，爱死你了，怎么就这么爱你呢这些话，可是这是她第一次正正经经的和自己说了我爱你三个字，说不激动这绝对是假的，他急急的扶正豆豆的身子：“宝贝儿，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豆豆看着他毛头小伙子似的，有些小傲娇，撇着嘴巴看房顶：“就说一遍，不说了，没听到拉到。”人家在怎么说也是小姑娘，这话怎么能一直说呢。
程墨羽抱着豆豆吻了好久才将她放开，抵着她的额头低语：“我们明天回去吧。”他现在就想把她吃了，一点都不想回去。
“可是我想……”豆豆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让人给压在了身下，呜呜……她后悔了，早知道就不说爱他了，现在好了，都不能回家去见宝宝了！
等到一切风平浪静，豆豆的手机已经快要响到没有电了，她连伸手去拿手机的力气都没有了，程墨羽伸手拿了过来，看了看来显示：“妈的，估计是问怎么还没有回家。”
豆豆把电话接了过来，有气无力的开口：“妈妈。”
叶羽菲抱着这会儿哭闹不停的豆妮儿哄着，“怎么还没有回来？”
豆豆眨了眨眼睛，看了看自己，又看了一眼搂着自己的某人，这样他们怎么回去？
清咳了一声，开口说道：“妈妈，我们明天回去，豆妮儿怎么了？”
叶羽菲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抱着豆妮儿：“不哭了，听妈妈和你说话好不好！”
豆妮儿眨着自己的泪眼看着奶奶，小手抱着手机咿咿呀呀，程宁远躺在床上摸着自己的额头，看着还在睡觉的两个小的，这都十一点多了，这孩子还闹，真是精力旺盛啊。
“宝贝儿，干嘛哭呢？”豆豆在电话里问着，看了一眼下床的程墨羽，微微撇唇。
豆妮儿不会说话，但是能听得出来是妈妈，这会儿也不哭了，就是抱着电话一直在扣，好像可以把妈妈给抠出来。
程墨羽拿了衣服穿上，过去收拾了东西，看这架势，他们不回去，女儿会一直哭下去，那边因为抠不出妈妈又开始大哭的女儿就是证据。
豆豆怎么劝都没有用，看着已经收拾好的程墨羽，豆豆无奈的开口：“妈妈，我们两个小时就到家了。”
叶羽菲回头看了看时间，这都半夜了，看是又看哄都哄不住的孙女，只能开口说道：“那你们路上慢点。”说着便挂了电话，抱着豆妮儿：“小祖宗啊，别哭了，一会你妈妈就回来了。”
程宁远伸手接过了小豆妮儿，捏了捏她满是泪的小胖脸：“比你妈妈脾气还大呢啊。”
豆妮儿眼睛咋了两下，伸着小手去抓程宁远的脸，小丫头好像是生气了，爷爷肯定没有说她好话。
“嘿，小丫头这是要打爷爷啊。”说着让她站到了自己的腿上，抵着她的小脑袋哄着她玩儿。
豆妮儿被哄乐了，脸上还有泪痕呢，但是却哥哥的笑了起来，叶羽菲拍着自己的手臂，看着玩的正开心的爷俩，这会是好了，估计一会困了又闹。
程宁远看着妻子，伸手摸了摸她的肩膀：“睡吧，我等着他们回来。”
叶羽菲打着看着，歉意的看着老公，一周回来一次，还要让他看孩子，怎么都觉得对不起他啊。
豆豆他们到家的时候已经一点多了，下车就进了家门，程宁远听到车响就抱着这会儿已经又要哭闹的豆妮儿出来了，豆豆急忙过去接了过来：“爸爸。”
程墨羽过来看了看时间，又看着小脸白嫩的女儿：“吧，你去睡吧，我们看着她。”
程宁远摸了摸孙女的小脑袋，应了一声：“小家伙聪明着呢，知道爷爷回来的时候爸爸妈妈也该回来，看不到你们就一直在闹。”
程墨羽微微一笑，伸手摸了摸女儿的小脸，和爸爸说了一句就回了自己房间。
豆妮儿这会儿正缩在妈妈的怀里撒娇呢，咿咿呀呀的，谁也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程墨羽在女儿的小脸上亲了一下：“你先去洗澡，我抱着她。”程墨羽伸手去接，没想到小家伙一下子转身就扑到了妈妈的怀里，这是不让自己爸爸抱呢。
豆豆笑着看程墨羽变脸，低头亲了女儿一口，女儿最好了，抱着她去了浴室；“我们去洗澡了，不和爸爸玩。”
豆豆抱着她进去，豆妮儿趴在妈妈背上，对着爸爸伸了小手：“啊，啊……”这是又叫爸爸过去呢。
程墨羽过去拿了她的小盆出来，给她放了水，豆豆抱着她教：“叫爸爸，爸爸……”
“啊，啊……”豆妮儿被豆豆抱着，小手一直伸着钩向程墨羽，等他要伸手的时候，小丫头有突然埋到了妈妈的怀里，这是在逗自己爸爸玩儿呢。
豆豆大笑，她真是生了一个活宝，程墨羽也哭笑不得，这大半夜女儿不睡觉，就是为了逗自己玩呢。豆豆将她的小衣服都给脱了，看了看空调：“在调高点，别一会给冻着了。”
程墨羽过去将空调调高，拿了她的小泳圈给她套上，小家伙自己在水里玩的开心。
看着她玩儿，程墨羽又看打哈欠的豆豆，摸了摸她的脑袋：“先洗洗，一会去睡吧，我看着她没事。”
豆豆看着这会儿玩的正开心的女儿，又看程墨羽，最后还是在浴缸里放了水，她打算泡个澡。
豆豆刚刚放水泡了进去，豆妮儿回头就看到了，伸着小手要去找妈妈，程墨羽无奈，只能将她抱了起来，把她的小泳圈给她去掉，放到了豆豆的怀里。
小家伙进去直接就趴在了妈妈的胸口，衔住了自己的饭碗，抬头笑眯眯的看着爸爸，程墨羽蹲下身子给她用水擦着小背脊，小家伙眼珠一直盯着的程墨羽看着，看着看着终于困了，吃着奶慢慢的闭了眼睛。
程墨羽给她洗完背，就看到小家伙闭了眼睛，小心的把她抱了起来，用小浴巾包上：“你先洗，我抱她出去。”
豆豆也困，随便洗了一下就穿了浴袍出去了，程墨羽拍着还没有睡安稳的女儿，抬头看着倒在床上就睡的豆豆，她感冒刚好，又折腾了这大半夜，怎么可能不累。
终于哄睡了女儿，程墨羽压了压自己的脖子，将她放在大床边的小床上，为豆豆盖好被子才起身去了浴室洗澡，他家闺女就是一祖宗。
一大早被豆妮儿的第一声哭声打断，豆豆直接拿枕头将脑袋蒙上，她刚刚才睡了多久啊，“困啊！”
程墨羽急忙坐了起来，将女儿抱了起来哄着，他也难得的打了哈欠，低头看着不哭了，这会儿泪眼朦胧看着自己的女儿，心里有什么不满这会儿也全部都跑掉了，抱着她去了浴室，给她换了尿不湿，洗了小屁屁，终于不哭了。
抱着女儿放到床上，下去给她泡奶粉，谁知道回来的时候人家已经自己找到了饭碗，趴在妈妈怀里吃的更开心呢。
程墨羽坐在床边看着，女儿笑眯眯的回头看了他一眼，继续趴在妈妈怀里吃。
程墨羽伸手把她抱了过来，将奶嘴塞到了她的嘴巴里：“豆妮儿大了，不能吃妈妈的奶了。”
豆妮儿眨了眨自己的眼睛，踢着小腿表示不满，不过还是在抱着自己的奶瓶喝奶。
程墨羽将她放在床上，拍着她的小身子，打着哈欠又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豆豆迷迷糊糊的转醒，被自己身下的湿意给打扰到了，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