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就羞红着脸跑到洞口,回头朝他眨眨眼睛。“等我哦我很快就会回来”
在山林里找了很久,许桃儿才找到一棵野芒果树,树很高,必须仰高头才能看到树的是,你喂药的那种方式呢”
他的语气充斥着浓浓的暧昧,许桃儿的脸腾地一下就烧起来,结结巴巴道:“那、那是因为生病,吃不进药,所以我才你不是说你可以吗还是自己吃吧”
“可是怎么办呢我改变主意了。除非你亲自喂我,否则我一点也不想吃”
“可是”许桃儿为难地看了看鱼肉,又看了看上官肆,最终只得无奈地点点头。“那我咬住鱼肉的这边,你咬住另一边,嘴唇不要贴到,这样可以吗”
“”上官肆挑眉,不容置否。
许桃儿缓缓咬住鱼肉,往他的唇靠近,停在他唇边。两颊红通通的,眼神有些慌乱。
上官肆轻笑出声,大手扶住她的后脑,轻轻婆娑着她的长发。
唇厮磨着她的脸颊,嘴角,迟迟没有碰上鱼肉。
他,到底想干什么许桃儿紧张极了,周身都是他的气息。他独特的男性体香萦绕在她鼻尖,让她无法自拔的陷落。
忽然,上官肆的眼神一沉,将她压在墙上,吻上了她。
“唔唔”许桃儿惊骇地看着他,发不出声音。她的小拳头也被他紧紧扣在墙上,无法动弹。
许桃儿缓缓垂下长睫毛,任他带着她一起升入如天堂般柔软美好的地方。她的神情愈来愈娇羞,神志也逐渐迷离。
在迷失的前一刻,她才知道,原来,上官肆真的是她的毒药。
因为上官肆身上有伤,而且怕贸然出去会有危险。所以接下来几天,上官肆和许桃儿仍住在山洞里。
白天,他们就外出采野果,抓鱼虾,或散散步。到了晚上,许桃儿就枕在上官肆怀里睡着。他偶尔会吻她,但最后一刻,上官肆都会控制住自己。
许桃儿爱极了上官肆的吻,有时候,她忍不住想,如果他们能一辈子生活在这里就好了。但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他注定不会属于她。
随着上官肆的伤势渐渐好转,他们离开这的日子也一天天临近。
夜已经很深了,繁星密布苍穹。熊熊篝火将山洞照得温暖明亮,上官肆坐在洞口,仰望天际,眼底有淡淡的悲伤和困惑。
许桃儿躺在洞壁旁静静安睡,她似乎睡得很安心,面容恬静,嘴角带着放松的笑容。
上官肆回头望了望她,笑笑,又转过头去,一种幸福感在心间涌动着。
这几天,和她在一起,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她的想法永远单纯,感染着他,让他的心也变得出奇地柔软澄澈。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生活可以这么简单,简单得只需静心去感受生命的恩赐就好。阳光、雨露、最纯粹的善念,好像有这些,就可以过完一生。
完全不用你死我活,报复,争夺,勾心斗角,强取豪夺那些。那样,太累了。经历过这么多事情,方才知道,简简单单,是这么地幸福
如果能早些认识她,情况或许会不一样吧。只可惜,现在的他,只是一个回不了头的,双手沾满鲜血的刽子手,根本配不上她。
如果她知道真相,一定会离开他吧他还能奢望,她会永远陪在他身边吗
许桃儿,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
夜很凉,风渐渐将上官肆的身体吹得冷硬。他仍沉寂在自己的思绪里,失落、困惑、恐惧,多种心情在他心间交汇。
自从认识许桃儿以后,他原本单调的生活起了变化,开始有了色彩。但越是这样,他越觉得患得患失。不敢想象,失去她,他以后的生活会变成什么样子。
他爱她吗如果是,为什么在他心里,始终有仙儿的位置
他和仙儿已经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几年,彼此了解,彼此珍惜。他不会忘记,在他失落难过时,仙儿都会陪在他身边。他也曾信誓旦旦地说过,他愿意不惜所有,只为仙儿永远灿烂的笑容。
而她,他们认识不过两个月而已,他对她甚至说不上了解,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被她吸引,甚至轻易言爱
但那种会心跳加速,会时时挂念的感觉,如果不是爱,又是什么
上官肆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会除仙儿以外的女人,有这样的感觉。心,完全失去了控制。明知道不应该,却还是弥足深陷,不可自拔
第一百零八章 关于他的身份
上官肆问自己,那种会心跳加速,会时时挂念的感觉,如果不是爱,又是什么
认识她以后,他的笑容渐渐多起来。虽然大多数时候是被她无语的行为逗笑,心,却是真正地感到轻松,感到快乐。
看到她和夜在一起,看到她吸引其他男人的目光,看到她美得惊人时。他会莫名地吃醋生气,想要将她的美好完完全全藏在自己身后,只为他一个人独有。
当她说他们是夫妻,并像一个小妻子一样乖乖听他的话,照顾他,做好饭等他回来,看到他眼中就洋溢起幸福的光亮时,他会有一种莫大的满足感。仿佛他们的生命,他们的心是紧密联系在一起的,而不只是因为一纸协议。
当在山崖边,她紧紧拉住他的手,对他说就算死也要和他在一起,并毅然和他一起掉下山崖时,他真的被震撼了。
对她而言,他比她的生命还重要吗而他,宁愿自己中弹,也不愿她受到半点伤害。这是不是,老人们常说的,生死相随
经历了生与死的考验,上官肆才知道,自己已经再无法逃避对这个女人的感情。她带给他的幸福、快乐、感动已经远远超过仙儿给他的,让他有了越来越多的不确定。
他需要时间好好想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
隐隐感到火光照在脸上,许桃儿嘤咛了声,缓缓睁开眼睛,上官肆的背影在她眼前一点点清晰起来。
“嗯肆你怎么醒了”许桃儿揉揉惺忪的睡眼,走过去坐在上官肆身边,不解地望着他。“你在想什么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没有,只是想一些过去的事情”上官肆侧过头来,微微一笑。他虽是笑着,却掩饰不住眼底淡淡的愁绪。但他很快掩去,关切地问道:“你冷吗”
“嗯有一点”
“我抱着你,会暖和一点”上官肆温柔地伸出手,把她搂进怀里。扶着她的头,让以最舒服的姿势枕在他肩上。
“还冷吗”他的声音带着低低迷离的磁性,有种穿透人心的魔力。
“不冷”许桃儿摇摇头,放纵自己也搂住他的腰,闻着他那好闻的男性体香。
她原本以为,他只会这样抱着仙儿,这个位置,永远不会属于她。然而,他给她的感觉是那么的真切,让她贪恋得无法自拔。
即使知道这样只会让她越陷越深,跌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她也不想离开他的怀抱,一分一秒都不想。只有沾染上他的气息,她才能变得无比安心。
漫天的星星在黑丝绒般的夜空中闪烁,将夜空照得异常美丽。一闪一闪的星光仿佛正注视着天幕下的他们,为他们祝福。
“很美的夜空,不是吗”许桃儿淡淡地说道。她抬眼望向上官肆,却见他紧锁着眉头,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她忍不住问:“肆,你在想什么”
上官肆没有说话,只是深深凝视着夜空,眼眸内闪动着难以捉摸的神色,好像很苦恼的样子。他轻轻叹息,喉头动了动,声音被夜风吹得很淡。
“你不是想知道,为什么我会有另一个冷冥的身份吗”
“嗯”许桃儿点点头,又不敢多问。事实的真相往往骇人,她不知道自己是否有足够的勇气去接受。“如果你觉得为难的话,可以不用”
“不我想把事实告诉你”上官肆低下头来,深切地注视着她,眼睛里多了某种坚定而决绝的情绪。“其实,我不是上官俊的亲生儿子也不是爷爷的亲孙子”
“什么”
这句话如炸弹一般在许桃儿心间炸开,她脑子里“嗡嗡”作响,什么声音也听不到,更无法突然接受这个惊雷般的事实。
之前,她曾做过无数种设想,但从来没有想过,上官肆竟然不是爷爷的亲孙子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肆不是从小在上官家长大吗而爷爷也从来没有向她提及他的身份,应该是不知道这件事才对
她原本以为,冷冥不过是上官肆的另一个身份。但没想到,上官肆才是冷冥的另一个身份。
事情的真相怎么会是这样他在骗她吗许桃儿心里仿佛被什么重重撞了一下,想要说什么,却好像被扼住了喉咙,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过了半晌,她才很慢,很艰难地吐几个字,“你,在骗我对不对”
“我说的,是事实,我确实不是上官俊的亲生儿子”上官肆很认真地看着她道,似乎是鼓起很大勇气,才把真相说出来。
“我父亲是一位很出色的特警,因为破获了当时第一大黑帮海龙帮的走私大案,并缉拿了他们的首领,才遭到了海龙帮的报复。”
“那天晚上,很多杀手闯入我们家,我父亲为了保护我母亲,死在了敌人的枪下。”
“我母亲逃了出来,去找我父亲的上司。谁知道他是个道貌岸然的走狗,暗中和海龙帮勾结。”
“他假借送我母亲去一个安全的地方为名,事实上是想把她送到海龙帮邀功。路上,我母亲发现了这一点,跳车滚下山崖。海龙帮的人以为她死了,所以没再追究。”
“我母亲本来想自杀,但她发现怀了我之后,毅然决定活下来,并发誓要报仇。为了顺利把我生下来,她受了很多屈辱,甚至为了隐藏身份不惜沦落到风月场所,直到她遇到上官俊。”
“他是一个好人,真心爱我母亲。他不介意她的身份,而且决定要娶她。”
“我母亲原本不想欺骗他,但为了保护我,让我有更强大的势力去报仇,她告诉上官俊,我是他的孩子。”
“上官俊很高兴,开始筹备婚礼,然而这件事被爷爷知道了,他大发雷霆,把上官俊抓了回去,不允许他再和我母亲见面”
“上官俊在遇到我母亲之前就娶了斯丁娜,但他不爱她,也一直没有和她发生关系。那天晚上,他从家里逃了出来,带我母亲私奔到了巴黎。爷爷一怒之下,和他断绝了关系”
“为了让我能够继承上官家,有更多机会报仇,我母亲假装生病。她知道上官俊一定会为了救她去求爷爷,只有这样,我才能有机会进上官家。果然,上官俊这么做了。”
“但她没想到的是,几年之后,上官俊会在来找她途中发生车祸”
“出于愧疚,爷爷把我接回去,并让我继承上官家的家业。所以我并不是什么高高在上的大少爷,只不过是一个可怜的遗腹子而已”上官肆嘴角微微勾起自嘲的笑容。
许桃儿震惊说不出话来,不知该安慰他,还是该做出其他反应。她能感觉上官肆在微微发抖,可见那件事仍是令他无法释怀的痛。
父亲的惨死,母亲的屈辱,还有他时常要面临的,多于常人许多倍的辛苦、危险。每一样,都足以让人崩溃。她不敢想象,他要承受多大的痛苦,才能将这个秘密隐藏至今。
他,也有脆弱的时候吧许桃儿仿佛能看到,多少个孤寂的夜里,他只能孤独一个人,隐藏在暗夜里自舔伤口。
“记事起,我母亲就告诉我,我这一生,是为了报仇而存在的。上官俊离开的那一年,我才两岁,为了报仇,却要开始接受训练。在爷爷把我接回家之前的三年里,我每天都要训练十几个小时。”
“一个两岁的孩子,什么都不懂,却要接受那种残酷的训练,你觉得很难相信对吗但事实就是如此”
“我和普通孩子不一样,我必须逼他们早熟,必须比他们能忍耐,必须比他们强大。只有这样,我才能活下来,才能为我父亲报仇在那三年里,我懂得了很多,看透了生存的残酷性。我杀第一个人,是在我四岁的时候,就是那个上司。”
“我还记得当时,我母亲把他绑到我面前。给我枪,让我杀了他。他像狗一样在我脚边求饶,但我还是指着他的头颅,一枪了结了他的性命”
那血腥的一幕在许桃儿眼前闪过,她的身子不可抑制地颤抖了一下,寒冷得厉害。
四岁,本该是多么天真单纯的年龄,他却要面临一条生命的生死抉择真的很残忍。
“被接回爷爷家后,我仍是要坚持训练,不断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十七岁那年,我开始以冷冥的身份对海龙帮进行报复。”
“为了不引起海龙帮的怀疑,我戴了面具和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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