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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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成婚-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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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年她二十岁,他二十三岁。青春之于那时的他们,就是一场痛,痛过之后还要继续前行。
  那一年,他陪她走过世界的很多角落,陪她玩陪她疯陪她哭陪她笑,肆意挥霍着属于他们的年轻。
  他多想就这么走下去,直到世界的尽头。
  可是青春终有散场的时候。
  他努力过,想走进她那颗已经千疮百孔的心,可始终无果。他明白她是凤凰,非梧桐不栖,而他,永远都不会是她的良木。
  汽车停了下来,宋子墨睁眼看了下,原来车在等红灯。九十秒后,绿灯亮了,他要继续往前走,而她,依然停留在那个记忆的街角。
  半个小时后陶然一副小女人的温顺模样,挽着慕时丰的手臂从婚姻等处走出。
  她歪着脑袋,“大慕慕,我十五岁就想着要嫁给你呢。”
  慕时丰抽。出手臂晃晃她的脑袋:“慕太太,以后对你老公好点。”
  一声慕太太让陶然眼眶发热。从小那么多的称呼,就这个最动人。
  慕时丰走下两个台阶蹲下来,“骑到我脖子上来,带你去看雪景。”
  没有任何动静。
  慕时丰转头,她还愣在原地。
  他催促她:“赶紧的呀,天黑就看不见了。”
  陶然不可置信,“你还是要走路过去?”
  “就走一小段,司机在前面的路口等我们。”
  陶然还是踌躇不前:“我这么重,还不得把你脖子给压断。”
  慕时丰耐心解释着:“不会。你现在166,九十多斤,初三时你165,差不多一百斤,以前没把我脖子压断,现在就更不会。上来。”
  原来她以前是这么被宠出来的。
  便没再犹豫。
  就算以前是每天都坐骑在他脖子上,不愿意走路,可没有了丝毫印象,再次坐上去有点心惊胆战,生怕摔下来。
  慕时丰一直安抚着她的紧张情绪,让她放松,她坐上去后还是不由发抖。慕时丰扶着她的双臂,慢慢站起身。
  他每走一步都比来时更小心,才走了两百多米,他后背的衬衫都湿了,喘息也有些不稳,并不是累的缘故,就怕脚底打滑真把她摔着。
  陶然双手放在他头上,感觉有温温的汗水渗出,“大慕慕,放我下来吧。”
  “没事,你坐好了就行。”
  陶然执意要下来,慕时丰对她的话置若罔闻,还是小心翼翼的前移。
  关键这人行道并不是他们独家拥有,还有那么多过路的行人,都好奇的看着他们,有的人已经从他们身边经过,可还是一步三回头的回眸。
  陶然被看的有些手足无措,都不好意思抬头,只能低头看慕时丰脚下的皑皑白雪。
  这条断路明明不是很长,可像要走向地老天荒一样,看不见尽头。
  陶然不解的问:“你为什么不放我下来?”
  慕时丰的喘息有些急促:“这是你以前最爱做的事。”
  陶然的手轻轻拨弄着他的短发,“我以前还爱做些什么?”
  慕时丰站稳后原地休息,顺便回答她方才的问题,“除了不爱学习,其他的都爱做。”
  “。。。。。。”
  慕时丰轻笑两声,忍不住奚落她:“领证后就是不一样,矜持温柔了,要是搁往常,你早就跟我嚷嚷了。”
  陶然还是:“。。。。。。”
  不是因为领证了,是因为害怕晚上被收拾的很惨,所以白天就识时务一点,总好过晚上没底线的哭喊着求他原谅。
  休息片刻,慕时丰回她,“你以前喜欢看我打架子鼓,还喜欢听我弹钢琴,最喜欢的可能就是让我带你去飙车,反正是举不胜举。”
  顿了下,强调说:“刚才我说错了,你最喜欢的不是飙车,飙车要排在第二位,排在第一位的是跟我在床上做睡前运动。”
  陶然终于没法再沉默下去,咬牙道:“慕时丰!”
  慕时丰笑的肩膀都发颤。
  陶然没好气的把他的头发揉乱。
  这温馨又暴力的一幕悉数落在了林百川眼里。
  因为堵车,车海半天都不挪动一下,他无意间瞥向人行道时,就看到了坐骑在慕时丰脖子上的陶然。
  肆意张扬,太过引人注目,对他来说是刺眼。
  这个天气出现在这附近,又是从那个方向走来,他不愿承认的事实偏偏往脑子里钻。
  他们身后几百米的地方,他太过熟悉。
  他一共来过两次。
  第一次和陶然结婚时,第二次和陶然离婚时。之前一直幻想着,会不会再有第三次。
  可她现在已经是慕太太。
  方才,他就不该让司机走这条路,他也不该转头看路边。
  此刻他终于理解那年慕时丰的心情,当年他和陶然结婚后,慕时丰约他出来打了一架,当时他几乎没怎么还手,可是慕时丰每一拳几乎都是将他往死里揍。
  那种恨意来自人体最深处。
  因为他娶了慕时丰最爱的女人。
  而现在的他,感同身受。
  他的手机适时响起,响了停,停了又响起,他始终都没有理会。
  司机从后视镜里觉察出了他的异常,也看向窗外,这一瞧才明白为何连电话都听不见了。
  林百川回神后才看手机,对那个未接来电也未理会,直接拨了秘书的电话,“你马上打个电话给慕时丰,问他需不需要直升飞机。”
  慕时丰会开飞机,而陶然最喜欢下雪天出来溜达看雪景。坐在飞机上看帝都的雪景,应该是别有一番风情。
  他做不到大方的祝福他们俩。
  唯一愿意去做的,就是希望她能开心。

☆、第五十章

  这两天陶然特别糟心,从那天领证后大雪就开始下个不停,鹅毛大雪漫天纷飞,能见度低,慕时丰哄着她,说等雪停了就开直升机带她看雪景。
  她好奇问慕时丰哪里找来的直升机,她猜测着以慕时丰的身价,要买也会是私人飞机,这种小型的直升机,他不会买,平日里也用不到。
  结果慕时丰回她,说有人死皮赖脸求他用的。
  她第一个能想到的人便是林百川,很惊悚的感觉,觉着林百川好像对慕时丰感情不一般。
  陶然按捺不住的婉转问他:“诶,大慕慕,你跟林百川关系好像不一般呢。”
  慕时丰正在给她剪脚趾甲,头也没抬,徐徐说着:“不是都跟你说过了,他比较黏我。如果没有你,我很可能就把他收了。”
  陶然:“!!”
  抬起另一只脚直接踹上他的脸。
  慕时丰放下指甲刀,捉住她的脚踝挠她的脚心。
  窗外的雪依旧,夜静悄悄的,屋里却是一片欢笑嬉闹声。
  直到周四晚上,雪依旧没有要停的迹象。
  好在这两天有孩子陪着她,也没有想象那么难熬。
  晚上佑佑和慕小橙洗过澡后在床上打闹,陶然热好两杯牛奶端进来,“宝贝们,牛奶来啦。”
  佑佑和慕小橙一身鸡皮疙瘩,两人对望一眼,恨不得立即离开这个房间。
  慕小橙伸手要接过陶然手里的牛奶,陶然没松手,“宝贝,妈妈帮你端着,你只负责喝就可以。”
  慕小橙纠结的看着她,再也憋不住,决定一吐为快,“妈妈,为什么你这次回来后变的怪怪的?”
  佑佑随声附和,不停的点头。
  陶然微怔,难道自己失忆不记得他们的事他们已经有所察觉?
  心里暗道不好,想着要怎么解释这种怪怪的,就听慕小橙说道:“妈妈,你以前可从来不会替我们热牛奶。”
  陶然无语的看着他们,她以前这么不称职?
  佑佑接过话,“你都是扯着大嗓门,‘佑佑,给老娘倒杯水来,慕小橙,过来给老娘捶背!’”
  陶然一头黑线,她怎么可能这样。。。粗鲁,一定是他们编排她的。
  她讪笑着解释,说这回去培训,有怎样做个合格的妈妈这一培训课程。
  毕竟是孩子,也就信了。
  伺候两孩子睡觉后,她就去书房找慕时丰。
  慕时丰正慵懒的靠在窗台边抽烟,闻声后把烟掐灭,顺手关上窗户,“都睡了?”
  “恩。”她走过去环抱着他的腰,微微仰头,“诶,我以前做妈妈是不是挺不合格的?”
  慕时丰顺势将她揽在怀里:“挺好的呀,他们都喜欢粘着你,相处的方式不同,不代表你不爱他们,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陶然就把佑佑的话奶声奶气的学了一遍,慕时丰笑,“他们以前习惯将你当女王,你突然委身成贴身丫鬟,他们是要不习惯了,以后继续当你的女王。”
  陶然踮脚亲了他一下,又侧脸看看窗外,叹口气,“也不知道雪什么时候才能停。”
  慕时丰也看向夜色里,“预报说夜里就能停,后天带你看雪景。”
  陶然问为何不是明天。
  慕时丰意味深长又不怀好意的眼神打量着她,“你要确定你明天上午能按时起床,我就带你去。”
  陶然作势捶打了他几下,这两天被他折腾的骨架差点散掉,都是睡到翌日下午两三点才起来,起来后也是慕时丰抱着她下楼,她腿发软,没法站。
  慕时丰揉揉她的头发,“明晚放过你,好好休息一夜,后天带你去。”
  陶然的声音很微弱:“那你今晚就让我好好休息呗。”
  慕时丰想也不想的拒绝,“不可能。”
  他弯腰将她打了个横抱,“我们上楼去,孩子们交给保姆就行。明天早上我把他们送到沈凌家里。”
  说的那么理直气壮,就好像沈凌真是全职保姆一样。
  陶然欲要出声反对,抬眸就收到慕时丰警告的眼神,那意思很明显,你要是敢反对,我一会儿就加倍收拾你。
  陶然只能蔫了吧唧的靠在他胸口。
  慕时丰直接把她抱进了浴室,先把她的头发洗好后,又让她接着泡脚。
  这两天他每天让她泡脚按摩半个小时。
  放在足浴盆里的中药都是他亲自找了老中医配的,说是对身体血液循环有帮助。
  他不知道她脑补病变后会不会供血不足,只要对身体血液循环有帮助的,哪怕是微乎其微的帮助,他都会尝试。
  陶然眯着眼舒服的靠在躺椅里,脚下的按摩器按摩着穴位有些酸疼,但身体感觉轻松舒服。
  慕时丰拿了条干毛巾把她的湿发又擦了一遍,将毛巾搭在椅背上,开始给她做头部按摩。
  他手上的力道大,“要是疼,就说一声。”
  陶然咬紧牙,“没事。”她两手不自觉的紧紧抓住椅子的扶手,跟他聊天,“老公,你知道我这头疼的毛病是怎么得的吗?”
  慕时丰的手微滞,停了有两三秒,又继续给她按摩,“以前特工魔鬼式集训时得的,那时候每天的睡眠加起来也没有三个小时。”
  陶然将信将疑,“但是你跟林百川不是都好好的么?”
  慕时丰的语调很淡,“我们是男人,男人的体质本就比女人的好。”
  陶然点点头,好像也说的通。
  可这么自虐的职业,她怎么会义无反顾的就加入了呢?为此还宁愿舍弃她和慕时丰当年的感情,当时一定是脑子坏了。
  “老公,当年和你分手,你恨我吗?”
  恨吗?
  当然恨。
  差点恨死她。
  所以当她离开后,他就把他们同居公寓里与她有关的所有东西都打包扔进垃圾桶里。
  但是走了没有几米,又折回去把那些包裹从垃圾桶里捡出来。
  对于这样没出息的举动,他是这么安慰自己的,他说他不能跟一个狼心狗肺又负心的女人一般见识,显得他太没教养。
  后来,她跟林百川结婚了,他当时的念头也是找个女人结婚,何必执着于一个抛弃他又将他的感情放在脚底踩的女人。
  可当真的有女人靠近他时,他又是那么排斥,还厚颜无耻的想着,如果她要和林百川过的不幸福,离婚后想回到他身边,而他又正好有了别的女人,她要怎么办?
  所以,他就等她吧。
  那些年,他就是这么贱过来的。
  后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都在假设,假如她不是特工,不是因为执行任务需要跟他分手,也不是因为误会才跟林百川结婚,他还会原谅她,许她回到他身边吗?
  大概还会吧。
  从年少时爱上她的那刻开始,他就想过他的妻子除了她还会是别的女人。就像第一次从操场看台上背她下来,他是要背她一辈子的。
  许久都没有动静,陶然睁眼看他,“大慕慕,怎么不说话?”
  慕时丰回神,“不想说,因为这些话你都问过千百遍,所以懒得说。”
  陶然撇撇嘴,不爱说拉倒。
  可又不死心,“那你以前是怎么回答我的?”
  以前是怎么回答她的?
  有好多版本。
  每当她这么问,他就会说:“我从来没有怪过你,何来原谅?”
  当然最长又最矫情的就属那段:
  “宝宝,我左心房住着爱你,右心房住着恨你,左心室住着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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