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肖楚楚父母的墓前,魏铭彧慎重其事的跪地磕头,然后向二老的在天之灵保证,他一定会好好对待肖楚楚,让她幸福快乐。
两人在市区随便找了家餐厅解决了午餐,魏铭彧去公司,肖楚楚本打算回别墅,魏铭彧让她在附近逛一逛,晚上就在外面吃。
肖楚楚知道他是担心她回别墅一个人胡思乱想,感念魏铭彧的体贴,肖楚楚没有拒绝,将车停在魏铭彧公司的地下车库,然后揣着魏铭彧给她的信用卡去步行街购物。
“是楚楚吧?”肖楚楚在看上一双冬靴,正在试穿,突然有人拍了拍她的肩。
肖楚楚蓦地回头,看到覃慕槿带笑的脸。
“你好。”看到覃慕槿不能不想到覃慕峋,肖楚楚尴尬的点头。
“一个人?”覃慕槿脸上的笑容始终不变温和的看着肖楚楚。
“是啊,你也是一个人?”
“嗯,你脚上那双冬靴不错,是羊皮的吧,款式很适合你。”
“最重要是穿着走路舒服。”肖楚楚说着坐下换上自己的鞋,让营业员把她试穿的那双鞋包起来。
去收银台付了款,肖楚楚回到卖鞋的专柜,见覃慕槿还在那里,她硬着头皮过去,从营业员的手中接过装鞋的袋子,礼貌的对覃慕槿说:“阿姨,你慢慢看,我先走了。”
“你是回家吗?”覃慕槿似乎想和肖楚楚聊几句。
肖楚楚面带微笑的说:“不是,我打算去别处逛逛。”
“哦,反正我也是一个人,不如我们一起吧!”覃慕槿亲热的挽起肖楚楚的手:“走,去那边看看刚上市的春装。”
“好啊!”肖楚楚没有拒绝,越看覃慕槿越觉得亲切,慈眉善目,很好相处的样子。
两人逛了一圈收获颇丰,肖楚楚买了一双鞋两套春装还给魏铭彧买了一条领带,覃慕槿则买得更多,不但给自己买,还给顾诗涵和心心买。
给心心挑衣服的时候,覃慕槿不停的夸心心乖巧懂事。
肖楚楚在换春装时覃慕槿看到她手臂上的烫伤疤痕特意推荐了一款去疤的灵药,她说顾诗涵之前也是同样的被烫了,用了去疤灵药之后疤痕淡化了很多,虽然未能全部去除,但皮肤逐渐变得平滑。
提起顾诗涵,覃慕槿不由得叹道:“唉,诗涵也是个苦命的孩子,从小到大没过多少好日子,只希望她能找到一个真心对她好的人,早点儿走出阴影。”
闻言,肖楚楚心里很不是滋味儿,摆明了故意说给她听,对覃慕槿的好感顿时消减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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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楚楚和覃慕槿一起走出商场,在门口等待来接覃慕槿回家的顾诗涵。
“妈,楚楚。”顾诗涵看向肖楚楚的眼神有几分怪异,夹杂了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诗涵,你上次送我的饼干真好吃,后来我去你店里还买过,快吃上瘾了,改天我再去买。”肖楚楚不明所以,热络的和顾诗涵攀谈。
顾诗涵的嘴唇抽了抽,艰难的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最近恐怕不行,店里在重新装修,最少要等一个月才能重新开业。”
“不是才开吗,装修都是新的吧,为什么要重新装修?”肖楚楚不解的问。
“出了点儿意外。”顾诗涵不愿多说,拉着覃慕槿就要走:“楚楚,我们先走了,改天再联系。”
“好,再见。”
覃慕槿走出去不远对一脸阴沉的顾诗涵说:“我刚才看到楚楚的手臂上也有个疤,和你伤在同一个位置,给她推荐了你用的那款疤痕灵。”
“是吗?”顾诗涵心口一紧,故作轻松的问:“她伤得重不重?”
“鸡蛋那么大的疤,凹凸不平的,看着有那么严重。”
覃慕槿不知,肖楚楚的疤最开始没那么大,后来抹了药膏导致溃烂,越来越严重,才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哦。”
顾诗涵不再说话,覃慕槿语重心长的说:“以前就劝你不要和楚楚的前夫来往,你不听,现在知道错了吧?”
“你有完没完,到底要说多少次才满意,看我笑话很开心吗?”顾诗涵突然发飙,让覃慕槿不知所措。
“诗涵,妈是为了你好。”覃慕槿红了眼眶,辩解道:“妈是不希望你步上我的后尘,当年你爸抛下我们母女一个人出国,不闻不问,妈差点儿带着你去跳了河……”
“妈,以前的事就别再翻来覆去的说了,难道离了男人就活不下去吗,你现在不照样活得好好的,你别整天哭哭啼啼。”顾诗涵态度软了下来,从提包里摸出纸巾给覃慕槿擦拭眼泪:“咱们以后不要再为这些臭男人掉眼泪了。”
“你说得对,没有男人一样过得好好的。”覃慕槿擦去眼泪,问道:“刚才听你给楚楚说蛋糕店重新装修,是怎么回事,才开了几个月就重新装修吗?”
顾诗涵含糊的说:“以前装得不好,重新装好一些。”
“哦。”覃慕槿也没多问,跟着顾诗涵到地下车库坐上她的车。
“我送你回去!”顾诗涵说着便踩下了油门。
“你呢,不回去吗?”
“我还有点儿事要办,晚点儿回去。”顾诗涵看了看时间,将覃慕槿送回家再过去刚刚好。
顾诗涵将车驶上路,等红灯的时候肖楚楚拎着大包小包从她的车前走过,顾诗涵看到肖楚楚,一股热血突然直冲脑门,她的脚不自觉的就踩到了油门上,车猛的冲了出去。
“诗涵,你干什么,快停车……”覃慕槿在惯性的作用下往后一仰,她急急的喊了出来:“停车!”
“吱嘎……”车在距离肖楚楚不到半米的地方骤然停了下来。
肖楚楚惊恐的看着突然冲过来的车,隔着玻璃,与顾诗涵含恨的眸子相触,心头一凛,喃喃道:“诗涵……”
“滚开,肖楚楚,滚开!”顾诗涵脸贴着方向盘,痛苦的抱着头,在心中不断的重复:“肖楚楚,我恨你,我恨你……”
怀揣着不安的心情肖楚楚穿过了马路,待她再回头,顾诗涵已驾车离去,唯有刺耳的刹车声在脑海中回荡。
好险,差一点就撞到她了,肖楚楚想起就后怕,腿软得厉害。
难道顾诗涵是想撞她吗?
那双含恨的眸子分明就是想置她于死地。
161心痛的回眸
虽然已经走出去很远,但肖楚楚仍然心有余悸,杜可蔚还在记恨她吗?
肖楚楚只觉得自己很无辜,感情的事没有谁对谁错,也没有先来后到,爱便是爱,不爱便是不爱,皆不能强求。
虽然失去顾诗涵这个朋友她很难过,但是两人之间已经出现了裂痕,想修补是不可能了,以后,她会尽量避免与顾诗涵见面。
走到魏铭彧的公司门口,肖楚楚给他打了电话,魏铭彧很快下楼,和她一起回家。
魏铭彧看出肖楚楚闷闷不乐,关切的问:“怎么了?”
“我刚才遇到顾诗涵和她妈妈了。”肖楚楚颇有些失落的说:“我和顾诗涵不可能再做朋友。”
“嗯,你最好离她远点儿,看到她就绕道。”魏铭彧拉着肖楚楚的手,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她没有把你怎么样吧?”
“没有。”肖楚楚颓然的摇摇头:“她又能把我怎么样呢?”
除了心里恨,不可能真的撞死她吧!
魏铭彧一手接过肖楚楚手中的袋子,另一只手与她十指相扣,嬉笑道:“今天得了爸妈的同意,晚上我可以回主卧睡了吧?”
在一起之后,肖楚楚一直不愿和魏铭彧同床共枕,两人各睡各的房间,保持一定的距离。
“好啊,你回主卧睡,我去睡客房。”肖楚楚认为现在这种相处的状态很好,一方面朝夕相处,另一方面又不过份亲密,各有各的空间,以免黏得太紧很快就腻味了。
“唉,算了,还是我睡客房吧,主卧都是你的东西,你的香味儿,让我怎么睡得着。”魏铭彧的手机铃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他摸出手机看了看,关了静音放回裤兜。
肖楚楚问:“怎么不接电话?”
“不想接。”魏铭彧淡淡的回答:“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哦。”
既然魏铭彧不想多说,肖楚楚也就不再多问,乖乖的跟着他去餐厅吃饭。
走着走着,肖楚楚看到覃慕峋的车就停在路边,但车上没有人,他的车既然在这里,人应该也不远,肖楚楚紧张的四下望了望,没看到覃慕峋才松了口气。
突然感觉自己像做贼似的,为什么害怕见到覃慕峋呢?
两人现在已各自有了各自的生活,谁也不欠谁,没必要害怕见他。
这样一想,肖楚楚顿时有了底气抬头挺胸,走路铿锵有力。
魏铭彧只关注自己裤兜里的手机不停的震动,未发现肖楚楚的心理变化,两人一路无言到达餐厅。
“那不是覃慕峋吗?”魏铭彧一眼就看到坐在靠窗位置的覃慕峋,拉着肖楚楚走了过去。
肖楚楚默默的低着头,任由魏铭彧拉着她走。
“一个人?”停在覃慕峋的面前,魏铭彧的唇畔蕴着微笑。
“嗯。”覃慕峋站起来,做了个请的手势:“一起吧!”
“好啊,人多热闹些。”魏铭彧拉着肖楚楚在覃慕峋的对面坐下:“怎么一个人出来吃饭,蒋漫柔呢,忙着照顾孩子,没时间陪你?”
覃慕峋尴尬的笑笑:“吃了饭还得回事务所加班。”
“老婆,咱们什么时候也生个孩子玩儿玩儿。”魏铭彧握紧肖楚楚的手,故意在覃慕峋的面前说不正经的玩笑。
“生个孩子玩儿你还差不多!”肖楚楚又好气又好笑,瞪着魏铭彧:“三十几岁的人了,怎么还像没长大,喜欢胡说。”
魏铭彧一边摇头一边唱:“我不想,我不想,不想长大……”
“别唱了,真难听。”肖楚楚捂住耳朵,拒绝魏铭彧的声音入耳,虽然她的眼睛没有往覃慕峋的身上移,但她知道他的目光会时不时的落在她的身上,灼热的感觉那么真实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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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还在裤兜里不停的震动,魏铭彧推说去上洗手间,实际去外面接电话。
魏铭彧一走,覃慕峋便看着肖楚楚开了口:“看来你现在过得不错。”
“是不错,魏铭彧已经改过自新,他很照顾我。”肖楚楚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复,坦然的面对覃慕峋,不存在任何的紧张和不安。
覃慕峋点点头:“看得出来,你们很幸福……”
“还好吧,嘿嘿!”肖楚楚干笑了两声,言不由衷的说:“你和蒋小姐也很幸福啊,哦,不对,不应该再叫蒋小姐了,应该是你老婆吧?”
“我们没有结婚。”本不该解释,但覃慕峋却将喉咙里的话脱口而出,果不其然惹来肖楚楚惊讶的注视。
“为什么还没有结婚,你们已经有三个孩子,该结婚了。”
覃慕峋沉默了片刻,笑着说:“还没到结婚的时候。”
“你们还真好玩。”
别人的决定自然有别人的道理,肖楚楚并不深究,转头朝洗手间的方向看看,不见魏铭彧,她又说:“我以前一直吃的中药里面有伤子宫的成份,现在没吃那些药了,子宫恢复得很好,医生说再过上一两年,我怀孕的几率会大大增加。”
覃慕峋比任何人都清楚肖楚楚想当母亲的愿望有多么的强烈,毫无疑问,她和魏铭彧在一起才是最好的选择。
“那就好,希望你的愿望可以早日实现。”
“谢你吉言。”肖楚楚这才真真正正的看向覃慕峋,多日不见,他并没有任何的变化,还是一样的英俊,一样的谦和,浑身上下散发着儒雅的气质,还有那双如星辰般闪耀的眼睛,依然是肖楚楚见过最漂亮的眼睛,有如万千星辰陨落其中。
“不客气。”覃慕峋笑着与肖楚楚对视,温柔的目光似水流淌,缓缓的涌入她的心底。
魏铭彧很快接完电话回到座位,他刚坐下就对肖楚楚说:“b市的工程出了点儿问题要我过去处理,你和我一起去吧!”
“什么时候?”出去散散心也好,总是在家里待着也闷得慌。
“今晚。”b市工程部主管不停的打魏铭彧的电话,将他的手机打得发热,足以看出事情的紧急性。
“这么快?”时间太紧,或许没时间回去收拾东西:“明天不行吗?”
“不行,吃了饭就走。”魏铭彧看向覃慕峋:“你也必须一起,没你不行,事务所的事交给别人处理,我这边要紧。”
“嗯。”
魏铭彧现如今是覃慕峋最大的客户,更是他的衣食父母,他说什么,便是什么,覃慕峋很少有异议。
由于赶时间,晚餐少了轻松愉悦的气氛,各自吃饱便往机场赶。
一路上覃慕峋都在打电话交代工作上的事,魏铭彧则和肖楚楚打情骂俏,故意忽略覃慕峋的存在。
魏铭彧的秘书替三人订了机票,拿身份证直接打登机牌就行。
晚上十点的飞机,两个小时到达b市,专车将三人送入酒店。
覃慕峋看着魏铭彧揽着肖楚楚的腰走进隔壁房间,握紧房卡的手青筋突兀。
“覃律师,晚安!”覃慕峋的视线让肖楚楚浑身不自在,到房间门口,回头冲他挥了挥手。
魏铭彧也跟着回头,看着覃慕峋,脸上流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意。
“晚安!”覃慕峋点点头,开门进入自己的房间。
待他关上门,全身无力的靠在了门板上,大口大口的喘气,突然他的头晕晕乎乎,周遭的一切皆变得模糊,唯有胸口针扎般的痛最真切。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