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漫柔粗暴的打开提包取出手机,过于激动,拨电话的时候手抖得厉害!
电话很快接通,听到覃慕峋的声音,蒋漫柔便噼里啪啦说个不停:“慕峋,你刚才是不是和肖楚楚在一起,你对得起我吗,我辛辛苦苦生下心心,只想和你好好过日子,你这样做是什么意思,你说啊,为什么不说话,难道你有胆做没胆承认,覃慕峋,你必须给我说清楚,你和肖楚楚逢场作戏是不是,他爱的人是我,对吗……”
覃慕峋将手机从耳边拿开,蒋漫柔刺耳的呐喊让他很难受。
她不是名门淑女吗,怎么和市井泼妇一个德行?
直到蒋漫柔一口气吼完,覃慕峋才说:“我会照顾好心心,漫柔,你可以继续追逐梦想,世界的舞台都是你的。”
破镜终究不能重圆,就算勉强拼凑在一起,仍有不容忽视的裂痕。
如果不再相逢,蒋漫柔会是覃慕峋心中永远的挚爱,他心中最重要的位置永远留给她,也许老天爷不愿见他为情所困,将蒋漫柔送回他的身边,让他明白,有些感情不用太执着,有些人不知道永远去爱。
这几个月,蒋漫柔在覃慕峋心中淡化的速度超过过去五年的总和,她的模样甚至在他的脑海中变得不再清晰。
睁开眼,闭上眼,看到的都不再是她。
“慕峋,你……什么意思……”蒋漫柔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是覃慕峋会对她说的话吗?
“不明白吗?”覃慕峋看着不远处买了纯净水冲他招手的肖楚楚,坚定的说:“漫柔,我们分手吧!”
109闷骚的男人
蒋漫柔又哭又笑,絮絮叨叨的说:“慕峋,你开玩笑的是不是,还在为昨晚的事生气,慕峋,我们好好谈一谈,别意气用事好不好,我知道你这么多年爱的人一直是我,你不爱肖楚楚,只是想用她来气我,对吧?”
“漫柔,爱情是两个人的事,但是结婚却是两个家庭的事,我想……我们不适合在一起。”
覃慕峋的心底有浓浓的忧伤在流淌,但并未强烈到痛不欲生,说出这些话,并不是为了气蒋漫柔,更不是意气用事,而是深思熟虑后的结果,他需要一个新的开始。
“慕峋,你现在在哪里,我马上过去。”蒋漫柔急急跳下美容床,腿一闪,险些没站稳摔倒,幸而美容师扶住了她。
“我现在没时间,晚上吧,我给你打电话。”有些话在电话里说不清,也许当面讲更好。
覃慕峋暗暗的下定决心,不管蒋漫柔如何哭闹,他都不能再心软,快刀才能斩断乱麻,长痛不如短痛,而心心的抚养权他会尽力争取。
“好,我等你电话。”蒋漫柔以为覃慕峋约她晚上见面是还有希望,她相信她和覃慕峋多年的感情一定够坚固,不是一个肖楚楚可以破坏的。
蒋漫柔躺回美容床,让美容师继续为她做身体保养,待会儿她还要去做头发,让覃慕峋看到焕然一新的她。
“覃律师,哦,不对,慕峋,你刚才在和谁打电话呢,我喊你好久你也不理我。”肖楚楚拿着两瓶水,屁颠屁颠的跑到覃慕峋的面前,将其中一瓶水递给他。
覃慕峋接过水,淡淡的微笑:“叫我的名字叫得挺顺口呵!”
“还好吧,老是不习惯,叫成覃律师。”肖楚楚喝了一口水,眉开眼笑的说:“慕峋,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他们这算不算是一吻定情?
嘻嘻……肖楚楚偷着乐,绝不给覃慕峋耍赖的机会,既然当众吻了她,就该给个说法。
“你说是什么关系?”覃慕峋剑眉一挑,将肖楚楚的那点儿小心思看在了眼里,唇角扬起好看的弧度。
看到覃慕峋笑,肖楚楚就知道自己胜券在握,开心的说:“我是你的优乐美!”
捧在手心里。
“喝完就可以扔掉吗?”覃慕峋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肖楚楚俏脸一板,横眉冷对:“哼,才不是呢,我要你把我捧在手心,不许欺负我,更不许骂我。”
“我什么时候欺负过你,骂过你?”覃慕峋失笑,这丫头,蹬鼻子上脸的功夫不错。
“以前没有,但是以后呢,谁知道你会不会欺负我,骂我。”肖楚楚拉着覃慕峋的手,要他保证不欺负她,不骂她。
也许是多年的心结得以解开,覃慕峋的心情格外晴朗,平日里不苟言笑,此时却有了开玩笑的心情。
他的唇凑到肖楚楚的耳边低低的说:“昨晚那样,算不算欺负你?”
“哼,你坏死了!”肖楚楚涨红了脸,抡起粉拳在覃慕峋的胸口砸了一下:“不理你了。”
她转身就走,覃慕峋追上去,手很自然的搂住她的肩。
******
肖楚楚侧头看一眼肩上的大手,偷偷的笑起来,嘀咕道:“得了便宜还卖乖。”
“没见便宜在哪里,只有个烫手山芋。”覃慕峋的话惹恼了肖楚楚,她噘着嘴不满的嚷嚷:“我是烫手山芋你还碰,离我远远的好了。”
“烫手山芋味道还不错,虽然烫了点儿,但勉强可以接受。”覃慕峋曲食指挂了挂肖楚楚的嘴:“再翘高一点儿就可以挂油壶了。”
“嗷!”肖楚楚张嘴咬住覃慕峋没来得及收回的手指,印下几个不深不浅的牙印。
“喂,我说你们俩,大街上的能不能设身处地的为别人想想,这样调情让我们这些单身汉怎么办?”雷霄焱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强行将肖楚楚和覃慕峋分开,嗤嗤有声:“我说你们啊,大热天的搂这么紧,不热啊,我看着都热。”
“雷律师。”肖楚楚红着脸,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你怎么也出来了,饭吃完了吗?”
“吃完了,你前……哦,不,魏总有事先走了,我一个人还吃什么吃,还不如早点儿回办公室睡午觉。”雷霄焱看看肖楚楚,再看看覃慕峋,有种历史重现的感觉。
为什么覃慕峋会一而再的爱上自己的当事人,而且都是离婚官司。
不知道眼前这个肖楚楚和蒋漫柔是否为一路人,如果是,他想不为覃慕峋担忧也不行。
“你和魏铭彧谈得怎么样?”
和雷霄焱相识十几年,覃慕峋可以通过他的小动作猜到他心中所想,也许该找个机会打消雷霄焱的顾虑,楚楚和蒋漫柔完全不同,她是个好女人,值得他爱。
“还行吧,他指名要你当他公司的代表律师,你抽个时间和他详谈。”
覃慕峋看着忧心忡忡的肖楚楚,果断的说:“告诉他,我没兴趣。”
给再多钱他也不会为魏铭彧做事,不为别的,只为肖楚楚。
“慕峋,你不再考虑一下?”雷霄焱不想和钱过不去,极力劝说:“你一向公私分明,今天怎么……”
“不用再说,我已经决定了。”覃慕峋挥挥手,阻止雷霄焱再当说客。
雷霄焱只能向肖楚楚求助,如果她开口,也许覃慕峋会改变主意。
接收到雷霄焱的求救信号,肖楚楚为难的紧抿着唇,踌躇片刻才说:“慕峋,要不然你就接吧,开个高价,多从魏铭彧身上赚点儿钱。”
“不想赚他的钱。”
覃慕峋更不想和魏铭彧多接触,因为魏铭彧看肖楚楚那种满含占有欲的眼神让他很不爽,狠不得抡拳头给魏铭彧点儿教训。
感情一旦不受约束放任自流便异常汹涌澎湃,覃慕峋迅速被激烈上涌的情潮淹没。
他对肖楚楚的情意一发不可收拾,上了车,便理直气壮的将她揽入怀中,想怎么亲就怎么亲,不需要背负任何心理负担,尽情享受她的馥芬甘美。
肖楚楚被吻得头晕目眩意乱情迷,最终得出个结论,覃慕峋好闷骚了!
110魏铭彧表白
覃慕峋也这样亲吻过蒋漫柔吧……想起蒋漫柔,肖楚楚心里就特别难受,奋力推开覃慕峋,低着头,捂着滚烫的脸,讪讪道:“我不会做第三者,你和蒋小姐……”
“分手了!”覃慕峋言简意赅,彻底打消肖楚楚的顾虑。
既然打定主意要和她在一起,又怎么会和蒋漫柔纠缠不清。
肖楚楚喜上眉梢:“什么时候的事?”
“就刚才,你问我给谁打电话。”不管蒋漫柔同不同意,他都不会再回头。
“晚上可以一起吃饭吗?”终于可以无负担的和覃慕峋在一起,肖楚楚想做几个他喜欢吃的菜庆祝一下,守得云开见月明,说的便是她此刻的心情吧!
覃慕峋摇头:“晚上不行。”
他约了蒋漫柔,有些话必须尽快说清楚,不然拖得越久,大家越痛苦。
相信蒋漫柔会有更好的选择。
“哦,明天呢?”肖楚楚小心翼翼的看着覃慕峋,唯恐他再拒绝她。
“明天……应该没问题。”覃慕峋想了想说:“明天打电话。”
“好。”
终于如愿以偿,肖楚楚主动的搂住覃慕峋的脖子,亲了他的嘴一下,严肃的警告:“不许放我鸽子。”
“嗯,不会。”
他一向言出必行,除非万不得已,不会爽约。
覃慕峋将肖楚楚送到中午两人相遇的地方,肖楚楚不回公司,直接去施工现场监工,这是她接的第一个ca色,马虎不得,凡事皆亲力亲为。
到工地不久,肖楚楚接到业主的电话,约她在附近的咖啡厅见面,商讨公寓的装修事宜。
肖楚楚不疑有他,欣然赴约。
到达咖啡厅,服务生告诉肖楚楚,她要见的人在名为“凡尔赛玫瑰”的包间里等她。
在服务生的带领下,肖楚楚来到“凡尔赛玫瑰”的门口,她推门而入,只见一个身材挺拔的男人站在落地窗边,阳光笼在他的身上,形成一层亮眼的光圈。
“周先生,你好,我是肖楚楚。”男人听到有人进门也未转身,肖楚楚快步过去,在他身后两米处站定,又唤了一声:“周先生?”
“楚楚。”男人缓缓转身,笼罩着他的光圈逐渐淡去,他唇畔嘲讽的笑展露无遗。
“怎么是你,周先生呢?”
肖楚楚吃惊的看着眼前的魏铭彧,仿佛见了鬼一般。
“从来就没有周先生这个人,公寓的业主是我。”魏铭彧似乎很高兴看到肖楚楚目瞪口呆的表情,朗声道:“很吃惊是吧,还有更吃惊的事,公寓的户主是你。”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肖楚楚下意识后退,提防着魏铭彧:“你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我又能干什么呢?”
魏铭彧无辜的耸耸肩,摊开手,他的掌心正是b属于肖楚楚的那枚结婚钻戒,钻石足有三克拉,戴在肖楚楚的葱白小手上格外突兀,所以她仅佩戴过数次。
“拿着留个纪念吧!”
肖楚楚瞥了一眼魏铭彧手中的钻戒,冷笑着说:“这枚戒指根本就不适合我,你可以拿去送给适合它的人。”
“楚楚,对不起……”魏铭彧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我昨天才知道,可蔚肚子里的孩子早已经胎停,她为了逼我和你离婚,才会故意去招惹你,制造你害她流产的假象,对不起……”
肖楚楚如释重负,她就知道,不可能是自己,事情太诡异,原来是杜可蔚的心机,真相大白也好,省得自己自责。
“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就算不是因为这件事,也有别的事让你和我离婚,毕竟你爱的人是杜可蔚,不是真心想和我结婚,我觉得这也没什么不好,早离婚早解脱,对你对我,都不是坏事。”
魏铭彧不认同肖楚楚的说辞,强调道:“楚楚,我是真心想和你结婚。”
“又来骗我,我不想过问你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才和我结婚,我也不想管你的那些破事,我很庆幸自己看清了你的真面目,我已经放下了,你又何必来说这些无用的话,有意思吗?”
肖楚楚将公寓的钥匙放在咖啡桌上:“钥匙还给你。”
“难道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那么对你?”魏铭彧一把抓住肖楚楚的手臂,阻止她离开。
“不是为钱,便是为利,再不然呢?”
肖楚楚看不起魏铭彧这种优柔寡断的男人,既然提出离婚,就洒洒脱脱,别来招惹她,他现在这样,又是什么意思,看她过得不错,故意来添乱吗?
******
“不是,都不是……”魏铭彧抓紧肖楚楚的肩,情绪异常激动:“还记得你问过我,我爸爸为什么跳楼自杀吗,我今天就告诉你!”
说完,魏铭彧便拉着肖楚楚大步往外走。
“你带我去哪里?”
“到了你就知道,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
魏铭彧最终把肖楚楚带到宝塔陵园中心一座修建极为奢华的墓前。
“这里面躺的就是我爸爸!”
嫁给魏铭彧这么多年,他从未带她来过,但肖楚楚知道每逢清明节他都会穿上黑西装去陵园,她问过他很多次去陵园看谁,他都不愿回答,多问几次就不耐烦,肖楚楚便不再过问。
“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肖楚楚看着墓碑上照片里的男人,和魏铭彧长得很像,只是要年长几岁。
肖楚楚记得魏铭彧的资料里写过他十二岁的时候父亲跳楼自杀,算起来应该还不到四十岁。
“告诉你真相!”魏铭彧赤红的双眼死死盯着肖楚楚:“我曾经答应过你父亲不要告诉你,但我不希望你再恨我,我受的苦并不比你少。”
“关我爸爸什么事?”肖楚楚糊涂了,越说越不懂。
“因为是你爸爸开车撞断了我爸爸的腿……”魏铭彧几乎是吼了出来,泪水滚落,顺着脸颊流进嘴里,又咸又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