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可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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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楚可欺-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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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慕峋一把接住枕头,冷冷的看着蒋漫柔:“不可理喻。”
说完便抱着枕头走出主卧,他打算在客厅的沙发上将就一晚,去德国之后他和蒋漫柔需要好好的谈一谈,也许是到了感情的疲惫期,两人总是为这样那样的小事争执,这样下去彼此都受伤。
覃慕峋冲了澡换上睡衣,刚躺下就听到“呜呜”的哭声,他知道是蒋漫柔在哭。
他叹了口气,翻了个身,面朝墙睡,蒋漫柔的哭声却越来越响亮。
这是不要人睡觉的节奏啊!
覃慕峋无语至极,抽了纸巾揉成团塞耳朵里,他不想大半夜的,为鸡毛蒜皮的小事和她吵。
这些日子以来,他看着蒋漫柔的脾气变得暴躁,时不时的想,那个温柔体贴的蒋漫柔上哪儿去了,现在的蒋漫柔已经变得让他不认识。
覃慕峋将蒋漫柔的改变归结为她因为心心的病情着急上火,压力太大所致。
这样一想,他可以理解,因为他自己也着急。
覃慕峋闭上眼睛迫使自己入睡,但他很快发现,在醒酒药的作用下大脑异常兴奋活跃,根本无法入睡。
他听到开门的声音,便对越走越近的蒋漫柔说:“快睡吧,明天还得早起。”
“我怎么睡得着?”蒋漫柔一开口,浓重的哭腔和鼻音,听得覃慕峋心里难受。
覃慕峋起身将蒋漫柔揽入怀中,柔声宽慰:“不要钻牛角尖了,明天我们就去德国了,不会再见到肖楚楚。”
见不到,他难道就不想?
蒋漫柔抱着覃慕峋的脖子,默默淌泪:“慕峋,回房睡吧,我不吵你了。”
“嗯,乖乖睡觉,别想太多。”覃慕峋在蒋漫柔的额上印下一吻,然后两人相依相偎走进主卧。
翌日,肖楚楚醒来就见心心冲她笑,消瘦的小脸有两个深深的酒窝,格外惹人怜爱。
心心就像肖楚楚的跟屁虫,寸步不离的守着她。
肖楚楚要回家了,心心就抱着她大哭,不让她走。
“慕峋,你把心心抱住,让肖小姐走。”蒋漫柔冷眼旁观,只希望肖楚楚赶紧从她的眼前消失,至于心心的情绪,她丝毫不考虑。
“嗯。”覃慕峋也没别的办法,待会儿就要去机场了,总不能让肖楚楚跟着去机场,就算到了机场,还是得分开。
“哇哇……”看着肖楚楚开门出去,心心哭得肝肠寸断,小脸涨得通红,小手朝着肖楚楚离开的方向胡乱挥舞。
肖楚楚一步三回头,心心哭得那么伤心,她也很难过,眼泪哗哗往下淌。
“心心,别哭了,肖阿姨过段时间再来看你。”肖楚楚抹着心酸的泪,竭尽全力想要安抚心心。
“肖阿姨……肖阿姨……不要走……”心心哭得更加哀恸。
真可谓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覃慕峋的心快碎了,腿像不受控制一般朝肖楚楚走去,将心心送到她的面前。
“肖阿姨……”心心倾身上前,抱紧肖楚楚,凄厉的哭声立刻变成委屈的抽泣。
“心心……”肖楚楚已泣不成声,抱紧心心,就像抱紧了全世界,心心便是她的世界。
看着难分难舍的两人,覃慕峋艰难的做出决定:“今天我们不走了,等你办好签证,和我们一起去德国。”


 088为爱情献身

肖楚楚欢天喜地的离开覃慕峋的公寓,回住处拿护照才想起落在别墅没带走,如果挂失补办得耽误不少时间,迟则生变,肖楚楚决定回别墅去拿。
在路上她给魏铭彧打了电话,无人接听,时间尚早,肖楚楚打算过去碰碰运气,今天是周末,也许魏铭彧在别墅。
熟悉的建筑物越来越近,肖楚楚的心却越来越沉重。
离开这里的时候,她曾发誓不再回来。
没想到,才过了一个多月,她又回到了这里。
花花草草似乎还是她离开时的模样,龙沙宝石在初升的骄阳照耀下含芳吐蕊,淡紫色的花朵娇艳无比,花香扑鼻。
肖楚楚在院门外深吸一口气,伸出微微颤抖的手输入密码。
密码错误在她的预料之中。
就算魏铭彧不改,杜可蔚也会改。
说不定杜可蔚已经登堂入室,将她遗留的东西统统扔进了垃圾筒。
肖楚楚在院门外徘徊,透过铁艺栏杆,看着自己曾经最喜欢坐在上面发呆的秋千,酸涩不断上涌。
在这里,她虚耗了五年的青春,再回首,只有枯黄暗黑的荒芜。
要不要按门铃呢?
肖楚楚踌躇片刻,既然来了,就不应该悄悄的走。
她下定决心按下门铃。
“叮咚,叮咚……”
魏铭彧正在洗脸,听到门铃走出去,打开客厅门前的可视电话,看到肖楚楚的脸,顿时呼吸一紧,心跳加速。
“楚楚!”魏铭彧喜笑颜开的为肖楚楚打开门:“你回来了?”
“我来拿我的护照,如果你们没有扔掉就还给我吧,反正你们拿着也没用。”肖楚楚面无表情的看着魏铭彧,不明白他脸上喜悦的表情是真是假,过去的五年,她似乎很少看到他笑,总是板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让她倍感压抑,总是小心翼翼的与他相处。
“应该在,你自己回房间拿吧!”魏铭彧退到旁边,将路让出来。
肖楚楚收回已经抬起的脚,冷冷的问:“杜可蔚在不在,如果她在这里我就不进去了,免得惹她生气,又想方设法的羞辱我。”
“她不会到这里来。”
杜可蔚曾经对魏铭彧说,肖楚楚的气息已经渗透到这栋别墅的每一个角落,她到这里会呼吸困难,所以她不会再踏足这栋别墅半步,杜可蔚不止一次动员魏铭彧卖掉别墅,但魏铭彧只口头上答应,并未付诸行动,每周他会过来住上一两天,但是一个人,冷清得可怕。
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总是会想,当初肖楚楚是怎样一个人度过那些孤寂的日日夜夜,为何他感觉度日如年。
“是吗?”肖楚楚心里暗暗的高兴,杜可蔚不来最好。
“嗯,要什么东西进去拿吧。”魏铭彧大度的说:“随便什么都可以带走。”
听到魏铭彧的话,肖楚楚突然想起以前看过的一个笑话,她冷笑着说:“如果我要带走你呢,是不是得把你切成小块儿,分装成好几包带走?”
魏铭彧撇撇嘴:“随你。”
“不过我对你没兴趣,你保险柜里的那些金条美金倒是可以装几包带走。”肖楚楚一边说笑一边往屋内走。
踩在鹅卵石铺就的小路上,肖楚楚想起等魏铭彧回家的夜晚,她总是一遍又一遍,来回踱步,走得腿酸依旧等不到他。
别墅内的摆设并未发生变化,却不值得留恋。
肖楚楚熟门熟路的上楼,直奔二楼的主卧。
凌乱的大床首先映入她的眼底,床单是她最喜欢的绿底百合花纹,如果她没记错,离开的时候便是这套床上用品,一点儿没变。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眼眶湿润,氤氲了雾气。
肖楚楚努力睁大眼睛,不让泪水滑落,她径直走到摆满护肤品的梳妆台前,打开抽屉,护照和港澳台通行证都还在,统统拿出来放提包里,肖楚楚环视房间,不知道还能带走什么,只见魏铭彧走进衣帽间,打开保险柜,当真拿爱马仕铂金包给她装了一包金条和美金,拿在手里沉甸甸的。
“我开玩笑的。”肖楚楚哭笑不得,魏铭彧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她说什么他就做什么。
魏铭彧把爱马仕铂金包硬塞进肖楚楚的手里:“拿去吧,我不想你过得太辛苦。”
“你这是什么意思,给赡养费的时候那么抠,现在又这么大方,把人当猴耍吗?”肖楚楚越想越来气,不领魏铭彧的人情,把包往地上一扔:“我不要!”
“赡养费不是我的意思……那件事……我也不想……”魏铭彧惭愧的低下了头,为了让杜可蔚高兴,他只能对肖楚楚残忍,事后后悔不已,却无力改变什么,只希望能用金钱弥补。
“呵。”肖楚楚冷笑着摇头:“就算不是你的意思,但你是直接的执行人,你就是刽子手。”
“对不……”
“够了,我不想再听你说废话。”肖楚楚走到衣帽间门口,指着玲琅满目的衣物箱包配饰问:“这些东西你留着也没用,我可以全部打包带走吗?”
魏铭彧爽快的点头:“当然,这些都是你的东西,你随时可以带走。”
“谢谢。”肖楚楚拿出行李箱,只放进去几件衣服便装满了,她只能铺开床单,将衣服放进去包起来,但是她的衣服提包配饰实在太多,床单包了六七包还剩一半,没一包都又大又重,她根本提不动。
肖楚楚累得满头大汗,终于知道自己过去五年有多么空虚,只能用购物来打发时间。
“要不我找人给你打包送过去?”魏铭彧抽了几张纸巾递给肖楚楚擦汗。
“不用了,我自己来。”肖楚楚不领情,避开他的手,继续把衣服一件件的取下来,往平铺在地板上的床单里放。
肖楚楚的手触到一件雪白的小礼服,胸口如针扎般的痛。
她慢慢的取下小礼服,裙摆上还有一团暗红色洗不掉的污迹,那团污迹便是她的……
二十岁生日的晚上,她便是穿着这件礼服,和魏铭彧一起离开宴会。
那天晚上,她喝了很多酒……因为她想给自己为爱情献身的勇气。


 089怒打杜可蔚

她曾以为身体的痛和裙上的污迹便是爱情的滋味儿,现在回味起来,才醒悟,痛苦的滋味儿亦不过如此。
已不再是天真浪漫的年纪,更没有春心荡漾的少女情怀。
肖楚楚的灵魂已经苍老不堪。
在魏铭彧不明所以的注视下,肖楚楚拿着小礼服下楼,去厨房转了一圈,最终在花园的烧烤炉前驻足。
肖楚楚把小礼服扔进烧烤炉然后划了一根火柴,火苗很快在小礼服上四窜,烧出一个越来越大的黑洞。
魏铭彧站在旁边,看着小礼服燃烧,想了许久,依旧不明白其中的原因。
“为什么把这件礼服烧掉?”魏铭彧盯着笑容阴森得可怕的肖楚楚问。
“忘记一些不开心的事,如果不开心的事可以像东西一样烧掉该多好,不记得,便不会难过。”肖楚楚甚至想把魏铭彧给烧掉,想必比烧衣服更痛快。
“这件衣服有什么问题吗?”
肖楚楚在意的那些过往并未在魏铭彧的脑海中留下痕迹,他绞尽脑汁始终想不起来。
“噼噼啪啪”小礼服很快烧成一团灰烬,发出难闻的糊味儿。
肖楚楚揉散眼眶中的泪水,抬眼看向魏铭彧,淡淡的说:“我二十岁生日的晚上,就穿的这件小礼服。”
那一晚,她以为是幸福的开端,却是痛苦的深渊。
“哦。”魏铭彧恍然大悟,神色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阴郁:“我……没注意。”
肖楚楚苦笑着摇摇头:“你想的是怎么害我,怎么可能注意我穿的什么衣服,不过这样也好,流浪汉也比你干净,至少他的心没有任何龌蹉的算计。”
难怪人们常说伪君子比真小人可怕,魏铭彧便是活生生的例子。
肖楚楚回到二楼的主卧室,继续打包她的东西,魏铭彧接到杜可蔚的电话,似乎过不久便要出门。
“你要出去就出去吧,我不会拿不属于我的东西。”肖楚楚虽然恨魏铭彧入骨,但还不至于一把火烧了房子,有时候想是一回事,付诸行动是另外一回事。
魏铭彧不放心的说:“我帮你叫车。”
“不用了。”肖楚楚笑着摆摆手:“你快去吧,杜可蔚等久了说不定会生气。”
“晚点儿过去没关系,我待会儿送你上车。”魏铭彧看着衣帽间的左半部分慢慢被清空,心情越来越低落,地板上堆积如山的东西,搬走之后肖楚楚的生活印记将随之消失,他很舍不得。
“随便你。”既然魏铭彧不在意杜可蔚的感受,她又何必在意,应该幸灾乐祸才对!
魏铭彧叫来一辆小货车,三个工人七手八脚把东西搬上车,为肖楚楚省了不少力气。
既然有车有工人,她就没必要和魏铭彧客气,肖楚楚将别墅上下搜索一遍,只要是她买的东西统统带走,最后一辆车装不完,又叫了一辆。
肖楚楚看着满满的两货车东西,有种成为暴发户的感觉,打开一辆货车的副驾驶位,回头和魏铭彧道别:“我走了!”
这时,一辆玛萨拉蒂风驰电掣而来,堵住了小货车的路,杜可蔚从车上跳下来,厉声喝道:“不许走!”
“可蔚,你怎么来了?”魏铭彧三步并两步挡在肖楚楚的面前,以防杜可蔚做出不理智的事。
“她能来我怎么不能来。”
杜可蔚给魏铭彧打了几个电话催他过去,他总是推三阻四,女人的第六感相当准确,她一下就猜到有问题,飞车过来,看到肖楚楚和魏铭彧在一起,她顿时怒火中烧。
“我过来拿我的东西,我想我的那些旧衣服你也看不上,扔了可惜,我带回去还能继续穿。”在杜可蔚的逼视下,肖楚楚理直气壮的说:“我不想和你吵架,希望你也不要为这点儿小事生气?”
“小事,这是小事吗?”杜可蔚的声音不由得提高了好几个分贝,抓着魏铭彧的胳膊,情绪激动的问:“你每周回这里来睡几晚,是不是因为舍不得肖楚楚,是你叫她来的吗?”
“可蔚,你冷静点儿,我回这里睡不是因为她,这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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