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肖楚楚后面半句话,莫韵宜沉默了。
肖楚楚的眼眶有些泛红,她迅速调整情绪,笑着问莫韵宜:“你呢,为什么会嫁给魏铭彧,他似乎并不是理想的丈夫人选。”
莫韵宜不敢苟同肖楚楚的话:“在我的心目中他就是理想的丈夫人选,他够优秀,够成熟,够稳重,我爱他!”
247孤单等天明
除了莫韵宜说的这些,魏铭彧还有许许多多的优点,肖楚楚看着脸上流露出崇拜神色的莫韵宜点了点头:“只要你觉得好就好。”
“他本来就好。”莫韵宜乐观的认为,魏铭彧终有一天会爱上她,他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互相了解,互相照顾。
一辈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足以让两个陌生人相知相许,爱情慢慢衍化为亲情,融入到彼此的骨血中。
“嗯。”肖楚楚抬眼望天,晦涩的勾勾唇,似乎想到了一些往事,幸福中夹杂着悲伤,水汪汪的大眼睛微微泛红。
“你现在也很幸福,有爱你的老公,很快会有自己的孩子。”莫韵宜的言下之意是,既然你这么幸福,就不要来搅局了,她和魏铭彧的婚姻经不起波澜,一步一步走下去亦然艰难。
提到孩子,肖楚楚下意识的抚摸微凸的小腹,才四个月,肚子并不明显,再加上她穿的是宽松的毛衣,若她自己不说,别人根本看不出她怀了孕。
但是躺下的时候,她能清楚的摸到小腹鼓起哈密瓜大小的一团,她的孩子正在慢慢的长大,每天都能感觉到细微的变化。
胎动是孩子与她最真切的交流,让她倍感喜悦。
“我可以摸摸你的肚子吗?”莫韵宜看着肖楚楚幸福的模样羡慕不已,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中,等待她的应允。
“可以啊!”肖楚楚欣然应允。
莫韵宜这才将手放到肖楚楚的小腹上,隔着毛衣什么也摸不到,她有些失望的问:“宝宝在肚子里动得厉害吗?”
“现在还小,动得不太厉害,隔着衣服几乎摸不出来,等你有了孩子就会知道宝宝胎动很神奇。”肖楚楚突然想起什么,抬眸看着莫韵宜问道:“你和铭彧准备什么时候要孩子?”
原计划是结婚就要,但现在看来,已经被无限期的推迟了。
莫韵宜不想输给肖楚楚,笑着回答:“我们在努力备孕,希望能很快有好消息。”
“哦,希望你们早生贵子。”肖楚楚别开脸不看莫韵宜,幽幽的说:“铭彧年纪也不小了,到了该当爸爸的时候,他肯定很想要孩子吧?!”
“是啊,他很想要孩子,结婚前就和我说他希望今年能当爸爸。”莫韵宜竟陈英宁说的话转嫁到了魏铭彧的头上,反正他们是母子俩,不分彼此。
闻言,肖楚楚轻柔的抚摸小腹,意味深长的笑了:“一定可以,他今年一定可以当爸爸!”
“谢你吉言。”莫韵宜看看时间,已经不早了,她站起身,转头对肖楚楚说:“我要回家了,再见!”
“好,再见,你先走吧,我再坐一会儿。”肖楚楚挥手,看着莫韵宜远去,唇角绽放出一抹苦笑,她低着头,喃喃的对肚子里的宝宝说:“宝贝儿,虽然爸爸和别的阿姨结了婚,但妈妈不怪他,你也不能怪他,爸爸是好男人,只是他不爱妈妈,妈妈有你就够了,你是上天赐给妈妈的礼物。”
又在长椅上坐了一会儿,肖楚楚,不对,确切的说是顶着肖楚楚脸的顾诗涵,她缓缓起身,朝着公交车站走去。
******
顾诗涵担心魏铭彧知道她怀孕会逼她打掉孩子,便一个人躲起来,甚至断了和覃慕槿的联系。
回到租住的房子,她打开门就闻到一股恶臭。
楼上的厕所又漏水了。
给房东打了好几次电话也无济于事,她只能自己去找楼上的住户。
敲了许久的门无人开门,应该是不在家。
顾诗涵只能回到自己的小房子,将窗户全部打开,然后一遍又一遍的冲洗厕所。
好几次被那恶心的味道熏吐,顾诗涵依然咬牙将厕所冲洗干净,用垃圾筒接住不断落下的滴水。
身上的钱已经不多,顾诗涵为了省钱,只能租住条件简陋的房子,而这套一室一厅的纺织厂家属房便宜是便宜,但因为年久失修,经常出问题。
老鼠蟑螂特别多再加上厕所和厨房漏水,顾诗涵搬进来才两个多月便哭了好几次,想搬走却又舍不得剩下的房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住下去。
顾诗涵从未受过这样的苦,无奈身上的钱已经不多,她还得预留生孩子和坐月子的花销。
捉襟见肘的日子让她视肚子里的孩子为精神寄托,每天和孩子说话,她才不那么绝望。
打开锈迹斑斑的冰箱,顾诗涵取出一个鸡蛋,一个番茄,还有一点儿肉,准备做番茄鸡蛋肉丝面,这便是她的晚餐。
怀孕前顾诗涵便食量很小,怀孕后也没见多吃多少,为了宝宝的生长发育,她总是强迫自己多吃些东西,但经常吃下去又吐出来,怀孕四个月,人瘦了一大圈。
每次去医院产检,医生都会叮咛她增加营养,所幸宝宝发育得还不错,各项指标都正常。
怀孕之后就特别犯困,顾诗涵吃了面条便躺在床上,开始幻想宝宝的模样,如果是男孩儿,一定和魏铭彧一样的俊朗,女孩儿像魏铭彧也很漂亮,不知道多年后魏铭彧看到肖似他的孩子会有什么反应,是喜还是怒?
顾诗涵害怕魏铭彧会和她抢孩子的抚养权,如果真的是那样,还不如杀了她来得痛快。
她打算坐完月子之后便离开滨城,去往别的城市,避免与魏铭彧碰面,她现在之所以留在滨城,是因为她会时不时的去看魏铭彧一眼,远远的,偷偷的,看一眼就好,并告诉肚子里的宝宝,那个英俊挺拔的男人便是你的爸爸!
宝宝再大一些,一定会听到她的声音,知道爸爸的存在。
顾诗涵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打开电脑放音乐。
若不是肚子里的宝宝陪着她,一个人住在这破破烂烂的房子里,她肯定寂寞得要发疯,没有人陪她说话,只能和肚子里的宝宝说话,感受宝宝的胎动,那便是宝宝最真实的回应。
房子的隔音效果很差,顾诗涵能清楚的听到上楼的脚步声,还有关门声。
楼上的住户回来了!
顾诗涵再次敲响楼上的房门,她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次。
楼上的住户打开门看到顾诗涵,不耐烦的问:“是不是又漏水了?”
“是!”顾诗涵点点头,问道:“你们找人修了吗?”
“找了也没用,这种房子根本修不好,到处都是问题,我劝你还是尽快搬走吧,之前的几个租客都是因为漏水搬走的。”
顾诗涵为难的说:“可是我缴了一年的房租,现在搬走房东不退房租。”
“修不好我也没办法,你找你们房东吧!”那人说完便“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顾诗涵欲哭无泪,讪讪的回到自己的出租屋。
怪只怪自己当初贪便宜,也没太注意这些问题。
给房东打电话总是今天推明天,明天推后天,迟迟不见人来解决问题,顾诗涵只能自认倒霉,再坚持一段时间,坐月子的时候找个好房子住,离开这个鬼地方。
顾诗涵在床边落座,一只肥硕的老鼠从她的脚边跑过去,她已经见怪不怪,看着老鼠熟门熟路的爬上椅子,然后从破了洞的窗户玻璃钻出去,至始至终,连眉头也没皱一下。
******
莫韵宜回到豪华的公寓,坐在爱马仕真皮沙发上打开投影仪看电影,一个人实在太冷清,除了看电影,她想不出别的办法让房子热闹起来。
百无聊赖中目光落在茶几边的纸袋上,莫韵宜将肖楚楚(实际上是顾诗涵)给魏铭彧买的衬衫拿了出来。
翻看标签,售价是两千八。
她不屑的撇撇嘴,越看那件衬衫越不顺眼,找出剪刀将衬衫剪成碎片然后扔进垃圾桶,才算解了气。
第二天莫韵宜又去买了一件一模一样的衬衫,挂进衣橱等着魏铭彧自己去发现,如果肖楚楚不打电话告诉魏铭彧衬衫的事,她绝对不会主动去说。
下周三便是魏铭彧三十七岁的生日,星期一的时候莫韵宜接到了陈英宁的电话,询问她打算怎么给魏铭彧过生日,要不要两亲家聚一起吃饭。
魏铭彧在出差,那天肯定回不来,陈英宁怂恿莫韵宜去b市给魏铭彧过生日,给他一个惊喜的同时增进两人的感情。
这主意不错,有了婆婆的支持,原本犹豫不决的莫韵宜立刻决定下来,急急的在网上订去b市的机票,她打算星期二晚上达到,在b市待一天,星期三晚上回滨城。
莫韵宜没有提前告诉魏铭彧她要去b市,乘坐晚上的航班到达b市已经是深夜十一点,下了飞机她立刻给魏铭彧打电话,平时这个时间他都忙完了,会接听她的电话,可今天却是个例外,一遍又一遍,始终无人接听。
徘徊在机场外,莫韵宜急得满头大汗。
原本心中满满的喜悦被焦虑所取代,如果魏铭彧一直不接电话,她该去哪里找他?
果然,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还不如一早就告诉他,她要来,也不至于在机场急得焦头烂额。
b市人生地不熟,初春的夜晚依然寒冷,莫韵宜身上的衣服不足以抵御寒冷,她冻得手脚僵硬,只能回到相对来说比较暖和的候机大厅,继续拨打魏铭彧的电话,很快手机便没电了,走得匆忙,充电器忘了带,莫韵宜连忙找了纸和笔,把魏铭彧的手机号码写在纸上,用公用电话继续给他打。
莫韵宜并不知道,此时此刻,魏铭彧喝醉了,在酒店舒适的大床上呼呼大睡,关了静音的手机在他的身旁不停的闪烁。
打不通魏铭彧的电话,莫韵宜绝望了,她只能入住机场的酒店,孤单的等待天明。
248冷清的生日
莫韵宜回到豪华的公寓,坐在爱马仕真皮沙发上打开投影仪看电影,一个人实在太冷清,除了看电影,她想不出别的办法让房子热闹起来。
百无聊赖中目光落在茶几边的纸袋上,莫韵宜将肖楚楚(实际上是顾诗涵)给魏铭彧买的衬衫拿了出来。
翻看标签,售价是两千八。
她不屑的撇撇嘴,越看那件衬衫越不顺眼,找出剪刀将衬衫剪成碎片然后扔进垃圾桶,才算解了气。
第二天莫韵宜又去买了一件一模一样的衬衫,挂进衣橱等着魏铭彧自己去发现,如果肖楚楚不打电话告诉魏铭彧衬衫的事,她绝对不会主动去说。
下周三便是魏铭彧三十七岁的生日,星期一的时候莫韵宜接到了陈英宁的电话,询问她打算怎么给魏铭彧过生日,要不要两亲家聚一起吃饭。
魏铭彧在出差,那天肯定回不来,陈英宁怂恿莫韵宜去b市给魏铭彧过生日,给他一个惊喜的同时增进两人的感情。
这主意不错,有了婆婆的支持,原本犹豫不决的莫韵宜立刻决定下来,急急的在网上订去b市的机票,她打算星期二晚上达到,在b市待一天,星期三晚上回滨城。
莫韵宜没有提前告诉魏铭彧她要去b市,乘坐晚上的航班到达b市已经是深夜十一点,下了飞机她立刻给魏铭彧打电话,平时这个时间他都忙完了,会接听她的电话,可今天却是个例外,一遍又一遍,始终无人接听。
徘徊在机场外,莫韵宜急得满头大汗。
原本心中满满的喜悦被焦虑所取代,如果魏铭彧一直不接电话,她该去哪里找他?
果然,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还不如一早就告诉他,她要来,也不至于在机场急得焦头烂额。
b市人生地不熟,初春的夜晚依然寒冷,莫韵宜身上的衣服不足以抵御寒冷,她冻得手脚僵硬,只能回到相对来说比较暖和的候机大厅,继续拨打魏铭彧的电话,很快手机便没电了,走得匆忙,充电器忘了带,莫韵宜连忙找了纸和笔,把魏铭彧的手机号码写在纸上,用公用电话继续给他打。
莫韵宜并不知道,此时此刻,魏铭彧喝醉了,在酒店舒适的大床上呼呼大睡,关了静音的手机在他的身旁不停的闪烁。
打不通魏铭彧的电话,莫韵宜绝望了,她只能入住机场的酒店,孤单的等待天明。
248
翌日,魏铭彧从宿醉中醒来,他头痛欲裂,冲了澡之后点了餐,准备在房间里吃早餐,懒得去餐厅和人挤。
他拿起没有没电而自动关机的手机插上充电器,开机查看有没有未接来电或者未读短信。
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未接来电数量让他咋舌,八十九个未接来电,除陈英宁的两个之外主要来自三个号码,而那三个号码其中一个是莫韵宜,另外两个是陌生号码。
最后一个未接来电的时间是凌晨三点四十二分,手机应该是那个时候没的电,不然未接来电还会更多。
魏铭彧习惯性的拨打最后一个未接来电,电话很快接通,莫韵宜带着哭腔的声音传入他的耳:“老公,你终于接电话了。”
“你在哪里?”魏铭彧问。
分明是b市的座机号码怎么会是莫韵宜的声音,只有一个可能,她来了b市。
“我昨晚十一点到的b市,给你打电话……你不接,我现在在机场酒店,你快来接我吧!”哭哭啼啼一晚上,听到魏铭彧的声音,莫韵宜又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我还以为见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