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与色共欲满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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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与色共欲满尘-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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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受天下】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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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情与色共欲满尘
作者:笨驴子
文案
 贾玉娘为一代魔宫宫主,平生不修善果,只爱杀人放火。
伯祯是一国之君,因江山算计她。
了尘子是出家之人,因功德渡她。
忘念是青梅竹马,因情护她。
最后姻缘何去何从?

内容标签: 恩怨情仇

搜索关键字:主角:贾玉娘 ┃ 配角:了尘子、伯祯 ┃ 其它:江湖与宫廷 


☆、贾家玉娘入世来

  洛城不及京都的繁华雄浑,亦无塞外的野莽,更不肖提边疆的金戈铁马,有的,只有那藏匿在青山绿水间的温柔乡,暧昧缠绵,香粉四溢。
  自是引来了无数骚人墨客的流连忘返,娇俏美人拥入怀,琼浆美酒饮下肚,何以不得解忧啊!
  洛城就是这么一个消金窟,浮华奢靡,让世人爱恨参半。
  集市上那些摆摊为生计的百姓们也不似其他地方的商人吆喝叫卖,用的皆是那软语呢喃般的音调,那模样好似不是在你与谈买卖,而是谈情说爱呢!好不惹人羞。
  “胡半仙?”一个豆蔻年华的少女抱着一只棕色的猴子,兴致勃勃的看着一位闭眼假寐的老道,立在桌旁的布贴子上写着神算子几个大字,好奇心作祟的少女娇俏的问:“可是算命的?”
  “姑娘既然问了,那自是老道与你有缘,姻缘富贵,老道皆能算上一二。”青衣老道摸着胡须,一副洞悉一切的样子。
  “姻缘为何物?富贵又为何物?这些子俗玩意儿,算出了又如何?”少女斜睨了一眼老道,说:“你既能算出姻缘富贵,那今儿你就算算我想算什么?算对了,有赏,算错了,可是有罚哟!”
  “这世间万物皆由心起,我说黑你道白,既然如此,又何须多费口舌,姑娘想罚就罚便是。”
  “哟嚯!有意思,有意思!”少女在原地手舞足蹈的,将头凑近老道,说:“世间行走,名号为大,你且说说,我与何字最为适宜?”
  “冰肌玉骨天成,慧根才学并存,唯有玉字可使得。”语毕,老道竟然起身收摊,还吟唱着:世人皆道尘世污浊,可又见谁没苟活?罢了,罢了,终究是殊途同归化为捧尘了;世人皆道权迷心窍,可那攀龙附凤的可少了?罢了,罢了,哭里生哭里死谁能好多少;世人皆道钱乃俗物,可众人莫不是为利勾心又斗角?罢了,罢了,富贵天注定是你的哪能跑;世人皆道情比金坚,可曾有人不是那左拥右抱?罢了,罢了,金童玉女都得过奈何桥。权贵的,寿长,穷酸的,命短,奸佞的,荣华,正义的,凄惨,薄情的,享乐,专情的,自伤。罢了,罢了,万物皆有定数,说不得,说不得啊。
  周边的商人也是司空见惯,徒留少女一人在原地沉思。
  “少宫主,该回宫了?”立在少女一旁的男子提醒道。
  “噢。那回吧。”
  这少女是谁?白宫的宫主,孤独长乐是也。
  江湖便是在有人的地方粉墨登场,分为黑与白,两道势力分庭抗衡,个中关系盘根错节,自是不能一一细说的。
  这白宫虽名为白,实属黑道,因其建宫材质为白骨而得名。宫殿坐落在悬崖峭壁间,与这世间相连的是座红桥,世人称为生死桥,亦称奈何桥,非受邀得命者,入此桥,死难逃。
  是故,白宫坐落的山脉莫不是人人的避而远之,其威慑力可见一斑。
  其实,白宫内的景象犹如世外桃源,能见高山与云海,淙淙清泉丁丁作响,奇珍异兽亦是不少,称之为人间仙境也不为过。可这些在孤独长乐的眼里也不过就是一花一树一草,一文不值。
  她不知何为情爱,何为享乐,何为风雅,她只知生,只知死。自她呱呱坠地以来,她就被打上了白宫的烙印,不亡不灭。
  她自记事以来,她的母亲便教她,这是个吃人的世道,你不强,来日你便是他人脚下石,刀下肉,毫无尊严可言,卑微如蝼蚁。因此,在其他孩子还躲在父母的羽翼下自由玩耍时,她已经武艺傍身了。
  便是在这无数个斜风细雨的日子里,她摇身一变,聘婷俊秀,乌发皓齿。
  如今,已有二十有四,未嫁人妇,却经人事。
  洛城的情人湖上停泊着好些船只,若有人仔细看那湖中心晃晃荡荡的船只,可不就能窥见一些子香艳热辣的场面:一双明月贴胸前,紫晶葡萄碧玉圆。夫婿调酥绮窗下,金茎几声露珠悬(1)。
  “玉娘,玉娘,你就是我的命根儿子,我的心肝儿肉,我的娇娇儿。可叫爷想得心都疼了。”说话的是谁?京都里富甲一方的医药世家少主子,李冶庭。士农工商,商人的地位可不高,可绕不过这李家为当今皇上御药专供,还出了个昭仪,自是一般的富甲之流不可比拟的。
  “李郎的心搁在心窝子里,我既没生得个阴阳眼,又不是个懂得望闻问切的行医老者,哪能分得出李郎是不是骗我哄我寻乐子的。”这玉娘趴在李冶庭的怀里嘟囔着嘴,红染两颊,眉眼低垂似嗔似悲,眼波流转间风流无限。仔细一看,这玉娘可不就是孤独长乐?
  这要从孤独长乐的十六生辰说起。
  一般人家的女子十六岁是个值得欢欣鼓舞的大日子,因为意味着可为□□,为人母了。然而,独孤长乐的十六岁生日,她的母亲,孤独闲云为她备了一份大礼。
  当日,孤独闲云坐在上座,对众门徒们慎重的宣布,今日之后,白宫将由她的女儿孤独长乐掌管。
  毫无疑问,这是一份大礼。
  孤独长乐当时也深信不疑。但在宾客散尽的时候,她的母亲出现在她的闺房;讲述了一段陈年往事。
  原来这孤独闲云原生于姓云的官宦世家,名为采薇,实乃大家闺秀,生得秀美婀娜,因父亲的悉心教导,琴棋书画自是样样精通,出口成章,点墨为画,如此才貌双全的女子哪能不是声名远播?文人都自视清高,饱读诗书的孤独闲云也自是不能例外。年少的她手托香腮,心中藏梦,幻想着未来夫婿的模样,不求有潘安之容貌,但也得才情卓绝,有赌书消得泼茶香的浪漫情调那也此生无憾了,与他欢声笑语,举案齐眉,一世安稳。许是上天为她虔诚所动,将一个千里之外的翩翩少年带到她的跟前,只为成就那一段缘。他是意气风发的新科状元,登门造访孤独家时,与她于游廊水榭不期而遇,电光火石间四目相对,二人皆是为彼此所倾倒,情愫暗生。此后,以诗寄情,如此一来二往,皆被浓烈的情感惑了心智,行了不当之事。可不就应了郁郁春风度玉门,偷趁云雨种孽根;争教人前瞒得住,珠胎暗结以孕身(2)。二人皆被这突如其来的小生命惊慌得不知所措,无媒苟合那是为天理所不容的,是要受沉塘之罚的,状元虽也是悔不当初,但此时此刻也于事无补,便安抚闲云说是返乡家去,禀知父母,请上官媒,将她八抬大轿的迎娶进门。如此承诺无疑是颗定心丸,不可就稳住了孤独闲云的心神,她便纵使有百般不舍,也得挥手作别,日期夜盼着她的情郎早日归来,迎她过门。然而,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在被宗族之人严加逼问犯奸之人是何人时,她亦是牙关紧闭,不发一言。她是聪慧之人,落得此番田地也自是知晓她的情郎是有去无回了,但她心中依旧存有些许希冀,盼着情郎归来。她终是没能等到她的情郎,任由侍从们的棍棒一下一下的落在她的身上,腹上。父亲口中的一声声孽种,也如那一根根被淬了毒的银针,狠狠的扎在她的心尖儿上。在沉塘的那瞬,她愿意被着汪湖水洗净着一身的不洁。该是她命不该绝,奄奄一息的孤独闲云被人救起,便是孤独长乐的父亲,江宗明。江宗明已是有家有室之人,但为孤独闲云的容颜所倾倒,便悉心照料,让心灰意冷的孤独闲云再次的对情爱心生向往,沦陷其中。红绡帐里,郎自多情,哪能承载孤独闲云的一往情深?不消数月,患得患失的孤独闲云已让江宗明心生厌倦,自怜自艾的遣词造句将他推得更远,也正在此时,他京都的夫人已闻讯而来,孤独闲云自是免不得一番羞辱,而江宗明对于这从天而降的夫人不但没有丝毫不悦,心中反而拍手叫好,但私下在孤独闲云的面前自是一副情深几许的模样,甜言蜜语更是少不了,江宗明便是以潇洒利落的姿态隆重谢幕。后遇白宫前任宫主西门野,个中纠缠,不多加赘述,情爱之于满目疮痍的孤独闲云如过眼云烟,她再也无法为这缥缈虚无的东西心生妄念,她对西门野的铁汉柔情视若无睹,最后的她手刃了这个爱她至深的男人,登上了宫主之位。
  孤独长乐看着风淡云轻的孤独闲云,内心波澜不惊。因为她不懂,爱之真,恨亦深,情无根,人自困。
  她任由孤独闲云将一把雕花精细的匕首放入她的手中,握着她的手,狠狠的刺进自己的心房。
  她怔愣之际听到孤独闲云说:“长乐,从今往后,你就只能信你自己。一旦起了爱心,便挖心。”
  那是她第一次听到孤独闲云叫她长乐。
  长乐,长乐。
  花随风落自飘零,情由心起自难明。才俊青年多情骨,愿得吾儿永长乐。
  此后,她便改入她手下的一个富甲之家,请得官绅,拿到官引,更名为贾玉娘。
  (1)王偁。(2)仓央嘉措。                        
作者有话要说:  之所以详述了玉娘母亲的身世,是为了表明玉娘性格形成的主要原因。孤独闲云此生情路坎坷,早已生无所恋,玉娘成年之时便是她的解脱之日,她选择死前告诉玉娘她自己的经历,以及死在自己女儿的手中,还是希望玉娘能不为情所困,成为无心无情之人,这样也算是快乐逍遥一生,虽然说这做法有些极端,但这也符合几经风雨的孤独闲云的作风。她其实是爱玉娘的,从长乐这个名字就可以看出来,只是她不懂得如何去表达

☆、萍水相逢一面缘

  贾玉娘的风流轶事暂且不述,且说玉娘与那李冶庭分道扬镳打道回府时,便遇见了立在门外化缘的方外之人。
  许是自家的刁奴对这些子卫道士不屑一顾,让他们吃了闭门羹。一个僧衣小道说着:“世人皆当以慈悲为怀,接济有需之人,为行善积德之举措,奈何施主,铁石心肠。罪过啊!罪过。唉!”
  贾玉娘别的不论,护短之心这点倒是尤为重。我奴纵使万般不是,也轮不到你一个旁观之人指指点点的加以评论。原先是想着视而不见,可眼下,袖手旁观那可是万万做不到了。“哟嚯,哪儿来的黄口小儿在这儿大言不惭哟。”
  几人被这忽如其来的软糯声音吓了一跳,那娇媚得能溢出水似的暧昧语调更让他们羞愧不已,好似犯了戒的惊恐模样。
  “施主误会了。”说话之人,是了尘子,白云观道长玄机子的得意弟子。
  玉娘暗自思忖,他虽是僧衣裹身,但五官宛如山水墨画,几缕阳光倾泻在他的周身,将他的轮廓映衬得秀逸出尘,好个温如玉,润如水的俏模样。
  许是玉娘肆无忌惮的打量让他心生不适,那两弯浓眉,微微蹙起,浓似泼墨,带着些许劲健与生气。
  “哟嚯嚯,可瞧不出还是个会调笑的。误会,你倒是说说我哪儿误会了?”玉娘垂首抬眉间,风情毕露,声线婉转,勾人心魂,巧笑倩兮的抚摸着抱在怀中的猴子,却用着那如丝的媚眼瞧着他,让他觉得那只白玉手抚摸的不是那只猴儿,而是他胸膛,一层一层的挑开他的衣裳,一寸一寸的蜿蜒至下,轻柔的如霏雨润肤,轻风拂面。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语毕,便转身离去。其他几人也尾随而去。
  玉娘不是那胡搅蛮缠之人,见人避她如蛇蝎,她乐见其成,笑呵呵的进门去了。
  这化缘的几人其中一个年纪较小的怒道:“好不知羞的妖物!光天化日之下竟恬不知耻的对师兄暗送秋波!”
  “小师弟,休得胡言!”一个道士喝道。
  了尘子一言不发,但与小师弟对那女子的印象是不谋而合的,是个祸人妖物。赵国虽风气开放,但抛头露面的女子毕竟是少见的,何况那女子浮华之气太过浓重,纵使是一袭白衣,也出不了清水芙蓉的清雅模样。
  罪过,罪过。
  且说说玉娘回府后,稍作休息,便与自幼而伴其长的忘川出行了。
  这忘川是白宫的四大护教之一,除却宫主,白宫门徒们便以护教为尊贵,如之朝廷的相国。
  白宫虽是为歪魔邪道,以杀人为生计,但大部分都是有行商走贩的身份加以掩盖。
  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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