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希望为自己在争取一点地的机会,就算是怜悯,她也不在乎。可惜,她忘记了,在顾惜城的眼底根本就没有怜悯两个字。
顾惜城将杯子放在了桌子上,声音很用力,发出很响亮的声音。
修长的双脚自然的交叠着,膝盖上的手指有意无意的敲打着膝盖,棱角分明的俊颜上一双犀利仿佛就要看穿一切的眸眼,勾着嘲讽看着白染。薄唇轻启,“白染,你是觉得我没有和你说的很明白,所以你想听一听我心里想法?”
“惜城,难道……你……不爱我了么?”
白染的声音带着颤抖,一点带点的冲自己的嘴里吐了出来。
其实,白染早就明白了,顾惜城的眼底装的到底是谁。可是,人生在世,佑多少事情又是自己能掌握的?
“爱?”顾惜城挑眉,嘴角勾起,“在我的心里对你从未有过爱,一刻,一分,哪怕是一秒都没有。”
好残忍狠绝的答案,一点点的撕扯着白染的心。
就连一点点的怜悯都没有。
“惜城,你说过,你会爱我一生一世,你会娶我,我们会一生一世再一起的不是么?”白染眼角的晶剔缓缓划出了眼眸,像一个滑落的流星,宣布爱情的死亡。
“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白染,你觉得你又多重?”
“……”白染愣了一下,随即快速的明白了他话语中的含义。是要她掂量掂量自己的重量么?
“可伯父伯母那边……”
“那是我的家事,和外人无关,还有我的婚姻,不需要疼何人做主。”
顾惜城起身走到白染的身旁,擒住她的脸颊,声音带着嗜血的残忍,“上一次的事情,我放过你,并不代表我不知道真相。但是,如果还有下一次,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说完,冷漠无情的离去。
白染僵硬了,眼泪花花的往下掉,最后无力的身体缓缓滑落,颓废的坐在了地上。
顾惜城最后的那几个字,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从牙缝里挤出来,可见他对自己是多么的厌恶。
“哎呀呀,我就鞥你说了你不信,偏要自己下贱来打脸,这样的女人也是只有你了。”
顾惜城离去后,程佑铭幸灾乐祸的说完,跟在顾惜城的后面离开了。
白晟焱喝下最后一杯酒,缓缓的起身,走过白染的跟前的时候,丢下一句,“你这样的女人,只能玩,不配爱。”说完就离开了。
白染的脸色惨白的厉害,昏暗的灯光照在她惨白的脸上,醉了容颜,碎了梦。
“什么?你说什么?”阮墨回去后,将阮颜不见的消息告诉了阮南城。阮南城立即就激动起来,“阮墨,你说什么?你说阮颜和别的男人私奔了?”
阮墨委屈的站在一旁,脸上带着泪花。
“爸爸,都是我不好,当时姐硬是要跟穆以恭出国,还说什么,以后一辈字都不会来了。还说……还说……”阮墨顿了顿还是没有把话说出来。
眼神有些遮遮掩掩。
好像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一样。
“还说什么了?”阮南城的额头是哪个青藤暴起,强忍着心坎上的疼痛,愤怒的狰狞的看着阮墨。
阮墨瘪瘪嘴,“我不敢说。”
“你说出来呀,只要是你对的,你爸爸会护着你,不会骂你的。”徐蓉在一旁添油加醋。
看着母亲给自己加油打气,阮墨也就有了勇气。
深吸一口气,将自己在心里酝酿了好久的话说了出来。
“阮颜还说,自始至终,她都没有把您当作是她的父亲,还说,在你的心里她就是一个用来交易的工具,你从来就没有爱过她,还说以后有就算以后阮氏破产了也和她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阮墨说完趁阮南城没注意,俏皮的对着母亲徐蓉眨巴了几下眼眸。
“噗……”
鲜红的血喷了出来。阮南城急火攻心,晕了过去。
“医生,医生……”
这下母女两都慌了,两人手忙脚乱的将阮南城推进了抢救室。
“墨墨,你瞧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啊,万一把你爸爸气出个三长两短来,我们怎么办?”
抢救室外,徐蓉小声的责备着女儿。
“妈,我不是故意的嘛,我也没有想这么多啊,就只想着怎么能让阮颜那个贱人滚出阮家,最好滚出z市。所以,一时激动就忘记了爸爸还生病了。妈,对不起嘛!”
阮墨靠在徐蓉的肩膀上,眸眼忧伤。其实内心根本就没有在乎这爸爸的病情,而是生命时候回到‘锦绣天都’做顾家名正言顺的少奶奶。
“妈,我最近依旧想好了计策了,用不了多久,我相信我就能实现我的梦想了。”
她的梦想,其实也不大,却困难重重。
从第一次见顾惜城开始,阮墨就一直等待着,和顾惜城走进婚礼殿堂的那一天。
母亲徐蓉柔着阮墨的头发,声音很是温柔,“默默,加油,妈妈会全力支持你的。”
翌日。
抢救室的门打开了,阮南城被推出了急救室。
“现在病人的病情已经稳定下来,这段时间,不要再让病人受到什么打击或者刺激了,在有下一次,我们可不敢保证每一次都能像这次这么幸运,能够醒来。”
医生说完就离开了病房。
两母女又在病房待了整整一天,阮南城才醒过来。
醒过来没多久,就逼着阮墨给他找来纸和笔。
唰唰的写下好几页,写好后递给了徐蓉。
徐蓉拿起一看,是分断绝父女关系的断绝书。
徐蓉的眸眼弯成了月牙,终于将那贱人的女儿给赶出了阮家。
“拿去吧,今天我就要见报。”
阮颜最近几天一直待在别墅里,没有出去。
她不敢打电话回去,她知道她自己这样的决定,家里一定会很生气很生气,甚至说不定会发了疯的找她。
她现在担心的是他爸爸的病情。
木易最近几天都和卓梦一起却接送宁宁。
充当着卓梦的护花使者,锦曦这段时间也好像和安东尼那家伙打拼得火热。
就只剩下她一个,被世界所遗忘的人,没有之一,唯独她。
阮颜眉目紧皱,最近的眼皮跳的很是厉害。
也不知道是不是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了。阮颜最近心里面都慌慌的。
动听悦耳的手机铃声将阮颜拉回到现实,收起内心的不安和烦乱。
拿起电话,电话是穆以恭打过来的。
第一百四十九章这两个人居然都为女人伤心
“喂。
“阮颜。”穆以恭声音带则会些微的沙哑,“你的事情我听说了,阮颜,你现在又什么打算,现在一直呆在那里也不是个办法,事情总要解决的。”
“要是实在找不到解决的方法,你就来法国吧,刚好下个月在法国举办一个‘时尚;珠宝设计大赛,我觉得你可以过来参加,一方面可以增加你对这方面的知识,一方面,就当作过来散心。你觉得怎么样?”穆以恭的声音就像夏夜的星空,满天星辰,唯独只为阮颜璀璨。
“谢谢你,穆学长。”
“阮颜,有想法的话,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我好给你安排。”
“恩。”
“还有……”这一次,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再次传来温润的声音,“阮颜,有些事情,不是躲躲就能过去的,该面对的总有一天都要面对。以其任由事情发展到无法挽回的地步,还不如在结局没有到来之前自己去创造一个新的结局不是更好么,呃?”
“阮颜,祝你好运。”
阮颜一句话没说,就连一个简单的谢谢都没有说出口,穆以恭就挂断了电话。
电话挂的是那么急,那么迅速。
天知道穆以恭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的鼓起了多大的勇气,才将这些话说出口。把自己深爱多年的女人残忍的从自己身边推开,这是一件多么苦难的事情。没有强大的内心和理智是无法做到的。
阮颜拿着电话,回忆着穆以恭说的每一句话。
或许,有些话,她是应该当面说清楚。
如此想着,阮墨起身走进了房间,不一会儿就换上裙子走了出来。裙子还是上次顾惜城给她买的。
很简单的打扮了一下自己,在镜子面前照了照,阮颜走到玄关处,换上鞋子,准备出门。
伸手去开门,手还没有碰到手柄,门就吱呀一声从外面打开了。
木易急冲冲的走了进来。二话不说就将阮颜拉倒客厅,并快速的打开了液晶电视。
“怎么了?木易?”
阮颜看着他满头的汗水,一颗颗的往下掉,全身都是荷尔蒙的味道。
什么事情需要他这么的着急?
“木易,你先去洗个澡,有什么事情我们慢慢说。”
“阮颜,你自己看吧!”
电视打开之后,是一个关于阮氏的新闻发布会,而在新文发布会上说的事情,却瞬间让阮颜的脸色惨白起来。
“阮颜,现在你有什么打算?”
木易在街上一看到这个广告就马不停蹄的赶了回来,生怕阮颜看到后想不开。
阮颜拳头紧握着,脸色瞬间惨白,然后起身,“我要回去将事情说清楚。”
“我陪你。”
“不用了,木易,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这是我的家事,相信我,能处理好。”
阮颜说完,急急离去。
木易愣住,自始至终,在阮颜的心里,木易还是一个外人。就只能作为一个朋友,永远不曾走进她内心分毫。
木易凝视着阮颜离去的背影,阳光琉璃在她的身下,洒下一圈圈的剪影。
斑驳,美丽,却又遥不可及。
阮颜站在医院门口,灼热的阳光狠狠的烘烤着大地。头上晶亮的汗珠,折射着太阳的金光,一颗颗,缓缓留下。
一股脑的就跑来了。
可是但她站在门口,将要去面对那些对她不曾有过半点温存的家人时,阮颜止步了。
该怎么去说明白,她的爸爸能够理解她吗?
现实的彷徨和内心的挣扎,让她急促不安。
门口的医院走出来,两个小护士,看上去年纪不大。
其中一个用叹息的口吻,“那个父亲挺可令的,大女儿失踪,小女儿也不管不问,一个人孤苦伶仃。”
“是啊!”
两人走过阮颜的身边。阮颜将此话一字不漏的听在了心底。
心,莫名一紧。
他们口中的人,是她的爸爸吗?
深吸一口气,快速的冲进了医院。
人就是这样,不到最后紧要关头,就没有勇气去面对所有的事情。
“爸。”
阮颜,站在门口,声音怯怯的叫了一声。徐蓉正端着一杯水,喂他父亲吃药。看这个苍老的父亲,阮颜的眼中,溢满着晶剔。
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
“爸,是我,阮颜,我来看你了。”里面的人顿了一下。徐蓉喂完了药,将阮南城安顿好,动作温柔的替阮南城盖好被子,吩咐,“南城,你好好休息,你身体刚刚好点,千万别气坏了身子。别为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人或者事情去生气。”
阮颜明白,徐蓉这是拐了弯儿的在骂她。
“爸,我进来了?”她的语气有些寻求,试探。
“……”
阮南城面色有些阴沉,绑着脸,躺在床上,眸眼如炬。“你来做什么?”粗哑强硬的声音从病床上漂了过来,目光阴冷,仿佛眼前的就是一个陌生人。
阮颜怔住,心底的苦涩蔓延……
“爸……”
阮颜的指节泛白,传来阵阵疼痛,她被顾惜城抛弃了不够,又要被家人给抛弃了么?
命运之神,终究没有带给她一种叫幸运的东西。
阮颜微微的闭上眼,脑子里浮现着妈妈温和善意柔美的笑容,以及她许久未曾听见的声音:孩子,不要怨恨别人,学会原谅别人,也是放过自己。
“爸……我是阮颜啊!”
“我们阮家没有这个人,小姐,你记错了,请你离开,我要休息。”阮南城躺下,始终不愿意睁眼瞧她一眼。
他不想在看见这个不孝的女儿。不,他根本就没有这样的女儿,和那女人一样铁石心肠。
她母亲因为一己之私牺牲了他的爱情,现在他的女儿还是因为私欲不惜牺牲他辛苦经营的事业……
有其母必有其女……
这两女人,就是上天派来折磨他的。
“爸……”阮颜收起心里所有的落寞,目光浅漠,“爸,你身体好些了没有。”
阮南城抬手,在空中摇晃,是那么的无力和虚弱。
“蓉蓉,将她赶出去,我不认识这个人。”
“爸,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误会了,我和惜城……”阮颜极力的解释,想打消父亲的顾虑。
“你爸都这么说了,你还厚着脸待在这里做什么?”面色狰狞,脸色极为不屑。“阮颜,回去吧,你爸不想见你,难道你不明白你都做了些什么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