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才养成宫牧溪母亲无所事事的性格。
大世家就是这样不好,养着一堆人,底子容易烂。好在宫家百年家规甚严,若犯了家规,就算你是嫡子亲孙也不留情面。所以那些宫家蛀虫都是有贼心没贼胆,小打小闹之辈,宫玥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所以当初宫陈氏欺负宫牧溪父子,宫玥并没有多管。
当紫涟漓到了住处,大约已经经过一阵折腾,院落的风格并不像会是宫陈氏的风格。
宫牧溪的母亲宫绡早就带着一家老小在院子里候着。他母亲眼圈发黑,明显是纵欲过度的脸。
看着宫牧溪的面上,紫涟漓还是微笑的上前行礼,“给婆婆请安!”紫涟漓突然又觉得对不起宫牧溪,自己与他成亲许久,却是头次见他的家人。
“太女辛苦了,进屋进屋!”宫绡见紫涟漓没有架子,还唤她婆婆,乐得不行。本来,按照宫牧溪的身份,是她是攀不上任何亲戚关系的,婆婆,那得是太女正夫娘亲才能称呼的。
宫陈氏跟在后头自然是一脸不情愿,他才从家庙了放回来,自己住的地方这下又被挪了地方,看见宫牧溪自然恨得牙痒痒。宫牧瑾自然也出现在宫绡的众多儿女之中。他拉了拉宫陈氏,示意他不要失态。其实他方才瞧见紫涟漓牵着宫牧溪而来,心中也是妒恨不已。
可是宫牧瑾还是装着一副天真无邪,兴高采烈地奔向宫牧溪。“哥哥,瑾儿好想你呢!”
他今日褪去以往的华丽打扮,也像平日里的宫牧溪那么素雅。若不是个子与年纪都小点,倒是和宫牧溪有了几分相像。
不等宫牧溪回话,宫牧瑾又朝着紫涟漓跪下,“请太女恕罪,小子见到哥哥太开心了!”
“起吧!”紫涟漓不愿与小孩过多计较,拉着宫牧溪进屋了。
除了宫绡,其他人都被元月拦住不能近身。紫涟漓也就陪着宫绡瞎聊了一会,就打发走了。
宫牧瑾与宫陈氏都气得不行。宫陈氏因为宫绡都被叫婆婆了,而紫涟漓却没有正眼看过他,好像自己与那些宫绡的夫郎没什么两样。而宫牧瑾却觉得自己比宫牧溪美上百倍,为何紫涟漓也是一眼不瞧瞧他。
第 45 章
再次回到这个院子,宫牧溪百感交集,当他得知自己父亲被宫陈氏逼死的时候,很想将他杀了来祭祀父亲。当然,以他的功夫杀一个宫陈氏易如反掌,可是他为人善良又局限族规,到底还是没有替父亲报仇。但他也再无缘这座充满童年回忆的地方了。
紫涟漓大约能感觉到宫牧溪冷淡的表情下却是波澜起伏,她伸手握住宫牧溪的手。“再难受也住上一晚吧!以后和我一起,恐怕是回不来几次了!”
宫牧溪心中难过,并没有听出紫涟漓话中的意思。
晚宴是男女分开两处地方,紫涟漓左手边是紫霓澜右手边是宫玥。蔺夏与宫沐娴也是同桌。
紫涟漓担心地望了望远处屏风另一边的男眷区,她着实担心宫沐溪会被那些打扮得招姿花展的男人给吃了。可是想想又觉得好笑,明明自己一直受宫沐溪保护照顾,该担心的应该是自己吧。
这般想想便也放下心与人应酬,不过紫涟漓表现得远不如紫霓澜来得热情,最后大伙敬酒的都到紫霓澜那去了。但宫家人口多,等饭饱酒足之后,紫涟漓也是有了醉意。
宫沐溪和其他男眷早就吃好,在厅外候着。见到紫涟漓和紫霓澜出来,那些旁系和庶出未嫁的少男不禁都往上凑。紫涟漓微微一笑,眼睛惺忪,却拉住宫沐溪的手,撒娇道:“本宫的头有些晕糊了!”
宫沐溪一怔,只得拉着紫涟漓继续走。
宫玥看着两人的背影,放心地笑起来。
“我看那个太女不知好歹,不如,你今晚去二皇女那看看!”宫陈氏拉着宫牧瑾道。宫绡一下桌就不知道跑到哪房小爷那了,直留宫陈氏父子两在一处住着。
“父亲!”宫牧瑾赌气地甩开宫陈氏,“我要做便做那个身份最尊贵的!”
宫陈氏心疼儿子道:“你以为为父不想啊!可是,那太女可是瞧都不瞧你一眼呢!况且就她那样,我觉得不如二皇女来的有本事,而且根基也深!以后谁坐那位子还不一定呢!”
“父亲!”宫牧瑾瞪大眼睛,捂住宫陈氏的嘴。他郁闷自己这个做了正室的父亲怎么还是这样口无遮拦,这得拖自己多少后腿。宫牧瑾瞪了一眼宫陈氏,“儿子自有打算,父亲不要添乱就是!”
宫陈氏见儿子恼了,慌忙点头。他心中却是暗自得意,儿子继承了他的美貌,但脑子却比他好使。
出雪山时并不像紫涟漓第一次来紫东那样是用轿子抬去的,毕竟这次人数众多。还是由宫沐娴领着,众人蒙上眼睛走的密道。
等紫涟漓摘下眼罩,她又见到上次带她过来的大船。当她再次登上船,和上次悲凉的心境不同,虽然一想到凤初宸心中还是会打小鼓,可是再看看身边的宫沐溪又觉得安定了不少。
也是一天一夜的行程,眼见就要到蒲城了。
紫涟漓瞄了瞄双手绞成一团的元月,揶揄道:“怎么?开始紧张了?”
元月撇撇嘴,却报复道:“别以为就我紧张!”话才出口,又想起宫沐溪也在房间里,忙偷望了他一眼,可是他却好像什么声音都没有听到一般看着昨晚和紫涟漓已下好的棋局。
不止是元月,就连紫涟漓也察觉,就算这几日自己不断示好甚至都有倒贴之嫌,可是却觉得宫沐溪好像把他自己封锁起来,而且离自己越来越远。
船终于到了霞城。因为这次是蛮芍皇帝寿宴宴请四方,蒲城作为主要交通要塞自然是警戒繁忙的。霞城城主是日日在城门码头守着,自然别说二公子秦之逸了。紫涟漓刚下船,城主就带着他两个儿子上前拜礼了。
“见过城主!大公子,二公子别来无恙哦!”紫涟漓笑眯眯的,好像都忘记秦大公子是什么德性一般。又向他们介绍了紫霓澜。
城主见紫涟漓没有追究怪罪之意也爽朗多了,笑道:“太女大人大量,难得要记得在下。今日倒是巧得很,吾东大皇子就前脚刚到,今晚臣设家宴,还请太女二皇女与吾东大皇子一同前往!”
“城主真是客气,却之不恭啊!本宫一定到!不过这吾东皇子今日落脚何处?”紫涟漓因为上次吾东陷害宫牧溪的事真心的不待见吾东人,她希望吾东可以别和她一起待在驿站。
“吾东大皇子说想与太女明日一同出发,让臣订了一处地方!”蒲城城主老实作答,在他看来,估计是吾东大皇子觉得两国同为女尊国家比较有共同语音吧。
紫涟漓心中暗骂,面上却只能微笑点头,毕竟自己此番是客。
“吾东大皇子已在臣府上歇脚,也请太女二皇女随我儿子过去,至于卫兵恐怕只能在城外驻扎。”城主客气道,他还白日还要在城门候着。
“这是自然!”紫涟漓与紫霓澜拱拱手。
就算,紫涟漓万分的不情愿,她还是在城主府上见到了那个吾东大皇子。
当那吾东皇子笑盈盈地过来朝紫涟漓紫霓澜行礼,紫涟漓就觉不好。吾东大皇子景思羽那容貌绝艳的脸对着紫涟漓虚笑,可是紫涟漓马上认出这人来,便是那日在大殿上跟在吾东使者身后那个“姑娘”。
紫霓澜见紫涟漓愣神,故意调笑道:“皇姐不会是被大皇子的美貌给吸引住了吧?”
紫涟漓这才回神,也打哈哈道:“本宫是被大皇子的风度给吸引了,惭愧惭愧!”
宫牧溪听这话,眼皮动了动,抬眼望去,却刚好与景思羽的目光对上。
景思羽却热情地上前一步拉住宫牧溪,亲昵道:“这位便是名满大陆的才子神医宫侧君吧!这在蛮芍本宫可有玩伴了!”
紫涟漓心中翻白眼,前阵子还想致宫牧溪死地,现在还玩伴呢,是想玩死他吧!
紫涟漓将宫牧溪往自己身边一拉,笑道:“牧溪是本宫内子,还得伺候本宫日常,恐怕并无时间陪伴大皇子,请大皇子见谅!”
景思羽也接机凑近紫涟漓,一脸羡慕道:“都听说太女与宫侧君感情深厚,如今一见果然叫本宫羡慕,本宫也很羡慕太女未来的太女君,有太女这般如此情深的妻主!”
紫涟漓心中万头草泥马飞奔过去,就因为没让宫牧溪当太女君,现在老是有人拿这个攻击他两之间的关系。
紫涟漓拉住宫牧溪的手,心中祈求他不要多想,嘴里只能依旧客气道:“大皇子说笑话了!”
可是,宫牧溪已经不是以前清心寡欲的紫泉了。他虽然将自己封闭在冰冷的外壳之下,可是他的心却是越来越敏感的。是的,他在意了,想多了,他觉得这次到蛮芍,紫涟漓一定会回到凤初宸的身边。
第 46 章
晚上,秦城主设宴,城主夫人大公子二公子及其夫人作陪。因为对去年的事情还印象深刻,秦大公子见到紫涟漓的人都是避着走的,自然不敢多招惹她们。
可是,紫涟漓却没想到的是,景思羽对她却是无限的殷勤,任何话题都要问上紫涟漓一句,令紫涟漓都无法专心吃饭,也猜不透他是何心思。
酒过三盏,紫霓澜瞄了一眼在紫涟漓旁边布菜的宫牧溪,她接着酒劲假意玩笑故意挑拨道:“殿下如此热情对待皇姐,莫非是知道皇姐还未娶夫!”
此话一出,众人都是一愣。本来两国皇室之间联姻倒是常事,但大家都有耳闻吾东国主无女传后,这景思羽极有可能上位。景思羽若是与紫涟漓联姻,无疑就放弃了可能继承皇位的机会。要知道景思羽为了这个位置可是迟迟没有议亲的。
有些好事的,偷偷往景思羽那瞧,却见他不动声色地在吃菜。
紫涟漓知道紫霓澜又把矛头指向自己,忙笑着打圆场:“要这么说皇妹可也尚未娶夫呢!”
紫霓澜拿起酒杯道:“看来是皇妹说错话了,自罚一杯!”说完一口饮进。紫涟漓也随了一杯。
景思羽优雅地放下筷子,不怒而威,“听两位推脱的意思,本殿配不上你们了?”早就听说景思羽厉害,可惜是生错了国家,不然实足的王者之相。
霞城城主是老江湖了,也不禁拿筷子的手抖了一下,他在想自己还是倒最后再当和事佬吧。
紫涟漓和紫霓澜也因为自己言语上的失敬,赔不是道:“岂敢岂敢!殿下才貌在整个大陆数一数二,何来配不上一说!”
景思羽却突然莞尔一笑,和之前的面貌判若两人,好像个无知少男,纯纯地望着紫涟漓,道:“太女不嫌弃便好!”
这话是何意思,紫涟漓额上三条线,这厮前后变脸也太快了些吧!
紫霓澜也有些不悦,她察觉景思羽对紫涟漓好像有些意思,可是如果让他们两联合一起,这对自己以后的皇位之争更加不利!
紫涟漓有种自己被人盯上待宰的感觉。
结束晚宴以后,紫涟漓与宫牧溪才到住宿的地方。元月就在外头报:“太女,吾东大皇子拜访宫侧君。”
“这人阴魂不散了,”紫涟漓皱皱眉,拦住正准备起身迎接的宫牧溪,道:“你提防些这个景思羽,也不知他葫芦里卖什么药。上次他还男扮女装随吾东使者过来,要不是我善于识人,恐怕也被他骗了!”
宫牧溪哪想还有这事,便对紫涟漓点点头,道:“不如你先进里屋歇歇吧!我来应付他。”
紫涟漓觉得这样也好,便躲进里屋了。
“咦,太女不在?”景思羽进屋眼珠就四处转一圈。
宫牧溪心中很是不悦其他男人打探紫涟漓,只是冷淡道:“太女不慎酒力先歇息了!”
就算这么说,景思羽也没有要走的意思,嘴上仍笑着道:“都听说宫侧君很得太女青睐。本殿一向忙于政事,有时间还得向宫侧君讨教讨教这侍妻之道啊!”
宫牧溪心中思量景思羽话里的意思,可能是自己的私念让他总觉得景思羽这话像正室在敲打侧室。他只能客气回道:“殿下说笑了!殿下的才情天下闻名,未来的驸马自然也是青年才俊,必定夫妻和谐!”
景思羽掩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私好,本殿若是能知晓未来妻子喜好一二岂不是锦上添花!”
宫牧溪眼皮一跳,装作听不懂的模样,疑惑道:“自然每个人的性格不同,殿下未来的驸马如何,臣也未见过,更不敢发表措见!”
景思羽笑了笑,又望望窗外,道:“天色见晚了,本殿也回去休息,等明日和太女一同出发!”
没错,景思羽就是来示威的,他一晚上见紫涟漓眼里只望着宫牧溪就妒忌得很。又恼上次那么好的机会却没有把这个碍眼的干掉。
那日,他不过是想刺探紫东国情,才乔装随使者而去的。没想到见到那个传闻颇多的太女却被她一眼吸引住了。他也说不清是为什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