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燕送上甜蜜的媚笑:“我办事,你放心,都拍下来了。”
赵大喜赞赏的在她粉嫩隆臀上轻拍一记,然后招呼其他人找地方吃饭,接风洗尘说两句好话。这天晚上住在田中勤广州的家里,周萍不在家里显得空旷了不少,几个人无心其他凑在一起,翻一翻徐燕拍回来的照片,她这一趟跑了临近三大省份,暗访不少让人咋舌的内幕。
徐记者认真起来,小脸也绷的很紧:“十年前,全国抵档稀土产品出口也不过六千吨,每吨价格差不多一万四千美金,去年出口量增加到两万吨,每吨出口价格只有不到一万美金了,你看看这些照片真是气死人了……有些地方为了赚钱。甚至连耕地都填进去了,那个崔大林更不是什么好东西,省内的稀土矿都是他在负责开采,真是采到哪里祸害到哪里。”
赵大喜当然是心知肚明的,田中勤脸色却有些铁青,不管怎样他也算地方省委一厅首长,也是明是非的读书人。这么金贵的矿产资源一吨卖一万美金,这也实在太说不过去了,实在太让人难堪了。
旁边一直全程保护的那个东官特警队副队长,也沉声说话:“我和徐记者刚进了贵州省,就让人盯上了,为安全起见我没敢让徐记者在贵州多呆,提前回来了。”
赵大喜自然夸奖他几句:“你做的很对,安全第一。”
田中勤脸色一阵阴沉,有些难堪:“我记得从九八年开始,矿业部和商业部,不是已经对稀土出口实行配额管制了吗,怎么还会闹成这样?”
这话可就超过徐燕的能力了,她也答不上来。
赵大喜接过话茬冷笑了几声:“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从九八年开始外国进口商,大规模在稀土产区投资建厂。再说政策上也有不小的漏洞,初级稀土产品是不受配额限制的。再过几年矿业部可就更尴尬了,咱们自己的稀土资源,就连定价权也都是外国人说了算,很荒唐的一件事情。”
田中勤越听越气终于忍不住猛拍桌子:“简直荒谬,这些蠢货是在卖国!”
徐燕也小脸紧绷冷声娇哼:“你想想矿业总公司的党组书记是谁,想想那个李汉生是个什么德行,卖国对他来说不稀奇吧。”
田中勤脸色又是一阵黯淡,决然说话:“马上写稿子,上内参。”
徐燕想了一想也够狠的:“内参恐怕分量不够,要上就上人民日报。”
田中勤沉吟一阵又一拍桌子:“行,你写稿子我去联系人民日报社。”
赵大喜也就放心了,好歹也是办公厅主任省委重臣,田主任这点能量总还是有的,只要能把他说服了事情就好办了。
赵大喜只犹豫了半秒钟,就油然说话:“这篇稿子还是我来写吧,你们把握不好分寸。”
徐燕和田中勤同时呆住,看着他大黑脸说不出话来,这话说的有些自大又有些狂妄,偏偏他又不象是在开玩笑。赵大喜翻开徐燕的笔记本电脑,稍一沉吟也就敲敲打打,定好题目《地大物薄的稀土之国》,薄字上面自然是加了引号的。
以他的见识来说写这么一篇评论自然不成问题,矛头直指有色金属,核工业等行业系统,矿业集团总公司。当然也包括地方上的企业象三原矿业之流,揭露这些人勾结国外进口商,逃避配额规则的黑幕。痛陈过度开发稀土资源的严重危害性,掌握国际稀土市场定价权的迫切性。
一篇五千字的评论写到半夜。才用打字机把稿子打出来,末尾署上自己想好的笔名“赵狂徒”。田中勤看完整篇稿件再看到赵狂徒这个笔名,心神震撼有些虚,怎也没想到赵大喜笔锋如此犀利,文采如此了得,文中没有一字偏激,偏偏整篇文章又十分煽情,有几句官腔废话却又不多,让人弄不清楚这篇文章的来路。
田主任沉吟一阵,拍案叫绝:“大喜之才,武可平定天下,文可安邦定国。好一个赵氏狂徒,我田中勤心服口服。”
赵大喜和徐燕相视一笑,徐燕又忍不住撇一撇小嘴:“这些话早怎么不说呢,大喜硬把勘探船挡在北山以外,你们还说他暴力抗法要造反呢。”
田中勤想起前事稍微有些难堪,赵大喜及时起身帮他解围:“好了,这事先不要让苏书记知道,也不能通过省委出面。”
田中勤也不是傻蛋,轻一点头:“我明白,这事得通过私交去办。”
赵大喜仍是不太放心,又谨慎的提醒他:“中勤大哥,嫂子不是……北大中文系毕业的嘛。”
田主任心里一惊抬头看他一眼。脸色终于明朗多了:“是,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你嫂子确实有几个大学同学在新闻界工作……大喜你真是算无遗策,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办了。”
赵大喜彻底放心下来,又坐了一阵闲聊几句,徐燕仰天打个可爱的小哈欠,大眼睛水汪汪的看着情郎,早就按捺不住心中情火。田中勤老脸微有些红润,识趣把他们带进客房,还帮他们把门关好。赵大喜刚刚把外套挂好。一具柔软火热的青春女体已经冲进怀里,把大胆的把他按倒床上。
徐燕在床上一向大胆狂野,又被他惊人的文采折服,少女春情泛滥起来,卧室里一时春色无边。外面传来关门的声音,应该是尴尬的田主任躲去省委宿舍住了,两人更是没有半点顾忌,互相拥吻着去浴室洗澡。赵大喜大手细心替她擦拭身体,擦到一半就闹出事情,就在浴室里激情缠绵起来。
直到第二天上午,周萍也从东官赶回来,他们两个仍旧高卧不起。周副检察长跟丈夫对看一眼,眼神里也多了点雾气朦胧,恨只恨大白天的又是老夫老妻,不能学年轻人那么大胆的胡来。
数天之后文章见报,兴起一阵不大不小的波澜,徐燕刚开始还有些担心,好象动静闹的不够大。
赵大喜和田中勤对看一眼,说笑几句安她的心:“放心,上面的反应总是要慢半拍的,尤其这种事情总要先查实了。”
果然一星期后波澜又起,文章被各大报纸转载后上面震怒,下令中纪委彻查。
这天在郑家,郑部长在父亲面前低下高昂的头,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难辞其咎,紧要关头还是要跟亲爹求救。郑老爷子手握一张一星期前出版的人民日报,把文章一字不落的看完,表情上倒是没什么大太的变化。只是看到“本报特邀记者赵狂徒”这个署名,老爷子先是一阵沉吟,昏花老眼突然亮了起来。
郑老先生不自觉的站起来,沉吟良久:“赵狂徒……赵狂徒?”
郑卓然郑部长一脸的沉默,心神很是不宁,静等亲爹给拿个主见。
郑老爷子又默念几句,才回头冷声说话:“不是让你彻查嘛,去查吧,知错能改就是好的。”
郑部长脸色更加默然,这事要是发生在别人身上也不算什么。顶多推托几句也就算了。可他志比天高,部长任上稍有一点风吹草动,就等于在他的履历上抹黑了一笔。郑卓然心里突然一片冰凉,突然清醒过来以他的履历能力,想入主中南海只是个美好的梦境。知子莫若父,就连他的亲爹老子,也其实一直没有看好过他,不然绝对不会是这副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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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三十三章 国有铮臣
郑部长闭门思过。突然体会到老爷子去东官的用意,也有一点考察小三儿郑佩的味道。拿过报纸再看一遍,心里突然又是一阵冰凉,这篇文章该不会是他老郑家小三儿,指使人写出来的吧,真要是这样他的这个小儿子,做事倒有几分魄力,以前倒是小看他了。
默念几句赵狂徒,写这篇文章的人是不是姓赵,老爷子为什么会默念这个名字好几遍呢,他自己心里面认为,这些都是值得他深思的问题。
苏书记看到这篇文章的时候,把文章读完也沉默了半天。田中勤刻意躲出去几天,苏书记身边几个得宠的爱将看他脸色,说起话来也颇为谨慎。
半天过后,才有人谨慎的说话:“这个赵狂徒,该不会就是赵大喜吧……这胆子也太大了吧。”
这话一把把苏书记激怒了:“说什么闲话,什么话拿起来就说,不用负责任的么!”
几个人赶紧把嘴闭上,少见苏书记有这么愤然慷慨的时候:“是赵大喜写的不行吗,有拿条法律规定。他不能在报纸上写文章揭黑的。他起码比你有见识,有胆识,你有什么资格评论他。”
这位老兄多了一句嘴,就被苏书记借题发挥骂了一通,有点冤枉。
旁边看这架势赶紧转变口风,说两句好话:“不管这个赵狂徒是谁,都算是个铁骨铮铮的正义之人,绝不简单。”
苏书记脸色这才缓和一点:“这还象句人话,国有铮臣,不亡其国嘛。”
身边的人赶紧点头赔笑,,从苏书记口气上就能听的出来。可以确定这个赵狂徒就是赵大喜了。心里纷纷琢磨着苏书记也是人,不是神仙,对看好的人也是极力维护,这倒也是人之常情。
眼看着苏书记发了一通脾气心情好转,又拿起那份人民日报,戴上眼镜慢慢的看,苏书记越看脸色越晴朗,到最后二郎腿不自觉的翘起来,看到精彩处还不自觉的抖了几下,显然是很欣赏这个赵狂徒的文采。
同一时间,赵大喜不动声色进了市政府,郑书记办公室。
郑佩办公桌上摆着那份报纸,脸色已经诚惶诚恐:“这又是你干的好事,这篇文章是不是你写的?”
赵大喜也没打算否认也没打算承认,只是含糊几句糊弄过去。
郑佩是真急眼了,过来抓他衣服:“赵大喜你又搞的什么鬼。你一篇文章得罪了多少人,你自己数的过来吗,你这下连我也牵连进去了,简直太胡闹了……你怎么连我爸也骂进去了?”
赵大喜拍拍他肩膀示意他稍安毋躁,沉稳一点行不行,郑佩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脸色连着变化几次,坐在沙发椅上闷头生气。赵大喜看他这副沮丧的样子,心里不由得感慨一句,这真的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片刻之后秘书来报告,北京郑老爷子派人送东西来了,郑佩又大吃一惊跳起来,让人把东西赶紧拿进来。这回送来的是个盒子,打开之后现出一副墨宝,老爷子亲书的八个大字龙飞凤舞,“家有铮儿,不败其家”。
郑书记看着八个字沉吟一阵,抬头反问:“什么意思?”
赵大喜欣然拍拍他肩膀:“老爷子夸你呢。”
郑佩反应过来之后脸色好转,沉吟一阵品出字里味道,确实是老爷子对他赞赏有加,这一次又让赵大喜赌对了。他又不是愚蠢总还有点小聪明。知道他现在别人靠不住,还就得倚重赵大喜,这人每每会有一些奇思妙想,总能给他脸上增光不少。
郑佩脸色好转,说话就和气了不少:“下次再有这种事情,一定要先让我知道。”
赵大喜心里不以为然,脸上当然是乖乖答应,说几句好话哄着他,郑三公子这面挡箭牌可不能丢,简直太好用了。
赵大喜这帮人晚上在皇宫喝酒庆祝,李老那一帮人却是焦头烂额,李汉生当了一辈子的官还是第一次沉不住气,亲自出面四处灭火。外国人不能得罪,上头更得应付,他身为矿业总公司党组书记,夹在中间两头受气,要说也真是挺可怜的。
就算是前年逃离广东省委的那一次,他也是胸有成竹方寸没乱,惟独这一次赵大喜的反击来的太快太犀利,让他一时也难以招架。赵大喜最厉害的地方在于,连消带打把矿业部,连同策划他复出的那位老首长都给牵连了。
说起来矿业总公司也不是什么干净的所在,纪委调查下来突然处处起火,连着拔了矿业总公司内部几根钉子,眼看这一把火就要烧到他身上了。李汉生急中生智到处使钱,只要能保住职务也不怕散尽家产,花钱如流水一般四处活动,撑了大半个月时间终于撑过去了,终于撑到中纪委调查组掉转目标。查到贵州包头地方上去了。
李汉生艰难咽一口唾沫,数一数家里的存折几十年来的积蓄,一次下来十有八九都折腾没了。家里人好心安慰他,反正官位还在,慢慢还可以再捞回来嘛,李汉生想想也对,郁积的心情才好转一点。
虽然是这样还是大病一场,低烧不退全身酸痛,在医院躺了一个星期才勉强还转,医生的说法是受了些惊吓,需要慢慢调养。
消息传到东官,赵大喜几个人同叫一声可惜,就差那么一点,就把这老东西打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这天晚上几个自己人,在皇宫酒吧喝一顿酒。
说起来因此牵连了矿业总公司几把硬手,赵大喜忍不住咧嘴冷笑:“不查都是孔繁森,一查都是王宝森。”
一句话说完周围人摇头失笑,张汉端着酒杯跟着冷笑:“他还不如王宝森吧,王宝森好歹还有点骨气,事情败露了还知道举枪自尽。”
旁边周天庆也大为得意,笑出声来:“大喜这一次也弄的他挺惨了,伴君如伴虎嘛,皇城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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