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臭男人!这世上就没有一个好男人,统统都是臭男人,混蛋!”
“我燕君若是再对臭男人动心,就让我这辈子都不得善终!”
穆青云听着她奇怪的言语,满腹的疑问,但听到这最后一句时,他不得不阻止她道:“别瞎说!哪里有人这样诅咒自己的?这天底下的男人并非都如你的子归一般,心中只有权势,只要你用心去看,你会发现你的身边有好男人的存在。”
“我呸!什么好男人?统统没有一个好东西!”
穆青云有些丧气,她怎么就看不到他的好呢?
推开房门,将她安置在自己的床上,她身上的衣衫皆已湿透,方才没有仔细看,现在点燃烛火后,才发现她湿衣紧贴着玲珑有致的身子,将她完美的线条全部勾勒出来,诱人的春光一览无遗。
他的喉结滚动了下,炙热的绿眸慢慢地扫过她的身体,那白里透红的肌肤在微微洒进的月光下,更显得晶莹剔透。他情不自禁地伸手摸向她的脖颈,触碰她吹弹可破的肌肤,如雪白羊脂般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
“啪!”
燕君忽然甩手拍开了他,将他从神游中惊醒。穆青云深喘了几口气,有些懊恼,他怎么可以趁人之危,生出如此龌龊的念头?
门外的敲门声响起,是小儿将热腾腾的热水送进屋来,小二离去时那古怪暧昧的眼神,让穆青云的心中也升起一股莫名的蠢蠢欲动。
他不敢自称君子,但也绝不会强迫她行禽兽之事,不过,倘若换她主动,那情况就不一样了。
在他想要为她擦身拭体之际,燕君忽然自己剥开了衣裳,露出里面纯白的肚兜,那胸前饱满浑圆的两团也显露出更加明显的形状。穆青云本该抓头避开的,可是他实在是挪不开眼睛,就这样呆呆地看着她闭着双眼一件件脱去身上的衣裳。
湿滑的感觉让燕君很是不舒服,一沾上床板,睡意就愈加来得猛烈。酒精强悍地刺激着她,让她的脑袋更加昏沉,她只想尽快除去身上的湿衣服,然后钻进被子里睡觉。意识中,她早已将一直在照顾着她的穆青云给忽略了,所以迷糊中演出了这一幕脱衣的戏码。
穆青云像被人点了穴一般,愣愣地看着她美好的身子一点一点地展露在他的眼前,几乎忘记了呼吸,而他的手上还拿着冒着两团热气的白布。待他回过神时,燕君已解开了颈后的绳子,胸前的两团雪白的美好就要呼之欲出。
穆青云猛然惊醒,连忙拉过床上的别字盖住她的身子,低咒道:“该死的!以后不许你再喝酒!”他暗自庆幸今夜陪在她身边的人是他,倘若先他一步找到她的人士秦风,恐怕她早已被人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唔唔……”嘴和鼻子都被被子蒙住,燕君很不爽,挣扎着两只玉臂从被子里掏了出来,对着跟前的人一阵挥舞。
穆青云刚要捉住她的手臂,那被子又不听话地掉落,没办法,他只能一手扼住她的手,一手牵住那被子。这真是极大的考验,他很怕自己一时忍不住就对她……
因为眼前的景象是在太过诱惑,他深信着世上没有几个男人能抵挡的住诱惑,更何况他不是圣人,而且是对着眼前的女子有着太多痴恋的正常男人。
“听话,不许再乱动了!”
他强行将燕君摁倒在了床上,用被子将她整个人盖得严严实实。想不到她喝醉酒后酒品如此差,他不由地摇头苦笑。
“臭男人,我恨死天底下所有的臭男人!”
被子里的人根本不安份,扭着身躯,胡乱地踢翻被子,嘴里还不住地喃喃自语。
穆青云拿热布替她擦脸,小心翼翼的动作,如擦拭珍宝一般。
黛眉微蹙,她的双颊轻染着酡红,吹气如兰的呼吸令人怦然心动。微翘的樱唇泛着晶莹的光泽,小嘴蠕动,不时地微抿,一股檀香袭入鼻中。眼前的一幕在穆青云的眼里妩媚得近乎蛊惑,真是该死的考验他的忍耐力!
受着蛊惑一般,穆青云俯身贴近她,唇瓣小心翼翼地与她的樱唇相触,柔嫩的触感,触动他心底最柔软的心弦。他低喘一声,含住她的小嘴,温柔地或舔舐、或辗转。
燕君轻吟了声,陌生的一样感觉传遍全身,体内逐渐燃烧起一团火焰,借着酒精的作用愈演愈烈。两只葱白般的手臂再次不安份地伸出被子,环上了身前的人,他的浅尝辄止让她心底痒痒,又无法全然发泄,所有只好使劲地将他拉向自己,想要更深入的吻。
穆青云心底仅剩的最后一丝自制力在刹那间全然瓦解,他喉结滚动,健壮的身躯不由自主地压了上去。他的唇徐徐地吻遍了她的娇躯,一寸一寸,丝毫都不放过。细腻雪白的肌肤上染上了一片晕红,玉染胭脂一般,晶莹剔透,他犹如一个虔诚的信徒一般亲吻着她,每一个吻都温柔缱绻,脉脉含情。
腻人的轻嘤声不断自燕君的檀口中传出,犹如最动人的音符,令人心醉。她难耐地扭动着身子,看得穆青云心潮翻涌,再次覆上她的樱唇,狂肆地舔过贝齿,缠住诱人的丁香。
粗喘着气,穆青云低头看着眼前的春色,眸色渐暗,呼吸也越发地粗重。他迅速地除去身上的衣物,下腹的胀痛让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发泄。
“君儿,我可以吗?”
低哑的声音,夹杂着太多的情欲,他凑近燕君的耳畔询问。燕君朦胧地睁开惺忪睡眼,可惜她此刻已经陷入醉意中,听不清他的言语,只是低低地发出嘤呜声,有些不满他忽然停下的动作。
穆青云以为她是答应了,满脸的欣喜之色。抵在她腿间的分身就要往她身体里探去,她却突然低低地叫了声“子归”,使得他所有的动作孑然而止。仿佛一盆冷水从头顶上方浇下,羞愤、不甘、失落……所有不良的情绪顿时拢上他的心头,绿眸变得更加深邃。
子归,子归,她即使喝醉了,还记得他……
他翻身躺在了她的身侧,习惯性地将她轻拥入怀。他不是卑鄙之人,做不出小人之事,他有自信总有一天她会心甘情愿地将自己交给他。到那时,他定将今日的份一起讨回来。
半梦半醒间,燕君睁开了迷蒙的眼睛,落入眼帘的是一具健硕的男性身躯。淡淡的竹香笼罩着她,淡淡的,暖暖的,仿佛具有蛊惑人心的魔力里,燕君迷惘地眨眨眼,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抬头时,对上穆青云那双清澈含笑的绿眸,正定定地看着她。
燕君的双瞳在瞬间放大,她利落地掀开被子,低头看看自己裸露的身子,有看看对方一丝不挂的身躯。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她一拳就砸向了穆青云的脸。
倒吸气声猛然响起,穆青云庆幸地缩至床角,她这一拳来得又快又猛,若不是他及时躲避,此刻恐怕早已被打歪了鼻子。这女儿怎么就怎么爱动粗?
迎上她一脸涨红的愤怒表情,他眼神游离,决定来个恶人先告状。他低垂下脑袋,拉过被子遮住了自己的胸前,双肩开始抖动,似有低低的抽噎声传出。
燕君正在盛怒中,见到他如此的表情,顿时懵了。
穆青云使劲拧了把自己的大腿,勉强挤出两滴眼泪来,这才徐徐地抬起了头,呜咽道:“人家还是第一次,好痛!”
燕君顿时满头黑线,她怎么从来没听说过男人的第一次也会痛?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她也不确定昨夜他们之间究竟有没有发生什么,不过看他这副楚楚可怜的小受模样,好像昨夜自己真对他做了什么禽兽之事一般。她顿时头疼得厉害,酒意还未散去,她敲打着自己的脑袋,努力回想昨夜之事,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穆青云在暗中偷笑,他不过是想逗逗她,但看她的模样像是真信了。既然如此,那他何不就将计就计,继续小媳妇般抱怨道:“人家的第一次给了你,你一定要负责。我们穆家一脉单传,家规森严,穆家的子孙一生只能和一个女子发生关系。倘若你不肯负责,那我这辈子就只好孑然一身,孤独终老,而我们穆家也只能从此断绝香火,绝子绝孙……
“停停停!“燕君头大地咬了咬唇,不管是不是真的,他也没必要诅咒自己断子绝孙吧?真是一着不慎,就惹下大祸,这害人的酒精,她怎么就不吸取教训呢?
“行了,行了,你放心,我……我会对你负责的。”她有些不自然地丢了句,连忙拾起自己的衣物,绕到屏风后穿戴。
穆青云看着她慌乱逃跑的身影,几乎爆笑出声,她刚刚说什么了,会对他负责吗?他的唇角逐渐勾勒上扬,心中无限喜悦,忽然感觉前途一片光明。他真是越来越佩服自己,怎么就这么聪明?
燕君在屏风后穿戴整齐出来时,看到的就是他一脸窃笑出神的表情,她一步步走进他身前,眯眼盯视着他,质问道:“你刚才说的,是不是真的?”她怀疑他根本就是在戏弄她,要不然他的脸上怎么会出现如此欠扁的表情?
穆青云顿时回了神,差点就露了馅。为博取她的同情,他又将被角扯高了几分,咬在嘴边,水汪汪的绿眸轻眨着望向她,怎么看怎么委屈。
燕君有些受不了他受虐的表情,鄙视地白了他一眼,轻叹一声,退离了他。算了,算她倒霉,谁让她昨晚喝醉了酒呢?
反正她的心已死,不会再找其他的男人,他想要跟着她那就跟着吧。只是他若想得到她的心,她是不会给他任何机会的。同样的伤,若是再受一次,那么她就是傻子。
此时客栈大堂的客人较少,燕君点了几样小菜填肚子,坐下没多久,穆青云也穿戴整齐跟了来。燕君转头瞄了他一眼,他一脸红光焕发,精神奕奕,尤其挂在他脸上的笑容怎么看怎么风骚。她真怀疑这妖孽是不是吃了什么兴奋剂,要不然怎么这么不正常?
斜眼在他浑身上下扫视了几遍,她这才调回了视线,开始埋头吃早点。比起美色,她对眼前的食物更感兴趣些,谁说只有红颜祸水?男色同样也是祸水,总之她以后定要避而远之,再也不能犯同样的错误。
想到那个让她伤透心的男人,她的眼神黯了黯,胃口顿时下降。
穆青云观察着她的神色,很是好奇,若是换作其他女子,发生了她以为的那种事,不应该哭天抢地地要男人对她负责吗?她倒好,除了给他的那一拳外,似乎并不那么在意,反倒是轮到他来讨要负责。早知道,他昨晚就不忍了,直接吃了她,也不枉他徒背上个不实的罪名。
“娘子,吃早餐呢?”
听到他的唤声,燕君一口馒头卡在喉头,脖子以上涨得通红。真是被他害死了,大清早地就来雷人!
“娘子,你噎着了吗?怎么这么不小心?”穆青云隐忍着笑意,好心地轻拍着她的背,为她顺气。
燕君好不容易咽下了嘴里的食物,冲他甩甩手,呵斥道:“谁是你娘子?你再给我乱叫一声,我就……”她左右看了看,抓起一只馒头就朝他身上砸去,一只觉得不够,又连续朝他砸了两只。
穆青云轻松地在半空中接下馒头,好整以暇地浅笑道:“谢谢娘子的馒头,我就知道娘子对我最好了。”他张嘴咬了口馒头,嘴里啧啧作响,露出一副十分满足的表情。
燕君抛了个白眼给他,就没见过像他这么无赖的男人,不再理会他,将他晾在一边,继续埋头吃饭。穆青云见她不理人了,撇了撇嘴,顿觉无趣,只好在她对面坐下,优雅地用起了早餐。
用餐间,听到邻桌的人在讨论着什么,引起了燕君的兴趣。
“刚刚我从镇南过来,看到官兵们在四处盘查,听说是在找一名女子,你说官兵们找一个女子做什么?”
“我也听说了,据说那女子是二皇子殿下要找的人。从昨夜开始,官兵们就在盘查了,没想到现在还在查,也不知他们要找的究竟是个怎样的女子。”
“二皇子殿下不是已经完婚了吗?怎么还找其他的女子?听说二皇子此次归国是带着他的新夫人一起来的,这样一来他的新夫人岂不是要独守空房?”
燕君听到此,轻摔了下杯子很是不悦。她好不容易从昨晚的伤痛中缓过神来,一大早又听到他的消息,不由地皱眉。
邻桌的人听到动静,朝她这边瞄了一眼,继续说道:“谁知道呢?总之二皇子这次归来,大王很是欣喜,二皇子的才能有目共睹,相信过不来多久,我们秦国就能超越楚国,成为三国之首。”
“论才能,二皇子和太子殿下不相上下,未来究竟谁能继承皇位还难说呢。”
“太子殿下的娘家是右相府的,而武将那边也有大半的人支持他,论朝中的势力,自然是太子殿下更有胜算些。二皇子殿下如今虽有楚国做他的后盾,但毕竟是敌国,泰楚之间早晚有一战,我并不看好二皇子殿下。”
“你难道忘了二皇子殿下的娘家可是左相府的,左相的势力与右相相比的确弱了些,但常言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能知道以后的事呢?”
“要说这朝中真正有实力的人当属大王的胞弟靖王爷了,二皇子和太子殿下之间若是要分出胜负,那就势必得得到靖王爷的支持,谁有了靖王爷做他的后盾,那也就离王位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