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死的!绝对不会!”
籽伊抹了一把眼泪道:“这么说,你已经同意我一块儿去云南了?”
我重重地叹了口气道:“从我认识你的那天起,我就被你欺负着。还记得那次你非逼着我带你去后山古墓吗,反正呀,我这辈子就是被你奴役的命!”
“老公,你真好!”籽伊在我脸上啃了一口道:“我突然有些想欺负你了!”
我赶紧捂着私处大叫:“不要!太晚了!明天老爸过生日,还得早起呢!”
“那好吧!暂时放过你!”籽伊在我身旁躺了下来,然后搂着我的脖子沉沉地睡了过去,听着籽伊均匀的呼吸声,我的心微微地荡漾着。
第68卷 茅山道法(1)
第二天清早,我被籽伊从暖和的被窝里给拽了出来,“快起来!别睡了!我们还要去给爸爸买生日礼物呢!”
我揉着惺忪的睡眼爬起来,昨晚睡得太迟了,现在脑袋还是昏沉沉的。
“快去吃早餐,然后换衣服!”籽伊像个保姆一样唠叨着。
“哦,知道啦!”我打着呵欠来到饭厅,餐桌上摆放着牛奶还有籽伊从楼下买回来的叉烧包,是那种拳头大小一个的叉烧包。
孙胖一手抓着一个叉烧包,吃得不亦乐乎。他的两个腮帮子高高鼓胀起来,就跟鲶鱼一样,非常滑稽。
“嗯!嗯!”孙胖咬的吧唧吧唧响,在我看着他的半分钟之内,就有四个叉烧包落入了他的肚子。然后他捧起玻璃杯,一口喝光杯中牛奶,打了个满足的饱嗝,这才抬起头来。
我惊叹道:“哇噻!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能吃了?昨晚上睡觉之前你才吃了那么多,这才过了几个小时呀,你居然又干掉了四个叉烧包?”
“六个!”孙胖纠正道。
我无语地摇了摇头,抓起一个叉烧包吃了起来,这个时候籽伊正好从厨房出来,“咦,今天怎么这么好的胃口,才转身的工夫你就吃掉了两三个叉烧包了?”
我满腹委屈,“老婆,我这才刚咬一口呢!”
“唉!发哥,你想好了吗?要跟我一起再去云南走一遭吗?”孙胖一边说着一边从兜里摸出一支香烟,“借个火!”
我递给他火机道:“你小子还有抽早烟的习惯?”
孙胖喷出一口烟雾道:“不是抽早烟,是饭后必抽一支烟!你没听过饭后一支烟,快乐似神仙吗?好了,回答我刚才的问题,要去云南吗?”
我喝了一口牛奶,将嘴巴里的叉烧包咽进肚子里,盯着孙胖道:“你个狗日的,你就不能让我的生活平静一点?我他妈还以为这辈子不会再去冒险了,谁知道呢,好日子还没过两年,得了得了,看来命中注定我不得安宁!”
孙胖脸上一喜道:“发哥,听你这么一说,你是答应去了?”
第68卷 茅山道法(2)
我抓起另外一个叉烧包,道:“你都跑上门来哭哭啼啼的求我,要是我不答应你,那可就太不够兄弟了!”
“哎呀!发哥,我就知道你会答应的!”孙胖激动道:“有你这个高手出山,我可没那么害怕了!那这两天你就拾掇拾掇,准备启程!”
“你慌个屁咧!又不是赶着去投胎!”我没好气地骂咧道:“老子两年没研究风水玄术,奇门八卦了,按照你的说法,那独龙族的古墓邪乎的要命,我们不做好充分的准备,就这样大喇喇地跑去不等于是去送死啊?你至少要等我恢复恢复功力再说嘛!”
孙胖点点头“说得好像也有道理!”
我和孙胖正说着话呢,就听见敲门声,还没等我去开门呢,一个粗犷的声音就在门口响起,“陈发,你大爷的怎么半天也不开门呀?”
一听这声音,我就知道,是强子那厮来了。
“来了!来了!”籽伊在厨裙上擦着双手,快步走到门口,打开了房门。
“哟,你们这么早就起来啦,我还以为你们还在被窝里造人呢!”强子这厮,一出口就没好话。
籽伊的脸唰地就红了,“大清早的,你胡说什么呢?还说得这么大声,想让左邻右舍都知道呀!”
强子打着哈哈走了进来,这小子今天穿着一身西装,头发刷的油光闪亮的,戴着一副大黑墨镜,脚踩一双铮亮的鳄鱼皮鞋,一副老板的派头。强子从东海回来之后,用手头的钱承包了一些小的工程项目,做起了包工头。凭借他以前混社会的那种霸气和人脉交际,强子很快就把工程给做大了,现在已经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建筑老板。没事儿就开着他那辆黑色的别克轿车,这儿晃晃,那儿转转,诳些美女陪他出入不同的场所,活得有够潇洒的。
“强子,快过来,你看谁来了?”我冲强子挥了挥手道。
强子走到孙胖面前,打量半晌道:“哈哈,原来是你小子!”说完这话,强子转头附在我耳边悄声道:“唉,陈发,这个长得跟猪八戒一样的家伙。我不认识呀!”
第68卷 茅山道法(3)
“强哥,你这真可是贵人多往事呀,好歹我还和你在东海出生入死,不过一两年的工夫,你怎么就把我给忘记了?”孙胖有些讪讪地说。
强子猛地一拍脑门道:“哎哟,你瞧我这记性,你是孙胖子嘛!”说着,伸出手去和孙胖握了握手,“这么久没见,什么风把你给吹到这里来了?”
我对强子道:“这个事情说来话长,等会儿我再告诉你!”
孙胖和强子寒暄道:“强哥现在都在哪里发大财呢?”
强子把我的半杯牛奶端过去,一仰头喝了个精光,“弄些小工程而已,胖子,你呢,在哪高就?”
孙胖叹了口气道:“留在大学当老师,穷苦的命啊!”
强子道:“老师有什么不好?现在老师的待遇那么高,每年还有几个月的假期,比我们这些成天在外飘荡,吃了上顿没下顿的人好多了!”
我说:“你们就别寒暄了,赶紧收拾收拾,准备出门吧!”
强子道:“对!对!我还没有给叔叔买生日礼物呢!”
半个小时以后,我们穿戴整齐,籽伊今天穿了一身成熟的套装,略施了些粉黛,看上去娇媚不可方物。
强子道:“我说弟妹,什么时候也给我介绍个女朋友嘛,你看我都快奔三张的人了,一点着落都没有!”
籽伊白了强子一眼道:“你可是夜夜都做新郎倌的风流才俊,哪用得着我帮你介绍呢!”
“夜夜都做新郎倌?!这话是谁说的?”强子蓦地转头看着我,我赶紧假装和孙胖聊得火热,不用说,这话当然是我说的。
不过籽伊还算聪明,立马道:“这还需要谁说吗?在我们这里,谁不知晓你强总的大名!”
强子讪笑道:“弟妹,话可不能这么说,那些都是过眼烟云,当不得真的。我呀,还是想找一个踏踏实实过日子的,最好能像你一样,能够操持家务的。你看陈发以前瘦啦吧唧的,现在在你的精心培育之下,长得跟一奶油小生似的,多好呀!”
我心中纳闷:“强子这话到底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呀?怎么听上去这般别扭呢?”
第68卷 茅山道法(4)
我们出了家门,先到街上买东西,给老年人买礼物是一件很费脑筋的事情,不像恋人之间,最好选择,不是项链就是戒指,虽然贵点,但是简单省事。经过我们几人的千挑万选,我和籽伊给我爸买了件名牌冬衣,还有一双铮亮的皮鞋,这冬天快来了,这些准备他用得着,而顺带呢也给我妈买了件羽绒服,这老太太省吃俭用的,自己肯定舍不得买这么贵的衣服。
孙胖给我爸买了几盒脑白金,又给我妈买了什么营养液。强子就郁闷了,“你们都把送老年人的东西给买完了,那我买什么呢?”思考了半天,强子买来一个红包,抽出一沓厚厚的人民币装进去,“我就送钱好了,送钱最实在,咱们领袖毛主席,没有人不爱戴!”
我爸这小老头也真是,我原本想,他这六十大寿一定要好好在本市最高档的酒楼办几桌,再怎么说,我现在也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建材老板,虽说没强子那么财大气粗,但是办几桌寿宴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不过我爸死活不肯,说是大酒店的菜又贵又难吃,没什么好的。然后这小老头突发奇想,居然要回镇上过生日,而且还要自己操办。既然是小老头的心愿,我也不好勉强,只得随他。两天前,他就和老妈回镇上准备去了。
小镇在我脑海里的影像还是有些模糊了,我只清楚地记得那座荒凉的山岗,还有那令人惊悚的血尸。长大以后,我都很少回小镇了,尤其在外面读大学,一年也就回去一两次。后来做了老板,和籽伊结了婚,我也给爸妈在市里买了套电梯公寓,不过他们老是觉着不自在,常问我说,这么高的房子要是倒了怎么办?每次我就笑,我说您俩老放心吧,就是我家那六楼的房子倒下了,你们这电梯公寓都倒不了。爸妈大概是习惯了乡下的生活,三逢五时的也要回小镇上住一段时间。
小镇离市区还有一段距离,我记得小时候要想到市区,还要坐摩托车去县城,然后再转乘大客车去市区,前后要好几个小时。这么多年过去了,社会日新月异地变化发展着,现在小镇早就铺上了柏油马路,而且那路比城市的道路还要宽敞,从市区开车去小镇,一个小时也就到了。
第68卷 茅山道法(5)
我和籽伊坐在POLO车里,孙胖则坐在强子的别克车里,我们驱车一前一后地往小镇驶去。
汽车穿过市区,驶上郊外的公路,远离了喧嚣和繁华,那种感觉令人心情舒畅。公路两旁是一块连着一块的正方形稻田,田地里的水稻已经成熟了,金黄色的一片。微风一吹,那成片的稻田就像波浪般起伏翻涌,看得人心旷神怡。
一个小时以后,我们到达了小镇,青山绿水,将我们一身的风华尽洗。清爽的风在小镇的青石道上奔跑,我仿佛又回到了年少的时候。时光飞荏,一转眼就已是匆匆数年了。
小镇还保持着原有的古朴造型,但已经是全部翻新修葺过一遍,不是以前那种破破烂烂的感觉。镇上的人家也不像以前那样贫穷,如今每家每户都出钱进行了装修,而且还购置了各种各样的家用电器,包括我们城市人家的家里都很少见到的五十五寸液晶电视。
强子摘下墨镜,一脸兴奋地说道:“我妈经常叫我回来看看,说家乡变化可大了,我还不相信。现在一看,完全不是我印象中的小镇了。
“对了,你妈呢,怎么没叫她一块儿回来看看?”我问强子。
强子道:“嘁,这还用你问,她呀,比你爸妈还早两天回来,这个时候,恐怕都在你家厨房转悠着了!”
我牵着籽伊的手,漫步在青石路上,强子和孙胖跟在我们的后面,然后他们也被这种情绪给感染,不知不觉地牵起了手。走了十数米之后,两人这才觉着有些不太对劲,低头一看,两人大叫一声,各自向后蹦开了三四米,然后一个劲地往掌心地吐着唾沫,“哎呀呀,真是恶心!”
我和籽伊结婚以后,还没有回过小镇,一是忙着公司的事情,二是没有那个闲情雅致跑这么远来踏青。从国外回来的籽伊大概是第一次看见如此正统风貌的中国小镇,兴奋的小脸绯红,大城市的石头森林冰冷无情,而小镇的吊脚楼,青砖小园却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
第68卷 茅山道法(6)
我一边走着一边给籽伊讲着我和强子的童年趣事,逗得籽伊咯咯直笑。当我讲到强子小时候拿肉包子去扔大狼狗,结果被大狼狗追得满街飞奔,差点把小鸡鸡给他咬掉了的时候,籽伊笑得前仆后仰。
“那他为什么要拿肉包子去打狗呢?”籽伊问。
“为了证明肉包子打狗,是不是真的有去无回?”我说。
“经过我的证明,这句歇语是个谬论,因为狗不一定都喜欢吃肉包子!”强子愤愤地说。
“嘁!你拿肉包子扔狼狗的脑袋,那狼狗能不咬你吗?”我说。
“这……我不过是失了准头嘛!”强子挠着脑袋说。
孙胖瞥了一眼强子道:“强哥,没想到你小时候竟然这么淘气!”
那“淘气”两个字从孙胖嘴里说出来,听上去总有些别扭,强子打了个冷颤,悄悄问我道:“唉,那个孙胖子是不是有断袖之癖呀?”
“发仔,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去西边山岗探险的事情吗?”强子指着小镇西边的山岗问。
那座山岗还是和以前一样,怪石嶙峋,光秃秃的,就像一个头发掉光的老头。
我指着那座山岗对籽伊道:“我小时候呀,就是去那座山岗探险,结果差点连命都没有了!也不知道那具血尸还在不在?”
强子道:“好像不在了,我记得我妈对我说过,那具血尸后来好像被挖走了,那个尸坑也被填平了。有户人家在那上面修了个坟,结果后来买彩票还中了个五百万……”
“对了,小黑子他们一家怎么样了?”我问强子。
强子道:“不知道呢,好像前些年就搬走了,至于搬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