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里?二叔?去哪里?”
陈玉蟾忽然迷茫起来,一幕幕的画面又在他的脑海中浮现,事情的发展已经变的不可琢磨,父亲死前的嘱咐和现在的情况大致一样,但是现在二叔三叔他们全部也都死了。
现在自己该怎么办?
“玉蟾,半年后我会假死,你不必悲伤,如果想要我活过来,你必须炼成长寿金丹,我死后,你跟着二叔三叔他们生活,什么时候炼好第一炉丹药,你就可以去寻找长寿金丹的材料,但是务必要小心……”
“我死后,会有人把那本金丹大要还回来,你收好,长寿金丹的秘密全部在里面……”
父亲的话语好像还萦绕在耳朵边上,陈玉蟾知道父亲说这些话的时候不是在开玩笑,他定了定神,站起身来,他忽然心中坚定起来,他一定要寻找到长寿金丹的材料,把长寿金丹炼好,救活家中的亲人。
前面的院子里忽然出现一阵喧闹声,陈玉蟾在二叔的怀中掏了一下,三枚金黄色的金丹落入了他的手中,他看了一眼放进口袋中。
出了丹房的门,四下看了看,陈玉蟾跑了几步,身体忽然跃起,双手扒在院墙上面,身体随后就翻了过去。
陈玉蟾在地头里的麦秸垛里躲了天黑,等到夜半十分,陈玉蟾才慢慢的进了村子里,他隐隐的觉的有一丝的不对。
往常这个时间进到村子里,家中养的家狗应该早就叫了,而且农闲的时分,胖小子家里应该是灯火通明,有人彻夜在打麻将。
这时候非但听不到狗叫,连哗啦哗啦打麻将的声音都听不见了。
好像这村子里的人都忽然消失了一般。
陈玉蟾没有直接回去,只是先翻过胖小子家的院墙,跳进了院子中,爬墙上树本来就是陈玉蟾的拿手强项,加上服用过金丹以后,身手更是了得,只见他猛的向上一窜,双手轻轻一扒,两个胳膊微微一用力,身体就跳进了院子中了。
陈玉蟾轻车路熟,拉开胖小子的窗户,轻轻的叫了两声,里面却没有一点的回应。
屋子里没有人,所有的屋子都被陈玉蟾找了个遍,全部都没有人,好像胖小子一家都消失了一般。
厨房里灶台里面的灰烬是冰凉的,起码从中午到现在都没有人做过饭了。
胖小子的隔壁就是陈玉蟾和几个叔叔的宅子,他爬上墙头看了看。
熟悉的院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在月光的照耀下,那一排房屋好像是一个巨大的蛰伏的野兽一样。
墙根的下面传来了几声夜虫的鸣叫声,更是给这黑夜增添了几分的幽谧的气息。
忽然几个身影从房子的门中走了出来,陈玉蟾眯起眼睛仔细的看去,借着月光隐隐约约能看的清楚,几个人的身上都穿着警服。
“大师兄,人全部都死了,只有那小子不见了踪影!”
另外一个人点了点头道:“现在就剩下这一个人,千万不要让他跑了,不然再找到他还要耗费一番手脚……”
“那大师兄为什么还把那书还给他,而且昨天夜里为什么……”这个人做了一个手掌下压的动作。
“呵呵……浮萍子师弟,我发过誓,不能违背,我看这小子很有根骨,说不定以后能破解长生的秘密也说不一定,陈家的人都是硬骨头,不论是陈致虚还是他的后代,没有人肯说出长生的秘密,如果昨天晚上就把他杀了,陈家这一门可就没有人了,以后我问谁要这秘密去?”
这人说到这里,挥了挥手又道:“你赶快处理好这一切……记住村子里的人一个都不能放过……”
站在他身边的浮萍子点了点头道:“全都走抓走了,关上十天半个月,我会让他们忘记了这一切的……大师兄放心……”
陈玉蟾默默的把这些人的模糊相貌深深的刻在心中,他知道这就是所谓的南派中人,等他有一天又力量反抗的时候,他要让这些人为今天做出的事情百倍的偿还。
在胖小子的家中收拾了一番,只找到了一些零钱,陈玉蟾也顾不上很多,胡乱找了几件胖小子的衣服,正要从翻墙出去,但是门口的方向却传来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更有几声粗壮低沉的呼唤声。
他心中一惊,脚下一滑,整个身体重重的落在了地上,这一下正好摔在了尾巴骨上,一阵辛辣的疼痛从尾巴骨一直窜到了鼻子尖上。
眼泪都止不住的从眼眶中涌了出来。
出了落地的声沉闷声音,陈玉蟾没有敢发出任何的声响,他挣扎着起来,在屁股上揉了两下,双手又扒住院墙的上面,双脚一缩,就从后面的院墙翻了出去,他的身影渐渐的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第二卷 狼烟
第9章诡异
这雨忽然间全部都停掉了,前面的灯光越来越近,陈玉蟾已经把油纸伞合并在了一起,紧紧的握在手中,这油纸伞的伞骨都是实木,拿在手中颇为沉重,防身却是搓搓有余。
这昏黄的灯光他已经能看的清楚,却是一个纸糊的破旧灯笼,上面写着一个大篆的南字,一只如春葱般洁白的手正提住,在往上看去,身材到和他相仿,好像是女人,却是看不清楚脸面,漆黑的头发把这人的面容遮盖的严严实实。
陈玉蟾心中发紧,跟父亲学的东西转眼间忘记的干干净净,他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壮着胆子叫道:“是谁?”
对面却没有回答,只是响起一声微不可闻的笑声出来。
陈玉蟾弯腰抓起地上的湿泥,狠狠的向前丢去,正中在灯笼上面,这昏暗的灯光顿时灭掉了,四周又变成了漆黑如墨,所有的东西都看不清楚,只能听见远处还有落雨的沙沙声。
脚下虽然湿滑,但是陈玉蟾却是努力的奔跑着,他没有方向,漆黑的雨夜里,他根本看不见任何的东西,就是能分辨,此时他哪里还有时间去分辨。
他的身后又亮起了灯光,那人不知道用什么把那个破旧的灯笼又点亮,紧紧的跟在陈玉蟾的后面不远处。
忽然间他脚下一滑,狠狠的摔倒在地上,泥水溅的满身都是,连口中都肯了一嘴的稀泥。
陈玉蟾挣扎着就要起来,忽然眼前亮了起来,一个苍白的手向他抓了过来,本能反应,他伸手用伞狠狠的向前砸去,这只手像闪电一样缩了回去。
一声清脆的责怪声音响起:“你这人,我好心扶你,你却砸我!”
听声音是一个女孩,年纪并不大,陈玉蟾挣扎着起来,心中稍稍的安定了一下。
“你是人?”
“废话,我不是人,难不成还是鬼啊!”女孩的声音响起。
陈玉蟾感觉一阵冰冷的气息迎面扑来,再被这夜风一吹,不由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灯笼中的光忽然明亮了几分,把周围的一切都照的一览无余,陈玉蟾这才看的清楚,面前是一身黑色休闲服的女孩,头发正在夜风中乱舞,把半个脸庞遮盖了起来。
不过看这脸庞的轮廓可以看的出,这女孩长的不错。
“听你说话,你不是我们这儿的人啊?大半夜的你在这里干什么?”陈玉蟾警觉的道。
“我还没有问你呢?你刚才一直跟在我的后面干什么?一看见我就跑。”
陈玉蟾忽然间脸上低落起来,“我被赶出家门了,我爸刚刚死了,三个叔叔为了霸占我们家的宅子,把我赶出来了,连送我爸的最后一程都不让我送……”
看不见这女孩的表情,但是四周的阴冷气息仿佛是更重了,“哦,你还蛮可怜的,我是跟我爸爸来旅游的,晚上雨大,我们走散了……”
这里地处平原地带,根本没有什么可供旅游的东西。在说这女孩也没有伞,在雨中这么久,浑身上下竟然没有淋到一点的雨。
这一句谎话说的漏洞百出,但是陈玉蟾好像是信了,他点了点头拍着胸口道:“这样吧,你们住在什么地方,如果近的话我把你送过去怎么样?”
这女孩摇了摇头道:“那你呢?”
陈玉蟾抓了抓脑袋上的头发道:“我先去我干姑姑家里,以后的事情,以后我再做打算……”
这女孩点了点头,忽然手指向前面一指惊喜的道:“你看,亮光,肯定是我爸,我去找我爸了……”
说完话,这女孩不在理会陈玉蟾,直径向那一束亮光跑去。
陈玉蟾回头一看,果然远处有一处昏暗灯光,忽隐忽灭好像是鬼火一样,但这并不是恐怖的事情,他还看到了更让他恐怖的事情,刚才和他说话的女孩的脚下竟然有几个黑色的影子,好像狗一样飞快的奔跑,这女孩竟然是脚不沾地的向前飞去。
陈玉蟾心中一紧,心脏上面好像被浇了一壶醋一样,浑身的汗毛瞬间就竖立了起来,他转身就向反方向奔去。
“爸爸,我都知道了……嘿嘿……这家伙真傻,还没有问什么都说出来了……”这女孩说道。“他被他的叔叔赶了出来,我看那本书肯定没有在他的身上,而且看他傻傻的样子肯定不知道那个秘密!”
几个黑色的影子正在颤抖的偎依在她的脚下,这女孩轻轻跺了一下脚,黑色的影子如临大赦,飞快的钻进地下去。
扶摇子嘴角忽然笑了一下,“也不一定,陈家就剩下他一个后代,如果他不知道,那陈家的秘密真的就要埋在地下了,哼哼,老谋深算的陈致虚肯定会留下后手的……等等看吧……”
天又下起雨来了,陈玉蟾一脚深一脚浅的走在这泥泞之中,他终于回到了路上,走了一点儿,他已经能看见道路两边的树了,不远处还依稀能看见灯光。
他的姑姑家就在前面不远的小村庄中,这个姑姑不是他的亲姑姑,但是多年之前丢过魂,最后被陈国华救过,所以两家的关系一直很好。
但是这次陈国华走,却没有通知她,这也是陈国华临死前的意愿。
陈玉蟾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用手用力的拍着木质的大门,一阵沉闷的声音响起。
“姑姑,姑夫……姑姑,姑夫……”他的叫声惊醒了院子中的看门土狗,拼命的叫了起来。
屋子门忽然响起,一个年约三十的女人把院子的灯拉着,刺眼的光芒顿时把整个院子照的明亮!
她听的出是陈玉蟾的声音,披了一件衣服,从门后拿了一把伞,撑起来,就向院门走去。
陈玉蟾正在不住的打哆嗦,这房子紧挨着一片池塘,一阵阵冷风从这里吹了过来,让人身上直起鸡皮疙瘩。
进了屋子,陈玉蟾喝了两口热水,身上才暖和了起来。
“玉蟾,怎么这么晚了你来了!”姑姑拿出点馒头和剩菜出来。
陈玉蟾只感觉鼻子一酸,两只眼睛不听话的就开始流出了泪水。
“姑姑,我爸……我爸他死了……”
这一句话让他姑姑楞了,手中的馒头和剩菜全部都打翻在地上。
“什么……你说什么?”
陈玉蟾详详细细的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说了出来,这让他姑姑气的不轻,拍着桌子骂了起来。
“想不到,陈大哥一死,他们就全部造反了,竟然把你赶出家来,明天,明天你跟我回去,我要骂的他们狗血淋头……”
陈玉蟾住下了,窗子外边的雨还在不停的下着,窗台上传来一阵沙沙的声响,他打开二叔给自己的破旧木盒。
里面安安静静的躺着一本旧书,陈玉蟾拿了出来,这本书的后面好像被人撕去了几页,封面已经有些发硬,如果稍稍的用力一点,破损的地方就会簌簌掉些些许粉末下来。
《金丹大要》封面上写着四个大字,苍劲有力。
“金者,坚刚永久不坏之物;丹者,圆满光净无亏之物。古仙借金丹之名,以喻本来圆明真灵之性也。此性在儒则名太极,在释则名圆觉,在道则名金丹。名虽分三,其实一物。儒修之则为圣,释修之则为佛,道修之则为仙。三教圣人皆以本来真性为成道之本也。”
第一页的字映入陈玉蟾的眼帘,他忽然感觉好像想到了什么东西,但是自己却把握不住,眉心的中间传来一阵阵隐隐的疼痛感觉。
“算了不想了!”陈玉蟾把身上的被子裹了裹,把这旧书又放进了盒子里面,抱着被子闭上了眼睛。
灯被陈玉蟾拉灭了,房间中顿时变的漆黑起来,一股股冰冷的气息在房间中弥漫着。
这时候外边院子中传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一个低沉的叫门声响了起来,院子里的狗又开始疯狂的叫了起来,但没有叫声几声,好像遇到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叫声忽然间停止,只剩下一阵害怕的呜咽声。
陈玉蟾坐了起来,隔壁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穿衣服声音,房门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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