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大业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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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大业风云- 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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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外,就是李密平叛调集的各路人马。

    左翊卫、左御卫为第一路,连同护驾亲军,共十一万余,由我亲自统领,攻襄平城(今辽宁辽阳),也就是上次令杨广铩羽而归的辽东城。

    李密的安东驻军一万八千、靺鞨军五万、室韦、黑水、契丹、奚、霫联军两万余,共九万,攻国内城(今吉林集安)。

    突厥阿史那大奈、阿史那达两部一万余、右骁卫四万为第三路,攻乌骨城(今辽宁凤城)。

    按照我的计划,后面两路只是牵制,主力还是我的第一路。

    辽东,志在必得!

    五月十九日,大军在没有遇到像样抵抗的情况下,顺利渡过了辽河。

    这一次,我吸取了杨广当年渡河的教训,命令浮桥必须“分毫不差”。

    二十一日,大军云集襄平城外,我在城北五里一处高地扎下大帐。

    皇帝亲自督阵,众军自然个个英勇。

    吸取了以前的教训,我下旨:不论城中是否请降,无旨意不得罢兵。

    这一天,我带着三个皇孙在山顶看两军交战。

    我暗中观察几个孩子的反应。

    杨侗的神色,紧张,甚至还带有几分兴奋。

    杨侑则面带哀伤之色,不时低低地轻叹两声。

    而杨炎则面色苍白,身体颤抖,也难怪,他还只有十六岁而已。

    “尔等观战,有何感受,不妨说来听听。”

    杨炎看着我,居然哭出声来:“皇爷爷,孩儿不想看了。”

    我看着他,叹口气:“你却心软,也罢,这刀光血影,原也不是你这小孩子承受得了的。”

    “皇祖父当年,十六岁就领兵退突厥,二十岁平定江南,孙儿向来以为楷模。”说话的是杨侗。

    “那么你说,该当如何治理国家?”

    “教化万民,广施仁政,以威德服海外。”

    “未免大而化之了,不过以你的年纪,也算见识不差了,朕便问你,如何威德服海外?”

    “侵则讨之,乱则安之,寒则衣之,饥则哺之。”

    “倒有几分道理,可是如此一来,必将大费钱粮,则民若不安,国何以处?”

    “孙儿读史书,以为自有史以来,征战未已,有战多而无战少,有因战而强者,有不战而弱者,事在人。小乱不视,必为大患,当其小时而费,虽费而不误国,小时不费,大时欲费而不可得,此方亡国之道。汉时匈奴为患,困高祖于白下,辱吕后于书简,至汉武飞扬,一扫妖氛。再如当日突厥为乱,中原疲困久矣,皇祖父平定,反使突厥为我驱驰,一正一反,何止天壤之别?”

    “可是朝臣中,至今还有许多认为我不应依靠这些番人夷族,每战均需赏赐,耗费国库。”

    “此皆竖儒之见。皇祖父驱驰夷人,与国有利者四,使汉民不必充军,专心务农以增生产,此其一也;夷人生产不足用,性喜征战掳掠,我若不用彼,彼必扰我,我受其累,边地残破,更要募兵与战,生灵涂炭,此其二也;我虽雇佣夷人为军,耗钱耗粮,然若是朝廷养兵,孙儿算过,兵器粮饷、军功荫赏,所费其实还在雇佣夷人之上,此其三也;所谓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夷人征战,也不免损伤,可免其坐大,反为我中原之累,此其四也。有此四利,此消彼长,何乐不为?我朝养兵,在精而不在多,驱驰夷人,而不依赖夷人,此上上之策。”

    我心中大喜:“想不到你竟有这般见识,确实难得!”我又转头问杨侑,“侑儿,侗儿说了许多,你却说说看。”

    “皇祖父,孙儿以为,服天下者,在德不在威;治天下者,在文不在武!征战不已,杀戮过重,有违天和。昔汉武穷兵黩武,若非晚年幡然悔悟,则大汉危殆。强秦以武力并六国,二世而亡!”

    我叹口气:“你这孩子,倒是仁厚。只是文武之道,不可偏颇,文治武功,须得相辅相成。”

    我在心中暗自盘算,如果是天下太平,四海宾服,那么杨侑这孩子,倒算是个可以让老百姓休养生息的“好皇帝”。但是从内心,我更欣赏杨侗的观点,和我倒是颇为一致。潜意识里,我已经把自己和成吉思汗做了对比,打算建起一个武功堪比,文治尤甚的中华帝国。

第一百六十五章  巫蛊事件
    我明白了,大业八年,并不完全是杨广无能。

    襄平弹丸之地,根据可靠情报,城里只有八千守军,四万百姓,并且可以说是四面楚歌。

    就这样一个并不算大的城池,十万大军攻了三十多天,却愣是没有攻下来。

    隋军用强弩攻城,可是神臂弓的功效显然不如野战,床弩倒是可以射穿城垛,可是也仅是射穿而已,“强弩之末,其势不能穿鲁缟”。

    襄平城是厚厚的砖石墙,不是薄土墙。

    而且床弩数量上毕竟有限。

    隋军又使用牛皮蒙顶试图接近城墙,撞开城门,可是高句丽军比倭军要有经验的多,他们从城上射下火箭,扔下火把,将牛皮引燃……

    隋军试图用撞车将城门撞开,但守军掷下巨石砸毁撞车,并且封闭了城门……

    六月十一日,罗士信所部在襄平城西挖通两条地道,城中守军挖深沟,使得地道口暴露,然后火烧,隋军阵亡数百人……

    六月十四日,秦琼部在付出千人伤亡后,终于在南城撞开城门,不料高句丽军民在城内用拆毁的民宅筑起一道新墙,入城的两千隋军腹背受敌,折损大半,最终,城门还是被城头掷下的砖石堵塞……

    三十多天,隋军损失近两万人………可都是精兵啊,而辽东(襄平)依旧巍然不动。

    秦琼等请求全军出动,无论死伤多少,也要拿下襄平。

    伤亡太大了!我叹口气,还是围城吧,好在过了河就是隋地,朝廷早已屯集了足够三十万大军三月所需的粮食,而突厥等部更可以“以战养战”,劫掠高句丽补充自己,而辽东城再能守,总归是一座孤城,无粮无援,日久必败。

    我就不相信,辽东还能守得过三个月。

    然而形势却发生了很大变化。

    南方牵制高句丽军主力的隋…百济…新罗联军,不得不面对一个凶悍的敌人。

    大业二十一年(公元六二五年)五月,倭军十万,由圣德太子亲自统领,先是突袭对马(都斯麻都督府)、济州(牟罗都督府)两岛,守军人少,自然不敌,等到来楷闻讯………此时周法尚的主力已经回大陆,倭军已经于二十一日在丽水附近登陆。

    突然的变故,使来楷不得不将北线的联军主力南调。

    当时的倭国,名义上的君主是推古天皇(公元五九二年至六二八年在位),推古天皇是一位女性(日本历史上有过九位女天皇),但实际主政的是圣德太子。虽然上一次倭军损失了十余万,但倭国这几年又拼凑起十几万大军,圣德太子统兵十万,可以说是下了血本。

    由于地理上的原因,辽东前线的我,直到六月,对南线的变故依然一无所知。

    高句丽军得以从南线抽调五万主力,加上举国动员,到六月,已经组成了一支三十万的大军。

    第三路的隋军,只是佯攻,所以对乌骨城的进攻,并不猛烈………突厥骑兵也不擅长攻城。

    几十天下来,有一个人觉着没有意思了。

    他身怀血仇,跃跃欲试。

    诚顺可汗阿史那达。

    六月十四日,阿史那达领所部骑兵劫掠乌骨城以南,进至鸭绿江附近。

    在这里,阿史那达遇到一支三千人的高句丽骑兵,高句丽军见了突厥人,立刻转头逃跑,阿史那达哪里肯放,领兵追击。

    伏击!

    山地中,早已经埋伏下两万高句丽精锐。

    溃败!

    幸好,突厥人是骑兵,跑得比较快。

    更幸运的,是半路上遇到了阿史那大奈和皇甫无逸的一万骑兵救援,才杀退了高句丽军。但是阿史那达的近七千骑兵,只剩不足两千人。

    十六日,高句丽军十五万解围乌骨城,隋军反被包围,力战得脱,损失近万,只好北撤向襄平附近。

    同日,高句丽军十五万救国内城,李密见敌军势大,主动解围,撤军途中,黑水部自行退往东北方向。

    六月十八日,两路隋军与主力会合,我也终于了解到事情发生了变化。

    三十万敌军转眼将至,如果加上三城敌军,又有两万左右。

    秦琼、罗士信等竭力主战。

    我军尚有二十万,足可一战!

    但我决定退兵。

    出师四十日,未克一城,士气已衰。

    六月二十日,隋军退过辽河,由于军容严整,井然有序,高句丽军未敢追击。

    渡河后,令突厥等部各归,靺鞨各部自守本境,由李密协调,慰勉嘉奖抚恤,依例而行。禁军三卫,驻防辽河西岸,防备高句丽军越境。

    六月二十六日,文武百官、护卫亲军返柳城。

    七月十日,抵北京。

    在这里,我才听说了倭军二度来侵的消息,急谕周法尚领北路水师及左屯卫主力驰援黄海。

    七月十九日,返回太原。

    在太原,李世民给我提出了一个建议。

    “今高句丽南北皆为我有,我又有水师之利,沿海数百里,皆可侵扰,莫若耕忙、谷熟之时,水陆并掠,防不胜防,不出五年,高句丽必然疲敝,一鼓可下。”

    好计谋。

    七八九月间,辽东无战事,三卫相继回调临榆关以内。

    八月初七,周法尚亲领第一批水师战船二十艘,运输船百艘,水陆军万人抵定远镇。

    八月初八,返回东都。

    沈莺已经在六月底为我生下了一个儿子,所以,我回到东都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去看他们母子,并且给孩子起名“张耀明”,这孩子,只能姓张。

    八月十六日,第二批水师途遇飓风,沉没战船十三艘,运输船六十艘,损失近七千人,安抵黄海者,不过其三。

    后面两批水师,不得不暂停出海。

    八月十八日,东莱郡太守裴世清(就是曾经出使倭国的那位)上书,言:倭国以北有毛人,与黑水土夷相类,国无君长,分数十部,剽悍善战,倭国屡欲吞并,皆不能成,若收为我用,则可牵制倭国。

    一语点醒梦中人。

    毛人,又叫虾夷,是日本北海道的土著,据说应该与突厥人相似,是通古斯人种………印欧人种的一支。

    倭国的发端,是在今天日本南部的九州岛,这里由于较早接受中国东部和朝鲜半岛相对先进的文化影响,文明发展相对较早,以后逐渐北进,到中国的南北朝,势力才进入本州,隋时,本州岛北端和和北海道,还是毛人的范围。

    裴世清的奏章,群臣大都反对,包括韦云起、张须陀这些眼光应该不错的人。

    倭国已经够远了,倭国以北的毛人,更是闻所未闻!裴世清的建议,未免太不靠谱。

    但是我支持,就足够了。

    我对地理还是懂些的,如果说十年前裴世清的建议的确是无稽之谈,那么现在则是可行的。

    与本州岛邻近的靺鞨、黑水地区,也就是今天的海参崴、库页岛,都已经是大隋的天下了。

    相比起海参崴一带,库页岛更是与北海道一衣带水,当地的窟说部和毛人之间,必定是有交往的。

    八月二十一日,连下两道旨意:

    东莱郡守裴世清,升从三品“紫青光禄大夫”,授“钦命毛人宣谕招抚使”,领护军两千(官佐由骁果卫、千牛卫抽调,军士由御林卫、金吾卫和神策军抽调),克日北上。

    命令安东都护大将军李密,在安东募兵,设置“安东水师”(这是一支小规模的水师,编制四千人,战船四十艘,由一名中郎将统带),并在靺鞨部东海(今海参崴)设置“靺海镇”,建设码头,作为“安东水师”的母港,以及在库页镇开建码头备用。李密协助好裴世清开展工作。

    八月二十二日,宫中爆发出“巫蛊事件”。

    所谓“巫蛊事件”,就是找一个或者几个木偶小人,写上“仇人”的名字、生辰八字等,扎上针,埋在土里,做法诅咒。

    在今天看来,这是一种荒唐无聊的玩意。

    可是在古代的皇宫里,这样的事情总是出现。

    千牛右卫密奏:御驾尚未回到东都时,故太子妃韦氏、代王良娣韩氏,对越王杨侗行“巫蛊之术”。密旨千牛右卫暗中彻查,务必证据确凿。

    八月二十五日,漠北传来消息,忠勇可汗阿史那塔奇格于六月二十九日病故,暂由世子阿史那思摩摄理汗位。

    下旨,谥阿史那塔奇格“勇毅”,阿史那思摩接任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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