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它用前蹄踏住我的背的时候没我也抓住了铁链,用力一拽,我真的不知道会起什么样的作用,鬼使神差的就这么做了。
背上的重量陡然轻了很多,轰的一声,年兽倒在了地上,一只脚上拴着铁链,铁链的一头被我抓在手里,比想象中的重量轻了很多。看样子这铁链也是很好的东西呢。一时气愤不已,让我这么难看,抓起承影骑在它的身上,就往它身上捅,虽然没有剑身,但是捅着解气。
年兽回到了小女孩的形态,华丽的服饰贵族的气息,以为这样我就不打,岂不知这样更方便我打,体积小。我这次是下了狠手了,手打累了索性,站起身来,用脚踹了她几脚。
“姐,你在干嘛?”锦上这个时候回来了:“这小孩是谁,他们怎么啦?”
“全是这个畜牲搞的鬼。”我狠狠的盯了一眼地上的年兽,它害怕的缩了一下身体。
“别怕,别怕。”锦上把她抱在怀里:“姐,你别吓她。”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小女孩的手抬到了锦上的背上,手指甲和猫科动物的爪子一样伸了出来,躲在锦上怀里透过锦上的肩膀无声的威胁我,示意我,她要杀了锦上。
“如果你敢,我就把你抽筋剥皮,让你永生永世在地狱的业火上监考,磨灭你的精神,囚禁你的灵魂。”我对着它说,看着它把自己的手放了下去。
“让我们出去。”这次不是商量的语气而是命令的语气。
“姐到底怎么回事啊?”红票也被现场的情景弄糊涂了。
“这个女孩子就是年兽,这里的人我们所看的,都是假的,都是她给自己制造的会动的木偶,至于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那我们可以走了不?”
“姐这么可爱的孩子怎么会做出这样事呢?”锦上连忙为年兽开脱。
“玉佩,我不想多说,别再惹我。”这是我第一次对锦上发火,我不希望别人的质疑,也不喜欢对别人解释我不想解释也解释不通的东西。
锦上还想说话,但是被红票拉住了。
我把手伸向年兽,它怪怪的站起来,向我走来,脚落地的瞬间所有的,仿佛是落在水面上一样,圈圈的波纹很明显的像四周扩散。
随着它一步步向我走来,周围就像是大雾散开了一样,显示出了真实的世界。原来我们还在翻车的不远处。这整整一天我们都没有离开这里。
这个时候,红票悄悄的拉了我一下袖子,我知道他是只,年兽走的地方前面是枯草,后面则是生出了丝丝的绿色。这不是年兽应该的样子,这只有传说中的麒麟则有的能力。
“怎回事?”等到它走到我的面前,我指着它身后刚刚出现的一大片绿色问:“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年年是年兽也是麒麟。”
“屁话,你当我没大脑?年兽是魔兽,麒麟是神兽,不要往自己脸上贴金。”因为知道它的本体的样子,所以对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没有一丝同情。
“您,不记得了,我以前是麒麟因为开了杀戒,造了太多杀孽。才沦落至此。”年兽站在我的面前,显得非常的萧瑟。
“很多人,都对我说不记得,我是真的不知道,你们再说什么,你知道什么可以告诉我。”
“这我不能说。”
“不说就不说吧。”我放弃,开始和红票锦上网上爬。
“等等,我想跟着你。”年兽在后面叫我。
没有理她,我知道它说的话,有可能是真的,但也有可能是假的,或许真的和我有联系,比如前世什么的,带着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捅我一刀,毕竟刚才它想杀我。既然想杀我,
年兽6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我也怕死。现在目前为止我不愿意正视的是,我身边已经发生太多太多的事情了,一只讹兽,一只还未知的生物,加上这只年兽,应该可以开珍奇动物巡回展了,国家应该发给我颁奖,杰出的动物保护主义者。
不出我的所料当我们艰难的爬上盘山路的时候,年兽就跟在后面,我们的身后就呈现出一幅非常诡异的画面,很多年兽经过的地方的植物一枯一荣,反复交替。
“姐,我发现和你在一起太刺激了。”锦上也累得手脚并用。
“怎么说?”
“什么事都能遇到过。”
“你要有力气说话?”
“没有,不说话,我想自己是不能走出去的。”锦上一爬上盘山路,已经彻底腿软了。一下子也走不动。
“我也走不动了,体力到了极限。”两天没吃饭,身上还带伤,真的是一步也走不动,求生的意志到此为止了。倒在地上,全身心的和大地接触。又冷又饿,又没力气。
锦上见我倒在地上,也跟着躺在了地上,只有红票坐着,似乎是要养足力气。
前前后后没有一辆车,也是谁在大年初三出来闲晃啊。地上非常的冰凉,但是我真的一动都不能动。
“走吧。”红票说完,就艰难的起身。
“我就算了,你先出去,出去后找人来救我,我就在这。”我耍起了无赖,现在是没吃没喝第三天,与其那样辛苦的走出去,还不如派一个人,走出去报警。我躺在这里应该还能坚持2天不死,到时候有人来救岂不是更好。
“好吧,你和锦上在这里呆着别走,我走出去找人。”红票说完就走了。
“姐,我们这样好不?”锦上不太好意思。
“那你跟着一起走?”我斜着眼看着她。
“我就是说说,我要睡一觉了。实在是太累了。”可怜的女娃子这几天收到摧残了。现在也不管不顾的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中,大马路上睡觉。
当一个人极度的困顿的时候确实是什么都可以忽略的,一阵睡意袭来,当我就要进入梦乡的时候,头边突然有一对绿色的三寸金莲来到了我的眼前。
“……”
“你到底想怎样,不要再跟着我了,我怕会不小心,杀了你。”
听了我的话以后,我看三寸金莲往后挪了挪,很久,久到我要睡着了才有低低的委屈的声音传来:“我不想的,但是你这辈子不记得我,我很憋屈,也许你下辈子就记得我了呢?”
“骗鬼呢,我身上肯定有什么是你们需要的吧,否则一个两个的都找上我,我本来平凡的一个人,突然间变成了香饽饽,唐僧肉。难道我也是什么金蝉子转世?”自嘲,绝对的自嘲,人类累到极点就会精神恍惚,我现在就是这样的情况,不知道自己在干吗,嘴巴完全超过了我的脑子,好像这些话不用经过脑子,在我的内心演练的很多遍。
“真的不是。”小女孩急着辩解。
“收起你那一套吧,我很累的。你跟着我是想趁我睡着的时候杀了我?”
被我问对了心事女孩子收起了她那一套。如果我现在睡着肯定会死的吧,怎么办,难道我命就该如此。手好冷啊,无意识的放进口袋里,手指尖突然被扎了一下,很痛,原来是松针,我把这个放了,怎么样要不要求救呢?但是如果一旦求救,不知道自己会被提出什么样的要求。
心里想着,但是眼睛已经累得闭上了。感觉一只没收温度的小手爬上了我的脸,最后停留在我的脖子上,慢慢的释放它的压力。
“干什么呢,以为我睡着了,看来你真是贼心不死。”眼睛没睁开但是脖子上的小手速度的收了回去。
“怎么会呢,我就看你睡着没?”明显这话谁也不信。
“我答应你任何要求,只求你保护我一天时间。”手里紧紧的捏着松针,希望它有点反应。
“如你所愿。”
熟悉的低沉的声音响起,我彻底放松下来,眼睛一黑,什么都没有了知觉。
我睡得很沉,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我手持一把长剑,站在一座孤岛上,周围全是水,空中的神兽时隐时现,这里没有人,只有我一个人,孤独寂寞。
无边的痛苦,无边的寂寞,无边的压力,让我喘不过气来。真的呢,胸口很闷,烦躁的推开胸口压着的东西,没有推动呢。
睁开眼睛一看,我在自己的房子里,自己的床上,胸口的重物是锦上。
“姐,醒了?”红票刚才就趴在床边睡呢,所以一有动静就醒了。
“怎么回事?”头很痛,努力把锦上推开。坐了起来。
“路上,遇到了那天给我开门的老人家,初二没见我们出去,初三就进来找了,正好和我碰上了,就给我们打了电话叫救护车。你们去医院检查了一圈,没事就把你们拉回来了,饿了不,我,喝点粥吧,我刚买了。”红票起身就把床头的粥碗递给我。
真好吃啊,我很急的扒了两口,本来很饿,但是真的吃了,吃着吃着就不想吃了。放下碗,我知道红票有话要说。
“姐,有个情况要和你解释一下。”红票搓搓手,感觉很为难。
“这有什么为难的。”一声戏谑的声音出现在我的房间里。碧玉一手提着一个笼子进来了,笼子是用树枝做的很有艺术感。不过里面管着穿着华丽的年兽,这就没有任何艺术感了。
“我赶到的时候,就是这样的情况。好在外面人看着的是狗的样子,否则就要说我拐卖儿童了。”红票冒着虚汗。
“没有缘分的人,看着的确是狗的样子。”碧玉一下子就坐在了我的身边,手一伸抱住我的肩膀。
“……”
“北北,你好像没什么话说啊。”碧玉很不满我的淡定。
“说什么?”我装着不知道。
“比如为什么我这样对你啊。”
“说出你的要求吧。”实在是不想和他扯皮了。
“简单,我做你的男人好不好?”他看着我,但是我没有从他的表情上看出任何的不一样。
“你是男人吗?”我一伸手,探入他的下身,和我想的一样一马平川。
“讨厌。你个色、鬼。”碧玉不敢相信我非礼了他,一下子就跳到墙角。
“不要装了,草木是没有性别的,有也是少数,你是松树妖,你说自己有没有性别呢,要做我的男人,最起码你得是个公的吧,连这样最基本的要求都不能满足,要你何用呢?”
“……”一番话,堵得碧玉没有言语了。
“好了,这个笼子牢不牢?里面的动物会不会跑出来?”我比较担心这个。
“很牢,可是我自己树枝做的呢。”
“说真的,做你精神上的男人可以不?”碧玉突然非常正经的看着我,要知道从他的扑克脸上看出正经的意思可不容易呢。
“好啊。”随口答应,这种事,无所谓的吧。但是接下来碧玉的表情让我很惭愧,他突然冲过来抱住我,好像得到了全世界……
“咳咳,二位别打情骂俏了,事情到现在,我也闹不清楚怎么回事,虽然可以接受一些事情,但是总希望自己可以明白点,姐我希望你把知道的事情告诉我。”红票揉了揉自己的黑眼圈。
“其实我知道的你也差不多知道。你不是也有自己的目的才靠近我,不要说是为了锦上。”我看着熟睡的锦上:“你有自己的目的,你先说说自己目的,我才能告诉你。”
“的确,我有着自己的目的,但是到目前为止我都没有害过你,你不也得相信我是吗?”红票显得非常的真诚。
“本来我也不想把话扯开,因为我幻想着,你是一个朋友,而不是一个对我有所企图的人。因为相信所以不想说,既然你要把话扯开,我就和你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来,甚至锦上在我感觉都是被你们父子二人说利用呢?”
“你说什么?”红票还想装着不知道。
“我们要一起去罗布泊的,我就想问你几个问题。”
“问吧,能告诉你的,我一定告诉你。”
“你们需要我身体的某一部分吗?”
“不需要。”
“对我个人会造成伤害吗?”
“在你不触及到我们利益的情况下,不会。”
“我去的意义是什么?”
“带路,你是带路人。”
“你们要找什么东西?”
“一切的起源,解开一切的起源。”
“我只要带路?”
“只要带路。”
在红票给了我肯定的答案后,我才放心下来:“你先回去吧,锦上留下来,我会告诉她的。”
“好吧。”红票爽快的走了。
“碧玉,给我一句实话吧。到底怎么回事?”
“能先听我讲个故事吗?”
“嗯。”
“很久很久以前,一位天底下最伟大的人,曾靠着一棵松树休息,结果,这棵松树就爱上了这个人,并发誓宁愿经受任何痛苦只求千年后能见上一面。”
“你说故事呢?”我不屑。
“是故事。”
“别说这些,我就希望你告诉我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带路人,哪里的带路人?”
“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