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今天不回去了,明天一定很好玩。”锦上突然非常开心的说。
“锦上不要调皮。”红票在前面开车,实在是听不下去。
“不要,这么好玩的事情如果不参与一定会不好玩的。”锦上撅着嘴巴不高兴的说,完全不理会红票。
“跟着也没什么坏事。”我实在是受不了锦上的眼神攻击,只好开口劝说红票。
“……”
红票果然卖面子,没有再说什么。
“万岁。”锦上欢呼了,车子因为她的突然弹跳了一下,我感觉车子都震动了一下。这丫头长胖了。
晚上咱们吃的是火锅仿东来顺,凭借着我自我想象的配方,煮了一锅开水,加了点大葱,菊花,萝卜片,红枣,没有放盐,就这么煮。顺便叫红票买了羊肉和牛肉,这个钱我是不出的,原因是我没钱,但是我又不是一分钱没出,我还出了电费好不好,火锅不用用电啊?
我自己加了小米椒和海鲜酱油调料,他们我就管不着了。
三个人围坐在桌子边,吃的无比快乐,先把羊肉卷下进去,很快就看着羊肉从红的变成了白色。我趁着还有点红色的血丝,迫不及待的夹进自己的碗里。沾了一些海鲜酱油泡的生的小米椒,不顾烫,一口包进嘴里。
真香啊,没话说了。
“姐,你那个还带血丝。”锦上看不下去我这副馋相,特别鄙视了一下我。
“你不懂,半生半熟才好吃。”我第二筷子夹起的时候已经是全熟了,沾了酱果然好吃点。不过看见其它两个人不赞同的表情,我自圆其说:“你们吃牛排也是5成熟的,为什么羊肉不吃半熟的。”
“姐,你慢点。”锦上被我的吃相吓到了。她不知道,今年一年的时间里,我住在医院的时间比呆在家里的时间都长,哪有什么可以吃的?今天的这样的大荤我很久没有沾了,哪有什么油水啊,肚子里的板油都熬干了。现在有的吃当然是发动自己所有的潜力,能吃多少吃多少。
顾不得嘴烫,直接吞下去。从食道一直烫到了胃里,在这个冬天里真是舒服啊。虽然吃很烫的食物可能会致癌。但是这个时候顾不得这些了。今朝有酒今朝醉。
“你慢点。”锦上着急吃,但是又怕烫一直不敢下嘴。眼看着刚下锅的羊肉快没了,着急的在旁边哇哇大叫。
我见差不多了,瞄准了锅里最后的一块浮在表面上的羊肉,好不手软的,下筷子。但是有一双筷子干扰到我,和我同时,夹住了。
谁?这么大胆和我抢肉。一抬头,原来是红票那厮,那厮闷不做声,一直吃,我就说就算是我再能吃,也不可能这么快消耗掉一锅。
“放手。”这么低沉的声音,我也没想到是从自己嘴里发出来的,血气上涌,就是要吃到这块肉。
对方没有回答,只是不放的筷子,昭示了他的决心,他是绝对不会放手的。
“放手。”我再次强调了一遍。
对方还是不动如山。我索性吐了口唾沫过去,终于松掉了。我趁机一口吃掉了。
“你太脏了。”锦上满脸的不赞同,“锅里都是你的口水。”
“你真的……”红票也无语了。
“别这么没见识,这一招晚上都用烂了啊。”我满不在乎继续往锅里涮着豆腐。因为刚才的羊肉煮出来羊油,现在涮豆腐正好,我是不在乎自己的口水,不明白为什么他们还在乎什么:“吃啊,别停下来啊。”
“还怎么吃啊,脏死了。”锦上撒气的把筷子往前一推,很不高兴。
“别这么说,你看哈。”我把筷子在嘴巴里吸了一口,把筷子尖端的沾上的汤添干净,这才开口道:“你们刚才吃火锅,筷子伸进嘴巴里没?”
“呃……”
我当他们是回答了所以接着说:“你们筷子伸进嘴巴,然后又拿出来伸进锅里,往返几次不就都是口水?既然都有大家的口水,我不在乎你们的,你们在乎那么多干嘛。”豆腐熟了,好烫好烫趁热吃。
“……”
锦上没什么动作,但是红票犹豫了一下开始下筷子吃了。好同志,我本来以为这么说他不会吃,那这一满桌子的菜就我一个人吃了。没想到这娃的免疫力这么强。我都这样说了还吃得下去。这是什么世道,现在人都这么强悍。
“红票,你疯了?”锦上惊叫道。
“姐,说的没错,都是口水,吃吃也就习惯了。”红票吞下一块豆腐。
那是我下的好不好,这厮真是恬不知耻。
“说的也是。”锦上犹豫了,也开始下筷子,但是看得出来她比较犹豫,但是再下了一筷子之后就果断的多。
“姐,你明天准备怎么做?”锦上吃了一碗菜,喘口气的间隙问。
“还没想好。”我吃都吃不赢哪有精力回答她,再说我真的是没有想好啊,叫我怎么回答?
“要不,姐,咱们去抓几个鬼放进去?”锦上出馊主意,好像是她自己家的事一样。这让我哪去说理去,干嘛这样热心啊?
“哪里去抓?”我闷头苦吃。
“对哦,哪里去抓啊?”锦上自己苦恼了。
在我以为这只麻雀终于可以安静下来好好的让我吃点东西了,没想到锦上戏剧性的一拍大腿,大声说:“有了,咱们去坟场。”
“好。”我回答的很干脆,她这个提议不错。
“啥?你同意了,你怎么能就这样同意啊。”锦上本来还希望和我争吵一下,但是没想到我同意的这么爽快,这让她本来准备好了的说服台词一个都没用上。这就像是大便拉了一半接突然别人打扰,这样子没有任何一个人会爽的。
“按理说,没有比那里更有鬼的地方吧。”我边吃边说,肚子已经有点饱了,所以现在可以放慢点速度配合锦上对答一些白痴弱智的问题了。
“姐,你真的准备关门放鬼啊?”锦上还在问白痴的问题。
“这不是你说的吗?我只是找你说的做啊。”
“可是,我没害过人啊。”锦上这丫头我就知道不敢动真格的。
“人总有第一次。”我挑起一根白菜叶,满不在乎的说。
“我突然发现,你让我留下来是不是早就有打算,让我们晚上陪你去?”
“本来没有这打算,但是后面你提到,觉得不错,就用用呗。”
“那几时去?”她颤抖的说。
“现在。”我说完就往身上套外套。
“我还没吃完。”
等我穿完衣服,才注意到,红票还在吃。
“你吃的很多了。”
“没你吃的多。”一句话把我打死了。只好又陪着他吃了一个多小时。别说真看不出来红票吃这么多,肉长哪里去了。难道,我恶毒的看着他的裤裆。似乎是觉察到了我的龌蹉的想法,红票忍受不了我继续对他进行眼神上的蔑视,终于筷子一扔说,走吧。模样养足了老爷的派头。
我就不乐意了,凭啥你是老爷我是丫鬟啊。
“你干嘛。还不快走。”红票和锦上走到了门口,看我还坐在沙发上,屁股都没动一下。
“碗还没洗。”我无辜的说。
“你不知道自己洗啊。”红票不耐烦的说。
“我刚出院没有多久。”这个理由我认为很合适。
“……”
果然没有话说了。好久以后红票才弱弱的开口:“回来再洗。”
“我不喜欢没洗的碗摆在家里,不吉利。”
屁,这只是一个理由,我家的平时没洗的完过夜的都有。何况是一顿不洗。只是加上个不吉利,由不得他们不信。果然听完我说的理由之后,红票关上了已经打开的门,开始收拾起桌子上的碗筷。
“姐,你真毒。”锦上坐在我旁边看着红票收拾,顺便趴在我的耳边说。
“咋,你心疼了?”我嘲笑她。
“嗯。”
“那你帮他洗。”
“算了,我怕冷,我在精神上支持他就行了。”锦上还是窝进我的沙发里装鸵鸟。
“锦上,咱们这么熟了,我有件事一直想问你。”有个疑问压在我的心里很久了,我想问清楚,但是一直没有机会。
“什么事啊?”她看我这么郑重其事所以也严肃面对。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况不?”我问。
“嗯,怎么啦?”她点点头。
“我要问的是,是不是你催眠我们的。”
“姐,你还不信我,我更本不会催眠的。你相信我,我也是被催眠的。”锦上真诚的看着我,而我相信了她的解释,到底是谁呢?一个淡淡的人影出现在我的脑海里,不过我还是不愿意相信。至于为什么突然选择这个时候问,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或许是有危机感,有种感觉逼迫着我,使我时刻都不能淡定下来。
承影3
晚上到墓地的时候,差不多已经11点了。
这里的目的很奇怪,没有外围,硬要说起外围的话就是星星点点的孤坟。
“好冷啊。这里是啥?”锦上从车子上下来就一直跺脚,搓手。
车子的前灯一直是亮的给我们照明好看清眼前的情景。
“坟场,如你所见。”我看见红票锁好车门跟上来,就率先下去。
“姐,等一下,这里的风水不是很好啊。”锦上在后面深一脚浅一脚的。
“连你都看出来,那就真的不好了。”我在前面走,手里打着电筒。这里的地势真的不好。就是个盆地,层层叠叠的墓碑,几乎没有任何的路,真不知道这么多墓碑哪来的。不过虽说是很不整齐,但是还有人整理过的痕迹。
终于来到了底部,这里有一棵松树,真是鬼扯,盆地中间有一棵松树那是什么诡异的地形。
“姐,这里真的很奇怪。”锦上紧靠在我的身边,似乎这样会让她感觉安全点。
“怎么奇怪?”我问。
“就是感觉阴森森的,好像感觉有鬼一样。”她说。
“这里的确比别的地方冷一下,考虑到这是盆地,也就不奇怪了。看见我们的周围没有。以前这个地方叫马宿岭,知道什么意思吗?就是马晚上路过这里的时候,就得休息一夜,第二天再走,否则就会永远的留在这里。这里以前是烂泥塘,不知道人们为什么会在这里垫这么多石头。很久以前,老人们说,这里就是抛尸的地方,也就是俗话说的乱葬岗。但是现在发展成为了一块墓地。当然不能和另外一块墓地比,毕竟,你知道,死人住的地方也有贫民窟的。”
“死人的世界也分三六九等?”锦上不满意我的说法。
“当然,这里的风水极差。用神棍的说法,我想应该是这样说的。但这是有依据的,这里极容易带来不好的运气,你看周围的盘地造型就像是个聚阴的绝佳地势,埋在这里的人肯定没有什么好的运势。”
“姐,你看地上有霜啊。”
经锦上的提醒我才发现,脚下的泥坑里都是霜。虽然天气比较能但是显然还没有到零度。
“这里真暗啊,我们现在怎么办?”红票终于下来了说,打断了我的思路。
“叫你带的兵工铲带了吗?”我问。
“带了。”红票说完伸手递给了我一把,他自己一把,很显然,没有锦上的,这种苦力活显然在某人的心里还是有区别的。
“姐,你几时叫红票带的,我怎么不知道?”锦上抱怨道:“还没有我的。”
“什么事都让你知道了,那还叫事吗?”
“哼,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锦上问。
“去找,死的时候40岁以下的,最好是没有刻父母的名字的。找到后叫我。”我吩咐道。
“为什么?”这个傻大姑。
“没满40岁,证明是早夭,怨气比较的大,没有父母证明没有家族缘分,一般这种人的骨灰会比较的运气不好。”
“姐,你不会要挖坟吧?”锦上弱弱的问。
“聪明,开始吧,不要这么废话了,开动起来。”把红票和锦上赶走,我才蹲下来,仔细观察地上的霜。我发现就是松树的半径50米的范围内有霜,而其它的地方没有霜。这说明什么,说明松树周围的温度零点了。这不合理。再说按理说这里是地势最低的地方,在这个多雨的地方,松树周围缺一点积水都没有,那么积水去哪里了?
而且看这棵松树,不是很高的样子,也就三个成年男人的高度。松针还是绿油油的,非常的挺拔……
“姐,快来。”
我听见锦上的声音,扭头一看,她娃招我过去。
三步两步的,跑到锦上的旁边。“姐,你一个人在那里干嘛?又不找,偷懒不行啦,早点找完早点回去,冷死了。”
“那棵松树很奇怪。我着重看了一下。”我走到锦上指的那个墓碑前。看样子很符合我的要求,但我还是比较在意那棵松树。
“那松树有什么奇怪的?”锦上问。
“不知道,就挖这个吧。”
说完就和红票绕到墓碑的后面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