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包好,坐在沙发上等我。
“要走了?”我明知故问。
“嗯。姐……”
“别说了,走吧。”我说完就去煮泡面了,再次从厨房出来的时候,他已经走了,我独自看着电视吃着面感觉一切回到了从前……
没让我伤感多久,门铃就响了。我不着急开门,因为知道门口的人不会轻易离开,等我把一碗泡面慢慢吃完,铃声也停了一会了。这才打开门。
转身往里走,外面的人跟了进来。
“你来求情?”
“姐,白灵灵是小孩子,不会说话,你原谅她吧。”黑票恳求道。
“嗯,童言无忌,我原谅她。”
“真的,那你……”
“打住,我只说原谅她对我的无礼貌,但是不愿意帮她。”
“姐,你到底要怎样啊?”
我能怎样?我需要的东西一样没得到,反而一身的伤痛,我早已经记不得怎么和黑票认识的经过,或许我记得但是不愿意想起来。
或许是我盯着他的时间太长了。黑票催促我:“姐,每天都有人死亡的,你就帮帮他们吧。”
“条件,答应我。”其实我早就想好了的,这件事到最后我非办不可,既然是板上钉钉的事,那么何必不让自己好过点?
“什么条件?”
“简单,带上红票和锦上去罗布泊。”
带上他们起码让我不至于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单独一个人。再一个就是实现对他们的承诺。这些天以来,我一直在想这件事情呢。没想到机会找上门了。
“这个我不能立刻答复你。”
黑票对这件事也拿不定主意。
“没问题,我可以等,但是那些个中邪的人等不了了。”
“这个……”
“我答应。”
我就知道刚才黑票进来后门就一直没锁,我也知道白灵灵在外面偷听。现在她冲进来在我意料之内。
“但是,你别得意,这件事要解决了,你的条件才成立。”白灵灵用手指着我说。
鉴于她答应了条件让我很高兴就原谅了她的这点小不礼貌。
“好啊,没问题啊,首先呢,你派人查查昨天在市博物馆小剧场拍卖品中的红珊瑚的主人是谁吧。”
“为什么?”白灵灵这丫头问。
“你说为什么?”这丫头我不相信她真的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还在给我掉链子。
“好吧,给我半个小时。”
可能这件事真的很紧急,所以我一提出来,白灵灵立马就出去办了。
半个小时候,白灵灵给我带回来答案。
珊瑚的主人是一个医生,男性,41岁,心血管外科,名字叫程光辉。
“我们已经控制住他了,你要不去看看不?”
小白子也不完全是笨蛋嘛,还是有聪明的时候。
“去,当然去。”收回跑的很远的思维,赶忙说。
程光辉的家很远,住郊区独一栋,很好的干坏事的场所,还没进房子前我就对这个房子的感觉不好。
两层半的小楼房,估计是小产权房,外表看起来普普通通,门前停了一辆桑塔纳2000,看得出不是一个很奢侈的人,比较经济务实。
我们进屋子的时候,程医生已经被控制在了客厅里,什么地方也不能去。门口有实弹的士兵把守。白灵灵却能很顺利的领我们进屋子,这不得不让我重新估量了下她的能力问题。
“说吧,你怎么得到那个珊瑚的?”
已经有人在盘问了。是个警察之流的。很是帅气,络腮胡子大概一米七八左右,这么冷的天还没穿棉服,佩服。
“我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这个珊瑚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根本就不是我的,不是你们今天从地下室找出来我还不知道自己家里有这个。”
“你最好交待,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
那边还在盘问,警察同志没有理我们这突然多出来的三个人自己陶醉在自己的侦探世界中。
白灵灵衣服冷艳的板起脸一副高官的姿态。我趁机打量了客厅里的摆设。很简单,没有家庭的气息。怎么说呢,没有女人的痕迹也没有小孩子的痕迹。
好像这间房子就是他一个人。地面几乎没有装饰就是裸露的水泥表面。墙面也没有磨光滑,还有着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还有一个让我不是很明确的事,医生这个行业说好不好说坏不坏,没道理说40多岁了客厅的家具还是这么廉价。虽说沙发是木的,但是要知道木的也分好几种啊。这里给我的感觉就是太廉价了,哪个事业有成的医生会住在这样的房子,难道他是苦行僧?
打量完这些,我就默默的走到还在唾沫横飞的警察后面当背景。
不是我不去其他地方看看,只是现在的科学这么先进,就算地上有根毛警察叔叔们都有办法找到更不用说什么地下室啦,生物体啦,有先进的科学一切都是透明的。
程医生还是一口咬定自己不知道什么红珊瑚。这是一场拉锯战,双方各不让步。没办法,最后大胡子警察,只好把医生带回了警察局。临走时还看了一眼我,似乎奇怪我是哪根葱。我用富于外交友好的微笑给了大胡子警察一个甜美的微笑,接着就看见他震惊的后退了两步,像是受到了惊吓,走了。
“有什么发现没?”白灵灵在他们走后才问我,估计涉及到争宠双方都不想共享资料和收获吧。
“有点,这里有股味道像是房子做起来差不多1年左右的水泥味。加上家具很廉价,所以我认为这里只是在程光辉名下的房产之一。”我把自己的疑问说出来。
“他10年前离婚了,这个房子的确是1年做前做起来的,你是狗鼻子啊。这都能闻出来?”白灵灵讽刺我,我没有理她。
“这10多年来,他住在哪里?”
“医院的单身宿舍。”
“没有再重组家庭?”
“没有。”
“那就去拜访下他的前任老婆,控制住程医生多久了?”
“两个小时。”
“那咱们快点吧。”
这种时候最重要的就是不要给对方准备的时间,如其去申请搜查令还不如立刻去搜查来的有效。
在去程医生前任老婆家的路上,白灵灵通过特殊的渠道了解到程医生的前任老婆叫苏琪,一个质监局的质检员。
血珊瑚3
苏琪住的是质监局单位的宿舍,我们开车进去的时候,还是受到了阻拦。这个是老式的福利房,就在自己单位院子的后面。
后来还是白灵灵打个电话,保安接了电话之后才放我们进去呢。
很顺利的找到苏琪的住房,毕竟是保安带路。但是这根本就是星期五,正常人都在上班吧,对于能找到苏琪的概率我感觉很小。
果然在保安的带领下,找到了门,敲门,没人。回到车上大家都比较郁闷。这条线我们能知道,警察局未免不会知道,本来的时间优势就没有了,这也没什么,真不知道他们抢来抢去的干嘛,一点意思都没有。
“现在怎么办?”白灵灵在前面开车问我。
“等待吧,看发生*的现场在哪里,我们到时候赶过去就行了。”
……
好在,没让我们失望,没过几天,白灵灵就打电话让我去楼下一起开车去周边的一个煤老板的工地上。
“怎么回事?”我问,因为刚被从被窝里面叫起来,还没有睡醒。
“内部消息,通州煤矿发生工人*,我认为可能和红珊瑚有点关系,所以去看看。”
“内部消息?”
“现场已经被封锁了,外面的人只知道是出了事故。”白灵灵这个时候看起来非常老练,总觉得个人的感觉提高了不止一点两点。
难道平时那么弱智都是装的。越想越有可能。黑票的欲言又止,无厘头的举动。这样想起来真的有问题。不过话说我想这么多干嘛?别人不愿意和你说,证明不把你当自己人看。自己也不用想太多了。
一路上每隔几步都有几辆警车拼起来的拦截带。拦住过往的车辆,形成了只能出不能进的格局。白灵灵见前面在拦截车辆,很潇洒的,从车子的前面翻出一张红色的通行证,摆在了车窗前面。
竟然一路顺畅无比,连个问的人都没有。
煤老板的矿其实不远也就是离市区半个小时的路。设施还是比较不错的,起码通过了国家的安全检查。
“到了。”白灵灵说这句话的意思是叫我们下车。
一下车嘴巴里就被灌进一口冷风。真冷啊,脚底下的泥吧踩在脚底一点弹性都没有,就算是穿了旅游鞋还是感觉的到很冷。刚才在车子上面好不容易集聚起来的热量迅速的被北风交流散热给带走了。
整个矿不是开放式的,有一堵3米多高的围墙,沿着围墙围了一圈特警。进矿的大门,被牢牢的守着,里面是不是的传来吵闹和厮打的声音。
“里面什么情况?”白灵灵问领头的一个军官似的人。
“对峙着,无差别攻击。”军官说。
“叫了防爆部队的催泪瓦斯没?”
“叫了,马上就来。”
说着说着,两辆军用卡车停在了我们面前,从上面下来两队扛着透明盾牌的警察。都戴着防毒面具。他们下车后迅速的排成了一个矩形的方阵。
“报告,防爆队准备完毕。请指示。”
最左边的一个面具上前一步行礼说。
“嗯,开门匀速前进,投掷催泪瓦斯。”
矿场的大门缓缓打开了,我这才得以有机会完整的看到里面的情况。
矿工们在火拼。地上有些血迹,混着干冷的泥巴,有些说不清楚的感觉。扭打的人完全看不清帮派,就是一场混战无差别的格斗。矿工的脸上并不是很干净,所以就算是流血也比较的脏兮兮的。没有任何技巧的厮打,看得出来平时是没怎么活动筋骨。
“呸。”我暗自唾弃了一下自己,人家好好的为什么要大家啊,又不是什么学习武术的要什么套路啊。
扭打在一起的人比较多,但是躺在地上的人更多,估计啊,这场混乱持续了一段时间了。
“预备,投。”
也不知道谁喊了一声。
催泪弹冒着烟被投掷了出去。立刻引起了现场的本来就很骚动的人群*起来。
很快就看不见人影了,一方面是烟雾的原因,一方面是防爆警察的矩形方阵开进去了。
虽然看不见,但是根据声音判断,矿工们虽然流着眼泪,但是并没有失去反抗能力。他们嘴里发出含糊不清意义不明的声音。我能听见警棍敲在人体上的声音,撞击盾牌的声音,甚至还有些可以隐隐约约看见争执的身影。
对峙持续了个把小时,烟雾弹的烟雾散去了,露出了现场的情况。
防爆警察真不是吃闲饭的,不管是挂彩的还是没挂彩的,不管是昏迷的还是没昏迷的,不管是站着的还是躺地上的,全部被捆了起来。场面就这样被控制住了。
接下来就是一队医务人员对伤员进行包扎了。
这场对决,警察胜。终于矿场的空场被清完了。我跟着白灵灵通过空场。两边呻吟的人群让我有点成就感。这不知道这个成就感是怎么来的,自己都觉得这优越感来的蹊跷。这就是人类的劣根性啊。最后把这种变态的心里归结为自己是人类的原因,够无耻的。
这个矿场没有像样的办公室,因为是开采煤的所以那栋两层楼的办公场所几乎都染上了一层黑灰的煤灰,原本外表刷了一层蓝色的墙漆,现在已经看不出来原来的真面目了。
楼里好像没有人,所有人都集中到了下井的地方。等我们赶到的时候,那里已经为了一圈人。
什么类型的都有,官?民?汉奸?我是不愿意去看,也不愿意去认识,因为不喜欢所谓的交际。
白灵灵这方面充分发挥了她的才能,左右逢源,很快就打听情况回来。
“外面的那些工人是今天从井下面升井后出来就这样了。”白灵灵告诉我和黑票。
“矿工全部都上来了吗?”我问。
“没有,还有几个人在下面。也不知道什么情况,因为里面有三条隧道,供电系统被从里面切断了,无线电也没有联系,都估计是有什么特殊情况发生,没人敢冒然下去。”
“下面还剩下多少人?”我问。
“大概10个,他们核对了一下。”白灵灵说。
“那咱们现在怎样做?”黑票问。
他这一问,白灵灵也看向我。
我则看向下面黑漆漆的井。我还真没勇气要求首先下井。
“等他们先下去摸清情况再说。”
结果我们就等在井边。过了很久,天都黑了,才有第一批3个战士下井了。看着他们带着额灯,随着越来越深的潜入井下,渐渐消失了。只能看见几个晃动的光团。
“下面会有什么?”黑票凑近我问。
“这个我也说不好,上面的人自相残杀,下面的也好不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