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谜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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谜途-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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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跟那壮汉约好在一个小时后出发带领我们到考古队去往的方向,也没再跟那个长老打招呼,只是我心有不甘,后悔没有趁那个机会看清那个长老诡异的真面目,我很想抱怨耿丽来的不是时候,举枪举的太富戏剧性,但他们也是担心我的安危,我该如何出口?虽然我想到,他们有可能只是在意我脑中的线索。
  一个小时后,我们如约而至,在抚仙湖边等着渔民们检查安排船只。我看到那些驴友果真也要跟随,兴奋地竟然唱起了歌,显然是狼心狗肺的什么也不知道,不知道会有多大危险。不过这我倒不担心,因为这群人去了就让他们在浅水区里找石头玩,不指望能帮我们什么,而且找到那里后我们也不会傻儿巴叽的选择白天潜入,那样太容易被发现。
  坐着船,很快便到达了位于抚仙湖西南岸的大沙咀。
  大沙咀是个旅游胜地,修了沙滩和小码头,岸边尽是充满热带特色的农家乐。碧蓝的天,淡蓝的胡,如果你用手挡住远处的连绵青山,可能会不经意间感到,这里根本就是三亚!
  我问那壮汉是否这里就是考古队到达的地方,他说考古队当时就是从我们所在的地方考察了一段时间后才到的这里,只不过是在山后的村子里住下的,他们觉得在湖边会更方便一些。
  他还说,当时他们几个苗人也没有多问,只是对那边的村民说考古队从这边过江川县撤走了,就是考虑到考古队行动的特殊性,不希望当地的好事村民围观从而泄露秘密导致恐慌和不必要的麻烦,而且考古队还故意住在村子里,行动也安排在晚上。
  我稍一思考就会想到,其实有一点很明显,就是考古队在澄江县的村子里进行的考古活动,应该就是一种埋伏,或者说,一种掩人耳目的手段。遥想三个五年考古计划,日渐衰败,第三次却又提前两年进行,群众自然是响应热烈,肯定会进行强烈的围观评论。然而,只有局中人明白,这丫的根本不是前两次性质的考古了,而目的也变成了异常复杂的“毁灭计划”。
  那么也就意味着,必须要避开视线进行,因为如果不这样做,恐怕在灾难真正来临之前,群众精神上的灾难就将造成巨大动乱,甚至可能比毁灭灾难更加剧烈。所以他们按部就班的在湖边捞了几块石头,做做样子,就佯装离开了。
  事实上,前两次的考古才是最大的伏笔,因为那已经开始让人觉得对于能够发现什么的无望,也就自然没有对这第三次考古抱有多大的希望,况且前几次仅仅打捞上几块石头来,考古队突然捞上一个罐子来,群众指不定会较前两次更满足。
  我觉得,这样一支集齐了当代考古中坚力量的队伍,既然最终连古滇遗城都找到了,找点东西做掩护又有何难?
  我们把驴友们留在农家乐,几个人就被壮汉的船载着去查看考古队最后的行踪之地了。
  仍有一点疑惑困扰着我,便是考古队这么多人,是怎样一起消失的?难道全部进入了那个城?试想一下,暗夜里一群打着探照灯的考古队员像宝莲灯鱼种潜入水中,再消失,恐怕真正群鱼都会被吓死,水位可能都要上升到防洪线了。多么荒谬。
  我问那壮汉是否知道,但不出我所料,他们出于禁忌也不能接近那个地方,而且提醒我们今天跟我们来也得我们自己靠近那片区域,他们也不会呆很长时间,今天晚上处理好事情就要回村,我们有事可以再去找他们。
  虽然我有很多顾虑,觉得他们似乎对我们的帮助很不够,但思忖之后我就觉得,不能太强求他们,因为我也不是一定能够帮他们解决大困难。当然这话只能烂在肚子里
  另外我想到,考古队的人还可能有一种消失的渠道,可能会是找到后分批进入,每批留下一个人传递消息,这样最终全部进入,但这样也有说不通的地方,比如说,为什么他们要全部进入?难道长老所说的“第二步”困难到了需要百来人一起攻克。
  或者说,他们在第一步就……
  我看着湖面出神思考,袁浩突然叫了叫我,让我跳到另一艘船上,因为这片区域已经到了苗人不可接近的地带了。
  “你去那个垭口前面的区域看看熟悉一下,当时考古队就从那个地方进行最后的考察的。”壮汉给我指着前面两山鞍部平地延伸到湖边的地方。
  袁浩开着船,我们就驶向了那片区域。到了那里我们才发现,从那里的岸边开始,颜色变深的趋势比其他地方要大得多,到了湖中,颜色深的更甚于其他地方,这也就意味着,这片区域的平均水深要异于其他地方。
  由于这个原因,在水面上几乎看不到水底的什么东西,只是像墨汁一样黑乎乎的一片。我们也没有带潜水设备和教练,这么深的水是裸身绝对无法潜到的。
  我没想到这个地方会这么容易找,但我很清楚,这只是表面现象,水底既然异于其他地方,就一定有不一样的地方,而且肯定也不是下去就会找到入口这么简单,一定还有其他神秘莫测的机关所在。
  船向回驶着的路上,我就听那壮汉给我们讲了一个很有意思的故事。
  他指着那两座山的垭口说,在这群山后有一座李家山,山上在早年间开掘了古墓群。就是那里面挖出了令人咋舌的两千多件青铜器,据估计将要超越周原遗址的青铜器容量。这其中就包括举世闻名的“牛虎铜案”青铜器。
  这个墓葬群的发现像所有国宝的发现渠道一样,都是在农民偶然的一锄头下重见天日的,所以农民自然是第一接触墓葬群的人。但事实上,这些农民的先辈很早就知道这个秘密,只是出于敬畏始终远离。后人却禁不住诱惑,下了手。
  后来的某一天,他们突然停住了手,因为考古发掘了几座墓葬之后,一个奇怪的现象暴露了出来。
  ——那个墓葬群的所有古墓,竟然都无一例外的朝向一个方向,无一例外的,通过遥远处的两座山之间的垭口,与抚仙湖对峙!
  其实这本没有什么奇怪的,但是在苗人眼里和逻辑里,这足以令他们把肠子悔青了。因为那个垭口距离李家山古墓足有几公里远,而抚仙湖距离更不用说。如果说这是墓主为了吸龙脉精华而故意朝向水域,那么在古墓稍稍靠北一点的方向,仅仅一步之遥便是星云湖!选择它不知要比抚仙湖容易上多少倍!
  不仅如此,古墓与垭口和抚仙湖形成的这条直线,亦是如此诡异。在古墓的位置通过垭口看到的湖面,就像积水一般微小,与星云湖的宽阔不可同道而论。更令人费解的是,从湖面想要通过垭口看到古墓,却只能看到山脚下的村子。
  这一切不可言喻的现象,使村民推断,墓主便是古滇的王,而朝向那个方向也是为了要守护水下的那个城,而并非依仗龙脉走势。后来出土了滇王印,则更加让村民深信不疑。他们连忙将盗来的物件还回远处,做法请罪。
  尽管后来考古界确定,那并非滇王墓葬,但也是一位重要的统治者,而且应该是来自那座遗城。墓葬朝向那个方向的目的,却真真实实的是为了怀念日思夜想的家乡。
  后来的后人经过推断,几乎确定遗城就在那片区域,但每次却又寻找不到,直到考古队消失在哪里,他们才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第八十三章 山村的锐眼

  
  回去之后,我们将那群旅游分成几组,分别进行潜水活动,而我们几个身体素质还过得去的,则可以冠冕堂皇的在水下游走,利用这个时机能多找到点线索就多找找,因为恐怕今天晚上就会有大活动。
  我和筱诗韩弇都参加过西沙的水下考古,潜水自然是轻车熟路,排除遗忘这个可能都不必担心。而袁浩是加拿大潜水俱乐部的成员,一万多米的维多利亚大海沟都跟玩了似的,恐怕这层小水他都会瞧不上。
  到了水下我才意识到,下面的困难是我没有想象得到的。首先这里是湖水,与海水不同的是,它没有那么清澈,里面漂浮着各种叫不上名字的藻类和藓类植物,密集的地方都会扑到潜水镜上,而且水质上也有很大的区别,可视范围也就几米,一不小心就会迷失方向。
  所以我和袁浩一组,筱诗和韩弇一组,耿丽和王鸣一组,一人负责打探照灯和侦察环境,一人则专心考察水底的细节。为了避免被其他人怀疑,我们还故意将探险处选在离那片区域较近的地方,以便可以有理由接近。
  与新闻中的报道不同的是,水底下并非荒芜一片没有任何痕迹可寻,而是有很多能够辨认的出的人工打磨后的砖块,似乎这里的确有存在过建筑物,但遗憾的是,并没有发现完整的建筑结构,大多都已肢解成块。
  我不禁想到,新闻媒体那样说,似乎目的旨在讽刺罢了。
  很可惜,找了很长时间,我们却并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水下空无一物,找不出有任何考古队行经的痕迹,或许也是时间太长所致。
  不过在水下我发觉了一丝可怕的感觉,就是当我越接近那片痕迹,胸膛就感到一丝丝疼痛,这种疼痛比之前感到的那种感觉稍重,已经不能忽略,但幸好胸前的颜色并没有太大变化,身体其他地方也没有变化,但我还是很焦虑,因为时间不多了。
  很快,我们无奈的上了水,各自脸上的表情都非常无奈,虽然我们实力要比考古队差得很多,但掌握的线索并不比考古队少,掌握着这么多的线索却不知道怎么下手,理应谴责自己。
  我们刚回到农家乐,一个伙计就冲了上来,抓住我的胳膊,看起来是发生什么事令他看起来如此激动。我心想我又没凯旋,他怎么这么兴奋。
  “怎么了?”王鸣过去握住他的肩膀问他。
  “我……我刚……”我眼见他已经说不出话来了,眼里竟然也流出了泪。我就已经知道了他应该是目睹了不可思议的事。
  “别急,慢慢说!”我对他说,然后大家丢下东西到了农家乐的房间里,把正在休整的韩庆祥几个人也叫了过来。
  他这才稍稍平复下了心情,结结巴巴的叙述着。我大概听懂了他的意思,却不敢确定是否真有此事。
  原来,刚才他在湖边用望远镜观察我们的时候,意外发现背后山顶上的站着一个人,正在盯着他,他与望远镜与那个人对视几秒后,突然发现那个人竟然与自己跟随考古队消失的父亲如此相像!他呆立在了那里,心中的吃惊可想而知。当他反应过来时候,那个人却已经从山上消失,于是他赶忙跑了过去想要从山脚下将他拦下,最终还是晚了一步,只是看见那个人向山后的村子里跑了去。
  他迅速跑了回来准备找更多人去找那个人,正巧遇到了刚回来的我们。
  这绝对不是开玩笑的,我看到他当时可能只是穿着一双人字拖,现在脚上只剩一只了,而且脚的擦伤非常厉害,走过的地方都留下了可怕的血脚印,足以看出他当时的激动。
  “快!快跟我去找啊!”他挨个晃着我们的肩膀,眼里尽是激动的期待。
  “你先别急,先包扎一下脚再说,放心,我们会找的。”我拍拍他的肩膀,表示安慰。然后让耿丽给他包扎了脚。
  我走出房间,将王鸣和韩庆祥叫了出去。不出我所料,他们也同我的感觉一样,认为这是那伙计在强烈的思念下产生的幻觉,但是王鸣却提出了一点:“那人为何盯着我们,被发现为什么还要逃跑?而且还长得与他的父亲相似?这太巧了吧。”
  我点点头表示我也想到了这点。如果没有错,那壮汉所说的考古队最后入住的那个村子应该就是那伙计所提到的。在那壮汉说起时我就觉得那村子应该存在某些痕迹,但又不敢确定,仅仅存在在臆想之中,现在发生了这茬子事,我不得不重视起来。
  “你们两个之中必须有一个人去看看,或者今天晚上趁着夜色调查一下,住在那里。”我说。
  话是这么说,但其实人选已经很明显了。韩庆祥年纪大了,不能潜水到深处,而今天晚上我们还要再次潜下去,显然是用不到他的,所以理应让他去干这活。
  他也已经觉出了我的意思,笑着说:“我觉得这事它不靠谱,忒不靠谱!”
  “别管靠不靠谱,咱不能疏忽任何一点,如果真是我们猜的那样,可能就能省下很多事。”我对他说,其实是在开导他。
  人越成熟,对周围发生的小细节就越不敏感了,不知道是因为这是因为感官随着神经系统而退化还是日渐成熟后了然于胸的孤傲所致。我倒是希望,这仅仅是阅历人生后的自信为妙。
  韩庆祥还是没有办法拒绝。
  我和袁浩带着他们三个人先到了村子里走一圈安排一下住处,顺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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