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政道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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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政道风流- 第4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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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金山与其说是来给詹继东拜年,不如说是来检讨的,詹书记连输几阵,特别是他在市政府几乎都无所作为,詹书记最近都不言不语,像是把他忘了,自那天督查室的事情之后,就一次也没再问起。

但他却丝毫不敢忘记,下属要敢于担当,要勇于或乐于把领导的不是扛起来,领导怎么会有错误呢,这不笑话嘛,错误只能出在下属身上。有了成绩你千万不敢贪功,一定要心怀领导。普天成曾经教育过胡兵他们,你正确对待‘成绩’两个字,你的成绩是在领导的正确指引下才有的,不是你干得对,而是领导指挥得对,决策得对,领导功劳最大,领导上面还有国家,还有组织,这些都要摆在前头,不能一激动就说这工作是我干的。

不是有个运动员拿了金牌,没感谢国家,也没感谢领导,结果挨了批吗?这就是规则,你必须遵守。领导心怀天下,心怀大众,对下属而言,你心里就只能装着领导,时时刻刻装着。当然这都是小儿科,不值一提。需要提及的,就是在这种危局面前,一定不能牵连到领导。这种时候你只能冲锋陷阵,无所畏惧!

詹继东并没有因为安金山的到来改变心情,这个年过得不愉快,甚至可以讲心情出于极度郁闷之中,春节前得失利对他影响是非常大的,以至于春节期间有分量的常委和副书记到他家拜年的都不多,骑墙观望,甚至有些人开始重新站队,开始建立新的关系网,这对他这个市委书记来讲,可不是什么福音。

詹继东之前其实也一直在京城,只不过比陆政东早回来一天,人一旦到达某一高峰,很有可能就滑坡了,詹继东虽然未达到权力顶峰,但在安新他却攀上了塔顶。

他知道,这个位子是不可能长久让你坐的,江山轮流坐,这是硬道理,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这也是硬道理。特别是他和陆政东两人在安新的关系越来越僵,他更是必须要多留退路。

当一个人再上不去的时候,那也就意味着山下就有人冲你招手了,也就意味着到无关紧要的地方去了,每每想起这些,詹继东就会悲哀。但人必须有防患意识,居安思危嘛,绝不能一劳永逸是不?何况现在他还根本都说不上安。

而随着西部大开发正式提上议事日程,詹继东也清楚中央对西部省部级班子调整力度肯定要加大,这也就意味着像他一样的西部这些干部的命运,也时时刻刻处在变化之中。

这次到京城,詹继东就听到很多不利消息。有人说下一步中央着力将省级班子年轻化,特别是西部地区,也有消息说,中央要加大部委与西部省区领导的交流力度,加大西部地区和东部地区的交流隶属,实现高层干部间的互动,以更好的推动西部大开发战略得到更好的事实。

詹继东已经不年轻了,年龄优势早已荡然无存,学历还有受教育程度跟年轻多才的后起之秀相比,思维方式和接受的新事物也比年轻人要差,原来资历还算是优势,可到了一定年纪,只能是劣势。

他把自己归纳为吃老本的干部,是一步步苦出来干出来的,但人生总有谢幕的时候,詹继东有詹继东的想法,时代要求你挪开时,你多留恋也是闲的,必须无条件挪开,这就是原则。

与其被动挪开,还不如早作打算,以积极的姿态迎接有可能出现的变局。这次他跟老首长也交了底,如果有可能,他愿意提前离开安新市委委书记的位子,到省里或者京城去。

这话说得很婉转,但言下之意老首长却听得明白。老首长当然不希望他这么快就离开,才干了多久嘛,至少要干满一届,要干出点名堂来嘛。

可一想詹继东后面的话,老首长又觉不无道理,要是用这种积极的姿态还有良好心态,赢得高层的信任还有尊重,在人大或政协谋得一个新位置,那也是蛮不错的一件事嘛,毕竟又上了一个新台阶。这个台阶可不是谁都能上的哟,这台阶一上,那可就……

老首长最后说:“你再四处走走吧,这想法可以考虑,不过当务之急,还是把工作搞好,那才是根本。”

詹继东点头道:

“这我知道,请老首长放心,我会站好最后一班岗的。”特别是看到安金山的时候,这样的感觉就更为强烈。

但是这依然不能让他释怀,他到安新之前,围绕着安新常务副市长的人选,他还和其他省里的领导暗暗的较劲了一番。

省里其他领导的意思是省委下来一个省委办公厅的干部接任,可那人和他虽然同是一个阵营,但是两人的关系不是太好,他不同意,结果他中意的那位人选因为当不了正职,不愿屈就到陆政东手下,最后到另一个地市当一把手去了,选择来选择去,他选择了安金山。

安金山这人,熟悉事务性质的经济,他也可以做到事无巨细。如果道了安新,放在常务副市长的位置上,应该能够对陆政东形成极大的制约。

但詹继东想错了,这个世界上,有人当红花,有人就得当绿叶,这是就是命运,谁也没法抵抗。不过绿叶要是当出了水平,有时候也是能抢抢红花的镜头。安金山能否抢到这个镜头,关键不在陆政东,还在安金山自己。就目前安金山的表现来看,怕是很难。詹继东不免有些失望,其实他是想让安金山抢一些镜头的,安金山抢陆政东的镜头,等于是帮他抢陆政东的镜头,这叫相辅相成。

可惜事实出乎了他的意料。陆政东在市政府里是大权独揽,安金山呢,只能忍气吞声做点鸡毛蒜皮的小事。结果是陆政东这个绿叶反倒是抢了他这个市委书记的镜头。

安金山别的本事没有,只知道跑他面前告状,告状能顶什么用呢?詹继东心里气恼着,可他在安新市风雨飘摇,安金山就是再不济,那他暂时也还得用着,于是嘴上却说:“行吧,我知道你现在也很艰苦,你再坚持一段时间,有机会,我再想办法。”

“别,别,书记您千万别这么说,我觉得在市政府也挺好的……”

安金山慌忙站起身,像是要用全身的力气阻挡陆政东,后来又觉自己的反应有点敏感,讪然一笑道:“不用,不用,我会努力的,一定要协助书记在安新打开一番新局面,协助书记干出一番事业。”

詹继东听安金山越是如此讲心里越是别扭,安金山越是低声下气,他心里就越堵了,这软不拉几的就像过水的面条,怎么和陆政东这样的少壮派斗?自己当初的选择想来是有些失策,詹继东不由想着。

他本来是想以智对狠,可不曾想,安金山的智在陆政东面前屁都不是。

詹继东自己强势,也不是很喜欢唯唯诺诺的人,尽管有时候,他也需要别人在他面前唯唯诺诺,但骨子里,他还是希望手下能有点血性,敢于冲锋陷阵。

尤其眼下这种时候,更需要有人站出来,替他向陆政东的阵营发起攻击。

陆政东现在在安新也不是无懈可击,那就更应该趁早,一个阵营一旦巩固了,是很难颠覆的,要颠覆,就得趁早。趁陆政东羽翼未完全丰满之前,彻底搞乱他,这是詹继东的目标。但安金山显然担当不了这个角色。

他无可奈何叹了一声,道:

“也好,难得你有如此胸怀,工作嘛,就是在碰碰磕磕中干的。”

安金山脸上的讪笑不见了,表情僵在那里。其实他巴不得詹继东跟陆政东熄火休战,那样他在市政府也可以喘口气。

现在陆政东也是把他压得死死的,现在的市政府,压根就没他安金山说话的份,甚至他一个常务副市长说话的分量远远不如市政府秘书长安俊义说话的分量重,安俊义这个家伙也真是个狐狸一般的角色,脑袋里肯定成天都是在琢磨人,肚子里满是坏水,陆政东的很多主意肯定都是出自他之手,陆政东有安俊义这样一个好帮手,简直是如虎添翼,这种人一旦耍起心眼来,他孤家寡人又能怎么办?

可詹继东这话意思很明显,那就是能办也得办,不能办,创造条件也要办,总之要在市政府那边掀起层层波澜,让陆政东不得安生,詹继东如此讲,他就是不能办,也不敢说不办,也只好硬着头皮表态道:“书记放心,我一定会把事情办好。”

安金山想要在市政府出点幺蛾子,也只有使用一些暗手了。

当然这事不可能请示詹继东,这种事你能请示?官场上很多事都是反着来的,越是小事,你越要请示汇报,最好能做到早请示晚汇报,让领导获得一种权威,这样你在领导心里就不一样了,领导会认为你对他尊重,会认为你这人办事有章法。但是大事你就要考虑,有些事必须先做后报,有些事情必须先做后报,有些事只能做而绝不能汇报,有些事做了还要装没做,不能在领导面前有稍稍的暗示,一暗示,领导就会有错误的想法,认为你要往他身上推。一旦让领导产生这样的错觉,你的前途就彻底暗了。

回到家的安金山也是一夜的辗转难眠,头大如斗。

而詹继东在家里却是来了一位颇让他意外的不速之客,虽然来客是事先打过电话,但是在詹继东看来,来者依然是一位不速之客,而且是非常的不速之客。

这位不速之客不是别人,就是陆政东。

詹继东没想到陆政东一大早就来了他家,忙请陆政东坐,要保姆泡茶,陆政东昨晚和粱梅交谈得很是愉快,心情舒畅的很,在和詹书记会面前,保持心情的放松很重要,他来这里连詹继东都感到意外,其他人也就更不用说了,他这个低姿态,实际上就肯定是很快就会为人所知的。

陆政东也能够想象詹继东的情绪,不过陆政东并不在乎,身在其中,特别是像詹继东这样控制欲很强的人,想要当老好人,那也就意味着根本就是可有可无的角色,甚至完全沦为傀儡的角色,这是陆政东不可接受的。

事实上,陆政东觉得詹继东在处理和他的关系是简单粗暴,詹继东和他对立起来,那样不明智。书记和市长说穿了是战略合作伙伴关系,这里面肯定有斗争,但更多的却是合作,是让步或者妥协,一切事物行进的过程都是在让步或妥协中迂回前行的过程,针锋相对只能导致分崩离析。

政治讲究艺术,打个嘴巴喂块糖是最最实用的艺术,用脚暗踢用手明拉是官场上最常见的合作方式。

陆政东相信詹继东不会不明白这一点,他是太自信,甚至说得不好听一点太过自大,实在是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而这样的挫败恐怕越是让詹继东难以心平气和,恐怕又在酝酿着什么,不过即便是有什么,又一次的激烈碰撞之后,双方都在思考着下一步怎么走,而且随着春节的即将来临,事情实在是太多,詹继东最近往省里和市里跑得时间不少,陆政东估计他一半是为了寻求支持,一半是为自己的仕途奔波,没有哪个人会安于现状,在官场,安于现状就是退步,就是主动放弃机会。官场最大的特色就是不停地跑,不停地动,动才有机会,动才有可能。

更何况在安新两个人相处并不和谐,那就更是要多做准备,为将来的变打好基础,如果安新扭转不了局面,詹继东肯定也想也要寻找别的机会,从安新跳出去,跳到别的地方,也不是没有可能。

而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依然能做到登门拜访,他这么做,实际上看似低姿态,实际上是把球和责任踢到詹继东脚下,当然詹继东若是借驴下坡,顺着他给出的台阶下来,对陆政东来讲,也是一件好事,毕竟两人真要是斗得太狠,最后的结果绝对是两败俱伤。

陆政东解释了几句什么从京城回来怎么也要给来给书记拜拜年,顺便给詹书记汇报汇报参加西部大开发会议的情况,商量商量节后主要工作。

詹继东微笑说:

“政东市长太客气了,你来我就开心。”

詹继东微笑着,心里却是淡淡的想着,这黄鼠狼给鸡拜年注定是不怀好意,拜年是借口,什么汇报工作也是虚情假意,这是做给省里其他领导看的。

能够和他在安新斗成那样,还真能放下姿态主动登门,换了是他,他自问自己做不到,不过这家伙这一招还真是够狠的,以退为进,也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这落在省里其他主要领导眼中,会认为陆政东还是知道立正稍息的,也是非常愿意和他处好关系的,他不但要和颜悦色的接待,还得要表现出一些姿态,不然到时候,两人又起争执的时候,连江书记都不好打陆政东的板子……

陆政东又递上包装精美的礼物,里面是价值不菲的一套邮票,听说詹继东好这个,陆政东在京城选了个千元左右的作品,以当时邮票市值来说,也算中上档次了。

詹继东没有拆开,要保姆拿进了书房,微笑对陆政东道:“早就想和你好好谈谈了,一直也没有机会。”

詹继东端着茶杯喝了一口,微微一笑道:

“说起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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