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无忌惮的放肆眼神,有些受不住,垂下眼睑躲避着。
但陆政东却是不光看得大胆,突然一把拉过猝不及防的雪玉,将她拉入怀中,死死抱住,微微低头,在她耳畔轻声道:“你不给我生给谁生?”
雪玉刚想说什么,下巴却被陆政东用指尖趁势勾起来。
雪玉心知不妙,赶紧撇过头想躲过,只是吧被环住小蛮腰的雪玉根本就没有反抗的资本,任由他勾起水嫩水嫩的精致下巴,只不过在陆政东的眼神中,她看到的不是陆政东刻意隐藏的复杂情愫,而是一种很阳光,很温暖、让人很踏实的东西。雪玉甚至能清晰敞开心扉,如同一个美丽的宁静港湾,其中的美妙不足为外人道。
雪玉认命地闭上眼睛,脸如一抹红霞,这不是两人的第一次亲吻,但雪玉却比第一次还紧张,本就白皙的双手因为过于用力僵硬而越惨白,无处安放,不知所措。
当陆政东循序渐进,先是轻轻沾上雪玉的薄嫩嘴唇,继而磕开她的咬紧牙关,一点一滴水乳交融,每进一步,他的双手便搂紧一分,两个人的身体天衣无缝地契合在一起……陆政东的索取由温柔到粗犷,雪玉开始只是半推半就,如同一场实力悬殊的攻防战,矜持内敛的雪玉苦苦支撑最后底线,随着时间的推移,陆政东的坚持不懈终于收到回报,雪玉的身体不再僵硬,双手也拥住陆政东……
就在陆政东一只手得寸进尺地悄悄覆上雪玉弧形完美的臀部,另一只手也静悄悄爬向雪玉未曾被玷污的双女峰,已经不由自主沉溺其中的雪玉终于让自己鼓足了勇气狠下心推了推陆政东,脸红得几乎像要滴出桃红色染料,有气无力地恼羞骂道:“流氓。”
陆政东依然没有松开雪玉,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巴,香,真香,一脸陶醉地戏谑道:“我是受法律保护的合法流氓,再说,我要能抱着你还不耍流氓,一定不是男人。”
雪玉撇过头恨恨道:“油腔滑调!”
陆政东压低声音道:“确实很滑,要不我们再滑一次?”
陆政东的这个词汇里的双关含义,让雪玉再度羞涩难堪,刚刚恢复的一点不成气势的气势一降再降,几乎跌落谷底,她这样的小嫩鸟实在是没办法和厚脸皮的陆政东在这种敏感暧昧时刻斗智斗勇。
“你满口的酒气……”
雪玉的理由苍白无力,而且还画蛇添足的加了一句:“差点都把握熏晕了……”
陆政东心里直笑,嘴上却道:
“那我不亲,只摸?”
陆政东很好说话,雪玉面对陆政东,看着他殷殷的眼神,硬不起心肠来,只能咬咬嘴唇,轻轻踮起脚跟,闭上眼睛,一副任由陆政东采撷肆虐的诱人妩媚姿态……
浦江一座高档公寓里。
一个身材曼妙玲珑有致的女人赤着脚走到落的窗前,如羊脂白玉雕琢而成。她有一双纤媚如容颜的手。还有一双曲线完美的腿。更有一双惹人遐想的美足。这种女人。男人不为其倾国倾城似乎不足以表达心中爱慕垂涎……
女人一把掀开窗帘。望着浦江繁华的夜景,虽然繁华,但她并不喜欢这座城市,但现在她觉得这里远比京城好,至少,她不会承受太多的压力,和背负很多道德上的东西。
他要结婚了!
当然这消息她并不是从其他人嘴里道听途说而来,而是他第一个打电话给她的,即便如此,她心里还是有一丝酸楚,这样的感觉连她自己都觉得惊异,对于婚姻一向都畏之如虎的她来说,这很难想象,但眼下的心情的确如此,她无法欺骗自己。
不过她的心很快也就平静了下来,细细琢磨,这是她想要的,也是她自己的选择,从和陆政东开始的那一刻,其实她自己就清楚将来会怎么样,她从来也没想过能独享陆政东的心,其实她很满足于现在的生活,虽然现在陆政东调到京里去之后到浦江的时间很少……
人不能什么都占齐全了,那也许并不是一件好事,所谓天妒红颜,也许这样的缺憾是命中注定的,她原本并不是相信命运这一说,但在这件事情上,她更愿意选择相信……
※※※
陆政东在雪玉家吃过晚饭之后没回自己的住处,而是去了小舅家。
小舅回京述职,下午才到,就让他过去,显然是为了他和外公之间谈话的事情,坐在客厅里,小舅妈询问完他和雪玉之间的婚事之后,云江民就把陆政东叫道了书房。
云江民知道自己的妻子是素来不喜官场倾轧纷争,她只管云江民最终爬到什么位置,却不想太过关注也不想涉足其中过程,对此云江民早就习以为常,视作天经地义的事情,还有云江民也不想女儿也过早的接触这些带着一种灰色的东西。
坐定之后云江民就问道:
“政东,听说你在体改委搞了个电力改革方案?”
陆政东见云江民并未直接进入主题,就笑了笑,点点头。
“刘耀明这家伙是运气好。”
刘耀明自然就是那位被拿下的副部了,陆政东听小舅这么一说倒是有些奇怪:“有什么说法?”
云江民看了眼陆政东,淡淡道:
“他能调去水利部门也算是另一种全身而退,只是国人都喜欢同情弱者,一名官员不管在当地口碑如何不堪,或者行事如何嚣张,一旦组织上将其调任,如果位置并不理想,那不少人松口气的同时都会将愤怒转移和偏向同情。”
陆政东点点头,明白了小舅的意思道:
“奈何不了真正拿下他们的人就迁就于其他人,这很正常,我能够想象得到。”
云江民听得陆政东如此讲,知道他心里早有数,也就点点头,沉思了一下才道:“到部委工作,确实比较复杂,因为里面盘根错节实在太多,若是顾虑太多,那就畏手畏脚,难有作为,若是用力过猛,那又会让人心怀恨意,像刘耀明这样的,不是第一个了,肯定也不是最后一个,像这样被人推波助澜,顺势而为的事情,今后也还会再有,一定要注意掌握好分寸和火候,只要把握住了这一点,别人就是如何使劲,也无大碍。
你在电力改革这件事上做得不错,电力改革是个很敏感和棘手的事情,动作大了会有人不满,动作小了,更会有人不满,你的电力改革方案肯定是动了大心思的,基本上能够为方方面面所接受,就算被人推波助澜一把,得还是大大的多于失……”
云江民问了他一番在体改委的感受之后,才问起了陆政东和老爷子谈话的事情,陆政东就把情况原原本本的给云江民讲了,只是云江民并没有说什么,反而是问道:“对于老爷子的话,你有什么感想?”
第24章深谋远虑
云江民问了他一番在体改委的感受之后,才问起了陆政东和老爷子谈话的事情,陆政东就把情况原原本本的给云江民讲了,只是云江民并没有说什么,反而是问道:“对于老爷子的话,你有什么感想?”
“这是一个很大的题目,也是很深奥的东西,需要有悟性,也需要很多时间、阅历的积淀才能讲真正有所感悟,只能讲大概有那么一点想法……”
陆政东想了好一会才悠悠的开了口,他这说的是大实话,那天外公所言,是他一辈子的从政之谈和人生之谈,说道:“和外公谈话之后,我专门是翻阅了一下关于政客和政治家的一些哲学论述,两者的共同点是追求权力,最大的区别是得到权力后用来干什么?前者是希望运用权力济世普世,后者无论拥有多大的权力,他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拥有更多的权力,因此政客最热衷的是升官、揽权……
说起政客,我不由就想起了五代的冯道,历经五代十帝而不倒,算得上是历史上最会做官的人了,可是冯道虽饱读诗书,却既不是乱世中平定江山的良将,也不是帮助哪个君王治国的良臣。他虽位居高职,却很难指出他在五代乱世的政局变迁中发挥过什么具体的作用,以及他和一些重大事件有什么具体的关联。冯道官职虽多,十朝不倒,也不是个贪官,却无一件政绩传世。他从道家老子的‘无为’中悟出了‘为官之道’,从‘上善若水’中悟出随波逐流,为做官而做官,正直向上之气尽失,眼里只有官位,他可以说是一个很专业的官员,却非一个有作为的政治家,甚至不客气一点就是个庸官。
这样的人在现在也绝非没有,完全被原则屈服,或者遇到原则就绕过,随波逐流,随遇而安,但时代不同了,这不管是不是有能力还是没能力的干部,能够到一定的位置,注定是走不久远的。
但是刚正不阿得非要和规则较劲,那最后只能头破血流,还未必可以达成理想。
而所谓的政治家最伟大的生活法则是容忍,能容别人不能容之事:其次是不容忍,也就是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就是要实实在在的做点事情,得罪人就难免,而要想获得更高的位置,就得尽量的少得罪人,这样才会少人拖后腿。
如何区分容忍和不容忍,有所为有所不为,如何在这样的一堆矛盾体中找到平衡,可这恐怕是最难的,这恐怕是谁也教不了的,这得靠自己去体悟、把握,所以官场人物其实最多的不是政治家也不是政客,而是介于政客和政治家之间的是普通干部,占从政人员的绝大多数。他们既没有政治家的超凡能力和德操胸襟,也不像真正政客那样阴险自私,唯利是图,而是国家必不可少的从事具体事物的官员。
当然,其中也不乏一些优秀者,就像老爷子讲,我们党有党员几千万,虽然近些年腐败分子层出不穷,是很痛心,但总归还是有真正有脊梁骨的党员干部构成了支撑的中坚,他们也曾打压过很多人,掀翻过很多人,提拔过更多人,扶植过更多人,被十几二十甚至上百个政敌咒骂,但他们咒骂归咒骂,又能如何?重要的是下台后被老百姓骂十年一百年,那才是真正失败。
我不想做冯道似的碌碌无为的庸官俗吏,也没有外公所讲的那般底气十足,挥洒自如,我想自己也大概属于介于这两者之间的人物,希望能够有所作为,却也没有政治家的那般高度。
人生在世,无非三种,立德,立功,立言。
立德,我自愧无法和老一辈革命者相比;立言,那得著书立说,传之后代,那就更难了,想了一想,唯有立功而已,为自己,也为那些养着我们的普通大众。”
陆政东再小舅面前也并没有隐藏自己对于进步的渴望:“而想要立功,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得把自己的想法抱负施展出来,也就是将自己的思想付诸决策,而非地市县级等等几级机构的执行,因为这些机构即使有新思想,也只是在执行大决策过程中的个人小创新,或者讲只能讲是一些大决策下的新思路,称不上思想,要把思想付诸行动,把理想全部转化为现实,必须要达到一定的高度。”
“进入中央序列,这应该是短期的一个目标,其实在外公看来,只有真正进入了中央序列,才真正算得上是搞政治,因为只有进入中央序列,才真正有可能真正的将自己的思想转化为理论进而付诸决策。至于以后,谁说得清楚呢?……”
云江民静静的听着陆政东谈着感悟,内心也是波澜起伏,陆政东能够这么思考问题,已经远超出他的想象,陆政东所讲的对他同样有着启发,也有些心潮澎湃,只是……
云江民在心里喟然叹息了一声:真是恨不晚生十年。
他的青春在特殊时期中耽搁了耗费了,知识结构的局限也就限制了能力的发展,而且上面还有哥哥云江华,父亲一直重点栽培的对象,基本上这方面的事情也轮不上他,所以之前的数年间也是在京城的机关昏昏耗耗的过着,年龄结构也大了,再往上走一步,也基本上是清闲之职了。古人讲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这个时候想起来是如此的贴切。
云江民感怀了一阵,很快又从这样的情绪中走出来了,不是还有政东么?只要他能够走得更远,自己这样的遗憾不也是完全可以弥补的么?
想到这里,云江民也回到正题上来,事实上在这方面大的事情上,他这个舅舅其实能够给他的指点已经不多了。但在一些细节上,他还是能够给陆政东一些帮助的,想到这里于是问道:“你外公的意思其实很明白了,那就是今后主要得靠你自己了,家里你指望不上多少了,你也不要太往心里去,有些事情,唉……一言难尽……”
陆政东沉吟了好一会才道:
“没有家里的照顾,我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走到今天的位置上,小舅您就不用说了,外公虽然看着很少关注我,实际上暗地里为我做了很多,这一点我心里很清楚,我所以我心里只有感激,而没有其他,只要家里遇到什么困难,我肯定是责无旁贷。”
陆政东不想抱怨,不想抱怨云维熙就因为是云家的长孙就占尽好处,现实有太多的不如意,他比起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