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的差别。
当然,有得必有失,杨之宝争取到了檐口区长的位置,骆长松和钟林学的事情就有些麻烦了,钟林学在檐口区常务副区长位置上的成绩有目共睹,这是一个能够为几方都能够得到认可的人选,没有这么一出,调任开发区管委会主任应当不是太大的问题,但现在这事估计黄了。
陆政东原本想把骆长松调到绵西的事情估计暂时是不可能了,这两个人只有想其他办法了。
还有更大的后遗症是他的影响力越大,吴金泉恐怕是越会寝食不安,两个人今后的争斗恐怕会少不了。
人事的调整总会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得到升迁的人自然是一样的喜笑颜开,而失落的人心情则是各有不同。
吴昂呆呆的坐在客厅里。时间已经很晚了,电视都没有任何信号,只是一片雪花在闪烁,但他依然是一点睡意都没有,吴昂呆呆的靠在沙发上,面容憔悴,仿佛一夜间就老了。
为了争取区长的位置,他是费尽了心力,也花费了不少储蓄,但终于是打通了蒋炳明的关系,得到了吴金泉的认可,坐上区长的位置基本上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虽然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但有这样的结果,他觉得一切都值得,却是想不到,煮熟的鸭子竟然就这样飞走了,这机会一失去,这辈子恐怕就很难有所寸进了。
这让吴昂实在有些接受不了。
回想着自己这些年一路行程,自己如何一步一个脚印,靠着自己的能力从一名百货公司的售货员到县商业局的秘书,供销科副科长,科长,副局长,又如何渐渐取得时当县委书记蒋炳明的信任,调到县里比较好的城郊乡的乡长,在自己大胆放开政策后,城郊乡又如何一步步成为县里经济最发达的第一乡,撤乡并镇的时候,自己又如何将一个个对手斗下去,终于成为城郊镇的一把手,后来又成为县委常委,常务副县长,然后调到市商业局当副局长,然后终于如愿坐上局长的位置。
这一路走来,看似顺风顺水,实际上是自己每一次都站对了位置,跟对了人,但这一次却是栽了跟斗,这让吴昂越想越心里不是滋味。
他这大半辈子学的都是怎么和人斗,对斗争的哲学,吴昂自认没几个人比自己理解的更透彻。正是因为对这个很透彻,所以他才能跟对人,站稳队,而吴金泉是一把手,蒋炳明是分管党群人事的副书记,怎么就没搞过陆政东这个市长,这让他很是想不明白。
吴昂想不明白,但他明白,在商业系统下属的那些基层的员工眼里,他或许还算是个人物,但在市里的层面,是两大巨头为代表的集体碰撞,以自己的地位,只能仰视。其实在全盘的博弈下,他不过是一个卒子,随时可以牺牲掉的卒子而已……
陆政东自然是不会去体会吴昂的感受的,吴昂还没那个分量让他记挂在心,陆政东在常委会尘埃落定之后,就忙着市里要紧的事务,特别是落实峰峰集团的事情了。
在省城的时候,陆政东接到了通达集团的主席曾先生的电话,说到了高塘,准备到绵西拜访他。
通达实业虽然不及六七十年代兴起的香港几个财团有底蕴,但却是最近发展得最为迅猛的,已经在香港的大财团中拥有了一席之地,这里面还有陆政东很大的一份功劳,所以两人之间一直都保持着交情。
而曾先生夫妇每年都会出席桂云寺的佛光节,陆政东也不以为意,笑着说他也正在高塘,于是便约了一个地方叙旧。
只不过这一次曾先生却不是只想和来真的叙叙旧,而是带着儿子一起来大陆的,打算在绵西投入一个项目,准备把儿子丢在大陆一段时间。
曾先生的独子曾松山,从美国学成归国,被曾先生寄予厚望,已经露出话风,要将曾松山培养成自己的接班人。
曾松山知道父母对桂云寺是情有独钟,也知道正是因为那个叫陆政东的官员,家里的事业这几年才会如此突飞猛进,但他还是想不明白,父亲为什么不把他放在其他发达城市,而把是准备把他丢在一个他都没听说过的小城市。
两个人下楼到门厅迎接陆政东的时候,曾先生却是把儿子的神情尽收眼底,道:“松山,我们在大陆发展,最重要的是什么?”
曾先生知道自己的儿子是哈佛的高材生,心高气傲,所以叮嘱着。
曾松山道:
“除了要有眼光,还得要有人脉……”
曾先生又郑重的道:
“等下将和陆政东见面,你在绵西,无论如何都要和他打好关系,千万不要得罪他知道吗?”
曾松山有些诧异,父亲名义上是要到桂云寺参加佛光节,实际上是带自己考察大陆市场,熟悉集团在大陆的业务,从踏上大陆的那一刻起,都是四处拜会权要,曾松山想不到父亲进军大陆并没有多长的时间,想不到交际却是这般广阔,识得内地许多权势人物,但这样郑重其事的叮嘱,这还是第一次。
但曾松山也没有多言,既然父亲这样郑重其事,那肯定是有原因的,对父亲,他是极为信服的。
两个人在门厅没等多久,一个三十来岁的青年人和一个年轻人走下车,曾松山看着父亲笑着迎了上去,就知道是今天要见的客人了。
“陆市长,后生可畏呀,看到陆市长这样年轻有为的俊才,我感觉真是老了……”
陆政东微微一笑道:
“曾先生正是大展宏图之际,何言老矣……”
曾先生回头介绍:
“这是犬子松山,和你年纪倒是相近,不过还混混不懂事……”
陆政东又与曾松山握了握手,陆政东表现得很淡定,而曾松山心中却极为震惊,他原本以为这个年轻人是哪个叫什么陆政东的市长的秘书之类的,不曾想这个年青人,好像还没自己大吧?就已经是一市之长?而且听父亲讲,是地市级的市长,这之前他接触了很对权贵,知道地市级是一个什么概念,在很讲究资历的内地官场,实在有些不可思议。
曾先生父子把陆政东迎进了酒店茶楼的包间,笑着道:“通达实业能有现在的成绩,还得多多谢谢陆先生……”
曾先生也顺应陆政东的要求,不再口称市长,但也没有如陆政东所讲的叫小陆。
陆政东一笑道:
“曾先生如此讲,实在是愧不敢当,通达集团能够发展迅速,主要还是曾先生慧眼如炬,目光深远。”
说笑几句,酒菜送上,秘书管诗章有自知之明,负责倒酒敬酒,陆政东和曾先生是老熟人老朋友气氛自然极为融洽,曾先生和陆政东干了一杯,道:“陆先生,这次来,我们是准备在绵西投资建厂的,还请多多关照啊!”
陆政东哈哈一笑道:
“这是曾先生关照我,关照我们绵西,我们求之不得。”
说着不由问道:“不知道林先生准备投资什么项目?”
曾先生道:
“我们通达集团也摸索了这么几年,也渐渐厘清了业务发展的主要方向,准备全力集中于发展房地产,听说绵西正在大搞城市建设,我们也想尽一点微薄之力。”
陆政东知道,曾先生是和他有交情,但也是一个有原则的商人,而且通达集团也已经不是前几年的通达集团了,已经是实力倍增了,就房地产而言,以绵西目前的城市地位,交通状况,发展程度而言,对于这样的资本大鳄来讲,不是什么好选择,甚至连西河的省会高塘和副部级的云雾都不是好选择。要投资肯定是经济发达的一线城市,比如京上广。而现在曾先生却是愿意把绵西作为一个投资方向,这里面肯定是有讲究的。
陆政东知道曾先生既然开口讲这事,那就绝不是开玩笑,于是笑着道:“曾先生对绵西很有信心?”
曾先生微笑着道:
“你们省里领导都对绵西充满信心,何况我这个老头子可是知道陆先生是大陆不可多得的人才,有你在的地方,我就有信心。”
陆政东轻轻点头,举杯道:
“那我就代表我本人以及绵西的父老乡亲谢谢曾先生的厚爱。”
曾先生没有讲什么通达集团能够有今天,多亏当初他陆政东怎么样怎么样的客套话,而是只接讲就是定点“投资”。
这里面多少有些恭维他能力的因素,但更深层次的是曾先生应该是完全了解清楚了自己的身份,知道自己的身份,想必也是通过这样的事情进一步加强两者之间的关系,即使赚得少了一点,但是只要和自己的关系真正拉近,特别是曾松山和自己建立起关系,那等于是为他儿子将来的发展有莫大的好处,曾先生考虑得还是真长远啊!
曾先生有打算,但这样主动上门的投资,陆政东肯定也是求之不得,通达集团参与进来,加上李林忠的北山集团,那绵西房地产这一块肯定比他预想的还要好,至于如何处理好和这些企业家的关系,陆政东心里自然是非常清楚……
第59章锲而不舍美人计
曾先生看着陆政东的神情,知道这样做,陆政东并不反感,这几年的接触已经让他认识到陆政东的与众不同,这个人不是靠金钱可以打动的,他追求的决不是什么物质上的东西,而是志存高远,这一步看来是走对了。
宾主尽欢,曾先生父子约定好去长滩参加完佛光节之后再到绵西考察访问……
周东峰兄弟这些天终于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因为铝镁合金项目终于出现了大的转机,两个人在唏嘘感叹的同时,也不由自主的谈论起陆政东。
“陆政东是个人物,我们在京城找的那个掮客应该说还是有点门路,但是比陆政东差远了……”
周南峰很是有些感慨,京城部委深似海,等闲人物无人睬,他们兄弟在西河还算拿得上台面的人物,而在京城,连个屁都不是,即便是有掮客帮着打理,也没人正眼瞧他们一眼。而铝镁合金的项目在京城的审批终于有了重大进展,周南峰听说这不过是陆政东一句话的事情,这是什么能量?想到这里不由笑道:“如此倒好,倒是省下了我们一大笔公关费用。”
周东峰却是没有理会其弟带有一点戏谑的话,道:“陆政东没有深厚的背景,那可能如此年纪就身居高位?这一次铝镁合金项目倒是因祸得福啊,因为这事倒是和陆政东结下了这点香火缘,真要是没这事,想要和来真的拉近关系,恐怕是比登天还难……”
周东峰话里也是很感叹:
“陆政东有能力又有深厚的背景,这个人往上走是一定的,二十六七岁的市长啊,在这个位置上坐上几年,估计三十出头就会往副部级上走,甚至成为手握重权的封疆大吏,甚至于封侯拜相,也不是不可能,真是前途无量啊!”
“哥,甭管他日后怎么发展,抱住这根大柱肯定没错倒是真的,而要抱住这根大柱子,那肯定就要加强私人之间的感情,建立起亲密的私人关系才牢靠,现在花点小血本,日后就能有大收益这绝对没错。”
周南峰也是和兄长同样的感觉,对于陆政东,两个人不是没花费功夫了解,只是在党政部门的关系,层次低了得根本不知道陆政东到底在京城有啥关系,层次高的他们又不好相询,两个人还是没有摸到真正的底细,但是都是一致认为其后台深不可测。
“怎么花血本,你也试探过了,他根本对钱财没兴趣。”
“大哥,你是不知道京城有些公子哥,钱肯定是要收的,但肯定不是自己亲自收,而是有人专门替他们收钱的,这样真要有什么事情,也很难把他们兜进去,但玩玩女人,却都是不在乎的,在他们看来这是小事,我的想法是,陆政东既然确实不敢收钱物,还是用人肉炸弹吧,这个风险小得多,他未必不会答应,上次来的那个叫苏娜的小明星正好在西河拍戏,听说遇到了点麻烦,我可以找她谈谈。”
“会不会太唐突了一点?这样冒然行事搞不好会弄得适得其反。”
这个时候兄弟两人的态度倒是倒了个,原本对此不以为然的周南峰是对用美人计兴致盎然,锲而不舍想使用美人计。
周南峰见兄长有些犹豫,便继续道:
“千万别小看这些女人的能耐,苏娜那样的女人可是专业演戏的,又经常参加那样的饭局酒局,大风大浪就见过的。如何勾引男人是她们的强项。”
“这……”
见周东峰还是有些犹豫,周南峰道:
“大哥,你就放心吧,咱们这么做又不是给他下套,当然,这事也不能弄得太明白,只要他能够意会到意思就行,而且我们也是师出有名,就当是这回他帮我们摆平京城那一摊子事情的酬谢,这也好说话,至于送上门的东西,他愿意吃就吃,不愿意吃就拉倒。”
周南峰道:
“眼馋那女人的可是趋之若鹜,就算是他是正人君子,也不可能怪罪于我们的。”
“这样做是不是太着相了?……”
周东峰还是有些迟疑。
“象陆政东这样本来就年轻,又一表人才,手握大权,肯定不缺乏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