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浓烈,浆糊赶紧把盖子盖上,钟山则快速进了里屋,要看个清楚。
钟山边走,大脑里快速转动着,这味道,这水缸……那个网子很有可能就是从这水缸里弄出去的,味道几乎可以说也是一模一样。等等!钟山忽然停住脚步。张卫国和自己说的那个黄老太太不正好也是这样的吗?钟山心里忽然打开一扇双窗户一般,顿时明亮了许多。莫非这屋里住的是那黄老太太?
钟山不再犹豫,径直进了屋子。屋子并不大,和张卫国家的屋子也没什么太大的区别,只是家具陈设老旧了许多。炕在南面靠窗户。窗户还是那种老旧的小格的,没有玻璃,是用窗户纸贴在上面,透明度很差,看不到外面。必须用手电筒才能看得清楚。
炕上有两床旧被褥,被子已显得有些黄旧,闻上去还有一股味道,不知道已有多久没有晒过的。炕沿上有双鞋底已经被磨了很多的黑色布鞋,整齐地摆在炕梢的地方。炕下有个木炭火盆,火盆里的火早已经熄灭,火盆一旁,还堆放着一些木炭。
钟山不禁想到,这屋子的主人怎么这么不注意安全,大冬天,如果门窗关的严实,这烧这木炭,太容易被熏死了,用现在西医里面最时髦的一句话,就是一氧化碳中毒呀。宁可冒着中毒的危险也不烧炕,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就这么怕被人知道?况且,这屋子不该是黄老太太的,如果是她的话,那张卫国他们应该是认识的,毕竟是一个村里的邻居,况且村子又这么小,小到谁家半夜打孩子,搞亲热都能听的道,不该张卫国去找她的时候不认识。
但是这屋子主人不论是不是黄老太太,但是最近在这住的这个老太太,很有可能是她了。种种迹象让钟山越来越相信自己的判断。唯独她为什么来这里,又为什么躲着不见人,还是弄不明白。而且,那网子倒是不是她送的?那个门外偷窥身影是不是她呢?按理来说,她已经七八十岁的年龄,能走动就已不错,还能跑那么快?说不过去。
钟山在这屋里转了一圈,并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到另一间屋内,也是一样。并且,如果这是黄老太住的屋子,那除了那个特殊的水缸之外,她供着的那神像和香灰什么的,也并没有发现。
钟山思绪烦乱。这个村子这么小,可是事情的复杂性却远远超过了自己的预期。
这个村里貌似除了这个屋子有住,别的房子真的是空的。真的都死了,埋在那片和天官墓遥遥相对的所谓“陪葬墓”那?那些人为什么会陪葬,是自然死亡还是出了意外?好好的,为什么要给天官墓陪葬?关键是这天官死了不止几百年了,但是这村里人现在死了,却还要去给陪葬?是一直陪葬还是最近几十年出现的情况?
一天一来,事情一件接着一件,钟山都没顾上去细细想这些问题,即使想了,还没时间去问这些问题。此时好多的问题如潮般一起涌到大脑里,似乎要炸开一样。钟山不禁用拳头狠狠的砸了砸自己的脑袋。
浆糊本身在这屋里就感觉很是别扭,此时见钟山像是中了邪一般,更是微微有些害怕,忙捅了钟山一下,“钟叔,你没什么事吧?”
“啊,嗯。没事呀……”钟山回过神来,看了看浆糊说道。
“走,出去吧。”钟山又朝四周看了看,然后边说边朝院子里走去。
浆糊紧紧跟在后面。
钟山到了院子门口,此时才注意那院门是从里面反闩的。便挑开,直接把门打开走了出去。浆糊紧跟上,在钟山身边念叨:“钟叔,咱这么给人家打开门,等人家回来了,就发现了。到时候还不把咱当贼啊?”
钟山停住脚步,转身对浆糊说道:“我倒是希望她快点来找我呢?省的我去找她了!”
浆糊挠着头“哦”了一声,不知道钟山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浆糊,你说这院门是从里面反闩的,那这院子里的人是怎么出去的呢?”钟山一边带着浆糊往西边走,一边问道。
“那还不简单,和咱一样,从墙上跳过来的呗。不过这家人也奇怪啊,出门从外面锁不就好了吗,还干嘛从里面闩住呢?这不是明显要告诉咱们这家住着人了嘛。告诉咱有人吧,自己却又不在。”浆糊一旁念念叨叨。
钟山难得地拍了拍浆糊的肩膀,笑了笑。浆糊念叨的正是钟山此时的疑问。钟山猜测,这是她在暗示自己,让自己来找她的。至于这人是怎么出去的,可能院子里还有什么出口或者这人本就是身怀绝技,深藏不露。
“走,再回去看看!”钟山感觉既然让自己来找她,不外乎两点,一是见到本人,二就是给自己看什么东西。既然人不在,那东西已经在的,自己刚才一定是忽略了什么东西。
浆糊一旁打了一个呵欠。“钟叔,咱不是刚出来,都看了个遍,还回去干什么?”
“你的铁锨忘那里了!”钟山打趣道。
“哎呀,还真是,刚出来的着急,竟然把人家的东西给落在那了。回去拿吧。”浆糊被钟山这么一提醒,还真是想到铁锨丢在了人家院子里。
二人进了院子,浆糊径直朝铁锨那走去。钟山拿着手电筒,再认真的往四周扫射,看了又看,因为院子里杂草丰茂,容易掩盖隐藏一些东西,钟山不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哎呦,我操!这谁陷害老子!”浆糊在墙角不远处蹲在那里大声骂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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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8】 地井 '本章字数:2023 最新更新时间:2014…08…03 02:22:59。0'
钟山闻听浆糊突然骂道,忙朝他那边走去。
“这他娘的谁挖个陷阱给爷爷!”浆糊一边骂,一边费劲地双手撑地站了起来。
原来这个地方有个口径不大的深坑,浆糊并没注意,一脚踏空,一条腿便直接踩了进去。也亏的浆糊伸手还算敏捷,另一只脚没有挪地,和两只手顿时撑住坑的两边,才没能掉下去,不过即使这样,浆糊的胯还是被劈了一下,疼的他龇牙咧嘴,直揉腿。
“好端端的,这里干嘛挖一个坑?”钟山边说边拿手电照去。
“干嘛挖坑?这就是陷阱,专门给咱预备的!呸!哎呦,疼死老子了……” 浆糊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啐了一口唾沫,恨恨的骂道。
“咱还没这么大面子……”钟山边说,边俯下身朝坑里看去。这哪里是一个坑,分明是一个入口,仅能容下一个人进入。洞里被手电光一照,微微散着一点亮光,但是到底有多深,钟山却无法判断,只知道这深度至少得有几米的距离。
钟山抬起头又往四周看了看,细细打量这院子里的布局。这个洞口正好是位于院子里的西南位置,从八卦位置来看,这个地方应该属于坤位,坤六断,主土,为五行之中,旺于四季,衰于秋。由此可见,此位置并不是简单而为,定是有讲究的。钟山想到这里,突然下了一个决定,也许这个洞里的东西,能解开一些未知之谜。或许是那老太太故意留下给自己知道的,所以,进去一探或许很有必要。
“浆糊,敢不敢下去?”钟山看着一旁仍在揉腿的浆糊问道。
“我有什么不敢的?!下去就下去!”浆糊见钟山这般问自己,分明是瞧不起自己嘛,赶忙答道。
“好。”钟山见浆糊这样爽快,心里一喜。但是他并没有马上下去,下了洞口还不知道有多深,而且里面到底是封闭的,还是通向别处,谁也不知道,万一缺氧怎么办?所以到屋里从那水缸里直接捏着鼻子抽出一根麻绳,然后抖开,扑在院子里,容它先把味道散一散。又在屋里找个一块破布,用洋火点着丢了进去,见火苗燃烧的很顺利,心里便有了数,在旁边找个结实的地方,把绳子拴到上面,防止系的不解释,又使劲拽了拽,在绳子每隔不远处便打上一个死结,这样便于在绳子上攀爬,防止由于绳子湿滑,把持不住。
浆糊见钟山一旁忙活的欢,便凑到他的面前问道:“钟叔,你说这好短短的弄个这深的洞干嘛的?这地下可是这么多石头,在自家院子里挖个这深的洞,难不成是菜窖?”
“你见过有这么深的菜窖吗?”钟山头也不抬,继续给绳子打着结。
“我就说嘛,不可能是菜窖呀。那难道是小日本鬼子进中国的时候挖的地道?我可是看过那个电影的,《地道战》,多牛逼。”浆糊没有停止的意思,继续说道。
“行了,别猜了,下去不就知道了?”钟山把绳结打完,抬起身伸了伸腰。他不知道进了里面,空间到底有多大,刚才浆糊说到地道提醒了他,如果进去一直猫着腰,那可是件很累的差事,便趁着在外面,赶紧把腰伸下。
“准备好了吗?”钟山问浆糊。
“时刻准备着。”浆糊身体立正答道。
“出发!等我在下面喊你,你再下来。”钟山把手电筒差到腰带上,防止从腰上滑下去,还特意把系袄的腰带紧了紧,便顺着绳子滑了下去。
浆糊见钟山下去了, 也跟着紧了紧腰带,心想手里也没什么趁手的防身武器,这到了里面玩意再遇到昨天见到的那种玩意儿,岂不是等死?在周围看了看,也没什么可拿在手里的,总不能捡起几块石头装衣服里吧,便把那铁锨再一次拎起来,往腰后一插。
片刻过来,洞里传来钟山的声音,“我操,这什么东西!”
洞并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深,洞底由于上面一直开着口的缘故,落了一些枯叶杂草,但是经过一个冬天的缘故,雪水流进洞里,和这些枯叶杂草混在一起。钟山脚一着地,直接踩了上去,顿时两只脚被水浸湿。原来从上面用手电照射发现的微微亮光,便是这水的反光。
钟山放下绳子,从腰里把手电筒抽了出来,往里照射,顿时惊讶不已,这里面简直是别有洞天。不过也同时庆幸,这里面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矮,可以不用猫腰在里面行走了。大约有一米七多些,这是钟山根据自己的身高判断出来的。因为在里面,自己的头顶刚刚离开洞顶。如果在里面打斗或者跳跃,那头顶一定得被撞的生疼。
钟山手电筒往里面照去,不远处放着一张八仙桌,桌子上摆着一些杯盘碗碟,似乎墙壁上还挂着一幅画。离的稍远,且和自己平行,并不能看得清楚。再看其他地方,只有一条路,直接从那八仙桌前面通过。这洞虽不算矮,但是宽度却实在不敢恭维,那张八仙桌往那一放,一旁便仅能容下一个人侧身通过了。
钟山定睛细看,先确定这洞里到底有没有邪祟的东西存在。看了片刻之后,发觉也没什么异样,便准备往前走去。忽然间,头顶上传来一个声音。
“钟叔,咋了?”
这是浆糊的声音。浆糊在外面隐约听到钟山在洞里发出那么一声,心道不知道又出什么事,忙大声喊道。
“没事,下来吧。当心脚下,这里有水。”钟山应声回答,然后在原地等着,拿手电筒朝有水的地放照着,防止浆糊下来再来一脚。
浆糊闻的没事,便径直顺着绳子跳了下来。有的钟山的提醒,倒是两脚干爽,看着钟山棉裤一直湿到小腿,不禁忍不住笑了起来。
“笑个屁。走,进去看看。”钟山朝浆糊瞪眼骂道,然后跺了跺脚,争取把鞋里的水都挤出来。这寒冷的天,脚很快就容易被冻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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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9】 画像 '本章字数:2101 最新更新时间:2014…08…03 02:23:36。0'
浆糊忍住笑,弯腰把后面别着的铁锨抽了出来。浆糊比钟山高,在这洞里直不起身子,只能低头猫腰,倒是要多受罪一些。
“你怎么还把这玩意儿带了下来?”钟山见浆糊抽出铁锨,便问道。实际心里对浆糊已开始有些赞许,这小子现在已经开始逐渐不是那么二愣了,由此可见,多经事儿,见识是会多长的。
“嘿嘿,这东西都能打僵尸,用它防身那还不是无敌?”浆糊边说,边把那把铁锨在手里舞了舞,奈何空间过小,铁锨直接碰到洞顶,发出“哐啷”一声,钟山“咋”了一下舌头,浆糊便赶紧乖乖停手,跟着钟山往里走去。
钟山手电照射着地面,毕竟是个陌生坏境,生怕这洞里有什么暗道机关,自己不知不觉就中了埋伏,万事还是当心为妙。忽然,他停住了脚步,让跟在后面的浆糊直接撞到了后背。
“钟叔,咋停了?”浆糊不解。
“你看看这地上是什么?”钟山手电筒照射在地上,两排浅浅的水痕延伸出去。
“这是脚印吧?这不是你刚踩的?”浆糊看了看那水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