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性皮肤:土黄色粉末,从核桃中萃取精华,对皮肤有滋养保湿的功效。将粉末倒入器皿,加水一碗,大致25毫升,调匀,敷于脸上,30分钟后揭去即可。
混合性:绿色粉末,从青木瓜中萃取精华,对容易出油的T带部位有去除油脂,具有深层清洁毛孔的作用。
敏感性:白色粉末,无色无味,不加酒精和香料,适合敏感性皮肤使用。
油性:黄色粉末,含中药成分,有深层清洁毛孔、去除多余油脂、去痘的功效。
中性:淡黄色粉末,从柠檬中萃取精华,有滋润增白的功效。
在杜小美家做面膜的时候,莫兰昏昏沉沉的,只想睡觉,但当她迷迷糊糊的时候,曾经感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她的眼角边飞过,但是她却不知道那是什么。现在,看了说明书后,她已经明白问题出在哪里了。
“喂,那是什么玩意儿?”乔纳一边吃面,一边问道。
“自助面膜,我们在杜小美家做过。”莫兰道,她现在很有说话的欲望。
“你们在她家做过这个?”乔纳好奇地揪着她手里的那堆东西。
“是啊。我们自己调的面膜,杜小美全把它们搞混了。”莫兰道。
“什么意思,搞混?”
“戴柔是混合型皮肤,杜小美让她用中性皮肤的,我是干性皮肤,她让我用敏感性皮肤的,容喜是敏感性皮肤,她让容喜用混合性的,只有她自己跟赵燕淑是用对的,她们都是油性皮肤。”莫兰一边回想着当时各人对面膜的反应,一边说。
“难道杜小美想通过这玩意儿让你们毁容吗?”乔纳困惑地问道,随即一笑,“真贪心,一毁毁三个。”
“我想她可能是在试探谁用过这种面膜,因为她知道廖勇立也买过相同的面膜,而且还在同一家店”
“她试探成功了吗?”乔纳大口呑面。
“我不知道。”莫兰确实不知道杜小美从这个试验中究竟看出了什么,但是她可以肯定杜小美作了手脚。
“她是不是怀疑廖勇立的某个情人用过这种东西?”乔纳忽然问道。
“我是这么认为的。”
“可是你们的皮肤性质不同,杜小美只要问问那个卖货的,廖勇立买了哪种皮肤用的化妆品不就知道是谁了?还用得着这么麻烦,搞那么多事?”
“这个我早就想到了,我问过那个店家,她说没有记录,因为当时刚刚开店,她没什么经验,也比较粗心,所以出货的时候,她没有在发货单上注明是什么皮肤用的面膜。”莫兰道,“我估计杜小美大概也打听过,因为问不着,所以她只好出此下策了。但是我还没看出来,她能从中看出什么。”
“妈的,什么试探,她就是像毒害你们的皮肤!”乔纳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
“也难怪,如果我是她也会抓狂。廖勇立真是太过分了,我没想到他那么滥情。”莫兰叹了口气,有点懊悔跟这个花花公子交往了那么多年。
“除了戴安全还有人?”乔纳感兴趣地问道。
“我今天才知道,赵燕淑也有份。”
“妈的,苦菜花也有分?”乔纳瞪大了眼睛。因为赵燕淑看上去很娇弱,又爱诉苦,所以乔纳一直叫她苦菜花。
听到这外号,莫兰就想笑,乔纳取得真形象,赵燕淑是有点像苦菜花,她好像永远都在走背运,每个选择都选错了,然后一步错,步步错,而她对这种错误总是无计可施,除了哭泣和抱怨外,毫无办法。“我真傻,莫兰,我真傻”,她那天睡在病床上不断重复这句话,听到后来,莫兰就已经不再同情她了,她只觉得烦。所以她相信,廖勇立跟赵燕淑的私情肯定也就只是逢场作戏。
“对,她也有份,她跟廖勇立总在固定时间约会。”莫兰说到这儿,停下来,想了想才说下去,“但是,我觉得廖勇立既不爱戴柔,也不爱燕淑,这些只是他的烟雾弹,他是做给杜小美看的。”她想也许是廖勇立对自己的真实感情太彷徨了吧,所以总想通过一些不必负责任的方式去排解和发泄。
“你说他另有所爱?”乔纳嚼着一块鸭子问道。
“是的,我觉得他只爱一个人。”莫兰看着表姐,等她说下去。
“姜容喜。”乔纳马上接口。
“他只爱她,但是我不知道,他是否已经告诉容喜了,我觉得还没有。他看见容喜的丈夫带着别的女人来吃饭,就故意在他的汤里放蟑螂。我觉得他是故意的,因为平时他很注意这点。他甚至想借故揍他一顿,能够不顾餐厅的名声和利益,为容喜出气,除了爱还有什么更好的理由?”莫兰早就想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了。
乔纳终于把一大碗鸭汤面吃得干干净净。
“这案子可真应了一部电影的名字。”乔纳用餐巾纸擦了擦嘴。
“哪部?”
“《阴谋与爱情》,”乔纳像修女一样庄严地念道,一边站起身,“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本来就是廖勇立干的。”
“你说什么?”莫兰大惊,随后马上反驳,“不可能,他在拘留所。”
但是乔纳已经转身进了厨房。
爱欲八鲜汤 24、卫生巾泄露的天机
当天晚上,莫兰打了个电话给戴柔。
“嗯?什么事啊?小贱人?那么晚打来。”戴柔好像已经睡了,声音瓮声瓮气,带着被窝的气息。莫兰抬头看看墙上的种,是比较晚了,已经超过11点了,其实她自己也躲在被窝里,脚底塞了个热水袋。
“大家自己人,晚点没关系吧。”莫兰道,“我只问几个问题就挂。”
“你真的把自己当侦探哪,这不是警察的事吗?有这功夫还不如给你介绍个男朋友呢。”戴柔打了个哈欠,“昨天我们老板的弟弟来了,金发帅男,身高180公分,鼻子挺,胸毛又密又厚……”
“好了,好了,我谢谢你,”莫兰马上打断她,听到胸毛两字她就觉得恶心,“言归正传,你还是回答我的问题吧。”
“好,你问吧。”
“你是否用廖勇立的账号在网上买过东西?”莫兰问道。
“小贱人,我当然用过。我买过一条内裤给他,哈哈哈。”戴柔在电话那头风骚得意地大笑起来。
戴安全这小三真张狂。
“有没有买过化妆品?”莫兰没好气地问道。
“没买过。”戴柔干脆地答道。
“为什么?”莫兰脱口而出,马上又觉得自己的问题真是莫名其妙。
戴柔果然很是疑惑。
“什么为什么?如果要买化妆品,我可以用自己的账号,再说我真的要,也应该让他自己买了送来,自己用他的账号买,也太掉价了。”戴柔慢悠悠地说着,莫兰仿佛看见她在玩弄自己的鲜红指甲。
“那他有没有送过你化妆品?”
“没有。”戴柔忽然扑哧一声笑出来,随后神秘兮兮地低声道,“他送过我别的东西。猜猜是什么?”
“C罩杯的情趣胸罩。”
“啊!你真是太聪明了!小贱人!”戴柔惊呼了一声,随后又压低了声音,“他后来说,他买错了,应该买D的。”
说完,戴柔就吃吃地笑起来。
“他骗起女人来可真是嘴上功夫一流,你就是上了他的当,难道你真的想嫁给他吗?”莫兰对戴柔的目标转移仍然有些不能相信。
“他什么功夫都是一流的。你不知道。是的,我是想嫁给他,不过不结婚也没关系,只要我们一直保持关系就可以了,我其实还是想找个老外。老板的弟弟真的长得不错,我喜欢胸毛很密的男人。”戴柔笑得更欢了。
“可是廖勇立又没有胸毛。”莫兰道。
“你怎么会知道?”戴柔马上紧张起来。
“我们一起游过泳啊。”
“他是亚洲人,当然没那么多胸毛,不过我还是喜欢他,他很迷人,他的屁股有点翘。”戴柔充满向往地叹了一口气,莫兰好像还听到了咽口水的声音。
你这戴安全!莫兰心里骂道。她现在后悔在深夜戴柔躺在床上的时候打电话给她,听她在那里发花痴真是种折磨。
但是,廖勇立最初看上戴柔大概就是因为她的随便吧,他认为自己无须负责,随时可以斩断的关系,谁知道后来还是变了质。
“既然你那么想得开,当初为什么要找杜小美理论?你不吵,谁知道你们的事?”
“喂,你别忘了,是杜小美找的我,她叫住了我,口气凶巴巴的,当我好欺负,所以我故意气她的。”戴柔说。可这又与上次她跟廖勇立在一起时的表现相背。莫兰觉得那次看见两人在一起,戴柔给她的印象是很爱廖勇立的。
“我看出来了,他只想跟我上床。就是这样,他对我根本没真心。”戴柔的声音忽然又悲伤起来,随后动了感情,“莫兰,我真倒霉,为什么没有一个男人对我是真心的,为什么他们只想跟我上床,下了床就什么都不记得了?”戴柔似乎快哭出来了。
谁叫你贱卖的,人家花一块钱可以买到,为什么要花100块钱?自己把自己当棵草,别人难道会当你是朵花吗?莫兰心道。
但是当然,这些话她是不会说的。
“你还年轻,有的是机会。不要那么早下结论。我相信你会找到一个合适的另一半的。”莫兰只能这样安慰她。
“你说得没错,我还年轻,喜欢我的男人其实还是很多的,我慢慢挑吧。”戴柔似乎在安慰自己,随后问她,“你还有什么问题?”
“听说你跟杜小美吵架时,你说她假怀孕?你是怎么知道的?”
“呵,我当然知道。”戴柔冷笑了一声,道,“我看见了她的卫生巾。”
“你在哪里看到的?”
“就是底楼的卫生间。有一包拆开了,我一看就知道才拆开不久。你不是跟她一起在那里面也呆过吗?你难道没发现?”戴柔问道。
“没发现。”莫兰道。杜小美的确曾经当着她的面小便,不过她没注意到她月经,也没有兴趣观察杜小美的尿液颜色,更没有打开人家的柜子检査。
“看来你还是没我精明,只有我注意到了。”
“你怎么能肯定那包卫生巾是现在的,可能是以前用的没有收走呢?用这判断她是否怀孕好像不太有说服力。”
“那包卫生巾就放在马桶旁边的小柜子里,一般只有要随时用的时候才会放在旁边,而且只用了一个。当然,我也知道这不够有说服力,我说了我只是想气气她。但她也没否认哪!”戴柔的口气变得不那么有自信了,她说,“你不是认识那个警察吗,你可以问问他,他们应该有什么法医报告,你问他,他肯定知道。如果我猜错了,那也没办法。”
问高竞?对,他肯定知道,但这有多尴尬啊。
莫兰忽然注意到戴柔话里的一个细节。
“你怎么知道我认识那警察?”
“我一看你们的状态就知道他认识你,他看你的时候,眼睛都直了。”
“没有吧,他一直是那么严肃的。”
戴柔嘻嘻笑起来。
“我不会看错的。不过,话说回来,他蛮帅的,身材魁梧,但不是像砖头那样硬邦邦,傻兮兮的只有肌肉,他是有线条的健壮,很迷人呢。眼睛也很有神,腿又很长,叫人忍不住想摸一把呢。”
又发花痴了,真受不了她。尤其听她说高竞什么腿长,想摸一把,莫兰觉得就好像看见自己的好朋友被泼了脏水一样不能忍受。
“好了,好了,你别说了,他没你说的那么好,我没别的问题了,拜拜。”莫兰想挂电话,却听到戴柔在那边嚷。“你不要他,可以把他让给我,我喜欢他。”
做梦!莫兰恶狠狠地在心里骂了一句,随即挂了电话。
被戴柔这么一提,莫兰忽然想起,明天就是高竞的生日:12月10日。
莫兰想到自己的一个记事本,她想看看记事本上的生日记录,毕竟已经好几年不跟他一起过生日了,现在都记不清了,不知道是12月10日,还是12日,得査一査。记录生日的小记事本还在上次的那个带来霉运的包里,那里面不仅记录着所有朋友的生日,还记录着朋友们的星座、电话和住址,上次她就是把杜小美的地址记在了这个小本上。
莫兰看着这只褐色手提包,想想真有点对不起它,这只PRADA包曾经是她的最爱,可这两天却因为杜小美的案子被打入了冷宫,好吧,看在高竞的面子上,现在就来疼疼你。
她把它从厅里的衣架上拿了下来,拉开拉链伸手往里掏,不料却先掏到一个圆滚滚的东西。她掏出来一看,竟然是一支润唇膏。
啊!她大吃一惊!
同时,她的脑子里闪过一道光,难道,难道事情是这样的?难道是她?
她被这猜想震得差点把润唇膏掉在地上。
她注视着润唇膏黯然地想,也许不管怎么撒谎和设计,人终于还是逃不过自己设的牢笼。
爱欲八鲜汤 25、重回现场
第二天下午三点,莫兰打电话给高竞,提出想再去杜小美的别墅走一趟,请他帮忙载一程,高竞没反对,他们说好了时间,高竞的车果然如约停在了她的楼下。
高竞今天只穿了件黑色风衣,里面是件深蓝色的衬衫。在12月的天气,他好像穿得有点太单薄了吧。其实,回国的第一天见到他,她就发现他穿得太少了,她一直想开口问他,是不是要风度不要温度了?但几次都忍住了,她不想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