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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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来了-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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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回复:【粉丝作品】死神来了——(一次发完)  
 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飞快,转眼之间,一周已经过去。 
这一周时间,我简直就像是在天堂里度过,不是玩游戏就是看影碟,有空还会逛逛街,读读书。玩得我乐不思蜀,已经完全忘记了此行是来做什么的。 
据说勤劳的上帝用六天的时间创造世界,不过也没忘了留下一天供自己休息。 
感谢上帝,在这个星期天的晚上,郑星若终于放弃玩乐,拿起书本开始温习功课。而这一举动,也即刻让玩物丧志的我想起了自己的任*务。 
“哼哼哼,你死定了,我明天一定要杀死你!”夜深人静之时,我蹲在郑星若的床前,信誓旦旦的说道。 
“真的吗……”她双眸紧闭,睫毛微颤,如梦呓般低语。 
这种情况在这七天之间已经发生过无数次,我早已见怪不怪。毕竟对于一个朋友寥寥,独自居住的女孩来说,偶尔自言自语是很正常的事情。而接上我的话头,更仅是巧合,根本不值得大惊小怪。 

“等着瞧!”我握紧拳头,shi wei 般在她头顶晃了晃。 
“等着瞧……”她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将棉被一脚踢到床下。  
 
  
 作者: 可爱多的粉丝   2008…9…16 11:11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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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回复:【粉丝作品】死神来了——(一次发完)  
 8、第二天一大早,郑星若居然十分反常的早早起床,收拾了一下书包走出大门。她穿白色运动外套,听着mp3,栗色的短发辉映着碎金般的晨光,活像个帅气的小男孩。 
我迷惑地拎着哭丧棒,亦步亦趋地跟在她的身后,不知道她要去哪里。 
“哎,辅导班今天开始,再也不能像过去那么玩啦!”似乎是为了解答我心中的疑惑,她又自言自语的嘟囔。 
“哎,念书也没有用,你的生命,就仅到今天为止!”我悲天悯人地仰天长叹。 
但是郑星若却对即将到来的危险浑然不觉,脚步轻快地走向地铁。 

此时恰逢上班高峰,地铁里人山人海,到处都充斥着衣着整洁,却面容疲惫的上班族。 
“列车即将进站,请乘客在黄线以内候车!”头顶的广播里传出一个悠扬的女声,瞬间将各种嘈杂不堪的人声盖过。 
接着从前方漆黑的隧道中闪出明亮的灯光,隐隐送来巨大的轰鸣声,这些都意味着列车即将到来,大家都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 
郑星若也站在人群中,双手插在衣兜里,跟着后退。 

“再见了……”我看着她白皙的脸,栗色的头发,强压住内心的罪恶感,举起了手中的哭丧棒。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她居然“呼”地一下回过头,直直看向我。这是十天以来,我们第一次四目相交。 
她有一双能洞悉世情的眼睛,空洞而漆黑,似乎直视我的内心,却又好像什么也没有看到。 
“对不起,但这是我的使命!”我在她的目光中犹豫了一下,但仍举起哭丧棒,对着她的头顶划了一道优美的弧度。 
那是一道闪着白光的圆弧,仿佛黄昏时分,燕子低掠过湖面时留下的痕迹。 
但是只有我知道,那是意味着死亡的白光,凡是它所过之处,人的灵魂都会像上钩的鱼一样,被无情的拖离躯体。 

郑星若仍站在原地,呆呆地看着我,列车所带出的疾风,吹得她发丝飞扬,纠缠在那张精致小巧的面颊周围,有一种凄楚的美感。 
“真、真是抱歉,可是我不得不这样。”我的双手控制不住的轻颤,即便身为死神,即便怨气冲天,杀人对我来说仍是一件艰难的事。 
然而下一秒钟,我就不再愧疚了。 
因为她并没有如我所想的那样,像电影里演的心脏病突发的女主角,以慢动作着地,摆着优美POSE,倒在站台上。 
而是利落地一转身,敏捷地登上了拥挤的列车。 
“借光,借光,快点让我上去,我要迟到啦……”她边挤还边大声嚷嚷,白色的身影很快便被车上的人群淹没。 

怎么会这样?我站在空旷的车站里,呆呆地望着手中的哭丧棒,为什么它会没有用? 
难道是老殷骗我?对了,那个黑脸的家伙,说话总是像打哑谜,他一定没有尽数教我勾魂的绝招。 
我想了一会儿,打算等天黑就去找老殷算账。不过为了预防万一,还是找个人先试验一下比较保险。 
就在此时,恰好身边来了个哆哆嗦嗦的老大爷等车。于是我连半分犹豫都没有,举起哭丧棒就在他的头上轻轻一摆。 
老头一张皱成橘皮的脸,立刻由白转青,脚下虚浮地晃了晃,仿佛被灌了两斤二锅头。 
“哎呦,我怎么突然头晕?” 
“爸,你没事吧?”从旁边立刻冲出来一个胖乎乎的中年妇女,一把扶住了这个充当小白鼠的可怜老头。 
“乖囡啊,我们回家……”老头老泪纵横地说,“爸爸不去医院看病了……” 
“怎么了?你昨天不是还说腰痛?”那女人十分诧异。 
“呜呜呜,我这副身板,还看什么病啊?我们快点回家料理后事吧!”老头哆哆嗦嗦地往地铁站外面走,“刚才我突然觉得离死不远了,还不如把医药费省下来,多买点纸钱……” 

看来这玩意儿挺管用,怎么刚才就不好使? 
我边想边得意地凭空挥舞了几下哭丧棒,于是身边立刻有两个倒霉的上班族被阴风带过,连吭都没吭就一头晕倒在地。 
为了使自己的技巧炉火纯青,接下来我又在地铁里演练了几招。于是短短一个上午过去,地铁里就发生了十几名乘客离奇晕倒的事件。 
因为这些路人并不在我怀中的名单上,所以即便被哭丧棒扫过,也仅是暂时休克,并没有生命危险。 

但唯一遗憾的是,我还没有玩够,地铁站就被迫封闭了。 
金属的卷帘闸门上贴了一张通知,大意是说该站内部设施陈旧,需要维修三天。 
不过流传在民间的说法则是,地铁已经被拉登的爪牙盯上。仅仅半天时间,就用毒气放倒了几十个人。 
流言如风,转瞬席卷了大街小巷。一时之间,人人自危,市民一听“地铁”二字,就已经两股战战,不能自已。 

而此时作为始作俑者的我,则又跑到郑星若的窗外去听墙角去了。  
 
 
当晚郑星若从辅导班回来,打电话跟父母报完平安之后,就十分难得地坐在灯下温习功课。 
在台灯暧昧昏黄的光线下,她的头发被染成灿烂的金色,皮肤变得如透明般白皙,甚至连细细的血管都看得到。 
这是我找到她十几天以来,第一次如此仔细地端详她,这才发现她真的是一个很好看的女孩子。 
虽然身材有些过分消瘦,虽然动作有些不拘小节,但是当她静静的坐下来,就连最端庄的淑女也及不上她一半的风姿。 
在这个微风拂面的春夜,在半明半暗的暧昧灯光中,我一时神智恍惚,几乎忘记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不过还好我生来就不是一个非常散漫懒惰的人,因此在失神了十几分钟之后,我再次从腰后抄出白色的哭丧棒,复又变成那个对人命予取予夺的白无常。 
“这次无论如何也要成功!”我咬牙切齿地说道,顺着敞开的窗户跳入室内。 
一阵轻柔的风,伴随着我的动作随之而至,吹得郑星若手中的书哗哗作响,像极了一段华美乐章的前奏。 
虽然我对音乐不大精通,但也知道这是死亡的序曲。 
因为我已经轻轻转到她的身后,对着她纤白的脖颈扬起了勾魂的武器。 

“哎呀,今天的风怎么这么大?”然而就在我刚刚挥起哭丧棒时,她居然毫无预兆地站起身,将大敞四开的窗户关上。 
于是我的攻击瞬间落空,利器划过,激得身边的空气都发出“嗡嗡”的轻鸣。 
“SHIT!”我气得破口大骂,怎么每次一要勾她的魂魄都会出状况! 
郑星若将窗户锁紧,再次坐回桌前看辅导书。然而不知为什么,这次她的嘴边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仿佛在讥讽我的愚蠢。 

再试一次!我咬牙握拳,暗暗勉励自己。 
接着我又挥起手中的武器,不过已经用上了十成的力气。 
这次郑星若并没有动,窗外也没有了恼人的轻风,她悠闲地坐在桌前转着圆珠笔,对我的攻击一无所知。 
眼见我的哭丧棒就要接触到她的头顶,她的灵魂即将归我所有,这真是美妙的一刻,屡次失败已经令我的神经几近失常,残忍的笑容在嘴边浮现。 
但是就在这时,突然传来“啪”的一声轻响,似乎有什么东西掉落在地。 
“讨厌,笔又掉了!”郑星若飞快地一弯腰,敏捷地将地上的圆珠笔捡起来。与此同时,我的棒子堪堪掠过她的头顶,仅仅带到几根飞扬的发丝。 
“真是天大的狗屎!”我歇斯底里地怒吼,愤怒之中,差点把哭丧棒砸到自己头上。 
为什么这个女生如此幸运,每次我出手攻击,她都能及时避过? 

接下来我又努力了几次,结果她不是站起来喝水,就是突然跑去刷牙,仿佛无意识般避过了我接连而至的偷袭。 
一个晚上下来,我已经被逼得几欲发狂。而她则像以往一样,懒散地边玩边复习,甚至连脸色都不曾变一分。 
我再也受不了了,突然大喊一声,拔足狂奔,往无尽的黑夜中跑去。 

此时已近午夜,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路灯孤伶伶地站在道路两侧,将夜色割裂成一片片平滑的黑色丝缎。 
“老殷,你给我出来!”我愤怒地叫道,同时把怀中的名单往地上一摔,还用力踩了两脚。 
“怎么了?为什么发这么大脾气?”老殷就像我俩初见时一样,伴随着夜露悄然而至,只是这次他不是一个人来的,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着运动短裤的黑人。 
“HELLO!NICE TO MEET YOU!”外国友人开朗地跟我打招呼。 
“闭嘴,再多嘴就把你送回去!”老殷厉声呵斥他,接着压低声音对我说,“这家伙生前是个短跑冠军,死后一口气从牙买加跑到中国,今晚我好不容易才将他抓住。” 
但是我已经无暇关注这位曾经风光无两的冠军,一把揪住老殷的衣领,咬牙切齿地问,“你们是不是在耍我?” 
“嘿嘿嘿,怎么会突然这么说?”老殷挤出一丝笑容,努力使自己的长脸生动可亲。 
“那个女生是不是根本就杀不死?”直到今夜,我才明白当初老殷为什么会说我幼稚。 
“她、她是有一点特别,不过还不到杀不死的地步……”老殷支支唔唔地继续搪塞。 
“前任白无常就是栽在她手上的吧?”郑星若的公寓恰好就在7层,白痴如我,才会在十几天之后方意识到这个问题。 
“其实那个笨蛋也有错!”老殷扼腕叹息,“他站在窗沿上勾人家的魂,偏巧不巧那个女生突然举起了一面镜子……” 
“然后呢?”我听得胆战心惊。 
“结果摄魂光被镜子反射回来,砸到自己头上,他就这样从七层掉落,摔断了一条腿。” 
我边听边后怕地捂着胸口,还好自己没有像前任那样蛮干,否则等待我的不知将是怎样的噩运。 

“不要紧,那个女孩只是欲望比别人多,求生意识强一点而已,根本没有那么可怕!”老殷朝我信誓旦旦地道,“我看看能不能想个好办法,等我的消息……” 
可是还没等他说完,一直到蹲在他身后的黑人突然拔脚便跑,动作堪比美洲豹。 
“你这个混蛋,给我站住!!!”老殷立刻挥舞着哭丧棒直追而去。 
“喂!你别借口逃跑,我还有事要问!”我紧追其后。 
然而他们的速度快得惊人,身影如翩跹的大鸟,转眼便消失在苍茫夜色中,只余下我一人在空旷的街道上跳脚大骂。 

这帮地府官员,真是没一个靠得住!  
 
 
10、自听闻了郑星若的光辉事迹之后,我对她简直是又敬又畏,每天都保持三米开外的距离跟在她的身后,活像个猥琐的变态跟踪狂,而不是威风凛凛的白无常。 
随着时光的流逝,天气也渐渐热了起来,在这其间,我又见了老殷两次。 

“喂,既然杀不了这个,我就不能跳过她,干掉下一个吗?”夏日的阳光亮得刺眼,我们只好躲在树荫下聊天。 
“NO!NO!NO!当然不行,地府是十分讲秩序的!”老殷的头摇得像拨浪鼓,“秩序是什么你懂吗?即是第一便是第一,第二永远变不了第一!” 
“知道了,知道了!”我不耐烦地摆手,“我排列组合学得很好,你放一百二十个心!” 
“总之你等我消息,超自然的方法既然不管用,我们就用自然的杀人方法!” 
“什么叫自然的方法?”这话实在奇怪。 
“地府那边已经把郑星若做为重点个案备案了,现在十大阎罗正在跟国外的地府沟通,请求外援!”老殷边说边骄傲地伸手比了个“V”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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