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儿流浪记正传之风流韵事- 第38部分

　　　　“我说‘赌就赌，我阿钟会怕你一个小丫头不成。’说着话，就叫门房开牌。”



　　　　“‘呵，那你可点忧着点啊，别一把给输光了，请不起我吃饭。’小芳说。”



　　　　“‘放心吧，我阿钟虽然不是很富裕，但请你个丫头吃顿饭的钱，还不至于没有，这点你不用担心，我看，你就不如先担心着点自己，如果这把你输了，哼，自己先去开个房间，洗好了晾晾干，在床上等着我来操你。’我们二人说着话，门房那边已经大叫着开了牌，结果是庄家六点，我七点，而小芳，她八点。我的脸瞬间刹的一下黑了下来，虽然说这把我扳回了一万块钱，可气的是，我丫的，又输给了小芳儿。”



　　　　“哈哈！”我哈哈大笑，道：“阿钟，我说你可真够衰的了，这么好的牌面，你怎么就是赢不到一把呢？”



　　　　“这当然也是当时我最想知道的一个答案，但输了，就是输了，男人嘛，输不起，算什么男人。”阿钟淡淡一笑，说：“那天小芳看着我，她丢下了手中的牌儿，对我笑笑道‘怎么样？小帅哥，我现在肚子可是正饿着荒兮兮呢，是不是也该陪我去吃饭了？’看着她那一脸淘气天真的神情，我丫的骂了声‘真他娘的晦气，下次打牌，绝对不能再和女人坐在一桌了。’后，我用赢来的钱还了几筒炮子，就跟着小芳一起出了门，丫的，真他娘的还没有那么狼狈过呢。”



　　　　我哈哈笑倒。



　　　　“阿钟啊，你的故事，倒是真非常有趣的呢，只可惜我武不能上战场，文写不来小说，要不然，我一定给你出个专集，让你也尝上一尝当主角的味儿。”



　　　　当时，我从没有想过，自己在以后的日子里，真的会动笔写小说，我更没有想到的是，一个不小心，他阿钟就真的到了我的故事里。



　　　　“那天晚上。”阿钟笑了笑说：“小芳把我带到了当地最好，价钱最高的一家酒店，一口气，就吃掉了我近三千块钱，凶狠之势，唯有虎狼可以与之比拟。”



　　　　我也跟着笑了笑，说：“你这种行为，那就是‘偷鸡不成丢把米’的最为贴切解释，呵呵，想操人家啊，这下好，倒是被人家给强奸了一次。”



　　　　“呵呵，孤儿你小子又在耍我了。”阿钟呵呵一笑，说：“不过说真的，这一次三千来块钱，倒是也真没有白发的，因为它，我才能认识了小芳，从和她的谈话中，我知道了她的名字，她叫毕芳，是我大哥毕升的堂妹子，因为家里读书不想读了，又在家里呆着无聊，跑了出来投靠她堂哥，升哥很疼她的，又拿她没有办法，看她无聊，就给她钱，让她到场子里来玩，我说这丫的，为什么总是赢钱呢，丫的，原来有这么一重关系，我心中在想着，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种哥哥的同时，丫的也暗地里给自己擦了一把汗，还好刚才那一把没有赢，如果一个莫名其妙的，把大哥的妹子给操了，那我大哥还不得直接的阉了我？”



　　　　我笑得在床上打起滚儿。



　　　　“从那次之后，我和小芳因为聊得来，一步步的走在了一起，最后发展成为了恋人……”



　　　　“呵，又是一双因寂寞而而坠落的灵魂。”我接过阿钟的话说。



　　　　阿钟狠狠的白了我一眼，接着又说：“呵！孤儿啊，说来你也不信，和小芳在一起的那段短暂的时间，也是我阿钟活了三十多年不最为快乐的一段时光，小芳是个很特别的女人，身上的任何一个特点，都足够的吸引到我，让我不能自拔，她刁钻，但却也温柔；她懂的体贴人，但却又不死板；她通情达理，但却并不会随性而为；她外在柔弱，但内心却坚强有主见；有时看来大大咧咧，有时却又警惕好学……总之，她的好处，我一时说不完，讲不尽，我常常在想，我阿钟是不是上辈子干了什么大的善事儿，上天赏给我一个小芳这样的尤物？”阿钟的嘴角，勾勒起一弯无限向往陶醉的弯。



　　　　我也笑，但却是苦笑，其实正如阿钟所说“在每个男人的心中，多多少少都会住着一个女人”我想说，在每个男人的心中，都会有这样的一个女人的，她们独一无二，无与伦比，无可替代，如小芳之于阿钟，如秀儿单单之于我（后者虽然说伤害过我，但在我心中，她的形象一直都是很完美的）。其实，这一类人，她们也并非是什么神圣，她们不过也只是一些普通人罢了，她们或许会很美，又抑或是很温柔，很特别，但那却也只是限于某某的个人自己心中。我想对阿钟说，并非只有他的小芳才是完美无缺的，她也不过只是一个平常的女人，撑破了天儿，也就一个多变的女孩子罢了。



　　　　当然，这些话，我不会真的说出来，阿钟有他自己的主见，有他的尊严和个性，我如果把这些话说出来，他会认为我在污辱他心中无上高贵的“神”，他会用刀子砍我，我孤儿虽然看上去有点呆，但是却一点也不傻。





第60章·阿钟不简单——5


　　　　（阿钟不简单——5）



　　　　“那段时光，呵，多美”阿钟说：“我与小芳，除了我的工作外，成天的呆在一起，出入于各式各样的场合，生活的分外甜蜜，和小芳之间，我们彼此相爱，如胶似漆。当我问小芳，她喜欢我什么时，小芳常说：‘你这个人什么都好，什么我都喜欢就是很讨厌你现在的这种生活方式’”



　　　　“‘怎么了？’我问她。”



　　　　“‘看你一整天的都呆在场子里，在那种地方，干的全是伤天害理的活儿，我这心里不踏实’小芳这样的回答我。”



　　　　“我知道，小芳是对我的职业产生抗议感了，我想，任是一个正经的女孩子，该都是不会喜欢自己的男人成天的混迹在堕落场合，以打人施暴为职业的了。”



　　　　“于是，为了小芳，我想到了退出，刚好，那时的我，也早已经深恶痛绝了这种无聊又残暴的打崽头头工作，我想，我就像是一条本来没有泊靠岸的小船，现在，我有了小芳，是时候，也该停下那飘荡的生活了。”



　　　　“呵，呵，我原本也以为，日子会如我想象中的那样去进展，会一天天的好起来，相信自己与小芳的爱情，能够开花结果，但是，有太多的事情，都在我们的想象之外”阿钟苦笑着摇了摇头，说：“我是一个浪子，这点，无可厚非，而小芳，她只是个女孩子，她需要的，不是一个浪子，我知道，她需要的，是一个‘家’，我爱她，所以我想给小芳这个‘家’，但是，我到底能为她干点什么呢？”



　　　　“我打算，今天晚上，就是我在这场子中的最后一个工作日”阿钟加重了口气：“今天过后，我会向升哥提出辞职，从此后，和她小芳过自由的二人生活……你别这样看着我，我们虽干的不是什么正当行业，但是，盗亦有道，做什么行业，就有什么行业的规则，再不然，没始没终的，不是全都乱套儿啦？”阿钟白了一脸愕然的我一眼，一脸不屑的看了看我，又转过了头，说：“呵，我没有想到的事情，就发生在这个本该平静的夜晚，那天晚上，帮会内部出现了问题，几个大哥不知什么事情，集在一起，紧急的开了一场会，不知是否因为意见产生了什么大的分歧，几个老大开始发生争吵，而后，争吵白热化，大家分成几派，大打出手，我大哥毕升在帮会中德望最高，自然的也受到了最大的排挤，那天晚上，他们几个首脑人们，其中一人，一个拳头，把我大哥的鼻梁骨给打了个碎踏，一群人不欢而散……”



　　　　我很想说，丫的报应啊，但这话我也没有说出口，我自己也是正过坏事的人，呵，可是，就我一个人干过坏事吗？为了在这个世间中生存，谁个不在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毕升与阿钟他们那种人，过的那种生活，虽然说对人民和社会危害很大，但有很多事情，本便就是两情相愿的，谁也不能说，他们那，就不是一种“生活”，居然大家都在“生活”，只是生活的环境和方式不同而已，那么，谁也没有资格高高在上，同样也没有任何人有资格看不起任何人，每个人都应该是一样的，我们就正生活在这样的一个病态肮脏的尘世里，各取所需，有好的，自然也就一定会有坏的，再者说了，有很多时候，好与坏，就一对孪生兄弟，原本便是很难能于客观的分个清清楚楚的……



　　　　“那天夜里”阿钟沉沉的说：“我一如以往的却场子中上班，但当我到达场子里时，我才发现，气氛有点不大正常，因为今天的场子，并没有正常的开业，冷冷漠漠，里面没有一个客人，几个小混混们手中提着家伙，门神般的立在那里，好像是在等待着个什么人。”



　　　　“我走上前，才知道，原来今天升哥被人给打了，看来情况很严重，已经打了电话过来说，这里要准备打仗，小混混们为了那所谓的仗义，一个个一脸的兴奋，蠢蠢欲动，大有大干一场的气势儿，我正在犹豫着要不要加入他们的队伍时，升哥开着车子过来了。”



　　　　“他一入店，就是一声喝‘娘的，老子也敢打，都准备好了没有，今天我们要让他们竖着来，横着回去。’我看见，升哥的样子很狼狈，在他的脸上，有几条抓伤的瘀迹，鼻梁上，贴着一个难看的创可贴。”



　　　　“‘好了，升哥！’小混混们自是应和得跟着一阵吼，叫的他娘的好不洪亮”



　　　　“只见升哥他点了点头，走到了我的身边，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阿钟，这一队人，就交给你带着，等下，你听我在前头开了一枪，你就带着人打第一场，记住，一见到不是我们自己的人就砍，什么也不必多说，知道了吗？’”



　　　　“呵，升哥的话，也激起了我的斗志，我重重的点了点头，应了声好的，已经有一个混子，将一把砍马刀递到了我的手中。”阿钟笑了笑说：“我心想啊，升哥，不管怎么说，那对我，是有知遇之恩的，今天我定然要再帮他这最后一次，就算是明天要离开了，我也好开得了口，不至于好像自己总是欠人家太多似的。呵，可是啊，我没有想到的是，这一去，我这恩，虽然是报了，但是想要再全身而退，那却成了一件不再可能的事情……”



　　　　阿钟不再说话了，我也不好再问，我知道，这故事才刚刚开始，就是我不问，阿钟自然也是会讲出来的，这下面的故事，定然会让我听得热血沸腾……只是，有些事儿太沉重，要再回味一次，需要好好的缓一口气罢了……



　　　　“那天晚上……”半响之后，阿钟终于开了口：“天在下雨，阴蒙蒙的，很冷，我的身子在不停的颤抖，我不知道，那是因为天冷，还是紧张的原因。我们一干人，好几十个，放在一起，密麻麻的一片，我们就聚集在一条还未完全开发出来的高速公路前，我们等待着，在寒风中等待着……”



　　　　“对方的人马终于还是来了，他们来的很缓慢，那步子，轻轻浮浮的，就如这雨夜上的一群无主游魂，那领头的家伙，是一个胖胖的大汉子，我只知道，他叫‘李克’，是除我大哥毕升外的，另一个在川建帮中很有实力的首脑。他一步步的，走到了升哥的面前，大手一举，那身后的一群游魂们停在了他的身后。”



　　　　“战争，一触即发。只见升哥也走上了前，一脸的傲慢，二人开始谈判……”阿钟顿了顿说：“忽然，我听到了‘轰’的一声枪响，然后便见升哥手高举，那枪口朝天，在黑夜中冒着烟火，李克则捂着肚子，缓缓的坐了下去，坐在了一片新染的鲜血当中，本来还在梦魇中的我，被这一声响亮的枪声惊醒，这才记起升哥说的话，口中大喊一声：‘娘的，上，砍这群狗娘养的。’一群人如蜂般的一涌而上，彼此冲向了对方，两伙人打激烈的打在了一起，一瞬间，原本宁静的天空，便血腥与嘶叫声掩盖……刀光，血影，那场面，你或许除了在电影中，一生也不可能看过一次，而我，已经经过了一次，而且我敢和你保证，孤儿，那场面，你这一辈子，只要看过一次，必定让你终生难忘……”



　　　　阿钟没有讲到那一场火并的全过程，他只是一笔带过，但我，却似乎能感觉到那气氛的凶杀与肃穆惨烈了，我知道，阿钟是不会再说了，任是一个人，只要你还是一个人，一个从血泊与刀光中，一个从尸体群里爬出来的人，都不会，也不愿意再去回忆一次当时的那场情形，因为我们都是人，不是杀人不眨眼的魔鬼，就是死刑犯，到了临行前，也会忏悔自己的罪行。



　　　　但却不想，阿钟还是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