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儿。”婷子看着我,一脸的挑衅。
“嗯……”我强忍住那就地把她放倒的欲火,应了她一声。
“我要去取钱,这夜黑风高的,我一个女孩子家又有点害怕,你陪我去,好不好?”婷子放开了那握着我小弟弟的手,我顿觉身心一松,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丫的,就为这感觉,上刀山下火海儿,我孤儿也去定了。于是乎,我重重的点了点头,陪上一笑道:“好啊。”
“啊!婷子,使不得啊,使不得,你这样是犯罪,就算不是亲身犯罪,你也是在诱惑犯罪,你知道不?你居然还大半夜的把一只色狼带在身边,那有多危险,你知道不……”阿疯一脸嫉妒神情的看着我,他又想挑拨我与婷子之间的“纯净友情”。
“哼,本小姐高兴带谁带谁,哪里轮得到你丫的阿疯来管!”婷子不屑的一声冷哼,不客气的道:“话说回来了,带一只色狼上路儿,总比带上一只只会在女人身上舔不舔去,却又没有真材实料的性无能土狗儿强吧……”
店中人,哈哈笑倒一片,阿钟套用了阿疯的那句口头禅,说:“哎,报应啊……”
话罢又是一阵大笑,阿疯早已颓在了地上。
在众人哈哈大笑的气氛中,在四双八只嫉妒的发红的眼睛里,我和婷子,手牵着手,一起走出了店门。
行至那众人们再也看来见的无人黑暗角落的拐角处,我松开了婷子的手,虽然我们之间还有些留恋。
第33章·生命存在的意义——上
(生命存在的意义——上)
“谢谢你了,刚才。”我转过身笑了笑,对一旁的婷子说。
没有人比我和婷子更知道,其实刚才的那一幕,只是因为我太无聊与寂寞了,与婷子自导自演的一出闹剧,目的不过是想在冲冲淡那沉闷气氛的同时,让店中的家伙们眼红一下,不至于老是把我往那坏处想,我已经有近半年没有再找过女朋友了,这在那些家伙们的眼中,是不正常的,而我,却并不想让人误会我有什么不正常,我只是还在矛盾着,在为不知生命何而烦恼忧闷,对恋爱提不起精神罢了,看,这就是我的生活,在某个年龄段,我都在不停的追索,找寻那所谓生命存在的意义,简而言之,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活着。然而,我真的不正常吗?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在我看来,每个人,其实都只是这社会群体中的一个独特个体,而大家又都普遍的认为自己很正常,熟不知,我们其实都生活在那一个自己认为正常的,不正常空间中。我认识过很多人,这些人当中,也有很多人都和我一样,在追索着所谓生命存在的意义,却很少有人知道,自己的存在,到底所为何为……
戏,是人导演的,但演员的情绪,导演却很难很好的去控制,或许在成为一个好的导演之前,能做到让自己的演员随自己的情绪而活动了,那才是一个真正好导演的真前提,但是,这真的有可能吗?人的情绪,本便是不能执久和恒定的,有太多的事情都在突人意料的情况下发生了,当人们还在揣测时,某事情,某事物,已经在你身上发生,让你措手不及,就如我从没有想过,我看到婷子时,会生会正常的生理反应,更让我意想不到的是,婷子的胆子居然那么大,她居然会下得了手,抓我的小鸡鸡……
“谢什么谢,你是我哥哥嘛,我做妹妹的,总得满足,满足一下你的那一点点可怜的虚荣心的,不过说真的哦,你如果真想谢我,不如你改天约我吃个饭吧,哥,你有好久没有请我吃过饭了。”婷子一脸的委屈。
“你哥我穷嘛,呵,不过说真的,你演技好极了,就是拿那影视圈中的实力派来和你比比,你也丝毫不逊于色。”听到要请吃饭,我忙换过话题。
婷子果然上当,只见她那原本活跃的脸上,闪过了一丝忧愁,忽的又叹了一口气道:“哎,其实,我也是闲的太无聊了,才会想到陪你来演这无聊的要死的戏的,又或许说,戏,它原本就是无聊的,也只有无聊的人,才会喜欢看戏,每个人也都戴着面具在演戏,但是,那不是真正的生活……”
我看着婷子,第一次感觉到这女孩其实也不简单,她的内心世界很丰富,思想也很独特。
“干嘛这样看着我?别告诉我说,你忽然发现,其实自己已经爱上我了,我可不喜欢这样的对白,太老土。”婷子笑笑,说。
我摇了摇头,道:“我只是忽然发现,其实你也是一个很有趣的人,说出来的话,很富哲理。”
“哲什么理,你别拿这文皱皱的话来笑话我,我一个初中都没有毕业的农村女孩,懂什么哲理,理来哲我还差不多……”婷子呵呵一笑,继而叹了口气,表情变幻快的让人目不暇接的,换上了一脸的忧郁,说:“我只是出来见世面的太早了一些而已,没出来的时候,我就常常以为,这个世界是多么的美好的,多么的和善,整天都是阳光明媚,鸟语花香,只要有人愿意付出努力,他就一定能得到应有的收获,怎想得到,理想与现实,相差,居然是如些的远,真正满怀憧憬的从家乡出来后,才发现,这理想中的世界,与这现实的世界,那压根儿就是两码子事情……”
我转过了头,我不说话了,也不敢再看婷子那复杂莫名的眼神,此刻,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什么美妙的语言,在此刻说出来,都会显得空乏,苍白与无力。
“孤儿”婷子忽的抬起了头,那双美丽的大眼睛,在夜空下闪烁,朝我不停的眨巴,如两颗在这混杂空间中,两颗闪亮的星星。
“什么?”我问。
“我很好奇,真的,其实你这人不错的,但为什么,你总是要把自己搞的,好像很寂寞与矛盾呢?”婷子在问我。
我苦笑,此刻忽然间想了起来,有一个哲人好像说过这样的一句话,他说:寂寞是可怕的,而寂寞的人,那是可耻的。
忘了这话是谁说的,在此刻看来,很是有理,我不知道,婷子是不是在拐着弯儿的骂我是个无耻的人,但出于礼貌,我还是勾唇的笑了笑,装傻的问她道:“有吗?我怎么这没有觉出来呢?我的婷子好妹妹,如果真的有,你倒是要教教我了,让我能摆脱这样被寂寞困绑的处境。”
婷子白了我一眼,显然对我的态度不是很满意,嘴一撇,耐心的出着馊主意,劝导我这不要好的朽木道:“居然那么孤单,你就应该去找个人来陪陪才对……”
“可是我整天都有人陪的哇!”我打断婷子:“你看看,阿林虽说古板,但对我,那是没话说的,阿疯虽说老是弄不拧清,但却不失幽默,闲来无事,我就逗一逗傻子秃,到了晚上睡觉前,我阿钟他还会不忘记关怀的问上一声:‘丫的孤儿,你怎么每天吃这么多,就是撑你不死呢!’看看,看看,这样的生活,不要太过多姿多彩哦……”
婷子一瞪着我,一双美丽的眸子中放射出着杀死大象的凶光,火焰,我本来是还想再多说一些什么的,看到那个眼神,我吓的闭上了嘴。
“别一整天没有正经的,我现在和你说的是正事儿,严肃点应答我,我的意思是说,你该去找个女朋友,丰富,丰富一下自己那空虚的精神生活!”婷子说。
“你不就正是的嘛,我的女朋友那可多的去了,阿疯就是因为这,他老是嫉妒我,每天都在思考着,去哪儿弄点儿硫酸儿,把我这漂亮的脸蛋给毁了容去了。”我说。
“得,得,得,你别扯,你这人是不可能正儿八经的说说话的,但是孤儿,你是成年人了,不该老是和个小孩子一样的过活对不对?你知道的,我说的不是那‘意义上’的女朋友,我说的是那一种可拱付出全部心力去对待,精神支柱,后备力量。”婷子一脸的认真。
我苦笑,我说不出话来,我当然知道她在说什么,我只不过是在故意装傻罢了,因为我知道,谈恋爱,虽然是有美好的,但那却绝对不是纯粹的风花雪月,快乐无边,为了一段好的,真正值得你去付出的恋情,你要负出的苦痛的精神代价是很惨重的,正如婷子所言,那得“付出全部的精力”。
多么的吓人,全部是多少,是倾尽自己的所有。为了去爱一个人,你得毫无顾虑,毫不犹豫的,赤裸裸的把自己,全部奉献给对方,包括精神,包括爱、恨、情、仇,更可怕的是,你的付出是你真心实意的,甘心情愿的,当你收不到预期的效果,更多的是苦痛与辛酸交集多于短暂幸福的瞬间时,你却丝毫的怨不得别人。
多么的可怕,这无疑不是一个嗜赌如命的人,拿着自己的全部家当去赌博,并孤投一郑,在等待开大开小的那一过程中,激动无比,结果,十赌九输,你买大了,他开小的,你买小了,他开大,就算偶尔在这十赌中,给你运道好的,碰了个大赢面,但到那把钱收入到口袋中的瞬间,你才蓦然发现,其实赢钱,也不过就是那天么回事情,那阵阵来自己内心深处的颤抖,早便已经在翻牌前的那个过程中,一点点的耗光。一场赌局下来,你其实什么也没有赢到,有的,只有那曾经有过的激动,还有那一颗因高度起伏,而心力交瘁的心……
我是喜欢赌博,但是,我不会去拿那神圣无比的爱情作这赌局中全部的赌注,因为我知道自己赢不到,可笑的是,我也输不起。何况,我也已经习惯了这种在空虚中颓度的生活,这种生活,长此以往,它已经给了我一种麻木感,对友情、爱情、亲情的麻木,对所谓场面、情面的麻木,对社会,以至于这一整个世界的麻木,我麻木的在生活着,灵魂与肉体常常分开活动,有时候我常常就觉得,自己是一只在城市的边沿穿走不定的大老鼠——我注意不到了别人,别人也在一点点的淡忘我。
我并不喜欢这种麻木的感觉,但我却已经适应了它,我好不容易的适应了它,习惯了它,让我再改变一种生活方式,去重新开始新的生活,那会需要一段很漫长且痛苦无比的过程,我虽然不喜欢麻木,但是我却更加讨厌那所谓适应的过程……
第34章·生命存在的意义——下
(生命存在的意义——下)
想着想着,走着走着,一路来,我与婷子都没有再说过话,我们走的很慢,正如一对情侣间的漫步,那气氛很宁静,很舒服,我和婷子都不想打破着种宁静的气氛,虽然彼此之间都知道,我们之间没有什么,更加不可能发生什么。
一个不知不觉,在这种宁静的气氛中,我们二人已经走到了离店三里外的一个银行门口,当然,深更半夜的,银行肯定是关门了,但取款机,却是20小时服务的,有时候,真的很佩服我们人类的那智商,居然知道做这么一个机器的家伙,放在这儿,代替人,二十四小时的工作,挣钱。
“我进去取钱了,你要不要陪我一起?”在那取款机外近十米的地方,我们停下了步子,婷子转过头,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容,问我。
我摇摇头,也回她一笑,道:“我看还是算了吧,我害怕你以后银行卡中少了钱,你会怀疑我偷了你密码,我看我呢,还是就打这儿站着,认真的好看一看你那不算太完美的背面,顺道看看能不能也碰到那一俩个倒霉的匪徒来劫你的财色,也好让我上演上演那英雄救美,美人以身相许的好戏。”
婷子嫣然一笑,转过身,也不强难我,走出了几步后,她忽然又再回过了头,她在看着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她的眼神。
“干什么?难道说没见过帅哥,这会正在动歪心思,打算多取一点钱,把我给包下,顺道自己也尝尝那做富婆的滋味?”我笑着逗她。
我知道婷子不是个有钱的女孩,她和所有的外出上班族的打工妹儿一样,工资不高,但家中却有老有小,所以她唯有拼了命的挣钱寄回家,去救济他们。婷子现在也就是要取钱寄回家去的,这丫头在平常看起来虽然有点疯癫,但没有人否认,她有一个好心肠,有孝心的好姑娘,重要的是,她有她自己的目标与理想,在偶然的一次闲聊中,她甚至还告诉过我说,她梦想着有一天靠自己的努力,到挣到好多好多的钱,然后买车,买房,再把乡下的父母亲人全都接到这城市中来,以了了他们的那一辈子都梦想着到一次城市来的梦想……
婷子就是在围绕着这个目标不断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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