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伸长数丈,竟然变成了一只巨鸟桃运狂龙最新章节。
矮个子和篮子同时朝白梦主怒视。
白梦主道:“这样不错。打死之后分到的肉更多。”
篮子嘀咕道:“那也得打得死啊。”
矮个子道:“至少我们知道它的激发和隐藏是什么意思了。”
篮子看着那个比茅草屋顶更巨大的肚子,自言自语道:“我一点都不想知道。”
巨鸟到天赋的头顶上。
天赋哈哈哈大笑着摊开双手,“来吧!”
巨鸟仰头,身体突然缩成一团,尖嘴朝下,厉声尖叫。叫声尖利,直冲九霄。战湛等人纷纷捂住耳朵,错愕地看着天赋兴奋地沐浴在尖叫声中,剑气澎湃汹涌,几乎如汪洋大海。
战湛道:“我懂了!那鸟能激发人的潜能。”
寒非邪道:“这解释了为什么赤头凤突然能够扇出飓风。”
鸟叫声渐渐弱下去。金羽凰从空中掉下来,落到地上,砸得整片大地跟着颤动了一下。它侧躺着,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天赋,发出呜呜的低叫声。
天赋动了动脑袋,笑呵呵地转头看金羽凰,“乖,一会儿我带你吃好吃的。”
金羽凰抖了抖尾巴的羽毛,安心地闭上眼睛。
战湛道:“它吃什么?”
天赋道:“你到它嘴巴里就知道了。”
“……”战湛浑身一激灵,再看金羽凰,觉得它外形恐怖,和鲨鱼没什么区别。
符城、界离等人对着天赋一哄而上。
天赋袖子一挥,他们就被齐齐扫了出去。
寒非邪皱了皱眉。
天赋道:“你感觉到了吗?这是你送给我的火阳之气,的确很好用。虽然只有一点点,却会慢慢地重生,好像取之不尽呢。”
寒非邪道:“那是你的错觉。”
“是我的错觉还是你的嫉妒?”天赋道,“我已经看到剑神至尊的大门朝我打开,我很快会进入你们难以想象的神圣殿堂。”
战湛道:“我们通常称它为,回光返照。”
天赋双臂一卷,战湛和寒非邪不由自主地被吸到他手中。他抓着两人的脖子,狞笑道:“到底谁回光返照?”
篮子和白梦主的剑双双刺到。
天赋身体不动,轻哼一声,剑气立刻将两人弹了出去。
“并肩子上啊!”篮子骨碌爬起来,招呼着所有人朝天赋冲去。
天赋抓着寒非邪和战湛往后退了两步,看着那些人一起朝自己冲过来,脸上慢慢地露出极为诡异的笑容。正当寒非邪和战湛对这个笑容百思不得其解之时,天赋将两人轻轻地放下了,然后毫无预警的消失了身影。
虽然不知道天赋肚子里打的什么算盘,但战湛第一个反应就是:“跑啊!”
随着他的声音,好端端躺在地上的金羽凰体内突然爆出极为强大的神能,炸了开来!
正文(ha18。) 第284章 剑法之争(二六)
战湛瞬间变成魂体;仍被冲击波冲出十几米,等他回神一看;全场几乎被扫平。(哈十八ha18。纯文字)剑神们用剑气护体;却也一个个被炸得够呛。寒非邪趴在地上,用身体护住他的身体,半天没动静;生死不知。
“寒霸。”战湛站起来;身体自然而然地变回实体,焦虑和担忧让他整个人沉浸在极度的惊恐中,几步的距离好似隔着千山万水;跌跌撞撞连滚带爬着往前扑。他伸出手轻轻地推了推寒非邪的身体;生怕用力太大把人给推碎了。
“寒霸……”
他声音不由自主地颤抖着;“你是主角,你不会……的,对不对?”
“不会什么?”寒非邪缓缓抬起头,无辜地看着他。
……
战湛一巴掌拍在他头上,激动地说:“你是白痴吗?这种时候管什么身体啊,保护自己才是最重要的!我又不会死。”
寒非邪道:“我发誓不会再让你受伤。”
“真是感人啊!那你有没有想过我看到你受伤甚至……”他哽咽了一下,才接下去道:“是什么感觉?”
寒非邪居然好心情地笑了笑道:“真高兴你终于有一次与我有想同的感受。”
战湛捏着他的脸。“你还敢笑。”
“天赋!”篮子突然叫了一声。
战湛朝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自从受到独角兽的赐福,他的视力就非同凡响,明明在十几丈之外,他也看得一清二楚,那个背影果然是天赋。
在意识反应过来和寒非邪的手抓住他之前,他已经抓起寒非邪丢在地上的麒神剑,飞快地朝着天赋的位置奔去。
天赋低着头,背对着他,仿佛在思考什么哲学人生的大问题,一动不动。
战湛冲到背后,一鼓作气地举起剑……寒霸的火阳之气远远地输送过来,生怕他有个闪失。战湛吸收着火阳之气,神色不变,长剑由上至下劈落,动作一气呵成。
天赋双肩震了震。
战湛感觉到剑劈到他身上时,天赋体内爆发出一股剑气想要与他抗衡,但很快被火阳之气压制了下去。
剑锋划过天赋的后背,血花喷溅。
战湛呆呆地看着,连对方转身都没有反应。
“没想到,聪明反被聪明误。”天赋捂着胸口,大片大片血花流淌出来,与它相比,战湛砍得那一剑简直可以用创口贴修补了。
战湛倒退两步,警戒道:“你又想玩什么花样?”
天赋看着不远处金羽凰的头,自嘲地笑了笑。他怎么会说,自己什么都算计好了,甚至连逃跑的时间和路线都算准了,唯独没想到金羽凰自爆的时候还想着和自己一起,竟然在一瞬间朝自己冲了过来……
劳碌一生,机关算尽,最后却输给了一只鸟对自己的依恋和执着。
他仰起头,望着夜空,哈哈大笑着倒下。
战湛紧张地守着天赋的身体,以免他的魂体跑掉。
寒非邪在篮子等人的搀扶下,一颠一颠地来到他身边,看到倒在地上的天赋,疑惑道:“他怎么了?”
战湛道:“从表面看,死了。”
篮子吃惊道:“怎么死的?”
战湛模仿着天赋临时前的表情,哈哈大笑了两声,然后倒下。
其他人:“……”
矮个子艰难地开口道:“你是要告诉我,他是笑死的?”
战湛道:“我觉得是被我砍死的。”
高个子道:“那我宁可相信他是笑死的。”
篮子道:“既然死了你还是守在这里做什么?”
“万一他的魂体又跑出来怎么办?”作为影迷,他是不介意某某电影二里大boss再出来被主角轮一遍的,但是身临其境的话,这种大boss邪魅一笑转身就跑,十年后带着新招来的小弟卷土重来故事情节他介意得要死。
符城和界离双双抚摸天赋的尸体,然后一起摇头道:“魂飞魄散了。”
战湛呆若木鸡道:“就这样?”
符城看着他胸口的伤势道:“我们应该感谢金羽凰。应该是它杀了他。”
战湛道:“那不如感谢天赋,是他养大金羽凰的。”
符城点点头道:“那就感谢他呕心沥血地杀死了自己。”
战湛见变成尸体的天赋死瞪着眼睛,“我能理解他为什么死不瞑目。”
“现在我们是不是可以庆祝了?”高个子从天赋这么容易就死了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兴高采烈地叫道。
矮个子正要点头,就听界离道:“对你们来说,可能还有点早。”
“什么意思?”高个子朝界离盯着的方向看去,那里,巫神一字排开,目光冰冷地看着这个方向。
战湛大声道:“你们不要误会,我们为了和平和友谊而来。其实你们的神照是个大坏蛋,他的真身就是我们的天赋。他出身隐秘山庄,是个生魂修……”他突然顿住,尴尬地看向寒非邪,“我这么说他们能听懂吗?”
寒非邪道:“我懂就好。”
战湛:“……”就是他们听不懂是吗?
符城道:“不用担心,他们懂的。”
界离点头道:“他们很早就来了。”
战湛惊讶道:“很早就来了?那应该看到天赋和神照了啊,为什么……”他想到了原因。
寒非邪冷冷地接下去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我擦,这也太不要脸了!”战湛怒道。
被巫神控制的剑神们突然从天而降。
刀光,剑影。
未散尽硝烟的战场,再燃战火!
“万仞高山挡在前……爬过去……爬过去……
万丈深渊挡在前……跳过去……跳过去……
从未放弃……
从不言败……
我们是……
勇敢的剑者!”
嘹亮的歌声掀起宁静的外衣,振奋着在场每个剑神的精神,避免他们遭受控制和迷惑。
“不要脸的巫神,去死吧!”
战湛高喊一声,跟在寒非邪身后加入战斗。
“后来呢?”
云雾衣迫不及待地问。尽管战湛口述的是十天前的旧事,可是作为母亲,一听到自己的孩子曾经陷入如此危险的战争中,她仍情不自禁地提心吊胆。
不过说故事的人的心已经不在十天前的这场战斗上了,战湛此刻想念的却是那日与自己并肩作战的人。快五天了,不知道寒霸现在怎么样了。
“我们赢了。”战湛搂着母亲的肩膀,柔声安慰道,“别忘了,那时候生魂修可完全站在我们这边。”
其实那场战斗并没有他说的那么轻松,双方战斗的时间比对付天赋要长得多,几乎一天一夜。结束之后,有一大半的剑神都无法再说话,所有剑神和生魂修一闭上眼睛就听到耳边响起“万仞高山万丈深渊”,他睁着眼睛整整失眠了两天才累得睡过去。
之后寒非邪一心一意地投入到复活药的炼制中,他等了三天,因为挂心神剑大陆和腾云帝国,忍不住带着篮子等剑神先回来了。
云雾衣放下心来道:“那就好。非邪呢?”
战湛道:“他留在通天仙境……修炼,很快会来的。”
“受伤了?严重吗?”
“轻伤。”在复活药的问题上,战湛越来越谨慎。或许是因为离希望太近了,他患得患失的情绪越来越严重。“神剑大陆的战况怎么样?我沿路过来,没有看到一个巫师。”
云雾衣道:“关于这个,我想让朱晚告诉你更好。”
战湛刚回腾云帝国,消息已经传扬开去。朱晚、法拉利、阿猛几乎同时赶到。
法拉利低头撞过来撒娇,战湛却不得不躲开去。法拉利抬头,震惊加失落地看着他,“娘,你不抱我。”
“你的角!”战湛指指它头上越来越粗的角正想好好数落几句,就错愕道:“你刚才叫我什么?”
“娘。”
“……你的发音竟然正确了!”战湛开始怀疑这次回家是不是在做梦。
朱晚道:“是小美纠正的。”
“小美?”
“那个小美杜莎。”
“……”这样的起名方式真的不是偷懒吗?
“对了,谢谢你把其他美杜莎送过来。”说起这个,朱晚就神采飞扬,“她们太好用了。”
战湛道:“我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要不是他们,我们也不会这么快打退巫法大陆的人。”
“你对她们做了什么?”
朱晚道:“没什么,只是让小美和我合演了一场戏。”
战湛道:“看来我错过了很多好戏。”
“的确,我有很多事要对你说,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朱晚和云雾衣对视了一眼道,“一场审判和一场隆重的登基大典。”
牢房阴冷潮湿黑暗,狭窄的走道仅容两人并肩而行。
战湛走在这里,想象着关在最里面的那个尊贵的人,内心竟生不出半点恨意。说起来,那个人是因为自己的存在才沦落到这个下场。不然,现在和寒霸并肩而战风光无限的人就应该是他了,可是,也没有什么愧疚之心。战湛想,在这场穿越里,自己终究学会了硬起心肠。
成王败寇,胜者为王,在这个时代,是他不想为自己学也必须为身边人而学的。
他提着灯,来到走道最底。牢房很普通,一般的铁栅栏,既没有特殊的优待也没有特殊的折磨。光从门外照到门里,浅浅地照出一个人的轮廓。
那个人坐在床上,心不在焉,似乎全然没发现外面多了一个人。
“云牧皇。”战湛轻声呼唤他。
床上的人一动不动。
过了会儿,朱晚走进来,对战湛道:“再见到他,他已经是这样了。虽然帮他解开了巫师下在他身上的虫子,但他已经废了。”
战湛沉默半晌道:“司徒勤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