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幻界之妖艳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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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幻界之妖艳江湖- 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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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那时,只当在虚空腾云而望山坡。漫游五岳而视广宽山川,乘天鸿而趋州城,驾虬辇而追赶浮云,咄嗟之间,不知不觉就到了,可以展身娱目,怎么能够经意呢?当今之日且论酒事,说这些干什么?”
  于是指马明生,向安期道:“这个人有心向慕,大概可以教诲。从前遇到一个因由,就来随着我。虽然素质不洁没有灵性,而**欲已经消除,现在不可传授玄和太真之道,将要让他跟您学习金液丹方。您同意这样做,就应当领他去。
  流俗之人,心肺箪危,经胃内薄,血液疲弱,肝脊不入其眼,唇口不辨其机。大概是太慈悲不合乎人欲,奔走而不如灵飞,适宜抚慰,以完成他的志向。不可用仙变八威试他,切勿太苛刻,令他失其正道。”
  安期先生:“好吧。只怕我道浅术薄,不够用来教诲传授罢了。下官从前从汉成丈人那里接受此方,这就是先师的成法,实在不敢仓促传授,要承命在二千年之内,一定使他窥见天路。
  下官往日与夫人在玄丘一起相会,观九陔之阻碍,望弱水向东流,赐给玄碧酣香之酒,不觉高低而吟咏,一起打开尊笈灵箓,偶然看到玉胎琼膏之方,服用一刀圭,立刻登上云天,解脱形体而千变万化,上天做真皇。”
  
  第七章 品级
  
  稍稍停顿,安期先生又道:“此术直达妙境,大概比金液之华简要,又比霜雪九转之锋快速。今天不是我有所讥讽,舍近而从远,弃简而追烦,实在想听听神方的品级次第,希望知道真仙的高尚尊贵。如果下降有时,不宜议论,那琼腴之方,一定是炼者不可能使用么?”
  太真夫人:“您不知道么?这是天皇的灵方,是天真所适宜使用的,不是俗流下尸所能窥视的。仙方共有九个品级,一品叫‘太和自然龙胎之醴’,二品叫‘玉胎琼液之膏’,三品叫‘飞丹紫华流精’,四品叫‘朱光云碧之腴’,五品叫‘九种红华神丹’,六品叫‘太清金液之华’,七品叫‘九转霜雪之丹’,八品叫‘九鼎云英’,九品叫‘云光石流飞丹’。
  得仙者也有九品,第一上仙,号称九天真王;第二次仙,号称三天真王;第三号称太上真人;第四号称飞天真人;第五号称灵仙;第六号称真人;第七号称灵人;第八号称飞仙;第九号称仙人。这是九仙的品级次第。品级之间各有差降,不可越品超学。
  他知道金液,已经是过分了,至于玉皇吃的丹药,不是学浅之人所应该听到的。您虽然得道,而长久在人世,喧闹的浊尘传染到正气,尘垢超过三分之一,还不可登上三天而朝拜太上,过扶桑而拜见太真。玉胎之方尚且不可知道,何况低下之才,而让他听到那些篇目么?”
  安期先生颇觉惭愧,离席道:“下官实在不了解灵药之妙,品级差别如此,的确骇人听闻。”
  又道:“下官曾经听说,女郎有《九天太真道经》,清虚镜无,照亮天地,实在不是下愚之才可以得到瞻仰的。然而受您接待很久,交往很深,我不自量力,乞请教诲,不知道那书可以让我见到么?如果暂看一下太上真经,那么鱼目就变珍珠了。”
  夫人微微一笑,很久才道:“太上的道不同,真府遥远,将不是下品之才可以得到的。您只应当弘扬现在的功德,不要非分的代劳了。
  我正要暂时向北到玄洲去,向东拜访方丈山,到玄都宫漱龙胎,到众仙堂试玉女。天上的事不停,将要等到事情办完有闲暇,再把太上真经拿给你看吧。
  您能够对太清勤正专一,役你恒华山而使江、淮、河、济听命,然后到三天之丘寻我,到钟山王屋山找我,真书就可以得到传授了。
  如果不是这样,就不要枉屈逸骏而渡沧河,损失舟楫而过大河了。如刚才所谈阳九百六,到期就令降临,安与危不会专于其一,凶与吉也有对应,超然远鉴,怅怀感慨。
  极大的灾祸,可以躲避而不可以消除。明白了期运所当之时,圣主不能使人知,因此伯阳弃周,关令醒悟他的国家将败。天人的事情,在品物上显示出来。
  您为什么昏昏然长久做地仙呢?哪里比得上先觉而高飞,跳出风尘而自洁,到玄途避甲申,与真人灵人而并列?话为你说尽了,您勉力而为吧。”
  安期先生跪直身子:“今天受到教诲,就遵奉修行。”
  夫人告诉马明生:“我不能再停留了,你随此君去,不要忧虑思念,我也会抽时间去看你。就把两篇五言诗赠给你吧,可以相勉。”
  明生流着泪告辞了,随着安期先生,背着书箱进了女儿山。夫人乘龙而去。
  后来马明生随着师父周游青城庐潜,总共二十年,得到金液之方,修炼而升天。
  不过,他常常回临淄县,以小吏和君贤的身份,找到往日的一些好友畅谈共饮。
  某日,玉絮、子龙、马明生和太真夫人一起,谈论发生在飘渺大陆的趣事。
  此时,有一女子来寻马明生,请他指点迷津。
  那个女子面容憔悴,无穷尽的向马明生抱怨着生活的不公。
  刚开始,马明生还有点不以为然,但很快就沉入她洪水般的哀伤之中。
  那个女子:“从刚开始,我就知道,自己这辈子,不会有好运气。”
  马明生:“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那个女子:“我小时候,一个道士说过:‘这个小姑娘面相不好,一辈子没好运的。’我牢牢记住了这句话。当我找对象的时候,一个很出色的小伙子爱上我。
  我想,我会有这么好的运气么?没有的。就匆匆忙忙的嫁了一个酒鬼。他长得很丑,我以为,一个长相丑陋的人,应该多一些爱心,会对我好。但霉运从此开始。”
  马明生:“你为什么不相信自己会有好运气呢?”
  那个女子固执的道:“那个道士说过的……”
  马明生:“或许,不是厄运在追逐着你,是你在制造着它。当幸福向你伸出双手时,你把自己的手掌藏在背后,你不敢和幸福击掌。
  但是,厄运向你一眨眼,你就迫不及待的迎上去。看来,不是道士预言了你,而是你的不自信,引发了灾难。”
  那个女子看着自己的双手,迟疑的道:“我曾经有过幸福的机会么?”
  马明生无言。
  有些人残酷的拒绝了幸福,还愤愤的抱怨着,认为祥云从未卷过他的天空。
  幸福很矜持,遭逢的时候,它不会夸张的和我们提前打招呼;离开的时候,也不会为自己说明和申辩。幸福是个哑巴。
  所以幸与不幸,都是自找的,不是别人决定的。
  畅游数日后,玉絮带着子龙离开临淄县,继续游玩。
  其时已是仲冬,过了苍梧之野,但见桂树愈多,弥望成林。一日,到了一座山上。平旷奥衍,足有十几亩大。
  玉絮还想前进,子龙说起:“我师父猪哥亮说过,南方多瘴,对北人的身体有妨害。我们不可冒这个险,不如下次再去吧。”
  玉絮:“据说瘴气是山林恶浊之气,发于春末,敛于秋末。现在正是冬天,有什么妨害?”
  子龙:“那可不一定。大概各路的瘴气,都是清明节后发生,霜降节后收藏,偏偏这里以南以西的瘴气不一样,可以说四时都有的。
  春天叫做青草瘴,夏天叫做黄梅瘴,秋天叫做新禾瘴,冬天叫做黄茅瘴。还有什么菊花瘴、桂花瘴等名目,四时不绝,尤其在冬天和春天最厉害,与别处不同。”
  玉絮:“瘴气发作的时候,情形怎样?”
  子龙:“有两种。一种是有形的,一种是无形的。有形的瘴如云霞,如浓雾。无形的瘴或腥风四射,或异香袭人,实则都是瘴气。
  还有一种,初起的时候,但见丛林灌林之内,灿灿然作金光,忽而从半空坠下来,小如弹丸渐渐飘散,大如车轮忽然进裂,非虹非霞,五色遍野,香气逼人。人受着这股气味,立刻就病,叫做瘴母,是最可怕的。
  有些地方瘴气氤氲,清早起来,咫尺之间人不相见,一定要到日中光景,雾散日来,方才能辨别物件,山中尤其厉害。
  所以居民晓起行路,必须饱食;或饮几杯酒,方可以抵抗瘴气。否则触着之后,一定生病。夏天很热,挥汗如雨,居民却不敢解开衣裳,当风取凉。夜间就卧,必定密闭门户,都是为防有瘴气侵入的缘故。”
  玉絮:“这种瘴气,真害人极了,有什么方法可以化除它?”
  子龙:“听我师父说,一种是薏苡仁,久服之后,可以轻身辟瘴。还有一种是槟榔子,亦可以胜瘴。其余如雄黄、苍术之类,时常拿来烧了熏,亦可以除瘴。”
  玉絮:“这些都不是根本办法。”
  子龙:“根本办法,只有将土地统统开辟起来。人民一日稠密一日,那瘴气自然一日减少一日了。还有一层,在这个地方住得长久,亦可以不畏瘴气。试看那些蛮人,终年栖居深山之中,并不会因触瘴而死,可见凡事总在一个习惯吧。”
  玉絮:“此地却没有瘴气,是什么缘故?”
  
  第八章 蛊毒
  
  子龙:“此地还近着北方,山势又高,四面之风都吹得到,所以将所有瘴气祛除涤荡,自然没有了。况且多瘴的地方,它那个山岭差不多是纯石叠成,一无树木,雨淋日炙,湿热重蒸,加以毒蛇、毒物的痰涎、矢粪,洒布其间,所以那河流溪水不是绿的,就是红的,或是腥秽逼人的,这些都是酿成瘴气的原因。此地山上,林树蓊翳,空气新洁,瘴气自然无从而生。”
  玉絮听了,点头不语。
  一日,两人走到一处,只见天气沉晦,如入云雾之中,绝无光耀。
  玉絮疑心,问子龙:“这个是不是瘴气?”
  子龙:“此地接近鬼方,阴霾的日子居多,往往一月之中,有二十几日如此,土名叫做‘罩子’,不是瘴气。”
  玉絮这才放心。一日,又行至一处,夜宿在帐中。
  她偶然出外望望,只见对面一家民房中,忽然飞出二物,闪闪有光。一物圆如流星,一物长如闪电,都飞到前边溪中去。过了一会,仍旧飞回民房之中。
  玉絮看了,不觉稀奇,就问子龙,子龙亦不知道。
  到了次日,玉絮和子龙便到那人家去询问。
  那人家回说:“并无物件,或者是萤火飞虫类,你们看错了。”
  玉絮和子龙听了这话,都不相信:“冬尽的时候,百物潜藏,哪里会有萤火飞虫?况且昨夜我看得清清楚楚,决不是萤火飞虫之类,其中必有缘故。”
  但是猜想了一会,亦说不出道理,只好且等将来,再细细探听。
  一日,又走到一处,刚刚吃完中午饭,玉絮正要上车,忽见前面一个老者,六七十岁光景,背着一大包布,走得气喘吁吁,到路旁山石坐下,犹不住喘息。
  玉絮最敬重老者,看他如此高年,还要如此负重行远,心中着实过意不去,过去和他谈谈。
  原来,他已经七十三岁,是个卖布的,儿子新死,剩有寡媳一人、孙子四人,一家六口,无人赡养,只能拼着这副老骨头,再出来谋划生计。前几年儿子未死的时候,早已含饴弄孙,享家庭之福,如今只好重理旧业,这个真正叫做命苦。
  言语之间,不胜叹息。
  玉絮亦叹道:“如此斑白之人,还要负载于道路,实在不应该。有老而不能养,有孤独而不能养,不是太平盛世的景象。”
  又问他道:“你吃过饭了么?”
  老者:“大清早起来,交易还不曾做得一起,哪里有中午饭吃呢。”
  玉絮听了,越发可怜他,便引他到临时住处,给他饭吃,有汤有肉。
  那老者再拜稽首的谢过,然后就坐。可怪的是,玉絮给他的筷子,他却不用,反而从自己衣袋中,摸出一对银镶筷子来。
  玉絮见了,非常不悦,心道:(南方人民,果然刁诈,用得起银镶筷子,必定是个富人,何至于抱布贸易,可见得是假话;况且饮食用银镶的筷子,亦未免太奢华……)
  不一会儿,那老者狼吞虎咽,已将午饭吃完,舔嘴抹舌,走过来拜谢。
  玉絮便问他:“你家中有财产么?”
  老者叹息一声:“小人家贫如洗,一无财产,所以七十多岁,还在这里干这个道路生涯,否则亦可以享福了。”
  玉絮:“那么你所用的筷子,何以这般奢华?”
  老者:“不瞒你说,因为要防蛊毒,不得已,才千拼万凑,去弄这双筷子。并非是要奢华,正是古人所说的‘行路难’呀!”
  玉絮知道内中必有道理,便问他:“什么叫做蛊毒?”
  老者:“你没听说过么?这种蛊毒,是谋财害命的好方法。因为害死的人与病死的人一样,丝毫没有形迹可寻,岂不是妙法么!这个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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