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悍家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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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悍家福- 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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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人怎么不知道好歹?你扔下他就跑,他哭厥过去了,我嫂嫂在救他不是在害他!”皇甫惜歌不喜牟咏春,更不喜(…提供下载)欢这个所谓的异母弟弟。但是到底也要看父王面子不是?

    可就算再看面子又能如何,无媒无聘的野女人罢了。皇甫惜歌这里这么想,那牟咏春却哭哭啼啼开了口:“爷在岛上是如何说的?说这辈子都和我们母子绑在一起了,如今可好……”

    “我劝你一句还是莫拿岛上那些事儿当话说了,你爹勾结贼人掳了我们父子上岛,按的是好心么?我父王若不是那般与你周旋,我父子二人可还有命在?如今到底是叫我们回来了,待小爷回了京城便去求皇上给我派个大船队,看不将你们那群孽匪杀个片甲不留!”一直都在旁观的男人们终于有人说话了,是皇甫晟。

    他这话不但点醒了王妃,也点醒了皇甫惜歌。可不是么,若不与她虚与委蛇,何处留得青山在?虽说带回来个女人又带回来个儿子到底叫人心头不爽快,可母女俩对王爷立时便不再那般埋怨了。

    牟咏春听罢皇甫晟的话,便哀怨的望着谨亲王,“爷,您瞧他这话……”

    皇甫惜歌绝不能允许她当众挑拨离间,反正三郎早跑了,也不怕叫他瞧见自己撒泼耍赖,立刻接茬儿道:“我看那孩子饿成那样你一点都不急。你的下人呢?奶娘呢?刚才那话都白问了?有勇气扔下孩子就走,那为何又回来了?跟我父王那里念什么殃儿?意欲挑拨我父王与二哥的父子关系么?”

    谨亲王微微皱眉,女儿的话虽然始终都不大客气,可确实说得极对。这里已经不是海岛上、不能再事事由着她了。王妃这时却幽幽的长叹了一声后说道:“惜儿说得对,牟姑娘还真不是个能好好疼孩子的。既然这孩子是王爷的骨肉,王爷,妾身留他在身边抚养吧。”

    这母女两个你一唱我一和的,早将牟咏春吓傻了。她自幼长在海盗窝子里,哪里懂得这些明争暗斗?高兴与不高兴喜怒笑骂全摆在明面儿,刚才扔下孩子就走以及向谨亲王撒娇,根本就是依着性子的正常反应。如今她瞧瞧这个,看看那个,不知到底该如何是好了。

    皇甫惜歌见到牟咏春的神情,猛然觉得这人也怪可怜的。若不是父王想保命想逃跑也不会利用她,不利用她就不会令她有了身孕又生下孩子,更不会叫她带着孩子离开海岛背井离乡……

    想必在岛上她早已习惯与父王‘一夫一妻 ’了吧?如今这没名没分的日子,她受得了吗? 不要说太后祖母容不下这样的女子,就算给她封个侧妃,她能心甘吗?

    想到这里,皇甫惜歌脸上本来一直冷冰冰的神色都软了。王妃与云妃也对视了一眼,皆是无奈的哀叹。惜儿一个十几岁的孩子都看得出来的,她们如何不懂?要不然,叫她住到哪个别院里去吧。

    谨亲王听罢王妃关于别院的建议,果然很是赞成。牟咏春听着眼前这夫妻与父女间的来言去语,人变成了木雕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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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章2000字,肚子疼,卡文了OTZ~~下午会补一章3000的上来~

第一卷 菡萏 第一百二十一章 心病

    第一百二十一章 心病

    一会儿想护着娘亲,一会儿又想护着爹,皇甫惜歌就这么在郡主府里忙了两日,愣是没当着三郎面前叫过一声苦。这是娘家的笑话儿啊,哪怕人累死也不能吭一声,她如是的想着。

    待终于将娘家人送离了殷州,皇甫惜歌顶着一对凹陷的黑眼圈望着镜子唉声叹气。什么叫家宅不宁劳心劳神,想必这就是了,她此时更是万般的同情起萧老夫人来,这么些年来那老太太是如何熬过来的?还有外祖母,也被烂事儿折磨得不善吧。

    也许这就是女人的命。都说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宅子大了也一样。哪里就那么好叫人只享荣华富贵悠然自得,一点担子也不扛?就像父王,无论如何那牟咏春与昆儿都是他惹的祸,想甩手掌柜般扔给母妃不管了,这可能么?

    牟咏春到底舍不得和昆儿分离,即便她必须要住到京郊别院去又必须将昆儿留在王府,她也认了。这种距离怎么也比海岛和中原之间近得多不是,何况谨亲王还答应叫她一个月与昆儿见上一面。

    立在谁身旁看事儿便同情谁,这样可要不得。外祖母说的好,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滥施同情之心的人成不了大事。皇甫惜歌甩了甩头,仿佛这样便能将烦恼甩得一干二净般,随即喊来流苏给她梳妆,准备离开郡主府回萧府。

    阿四家的前些日子带着娅妮,将郡主府园子里的玫瑰该采的采该腌的腌,玫瑰酱与糖渍玫瑰的手艺已经学得很有模样了。又窨了些许的玫瑰花茶,方才便装了两罐送进正房请主子带回萧府去尝尝。

    上了马车离了永和里往永丰里而去,走了才没多远顺子却停了车。正欲开口相问,顺子低声禀道:“主子,爷过来迎您了。”

    萧孟朗将马交给三禄便上了车:“惜儿,快快随我去趟洛府请四舅父来一趟吧,祖母病了。”

    皇甫惜歌大惊失色。能令三郎急成这般模样,看来病得不轻,忙高声吩咐顺子赶着车往洛府去,又按捺住心神问萧孟朗:“请了别的大夫先瞧着用上药没有?是不是这几天暑气太重了?”

    心里却有些埋怨起他来。他的鹿胎膏都答应叫洛家包销了,几十盒样品也送了去只等秋天大量供货,四舅父一直对他赞赏有加,难道他不能自己快马去一趟先将四舅父请来再说?有这往永和里迎她的时候儿早都到了洛府了。请大夫这种事儿又不像礼贤下士,若等规规矩矩恭敬相请,病人受得了吗?

    “黄大夫已经过府看过了,给开了些清心去火的药,可眼下祖母是吃什么便吐什么,那药根本就喝不进去。她自己还一直闹着说她没病,再给她请别的大夫她连瞧都不叫瞧。”萧孟朗急切的说道。

    皇甫惜歌恍然大悟。怪不得他要来迎她,她若回了府,又请了四舅父给老夫人瞧病,那老太太多半也就不敢闹脾气了。

    二人到了洛府也未多做停留,请出洛四老爷后,出了洛府门萧孟朗重又上了马,皇甫惜歌陪着四舅父坐在马车里一行往萧府而去。

    洛四老爷将声音放得极低:“我听着三郎学说的症状,你那婆祖母想必是心病。你母妃前两天来,可曾对那老太太兴师问罪来着?”

    “您与我母妃讲了那麝香的事儿?”皇甫惜歌被四舅父的话吓了一跳。母妃可是个盛不住事儿的人,若知道萧林氏给她和三郎使了坏,难保不会与老夫人要说法儿,若是如此也能解释得通老夫人病打何处起了。

    洛四老爷一笑:“惜儿当四舅父是傻的?这是咱们舅甥两个的秘密,我和谁都不讲,和那人都不讲。”说完用手直指轿厢外萧孟朗的身影。

    流苏与璎珞都坐在后面车里,这轿厢里就只有她们舅甥二人,四舅父这所谓的两个人的秘密还真是对呢,皇甫惜歌抿嘴儿笑了片刻,“那这老太太这是怎么了?又不是没见过世面的,我娘家来了几个人便吓到她了?”

    “保不齐还是麝香之事一直都没放下。” 洛四老爷很肯定的说道,“事情真相肯定不能与她讲,省得又拿子嗣与你说事儿。还是三郎你们小两口儿多劝劝吧,你们若是不在意的样子,她也就释然了。至于萧林氏一事,也莫追着老太太要说法儿了。”

    皇甫惜歌点头。老夫人这是钻了牛角尖了,即便没谁和她要说法儿,她自己跟自己过意不去呢。看来最近几年萧府还真是没出过什么太过分的事儿,老夫人自信惯了,这次便受了打击。

    若老夫人有个三长两短,三郎受得了吗?若叫她眼下替老夫人将内宅掌起来,她有那个本事吗?既是如此,萧林氏一事,要不要说法又如何?

    到了鹤年居,老夫人见三郎媳妇回来了又请来洛四老爷来给她诊脉,几人都是满脸的关切之情,不但不再说没病不用大夫瞧,心情也好了不少,乖乖的伸出手腕叫洛四老爷诊治。

    洛四老爷诊罢脉象,几乎微不可见的对皇甫惜歌点了点头。看来是路上猜测的所谓心病没错了,皇甫惜歌也就放了心。开了个三物香薷饮的方子给老夫人止吐,紫藤便去小厨房煎药,洛四老爷又取了银针给老夫人扎上。

    银针取下之后,香薷饮也煮得了,微微晾凉之后,老夫人便自己端着碗喝起来。又一边喝一边嘱咐萧孟朗:“祖母这几日不爽利,连带着大厨房做事儿都不认真了,若留你们四舅父在府里用饭只怕怠慢,不如你陪着你四舅父到你们那杏花村去吧,替祖母将你四舅父招待好。”

    洛四老爷也不推辞。早知道惜儿用嫁妆银子弄了个酒肆,说是三郎给打理得很不错,今儿正好见识一番。见萧老夫人喝了药之后不呕不吐,也就起身告辞随着萧孟朗往杏花村而去。

    皇甫惜歌送走了四舅父折返回鹤年居,路上先去了趟大厨房。婆子们三个一群两个一伙儿的在大厨房小院儿里树荫下乘着凉,舌头嘴巴一直也没闲着,见三奶奶竟然过来了,忙纷纷起身相迎哈腰屈膝。

    “妈妈们都各自忙着去吧,我就是随便看看。”皇甫惜歌站也不站便进了厨间。面案上一只大瓷盆,想必是发的面团发过了头,将盆上的盖帘顶得东倒西歪;水池旁的盆里发着干货,那水不知多久没换过已经起了白膜……

    跟进来的婆子们见三奶奶看了一眼那面盆又看了一眼干货盆,皆是胆战心惊。谨亲王府的郡主,正宗的皇室贵女,还真懂得厨房里这些事儿?怎么这两眼专往要命的地方盯?

    皇甫惜歌又走到了灶台旁伸手摸了摸台面,旋即便皱了眉。将手伸到跟进来的厨娘们面前,张开,和上,再张……张不开了。一众厨娘们全都红了脸,纷纷低头等待三奶奶斥骂。

    她才不屑于骂这些死奴才,何况她又不是当家管事的,低低一笑便扭头快步离去。待婆子们回了神儿,三奶奶人已经没了踪影。管事才想开口吩咐各自做起事来,婆子们早就纷纷四散,手脚麻利的干起活儿来。

    回了鹤年居叫绿萝帮忙打水净手,用了一大把澡豆才将手洗净。绿萝一脸的迷惑,三奶奶不过是出去送了趟洛四老爷,这手是打哪儿摸来的一把油腻?

    “老夫人喝了药没又吐了吧?”皇甫惜歌擦着手低声问。绿萝轻笑着回说没再吐,一脸的如释重负。这几日可把她们这几个丫头和孙妈妈习妈妈急坏了,怪不得都说洛府出神医,洛四老爷来这一趟真是管大用了,不要说不吐了,就连精神都好了不少。

    皇甫惜歌情知四舅父开出来的方子也罢扎的针也罢,不过是叫老夫人清清浮火,至于心病还是得心药医。眼下只要能吃得进去东西,心事慢慢开解吧。

    进了东次间问祖母中午想用些什么:“惜儿陪您一同用些吧,还省了清苑小厨房的事儿。叫紫藤给您煮个鸡皮酸笋汤如何?开胃又败火。”

    陪着老夫人用罢午饭,老夫人便催她:“惜儿快回去歇着吧,这几日定是将你累得不善。回去好好睡一觉,晚饭若实在懒得动就别过来了,来了也吃不好。”

    这是话里有话啊。大厨房现在的样儿皇甫惜歌也瞧见了,可不是吃不好么。多亏不是她当家管事,否则老夫人这话儿就像敲打一样。看来老夫人病了这几日虽说吃不下喝不下,眼睛鼻子可还是管用的。

    皇甫惜歌便嘱咐了孙妈妈和绿萝几句,告退回了清苑。洗了脸换上家常丝袍,喊着流苏去了放嫁妆的耳房。原来的旧清苑耳房很小,堪堪放得下三五十只箱子就已经没了落脚地方,剩余放不下的都挪到了东厢房。而这边的耳房一间已经足够用,真是天壤之别。

    叫流苏打开放绸缎的箱子,取一匹正红软缎一匹绯色团花锦出来,再搭上一匹品红底折枝莲花纹的亮花漳绒以及一匹海棠红的素漳绒。

第一卷 菡萏 第一百二十二章 笼络

    第一百二十二章 笼络

    流苏瞧着这四样衣料有些糊涂,都是深深浅浅的红色不说,四匹就分三个季节、只差了寒冬腊月的了,这大热天的是要做什么?转念又明白了,笑着问道:“主子这是给茯苓准备的嫁妆吧?怪不得都是红色,奴婢还当主子转了性子。”

    服侍着主子回了内室,流苏便叫门外的小丫头将茯苓喊来。茯苓自打订了婚约,已经不再往前面来伺候,得了主子的话儿一心在后罩房准备嫁妆。如今见主子召唤,便放下手里的绣活儿往正房而来。

    进屋给主子屈膝请了安,便见到炕边放着火红耀眼的一摞料子。茯苓似乎看出来些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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