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门的两个都被挠破了手背撕破了衣裳。许妈**脸被抓破了好几大条子,头发也被扯掉一撮子。主子也莫忧心,都是小伤,白芷已经挨个给瞧了又上了药,都换下去回屋歇着了。”吴妈妈有些庆幸地说着。
谁也想不到,大*奶滑胎之事过了这么久,安园终于忍不住了找上门来。可这事儿与墨儿丫头有何干系?墨儿当时是飞了个迎枕砸过去,可只是砸在了严妈妈肩头,这也能成为大*奶滑胎的罪魁祸首?
“丫头们都没事吧?”皇甫惜歌明明知道妈妈婆子们都会护着璎珞她们,却也怕璎珞的倔劲儿上来便敢冲上前去拼命。她那小体格子哪里拗得过粗使婆子?腰儿都没人家大腿粗。还有琉璃,也不是个善茬儿。
吴妈妈笑道:“丫头们都还听话。璎珞说好在主子临走前专门交代她了,否则保不齐就真随着抓巴起来了。主子可也是因为老夫人的几句话才想起专门叮嘱她?”
这时一旁听着的墨儿再也忍不住:“早知如此真不如叫别人陪着主子去洛府,我倒要瞧瞧她们能将我如何!”
话说罢见流苏脸色不对,又忙低了声安抚:“流苏姐姐何必如此?这事儿与你我有何干系?若那些人成心想欺负人,没有你我也还有别人儿。”
“墨儿说得对。她们不过是冲着我和爷来的,流苏你不用自己背包袱,为些烂人气坏自己不值当的。不过墨儿我可不是夸你先头儿那几句,你给我记住了,往后不经我同意不得擅自离开清苑。”
“欺上门来的自是能用拳脚大棒招呼,可若离了清苑,拳脚有用么?一旦你在外头打伤了人,有理也变成没理的。”皇甫惜歌不怕出事儿,只是怕这种突如其来的各种动作完全不按章法,更是令人防不胜防。唉,这萧府可真不是传说中的那般好呆。
带来陪嫁的哪个丫头仆妇都像她的命根子,在这萧府里,必须看护好了谁也不能出事。若是因为她考虑不周护持不全叫哪个出了事,她还哪里有脸说自己是个做主子的,在这萧家也就不用混了。
再说老夫人一早儿那几句点醒。与李秀媛滑胎或多或少能扯上干系的两个丫头恰巧被自己提前安排好了陪着去萧府,老夫人这才放心的点头没再多说吧。虽说嫁进来这小三个月表面里深得老夫人欢心,若想再将根儿扎得深些多给三郎换些保证,真是一步也错不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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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菡萏 第九十三章 甘与苦
第九十三章 甘与苦
离着晚饭还有一个来时辰的样儿,萧孟朗回来了。稳健的脚步与上翘的嘴角儿诉说着他与那小馆子的主家聊得还不错,却在听说了晌午之事后沉了脸。
“那大*奶嫁进来时候儿也不短了,以往怎么不见如此的不省事?这才短短一个来月,倒搞出这么些上不得台面的鬼花活。”萧孟朗叹气摇头一派搞不懂的神情。
皇甫惜歌笑着掰扯给他听:“原来我还没嫁给你,她又生了允哥儿,自是觉得大爷比你还有把握坐上家主之位。那时候她有什么可折腾的?自然是老实得紧呢。”
话说罢便见萧孟朗猛一拍额头,想必这是听明白了,皇甫惜歌便掩嘴笑起来。三郎与他祖母还真像,老夫人时不时就爱拍个大腿拍个桌子,这个却是个爱拍额头的,总之得找样儿东西拍拍。
萧孟朗拍罢额头,从怀里掏出两个扁圆的铜盒递过来,“给你的。”
皇甫惜歌接过来端详着,朴实无华的两个铜盒儿上没有任何装饰又没刻着字,一点也不好看。打开盒子观瞧,满满一盒棕黑色硬膏体,又散发着微微甘甜的味道:“这是?”
“鹿场里熬的鹿胎膏,试了好'TXT小说下载:。。'久总算鼓捣出来对劲的了,可惜咱们养的鹿还少,不能大量的做这个,先给你弄两盒吃着。”萧孟朗是满心的欢喜,这鹿胎膏试验了有小半年,终于弄出来像样儿的东西了,惜儿总说惦着做些与众不同的玩意儿多挣些银子,这不是就有了好路子?
上辈子搞的养殖场里便想弄个专门的鹿胎膏加工车间,无奈壮志未酬身先死。不过现在弄出来也为时不晚,惜儿的身子骨儿单薄年岁又小,必须得好好补养两年再生养为好。
皇甫惜歌听得鹿胎膏仨字,立时脸飞红云。又想到老夫人年龄大了,萧林氏还是那般做派,也就心安理得的收起来慢慢用了。待回头温了黄酒,一天吃上一勺儿,能把小日子调得服帖了才好怀孩儿不是。
两口子这里心往一处想着,内室里便油然暧昧起来,天色又是已近黄昏……萧孟朗起身腻了过来,非得拉着妻子与他一起去净房换衣裳。皇甫惜歌被他唬得红霞一直飞到了耳根后,却也顺从的被他半抱半拥随了进去。
小半个时辰后,扶着净房门欲出来的皇甫惜歌脸色如三月桃花,一头乌发慵懒的似垂似落发丝凌乱,又有粉红吻痕打微掩的领口里半遮半露……心儿还在嘭嘭嘭跳个不停,腿儿软得一步也不想迈。
萧孟朗见状便双臂抄起妻子,大步走到了内室妆台前才将她放下。皇甫惜歌坐到绣墩上微微抬脸儿,迎面的琉璃镜里却映出了她娇羞慵懒的模样儿,慌得连忙扭头避了。
“我的白犀角梅花簪!三郎去净房瞧瞧,可是落到那长椅上了?”皇甫惜歌垂头摸索着发髻上的簪发针往下摘着,却没摸着太后祖母给的犀角簪。都怪这三郎,大白日里还要…好在丫头们见他回来便全都躲了出去,不然岂不是脸丢到姥姥家了。
他的衣裳倒是换好了,她的呢?披着满头散发从萧孟朗手里接过从净房找回来的簪子,只得无奈的唤丫头们进来伺候她洗漱更衣。
“主子,这小袄上丢了三个白玉扣子,可不是丢到洛府了吧?” 花黄本欲将主子换下来的衣裳送去浣洗,却见原本整整齐齐一排十六对白玉扣儿少了仨,这是丢到哪里了?
那扣子可是白玉雕成的一朵朵小梅花,配起来也需要时日呢。况且若再被有心人捡了去,也是了不得的事儿了,花黄便问得甚是急切。
流苏笑着白了花黄一眼,示意那傻丫头别再乱问了。一会儿在这内室地上与床上找找吧,那扣子还能飞上天去?
皇甫惜歌被花黄的话羞得不善,只得一声不吭低头由着流苏摆弄头发,就听得净室的门吱扭一响,再扭头时萧孟朗不见了。片刻后才又从那边出来,走到妆台前手一松,三颗白色小梅花无声的落在台面上。
花黄本来还在琢磨流苏那隐晦的眼神。扣子丢了为何不叫问?如今见到这一幕慌不迭用手掩嘴,却还是溜出了一声笑。旋即便见主子又羞又怒的一眼瞟来,吓得她连忙蹭过去收了那玉扣:“奴婢这就去叫顶针儿缝了这扣子,缝结实些再洗。”
抱着衣裳的花黄溜走了,萧孟朗便低头背手去了东次间。皇甫惜歌指了指那两个铜盒,“把那个收好了,记得每天临睡前叫翡翠给我温一碗黄酒提醒我吃药。”
“主子哪里不舒服?” 流苏低声问着。这些日子也没见主子唤过大夫,就算今儿去了洛府也没见到四老爷,怎么凭空就多了两盒子药。洛老夫人偷偷给的?倒是有可能。
皇甫惜歌略带炫耀的说:“是爷才拿回来的鹿胎膏,正好能调调我那小日子。”
流苏舒展了眉头,不是哪里不舒服便好。她本来还以为她自己这些日子总为那点子烂事伤怀而忽略了主子,心头愧疚得很呢。
归置好了的萧孟朗夫妻二人便离了清苑前往鹤年居。而鹤年居的正房东次间里,老夫人正在敲打二夫人:“你若觉得叫你往娘家捎信儿令你不好做人,我便交代习妈妈跑一趟。那几个婆子左右是不能留了,可又是你媳妇的陪房,咱们萧家也不好擅自处置伤了亲家的脸面,叫你母亲家速速来人领了回去吧。”
大郎媳妇还在小月子里,总不能眼下就叫她来受家法。既是婆子们自己扛了过儿,打发回李家也罢。否则不是个个都以为奴籍不在萧家便可为所欲为了?
二夫人也颇赞成婆母的主张。只要不叫她出面去抽娘家的脸,怎么着都成。媳妇一口咬定是婆子们自作主张,她又能说什么?只扔下一句自作主张的奴才都是欺主该死的,便离了安园前来请罪。
先保自己吧,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大郎媳妇若是死活屡教不改不成气候,又屡次三番的拖累自己拖累大郎,谁还管她是不是娘家侄女,大不了再给大郎纳个贵妾娶个平妻。
鹤年居里恢复了平静没片刻,三郎夫妻便到了。二夫人慌忙迎上前去,拉着皇甫惜歌的手再三说抱歉。皇甫惜歌一边给老夫人问了安,一边说二婶娘太客气。
“大*奶一直养着小月子呢,哪有多余的心思指使奴才们胡作非为。二婶娘就更不用将责任往自家揽了,惜儿心里都明白。只是二婶娘还是要问问严妈妈,我们墨儿丫头那一靠枕可曾将她那肩膀打疼了,回头我亲自带着墨儿去给严妈妈赔罪。”皇甫惜歌温温的笑着,只觉得腮帮子生疼牙根儿酸痛。
老夫人叫了几人坐下,便问皇甫惜歌今儿的赏梅会可有趣。她知道老夫人这是叫大伙儿换个话题,便笑着点头:“有这场大雪助兴,意境美得很。姑娘们也都争气,很给咱们萧家长了脸。”
老夫人闻言忍不住满脸真切的笑意:“去年将三丫头四丫头拘了个不善,有一年都没出去过了,哪里那么好就像你说的?还是你护持的好吧?惜儿今日可是受累了呢。”
“没有没有,祖母高抬惜儿了,确实是几位姑娘们都争气,根本不用惜儿操心。”皇甫惜歌笑着推脱,“到了洛府没多久就和另几家姑娘们相谈甚欢,石家八姑娘还紧着邀请几位妹妹过几天去她家赏杜鹃呢。”
石晨雨似乎很不喜李家姑娘的做派,一直到下午分手各回各家,也没对李秀娟说一句哪怕假客套的邀请话。有那李秀娟作对比,可不就是说萧家三位姑娘还不错?
老夫人听了皇甫惜歌这几句,便欣慰的点头:“说是一个花窖得几万两银子呢,他家便弄了三四个,大正月的又弄出个杜鹃会,看来这皇商家也越来越儒雅了。惜儿你接了帖子便带着她们去吧,不用与我商量。”
二夫人听罢也挺高兴。三姑娘虽说不是她亲生的,有个好姻缘也是给二房长脸不是?正说得热闹,人也就都来齐了,姑娘们给老夫人施罢礼便围了皇甫惜歌叽叽喳喳了起来。
皇甫惜歌无奈的摇头。几个姑娘们都懂得她的维护因此甚念她的好儿,出去一趟回来便与她亲热起来,老夫人看不明白么。虽说这事儿看起来好看了,可若是因此便将几个姑娘的教养与姻缘都托付给她,她可是无法承受。
“三嫂三嫂,石家姐姐真的会给咱们下帖子邀咱们去赏花儿吗?”萧婉灵却凑起热闹来,问罢皇甫惜歌又问老夫人:“祖母,若石家真的下帖子来,婉灵还想跟着三嫂和姐姐们去。”
老夫人慈祥的笑:“去,跟着去。只要你们不给你三嫂惹麻烦,往后有帖子来邀,都可以跟着去。不过咱们把丑话说到前头,你们几个丫头听好了,若有哪个在外头不把萧家名声和你三嫂脸面当回事儿的,可不要埋怨祖母不客气。”
三位姑娘齐齐应了声,一同望着皇甫惜歌微笑起来。她立时觉得肩膀酸痛——这担子,可是越来越重了,原来媳妇便是给婆家利用的……伺候爷,延子嗣,捎带手儿调教小姑。
第一卷 菡萏 第九十四章 贵妾
第九十四章 贵妾
草长莺飞的二月天,萧府又办起了喜事。说是办喜事,不过是一顶小轿从侧门给大爷萧孟韬抬了个贵妾进来,内院里摆上两桌酒罢了。
皇甫惜歌从一早儿便开始叹气,快近中午的时候终于喊来璎珞嘱咐她去说一声,“偷偷和二夫人说,我小日子来了腰酸背痛,实在不想去丢丑了,叫她莫等着我,该开席便开席吧。”
李秀媛不无辜,一点也不。因此皇甫惜歌绝不是同情她为她不忿,而是像李秀媛差点滑胎那一日、水雅琳在一旁黯然落泪一样,不过是兔死狐悲物伤其类。况且这小日子一说儿也不全然是假的,确实是腹部像揣了硬铁块般冷冰冰的坠涨。
这还多亏吃了两个月鹿胎膏,调养得还算不错。否则每月一到这日子口儿便得在屋里躺上溜溜儿两天,腰膝酸软得一点都不想动。皇甫惜歌微微笑着,得知那两盒鹿胎膏已经见底儿了,三郎今日一早儿便又去了鹿场,说是再多拿几盒子回来,好好儿吃上半年就能好得彻底了。
今儿抬来的所谓贵妾,便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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