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女,如果我能挖出雪莲来,你能叫我爸爸?”
“我有爸爸的!”
“你既有一个警察的爸爸,也有一个医生的爸爸,这不矛盾的!你看过老电影吗?人家王芳不就是有一个老革命的爸爸和一个老工人的爸爸吗?”
“萧大哥,你也没看你多大岁数,就一天到晚要做人家爸爸、爸爸的!”晓雪撅着嘴说道。
“我再问你一遍,如果我能挖出雪莲来,你就叫我爸爸,这是我和你的赌约,你敢应赌吗?”萧星辰想起自己这些年来打赌,每一次都以胜利而告终,因而自信满满的问道。
“如果下面要没有雪莲,那你喊我阿姨啊?”晓雪微笑着望了一眼冯瑶,对萧星辰问道。
第0400章 道姑,弟子打搅了
萧星辰一听晓雪叫自己喊她阿姨,立即站起身来,心道:这丫头,简直无法无天了!简直就是一个没带紧箍咒的孙悟空!曾有人说,孙悟空是个女的,今天看来,也不无道理!
不能再和她说笑了,要不的话,她就跟自己没大没小的了!想当叔叔当爸爸没当上,却认了个阿姨?
“萧大哥,你不敢打赌了吧?”晓雪想通过打赌,来避免他做无用功!天下只有痴逼才认为,这雪莲是长在地里的!不!痴逼也许都不这样认为!
萧星辰有事要忙,无心与小丫头这么没大没小的!
余光中,萧星辰发现晓雪在笑,冯瑶似乎也在笑。冯瑶的笑意比起晓雪来,更具有杀意!
“咚咚~~~”啊!这声音太好听了!音乐比起这声音来算什么?简直就是狗屁!天下最美的声音就是咚咚声!咚咚~~~咚咚~~~
萧星辰为了避免把这木板弄坏,用树枝刮去木板上的泥土。木板的面积越来越大,木板在下面露出了边缘……啊……棺材!
“萧大哥~~~你~~~”晓雪看到棺材头,惊恐的倒退两步,双手抱住冯瑶的一只胳膊:“冯瑶姐,这不是做梦吧?”
“不是!”冯瑶深受做梦之苦。她打算祈求上苍,让自己不再做梦。因而,她果断的答道。
“那,这里怎么会有棺材?萧大哥他又怎么会知道这里有棺材?”晓雪无法理解这一切,一颗待熟的心灵感到特别郁闷和无助。
“你萧大哥是有特异功能的人!”冯瑶之前害怕,求助于晓雪。她见晓雪害怕,她便作出自己的解释,以安慰她。
“冯瑶姐,这是一个无论如何也没法使人相信的一件事情啊!”
“……”冯瑶感到无语啊!萧星辰就是这么一个人,一个充满谜团的人啊!
萧星辰的手在不停的颤抖:棺材南北方向摆放,大头朝南,小头向北。棺材用桐油漆成,棺材盖在地面以下一米五左右。棺材的底部,是一块凿平的山石。
又经过一番紧张的刨土,太阳已经甩西,棺材全部的暴露出来。
他激动的满脸通红,无疑,这雪莲就在这棺材里面,或许,里面还有别的东西?
他搓动着手,一时不知所措。
倒是晓雪把他拉到一边,然后,她跪倒在棺材头前,来了个三叩九拜。嘴里念念有词。
“萧大哥,开棺吧!”晓雪站起身来,向萧星辰摆了一下手道。
萧星辰心中澎湃,头脑清晰,精神抖擞,心跳加快,站在棺材头,两手用力往上一掀,棺材盖丝毫没动!
萧星辰满头大汗,心里一下塌了:这可怎么办?
晓雪从山坡上找来几株草,在棺材头点燃,嘴里又念了些什么,大概的意思是:大仙啊,为救人命,打搅您老人家了!实在是得罪得很,还请大仙给予方便。
晓雪点的草像香水一样,闻了特别的香。
“……萧大哥,你再试试?”晓雪一番祷告,她自以为大仙会赏脸,她以为大仙也是知天命之人,棺材被人找到了,不就是为了让人打开的么?如果他老没有此意愿,只须动用仙力,不让人找到他老棺材就是了!
萧星辰对封建迷信祷告之内,一律予以否定。他认为晓雪的祷告,不会起一丝一毫的作用,不过,眼前也无他法,起身,用力,晓雪也在侧边帮忙,脸挣得红似血。
冯瑶一看,也走上前来,帮掀,吃奶劲都拿出来了。她想,自己的力量虽小,但常言说得好:放屁也添风,众人拾柴火焰高。
“嗯哈嗯哈嗯哈哈~~~”三人一齐用力,棺材盖依旧丝毫没动。
力会越用越少,三人都悲哀停下手来,一个个望棺兴叹!
最为着急的要数晓雪,她认为大仙不愿意,就非是人力能所为的了!冯瑶六神无主,萧星辰则在思考对策。
萧星辰来到晓雪的大白帆布包前,蹲了下来。检查一下,里面的铁器工具有:十六毫米粗五十厘米长的铁棍,小铲,两把匕首。
两把匕首用不上,小铲挖土可以,用来撬动棺材盖就嫌单薄。
他拿起铁棍,在棺材头的盖板之下,在右边的站板与棺材盖的缝隙间,用力一插,插进五厘米。向上一撬,咯吱一声,棺盖板与棺身之间闪出五厘米的缝隙。
一股白色的凉气,从棺材缝里窜出,缭绕着向西北方向曲折的飘去。
冯瑶惊讶,晓雪祷告,萧星辰挥起铁棍,又插进左边缝隙,又一用力,又是咯吱一声,棺材盖被撬起十厘米高。
又有一股白色凉气窜出,冯瑶面如土灰,几近晕厥,呼哧呼哧~~~
晓雪学着仙奶模样,只可惜动作有几分相似,而所念词则大相径庭。
萧星辰双手捧住棺材盖,一声吼叫,棺材板与棺材连接的铁钉的喀嚓嚓作响,棺材盖被他掀了起来。
棺材之内,一个女孩,穿着华丽的绸缎,一付小脸,白净看似有弹性。年龄也只在十七八岁之间。胸前两块,高高突起,远高于一般女孩。
萧星辰惊讶的望着棺内,晓雪抱着他的左胳膊,胆怯的望着棺里;冯瑶抱着他的右胳膊,胆怯的望着棺里。
那鲜艳的蓝色绸缎服装,慢慢变黑;女孩那白净的脸陡然间像是被人泼了黑墨,瞬间脸如木炭。
紧接着,整个棺材内一片黑雾,黑雾在棺内旋转,像是有人搅动一缸墨水。
黑雾越旋越急,急速上升,到了天上,与一块白云交汇,化为一块灰色的云朵。
棺内黑雾散去,刚才那女孩变为一具闪着亮光的白骨,在她两个乳峰头部的位置,有两朵洁白的雪莲。
白骨的颈项上是十二颗绿色手指头大的珍珠。十个手指头上戴着十枚红宝石戒指,十个脚指头上戴着十枚蓝宝石戒指。
萧星辰的嘴嗫嚅起来,他虽然不信迷信,但要从人家胸部取出两朵白莲,实在心里发毛。
这两朵洁净、洁白的白莲,显然符合玛丽所说的:正在生长的、非人工栽培、从没受过污染的雪莲。不取,已经不可能!取了,终有些忐忑。
为人做事不能犹豫,如果这雪莲消失了,那自己就将要竹篮打水!于是,他双手合十,像这具白骨拜了三拜,然后,迅速取下两朵白莲于手中。
萧星辰将两朵雪莲分别递于冯瑶和晓雪。然后,单膝跪地,双手抱于头前,大声说道:“道姑,弟子萧星辰,因朋友叶秋韵服用毒药善缘丹,处于幻觉状态;弟子也曾服过。如果没有解药,弟子和秋韵就将精神崩溃。因而,求取道姑雪莲!道姑如果有要弟子为你效劳的,弟子赴汤蹈火在所不惜!道姑,弟子打搅了!”
冯瑶看着那绿宝石珍珠,红、蓝宝石戒指,两眼放光!那一颗戒指,就应价值连城,这么多戒指,该要值多少钱啊!
“萧大哥~~~”晓雪把手指塞进嘴里,看着萧星辰慢慢的放下棺材盖,几次想告诉他,那戒指和宝石,应该可以取一些的。
萧星辰当然知道冯瑶眼睛放光,以及晓雪把手指塞进嘴里的含义,不过,他毫不犹豫的合上棺材盖,重新将棺钉钉好,然后,挥动小铲培土。
他也知道,这些珍珠和戒指价值应以亿计。不过,他做人的标准是腼腆而正直。如果取这珍珠和戒指,刚才已经告诉“道姑”,只取雪莲,现在再取人家别的财物,就显得既不腼腆又不正直了!
他虽然感觉自己有些愚腐,但此时此刻,却真的下不去手啊!
太阳在正头顶上方,伸手就能够着,而萧星辰的回填才刚刚开始。冯瑶问萧星辰现在是否回去?
萧星辰没有作答,继续回填。
晓雪问他是否吃饭?
萧星辰依旧回填,仍然没有回答。
直到天色变暗,萧星辰才将土回填完毕,然后,又覆盖上一层雪,表面恢复了原状。
这一夜里,萧星辰在棺材向北三米处,点起篝火。他一夜无眠,算是为他心目中的道姑守灵一夜。
第二天凌晨,萧星辰用匕首做了两个小木盒,将两朵雪莲装于其中。然后,装于他的棕色提包之中。
临走之时,他再次向棺材内他所称的所谓道姑辞别。
两天之后的晚上,他们到了来时的公路边上。
山内冰冻依旧,山外开始化冻,化掉的雪在地面形成细小的水流。
晓雪的小三轮车在树边安好如故,她把白色大帆布包放于三轮车上,冯瑶的包裹也放于其中。
晓雪推着小三轮车,兴奋的踏上回家的路。
冯瑶压抑不住内心的激动,有一种死里逃生的幸福感。
萧星辰的心情一直很沉重,虽然取了雪莲,没想到却是个如此取法!
一个小时之后,一行三人回到了晓雪的家中。
还没进家门,只听见家中有霍霍的磨刀声。
“妈,我回来啦!”晓雪还以为妈妈在小锅屋磨刀,兴奋的喊道。她在临走时,只是丢了一张纸条在家中。此时,她喊过之后,在等待着妈妈的唠叨。
“姐!”锅屋里传来晓牛的闷声。
“我妈呢?”晓雪一见堂屋里没人,只有晓牛一人在家,不禁愣道。
晓牛把菜刀口用右手指刮了刮,又继续磨起刀来。
“晓牛,你……我妈她人呢?”
“在医院里!”晓牛闷声闷气的说道。
晓雪还以为自己离开家里,妈妈寻了短见而住院,因而,她的心嘭嘭直跳:“晓牛,你快说呀!你想急死姐呀?”
“有一个赌石的外地大老板把我爸打了,我爸肋骨断了两根,住院了!听说这个大老板只负责我爸的医疗费,别的,就没有他的事了!我要杀了他!”晓牛说着,又霍霍的磨起刀来。
“晓牛啊晓牛,你这么小,怎么就有杀人的念头?你杀了人,你能还能活吗?”
“我不要你管!”晓牛说完,又闷声闷气的霍霍地磨起刀来。
萧星辰本打算休息一夜明天回家,一听孟宪牛出了事,总得去看看啊!因而,他便准备去医院。
晓雪带着萧星辰和冯瑶一起向镇医院走去。
第0401章 遇上闰年,还能多吃三顿
他们三人踏着潮湿的街道——街道地面是有一块块石头拼成,踏在上面发出嚓嚓的声音。
主街道上,每隔数米有一盏昏黄的灯光。他们沿着主街道向南走,走下两根电线杆的距离,拐入向东的小巷中。
小巷子里没有灯光,各家屋里射出的散乱灯光,使脚下显得更暗,他们一不小心脚就会插进水汪里。
各家铁门里发出喝酒的嗞咂声,女人对男人的埋怨声,还有狗的嗡嗡声。有些不甘寂寞的狗发出汪汪的叫唤声。
晓雪早就把地下的水忘得一干二净。她长这么大人,从没有听说过爸爸挨人打过。偏偏在自己出去的这几天里,家里竟然发生这样的事?
冯瑶的脚专门向暗处走,发亮的地方她会绕过去。
萧星辰跟在他的后面,脚步也像跳舞那样在发亮与发暗的地方跳来跳去。
克德里镇医院在一条大河的东边。河水几乎与岸边齐,河水流动哗哗作响。
三人走过一道简易的木桥,冯瑶几乎是萧星辰抱着走过去的。在这恐惧之中,她也把胸前两块的珍贵忘得一干二净,任凭萧星辰抱着搂着过了有些摇晃的木桥。
路北有一方形的建筑,周圈都是两层小楼。
他们三人一进大门,就见两个人在传达室里烤着带烟筒的火炉,一个翘下巴的男人端着一个玻璃杯,里面也不知是酒还是水。是水吧,左手又拿着鸡腿;是酒吧,又像是端着水杯。
另一个人回腚朝外,看不清他的模样。
“这鸟年头,人要倒霉吃豆腐都塞牙。孟所长是多好的人啊,只喝人家一顿便宜酒,所长给开除了。今天挨人家打断了肋骨,打人的人没事,只赔点医疗费!”翘下巴喝了一口玻璃杯里的液体,一口下去三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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