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紫立即向右走了几步,站下了。
据老建筑工人冷叶目测:他们俩之意的距离应该在三米五十五左右,正负不会超过两厘米。没有这点本事,还想砌墙?
“你同意还不同意,你还说一声。你说你这态度这么冷,你对得起这飘扬的雪花吗?”
冷叶目测:两人距离八十厘米,正负不超过一厘米。
“你说的真话吗?”钟紫看拍摄工作已经差不多了,便忍不住的开始要反驳。
“当然是真话!”
冷叶目测:与真话相差十万八千里。
“你要是真话的话,还要叫我让老冷办一下?我也是个姑娘家呀,我也没得罪你,你就这样损我?”钟紫吸了一口烟,全部的吐在他的脸上。
“老冷,你过来!”萧星辰是要让冷叶证明,他并没有这么说。
冷叶一听,没有回答,拿着畚箕笤帚向小区门口跑去。这小青年**,自己能过去?不要看他沙头小眼,他坚信:自己并不是洪门周三一个阶级的。
“老冷,你跑什么呀?”
“萧所长——我回家拿把铁锨来打扫雪!”冷叶随着答应完毕,已经消失在大门里面。
“钟紫,我也是个军人,我也是大学三年级的学生,我们这些军人,特别注重的便是纪律,怎么能说什么办不办的话呢?肯定是你听错了!”萧星辰当然不愿意承认自己说过这样的话。虽然确实说过。
“萧星辰,我知道,你是在放屁……”
萧星辰一听,立即向马路边的方向走去。冷叶目测:他们之间的距离超过十二米。
钟紫一边吸着烟一边甩着头上的雪花,向萧星辰走去。
萧星辰真的想逃。这些丫的嘴太臭了,张嘴说是我放屁!这话这么一张口,也不知哪里就真的有了一股臭味,一直往头脑里钻。
“萧星辰,你跑什么?”
冷叶目测:他们相距二十八厘米,已经进入可以接吻的距离。
“嗯,明天见!”萧星辰向后退下一米。这距离,踩在雪上的脚印可以作证。
“萧星辰,我想……”
萧星辰听了,突然鸡动起来:她想?他的眼和嘴同时变得又圆又大。
钟紫知道他这样人的心事,因为他毕竟属于动物级别的。因此,说话不能含糊,要迅速表达出来:
“自从一个月前我的那一次报道你们诊所的事,连续十天,收视率都超过百分之十。当天,还超过百分之二十。所以,我想对你的诊所进行持续报道,希望得到你的配合!”
唉!萧星辰甚感失望。
钟紫观察过公狗,它们反复跨爬,受到母狗拒绝的时候,眼神都和眼前的他,是一样的!
“我们之间就不能……”萧星辰用烟头在两人之间的嘴摆动着,那暧昧的表示已经非常明显。
他是想接吻!
“钟组长,我们拍摄完了!”电视台的一个工作人员喊道。
钟紫把烟丢在地上,踏了几下,然后,头也不回的走去!作为母狗,对那些有非分之想的公狗,就应该要果断而坚决,不让它有遐想的余地。
钟紫踩着雪花嘎吱嘎吱的走了,留下一串脚印。
采访车走了,冷叶拿着铁锨出现在诊所门前。
“老冷,我告诉你,你真的不用打扫。明天早上,会有人来打扫,并替我们装潢的!”萧星辰的表情,在纷纷扬扬的雪地里,在五彩缤纷的霓虹灯的照耀下,确实像那奸诈的老狐狸。
“哦……”冷叶若有所思的低下头去,思考这句话的含义。
“邵红玉这一个月挂号的情况怎么样?”
“每天都有几十个人来询问,还有几个说见到你本人立即交钱……不过,还没有一个正式交钱的!”冷叶好像收不到钱,是他的错一样,惭愧的低下了头。
“明天一清早,你先写一张海报挂出去:就说星辰诊所的诊费和挂号费合一,一律五十万元!”萧星辰说完,双手背在身后,摇摆着消失在雪花之中。
……五十万?冷叶一下跌坐在台阶上。不一会儿,屁股上的热量溶化了台阶下的雪,雪湿了他的裤子。他感受到了凉,急忙站起身来,一望,自己坐过的地方的雪溶化了,留下了自己的屁股的模型。
冷叶扛着铁锨向小区里走去。三天前,是自己上班一个月,萧所长的妈妈舒瑞芬,给自己和邵红玉送来了工资钱,还交了养老保险、医疗保险、公积金,这很让他们两个员工感动不已。
想起在工地上,老板根本就不给缴纳公积金,不仅如此,工资拖啊拖,非要拖到春节才给。有时,到春节了,还说资金没到位,还要欠上一笔。现在,自己和邵红玉两个员工,是等于什么没干,工资就这样到手了!
邵红玉还像公务员那样,享受各种休假……哎!同是一个人,在不同的地方干活,待遇却是不一样啊!
哎呦,萧所长叫我写字,我那字也能拿得出手?嗯……怎么拿不出手呢?我那字要比起萧所长来,呵呵,那我就是天字,他可就是地字了!萧所长,我可不是贬低你哦,你那字啊,我可真的不敢恭维啊!
到了家里,带着一身雪走进了家里,当然免不了老嫚子一阵唠叨,什么邋遢呀,什么糟蹋人呀,什么酒就是亲大大呀。对于这一些,冷叶全部置之不理。一个男人,岂能与女人一般见识乎?
冷叶取出红纸,铺在大桌上。把墨汁倒在还没有刷的小碟子里——前天写春联时用的。
“你不前天才写的对联吗,这又是写什么来着?”
冷叶一听对联二字,立即抬起头来,望着那吊在三个水平线上的灯罩——根据一个老建筑工人的目测,三个吊灯之间的高低差,均分在六厘米,三个吊灯之间的高低差是十二厘米。
这对联?再有十多天就要春节了,那诊所也要贴对联的呀!明天,我要好好的规划一下诊所对联的尺寸和内容了。
“海报:星辰诊所,从即日起,挂号费与医疗费合一,均为五十万元。某年某月某日,星辰诊所。”
冷叶对自己这一气呵成的字,非常满意:横像横竖像竖,参差错落,刚劲有力。只可惜,老嫚子看不出好孬!
“……多……多了个万字!”老嫚子纠正之后,得意的在一边笑了起来。像是在耻笑:你不是细心的人吗,怎么也粗心大意了呢?
冷叶猛的低头一看:五十万,一点儿也没错,萧所长就是这样交待的!冷叶把头一摆,稀疏的头发跟着动了一下。为了表示骄傲,他把右嘴唇高高的翘起。
“你那嘴再翘就成水牛逼了……你写错了!”老嫚子坚决的再一次给予纠正。
第0310章 阴招之致病与治病
冷叶并没有老嫚子骂他的嘴角翘得像水牛逼而放低,似乎比刚才还高了一些。他对自己嘴角的评价与老嫚子不同: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这嘴角翘的,充满了诗情画意呀!
老嫚子的眼很大,正好与他的小眼形成鲜明的对比。大眼瞪着小眼:那意思是,我说你写错了,你怎么无动于衷呢?
“就是五十万!”冷叶的右嘴角翘得更高,以至于说话都不像平时那样清晰。
“啊~~~”
萧星辰赏着雪景往家中走去,小区内的人很少,只有保安迈着懒散的步伐,抽着烟从身边路过。
到了家里,二楼三楼的门同时打开,妈妈和妹妹同时探出头来。
萧星辰这时才感觉到,自己这诊所开的离家实在是太近了,叫一家人跟着提心吊胆的!
这要怪,都怪那些和自己作对的家伙!
萧星辰走向自己的四楼,进入意识。游戏机室是进不去了,自己这个主人由于伤了那只青蛙,而被禁止一年进入游戏。
可自己的钦佩币又涨到了三万元而涨停,自己要问一问玛丽,这一个月来,到底是谁在和自己作对。
一阵唰啦唰啦声,五千钦佩币飞走之后,玛丽告诉他:那辆破货车,是张弛安排干的;刚才来砸诊所的人,也是他叫的。不过,张弛都没有直接接触他们,而是在网上找的。
张弛是谁?
他是金鹰集团保安部部长,他受命于水圣学。至于那四个歹徒,也是张弛间接安排人干的,他们从网上雇,雇佣费一人一万元,去砸了你的诊所……还有,他通过网络,匿名赞助龙城电视台二十万,钟紫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来你诊所采访的。
萧星辰终于解开了自己这个小庙,为什么会有龙城电视台这样的大和尚来光临!
这个水圣学,为什么总要和我过不去呢?萧星辰纳闷极了:水圣哲叫自己不要和他作对,让他自生自灭。朋友的话不能不听,可是,水圣学一天不铲除,一天可是个祸根啊!
第二天早晨,雪停了,但天和地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萧星辰吃了饭,一路上,到处都是扫雪的人。现在认识他的人多了,不停的有人和他打招呼。有的他认识,有的不认识,他一律微笑着,说着极为简单的三个字:“早上好!”
刚七点钟,自己诊所的门前,便被打扫的干干净净,有的地方已经发干发白,这说明,冷叶早就把这地方打扫干净了!
在门前左边的墙上,贴着一张大红纸海报,海报面前站着几个警察。
冷叶自从萧星辰出现之后,便站在马路边上,他目测了一下,他与他之间的距离在五十一米,正负不超过三十厘米。他又向右边退下四米,大概五十五米的样子。
他爱这个领导,但也有点怕他。就连他的玩笑也让他感到非常的尴尬:人家钟紫大记者才多大的女孩?他竟然说要给自己办一下,害得自己一夜间,睁眼闭眼都是钟紫的模样:洁白的大腿,特长,看不见裤头,那里面隐藏的奥秘自己是懂的,但一论到具体的形状,自己也只能猜个大概,很难知道确切的模样……
老不正经!啪!冷叶给了自己一个嘴巴!昨晚被歹徒甲打肿了的脸,刚消下去,又被自己打得肿了起来。
我这都是干啥了呀?摸着疼痛的右脸,冷叶有点沮丧。
萧星辰朝那大红纸海报一看,心里一喜:这个沙头的老冷,没想到也能写出这样的字来!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哦……星辰啊!”滕所长转过脸来,看到萧星辰之后,那声音里充满了爱!“起得这么早?”
“滕所长,你们也早啊!”萧星辰在不知道他姓滕的时候,给他的符号是黑脸警官。
“嗯!”
萧星辰见他的态度从未有过的亲切,心头一热,嘴唇连续动了几下。
“星辰,你想说什么?”滕所长捕捉到了他的嘴唇的变化,便问道。
“包青天的脸是黑的。你现在干的工作,也应该是和他同行了。看起来,只要是黑脸人,都是那种铁面无私辩忠奸的那种人啊!”
“星辰,你这是笑话我脸黑吗?”滕所长微笑了一下说道。
“我又不是女人,我笑话你脸黑干嘛呢?我是打心眼里崇敬你啊!你想啊,你那眼里满是血丝,一个月也就三千来块钱工资,没日没夜的工作,真的不容易啊!”萧星辰这话里,还真的没掺假,他确实有这样的感觉。
“星辰,只要你理解就好啊!我告诉你吧,我六点就到这里了,在这站了一个小时了……”
“哦……快快快,楼上坐!”萧星辰拉着滕所长的胳膊,穿过满是玻璃碎片的以及中草药的地面,闻着那浓烈的药草味,向楼上走去。
“星辰啊,我不瞒你说!今天夜里那四个人,一夜里痒痒,鬼哭狼嚎的,我们带他们到龙城第一人民医院,总是治不了痒痒。他们四人都自杀过……被医院打了镇静针,可是不到一小时,又开始闹腾起来。这镇静针有规定,二十四小时内只能打一次的……”
“那,叫他们上我这来看呗!按我平时的规矩,我一天只看一个人的,今天我四个人都看了!”
“真的呀?”滕所长眼睛突然放出亮光。他知道,那四个人的痒痒,是这小子搞的鬼,这就像小辫子薛老板的手腕疼一样。高兴之余,他急忙打电话给小许,叫她把那四个人带过来。
一提到小许,萧星辰便想起那个瘦脸大眼的、长得有点像梅晴的她,便联想到她手机没有了时候的焦急神情,以及见到自己就捂住口袋的动作。
“滕所长,关照小许一句,叫他们带钱来!”萧星辰补充了一句道。
“多少钱?”滕所长立即紧张起来,因为一般的人家,一时根本就拿不出五十万块钱的。
“你在门前不都看到了吗!”萧星辰说着,抽出一支霸主牌雪茄递了过去,自己嘴里也含了一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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