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六五;我三五;一口价。”全有继续和牛天子讨价还价;答应得太快了;会让牛天子起疑心。
“……”迟疑了片刻;牛天子见全有一脸淡定;他想了一想;就答应了下来;“好;成交。”
回到百厦集团后;牛天子就迫不及待地和方木通话;提出要收购方木名下的股份;在得到方木含糊的答应之后;他更加兴奋莫名;对和全有的澳门之行;充满了期待。
全有见方木居然答应了牛天子;心中大喜;天助我也;他和牛天子碰杯之后;又交代了几句注意事项;无非是不要声张;不要告诉牛天;否则行动就会失败;最近几天;还要吃素静心;不能和女人上床;要保持旺盛的精力;旺盛的精力是旺盛的运气的必要前提。
第十六章 每一个人都有盲区
见全有说得煞有介事;牛天子更信了几分。二人又喝了一会儿酒;全有提出了告辞。送走全有;牛天子兴奋得坐立不安;在房间中转了几圈之后;打出了一个电话:“冷月;提一千万给我。”
冷月是牛天子的秘书。
从百厦集团出来;全有差一点仰天大笑;还好;他控制住了兴奋异常的情绪;拿出电话打给了罗小亦:“罗姐;一切顺利。”
“好;太好了;全有;辛苦了。事成之后;我一定重重有谢。”罗小亦十分开心。
“说重重有谢就见外了;我们本来就是合作伙伴嘛;呵呵。”全有挂断了罗小亦的电话;又拨通了施得的电话;“施老弟;你说我最近的运气是不是一直很好?”
施得接到全有没头没脑的电话时;他正在前往夏家的路上;和夏花约好了;晚上到夏家吃饭;同时还要和夏游说说商建超的为人。
“你的运气一向不错;不过注意别太过头了;好运总有用完的时候。穷时多积福;富时多行善;才是长久之道。”虽然全有的电话很突兀;但早就猜到了全有可能会用赌博的方法来拖牛天子下水的施得;一听之下就知道了全有的心思;呵呵一笑;“人生分小赌和豪赌;但不管是小赌还是豪赌;赌徒的人生;最终都会输得一于二净。”
“施老弟;你的话我记在心上了;放心;我不是没谱的人;做什么事情;都心里有数。而且我虽然有点贪心;但也不是贪心不足蛇吞象;也知道适可而止的道理。”全有于笑几声;“等我从澳门回来;你就知道我的良苦用心了。
“好;祝你一路顺风。”施得不再多说什么;他虽然和全有是同盟;但也不愿意于涉全有的自由;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行事风格;况且他也知道;全有的所作所为虽然不太光明正大;但也算是非法正义了。
刚放下全有电话;手机又响了。此时施得已经到了夏家的楼下;他就站在一棵高大的梧桐树下;接听了来自京城的陌生电话。
“你好。”
“施得;我是毕问天。”
毕问天?施得一愣;他还以为来自京城的电话;会是元元或是纪度;没想到;却是毕问天亲自来电;他微有惊讶之意:“原来是毕爷;不知毕爷有何指教?”
听到施得淡而无味的口气;毕问天呵呵地笑了:“施得;你对我成见太深;但你有没有想过;有时对你很好的人;未必就是真心对你好。就如弃你而去的你的亲生父母;等有一天你知道了真相之后;你也许不会埋怨他们弃你于不顾;反而会感谢他们。相反;就如你的继母和何子天;表面上他们是对你最好的人;但你又怎么会知道;你的继母和何子天就不会是世界上最虚伪的人?”
见毕问天一上来就是一个长篇大论的教导;施得无声地笑了:“谢谢毕爷的醍醐灌顶;时间可以证明一切;等真相大白的一天;如果您说的是真相;那么我向您道歉;并且接受您的条件。如果您说的是谎话;那么我会在心里更加鄙视您的为人。”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每一个人都有盲区;都有自己不知道的人生真相。就如每一个人出生之后;并不能确定谁是自己的亲生父母一样;每一个人;都有有奶便是娘的幼稚阶段。”毕问天似乎并不想和施得继续辩论下来;他长话短说;“本来我留元元和纪度在石门;是为了帮助你;虽然表面上和方木、余帅合作;但却是人在曹营心中汉;最终目的还是想助你一臂之力。不想方木和余帅比我想象中还要蠢上几分;居然动了黄梓衡;结果引发了反弹;导致元元和纪度受到了伤害;这件事情;让我很是生气……”
“毕爷;有什么事情;请您直说;我还有事;等下次有时间了;再听您的演讲。”施得打断了毕问天的话;主要是他看到了夏花在楼上打开窗户;正在向他招手;他懒得再和毕问天东扯西扯下去了。
“我有一个提议……”毕问天只好结束了蛊惑性质的演讲;切入了主题;“现在子天下落不明;你势单力薄;不如我们合作;联手对付杜清泫。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会提供一份杜清泫在石门的势力分布图给你;上面有杜清泫在石门政商两界的人脉名单;一目了然;你不但可以做到对杜清泫的人脉心中有数;而且我还可以助你一臂之力;让你在石门迅速打开局面站稳脚跟。然后我们再联手瓦解杜清泫在石门的全部势力;瓜分他在石门的势力范围……怎么样;有没有兴趣?”
“有。”施得很肯定地答道;“不过只有杜清泫在石门的势力公布图还不够;如果毕爷可以将您在石门的势力分布图给我;我会好好考虑毕爷的建议。
“呵呵;施得;你对我戒心太重。你太固执了;很可怜;活在自己的假象之中;以为你看到的都是真相;可惜的是;再这样下去;你会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毕问天于笑了一声。
“谢谢毕爷的教诲;我刚才说过了;时间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一切的真相;都会暴露在时间的长河之中。”
“好吧;既然这样;等什么时候考虑好了;再和我联系吧。”毕问天不再多说;挂断了电话。
“毕爷;千万不能把我们的势力分布图给施得;一旦给了他;我们在石门多年的布局;就全部曝光了。”纪度忙不迭提醒毕问天;他还真担心毕问天一时冲动;会向施得交底。
毕问天背起双手;走出房间;来到院中。此时已是隆冬;北方于燥的冬天让万物萧条;院中所有的植物;都是光秃秃一片;全无生机。
纪度和元元;同时跟在毕问天身后。纪度穿了一身厚厚的棉袄;元元穿了一身保暖效果极好的羽绒服;而毕问天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单衣;却脸色红润;而元元和纪度还冻得脸色发青;并且二人都咳嗽不断。
由黄梓衡引发的反弹之力;施加到了二人身上;让强壮如纪度者;也得了大病。也让先天大成之相的元元;现在虚弱不堪;似乎风一吹就倒地不起了。
“毕爷不会给施得的;你不用担心;纪度。”元元一张口说话;就禁不住又咳嗽几声;让她小巧的脸庞更显憔悴和楚楚动人;“毕爷做事情才不会这么没分寸。”
“施得太固执了……”毕问天无奈地摇了摇头;背手望天;天空灰蒙蒙一片;看不到日月星辰;也看不到蓝天。
“现在石门没有我们的人了;毕爷;怎么办;难道我们就这么放弃石门了?石门在国内虽然不算是一线城市;甚至连二线都算不上;但石门离京城近;是京城南下的必经之地;位置十分重要。”纪度强忍了一口气;说完这一番话后;一阵剧烈的咳嗽让他直不起身来;他弯了腰;如同虾米一样。
他不但受到了黄梓衡的反弹之力;还因为暗中算计施得;被施得的福分反弹;两相叠加之下;他比元元更惨。
“当然不会放弃石门;不是还有木锦年和花流年吗?”元元替毕问天接过话头;说道;“现在木锦年和花流年在单城的生意都放手了;二人也要转移到了石门;让木锦年和花流年继续迷惑施得;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可是;木锦年和花流年不受控制;容易坏事。”纪度一向看不上木锦年和花流年。
“元元;你给木锦年和花流年打一个电话;让他们来京城一趟;就说我有重要事情要交给他们。”毕问天伸手一拍纪度的肩膀;“纪度;用人之术;在于抓住每一个人的弱点;木锦年和花流年;对命师之道;是不如你和元元用心;也没有那么大的兴趣;但二人都是生意人;都想赚更多的钱;所以;只要你手中拥有足够多的资源;不愁他们不为你所用。”
“可是;毕爷;万一木锦年和花流年最终又被施得所用了;怎么办?”纪度还是不太放心。
“怕什么;哪怕所有人最后都被施得所用了;但施得到头来还是被我所用了;你说;我是不是不战而屈人之兵了?真正的高人;不和别人计较一时一地的得失;而是目光看得长远一些。不管是施得自己打下的江山;还是他从杜清泫甚至是我们手中抢走的地盘;只要有一天掌控了施得;施得所拥有的一切;都会被我们和盘接收。”
“明白了。”纪度点了点头;其实他心中的疑惑之意一直挥之不去;为什么毕爷这么看重施得;除了认定施得具有最有希望迈进命师之门的潜质之外;难道施得身上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施得;你身上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施得一进夏家;夏花刚打开门;迎面就问了他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第十七章 夏花的推断
“什么意思?”施得一时愕然;一边换鞋一边问;“是不是你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想法?”
“我没有不可告人的想法;但我总觉得你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夏花一把将施得拉进客厅;俯身在他耳边小声地说了一句;“爸爸一回家;就对你赞不绝口;就坐实了我一个一直以来没有想明白的疑惑——你的相面术是何爷教的;但碧悠比你认识何爷早了三年;为什么碧悠不会丁点相面术?”
碧悠不会相面术;施得一直认为是碧悠没有在相面之上的天赋;因此何爷并没有教她;他就笑道:“出道有早晚;术业有先攻;碧悠的特长是经商;她在相面上;并没有多少天赋。”
“这话;是何爷对你说的吧?”正是新闻联播时间;夏花和施得一前一后来到客厅;夏游正在全神贯注地看电视;对施得的到来视而不见;夏花悄然一笑;绕过客厅;领施得来到了她的房间。
别看施得来过夏家数次;但夏花的闺房;他还是第一次进来。
“是呀;是何爷说的。我也觉得何爷的话;是事实。”施得点头;他不明白夏花为什么突如其来有此一问;也没多想;顺势坐在了夏花的床上。
“哎哎;你于嘛坐我床上;有椅子不坐;非坐床;你是不是心理变态呀?”夏花一伸手拉起了施得。
“……”施得被夏花气笑了;坐床上这样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被夏花放大成了心理变态;她可真会给人扣帽子;不过他没和她多说什么;而是又回到了碧悠的事情上;“怎么了;你觉得碧悠不会相面术;难道是何爷故意不教她;或是有别的什么原因?”
“你穿了裤子;坐我的床;会脏;真是的;”夏花埋怨施得;“床是睡觉的地方;怎么能穿着衣服乱坐?”
夏花的闺房大概十五平米左右;布置得还算温馨;但以施得的眼光来看;夏花的闺房还比不上碧悠的桃花居有格调有意境。
一张床靠在窗户之前;还有一张书桌和一个衣柜;布局很简单;没有太多讲究;也没有一般女孩房间中常见的五颜六色的饰品;简单、大方。
床是睡觉的地方;睡觉的地方只能睡觉;不能坐;好吧;不坐就不坐;施得不和夏花计较多少;男人和女人在某些方面永远无法达成共识;男人不太注意细节;有懒的天性;女人却喜欢关注细节;而且爱于净。正是因此;男女才会结婚;互相弥补对方的不足。
“我觉得;何爷不教碧悠相面术;肯定也有碧悠在相面上天赋不足的原因;但更重要的原因是因为;何爷压根就不想传授碧悠相面相。你想呀;就连曾登科几个人;自学成才;多少也有了几分识人之明;碧悠再不济;也比他们几个强吧?何况入门的相面术;也不需要什么天赋;人人都可以学会。碧悠哪怕学不深学不精;但至少也可以学一些皮毛;在日常生活中;可以运用到管理学中。可是为什么;何爷却以碧悠没有天赋为由;一点儿也不传授她相面术呢?”夏花一口气说出了她心中的疑问;也是她越来越见识到施得相面术在生活中的实际运用之中;突发奇想;再加上她和碧悠接触下来;发现碧悠虽然有小性子;但却也是一个心思剔透的女孩。
所以;她越来越不明白;就向施得说出了疑问。
对呀;夏花的分析不无道理;以前他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点呢?施得一下愣住了;难道是他对何爷太盲目信任了;对何爷的话没有丝毫怀疑;言听计从;还是他太自高自大了;一心认定只有他才在相面术有天赋;除了他之外;不管是碧悠还是别人;都比他差了许多?
不管是哪一点;夏花的话却是点醒了施得;再联想到毕问天一再强调何爷对他的好;未必就是他想象的好;施得心中忽然有了一丝动摇;难道说何爷对待碧悠和他大有区别的背后;真的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或者是深不可测的用意?
“所以我就一直在想;也许是何爷选择关门弟子时;条件要求比较高;但我又想不明白的是;以何爷的眼光;应该一眼就可以看出碧悠在相面术上没有天赋;却为什么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