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柴平乐让公司的元老帮忙顶雷。这个决定也让张总觉得非常的寒心。虽说顶雷的那家伙在公司里的口碑一直不好,但人家跟了你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结果最后却被强硬的安排顶了雷。
虽说柴平乐这么做是没办法的办法,但还是让知道内情的人心里还是很不好受,觉得柴平乐太过绝情了一些,只考虑到自家的利益,这次为了柴永胜这个扶不起的阿斗让元老给顶了雷,下次会不会接着这样?
就算柴平乐信誓旦旦的说不会,大家的心里还是打了个大大的问号。于是,一些有能耐的,就开始做着跳槽或者离开自己创业的打算。
张总就是如此,他已经决定这次的事情结束后,就准备和柴平乐分道扬镳,而且这段时间他打通了关系,没有柴平乐的关系,他也能活的很滋润。
张总虽说已经准备离开了,可他实在咽不下今天这口气,于是就小小的摆了柴平乐一道。……
听了楚琛所言,吴可马上问道:“什么原因?”
“一会再说。”
说话间,楚琛来到门口,打开门一看,站在门外的原来是许老。
“许老,您怎么不去休息啊?”
许老挥了挥胳膊,笑道:“我已经没事了,再说,刚才柴平乐他们又送了些东西给我,我也睡不着。想来你这应该也有吧?”
楚琛把许老请进门,说道:“确实也有,每人给了三件。”
许老闻言双眼一亮,连忙说道:“哦!是什么!快给我看看!”
说着,他就快步向桌子那边走了过去,此时,吴可已经打开了一个盒盖,里面放着的是一只青花笔筒。
“咦!有趣!”许老看到笔筒,口中就轻咦了一声,随后在征得楚琛同意之后,他就拿起笔筒打量起来。
其实,在看到这只笔筒的时候,楚琛顿时也是一愣,心里暗道了一声“见鬼了”。接下来,在许老观察这只笔筒的时候,他也在旁边打量了一番,但越看越是惊讶,因为这东西看上去好像不像是仿制的,这让他不禁觉得奇怪,难道这会是真品?
过了片刻,许老长舒了一口气,笑着说道:“小楚,你来看看这只笔筒呢!”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楚琛问道。
许老笑着摇了摇头:“我觉得没什么问题,就是想听听你的意见。”
楚琛呵呵一笑,随后就上手观察起来,他越看越是惊讶,之所以惊讶,是因为这只笔筒他刚才已经用异能检查过了,确定是仿制品,但仔细观察,百分之九十九和真品一模一样,就算那百分之一,也是模棱两可的。
放下笔筒,楚琛就问道:“许老,您觉得这只笔筒是什么时候的?”
许老回道:“我觉得应该是明代天启崇祯时期的,具体来说,应该是崇祯时期的青花笔筒,你呢?”
楚琛说道:“如果以笔筒表现出来的特点来看,确实应该是崇祯时期的,但我觉得还有可能是仿品。”
“什么?!仿品?”许老闻言脸上立刻露出了惊讶之色,他连忙拿起笔筒来又仔细打量了一番,随后说道:“小楚,你没看错吧?这只笔筒明明就是明晚大期天启崇祯青花应该有的特点啊!”
说到这,他又开始详细罗列这只笔筒的特点:“你看,胎体坚致细白,胎体厚重,釉面白中泛青,釉层较薄,釉面坚硬平整。修胎规整,器物内底,可见积釉现象。底部为兔款款识,且底部有跳刀痕者,足尖略成尖状,这些都是崇祯时期细路瓷的特点啊!”
“另外你看绘画风格上与万历相仿,也用双线勾边,中间一抹平涂的画法来绘制。画风疏朗随意、俊逸活泼、写意天然,颇具水墨写意的风韵,山水画面以细线画成。”
“此外,崇祯时期的瓶、罐、笔筒之类,常在颈部和近底部位装饰二圈暗刻花的图案,部分器物上有酱口,这也是辨别崇祯之器的一个装饰特征。而这只笔筒上也有,诸如此类,都可以证明这是一件崇祯青花瓷真品嘛,不但是真品,而且还是珍品,可以说是我见过的崇祯时期的青花瓷当中最好的!”
说到最后,许老的脸上就情不自禁的露出了激动的神色。
一般来说,民窑瓷器没有官窑瓷那么不惜工本,同时精品数量也比较少,但由于殖民主义的扩张和对外贸易的发展,拓宽了国际市场对瓷都瓷器的需求。这也使得,从明中期开始,瓷都民窑生产突飞猛进,而且民窑之间的竞争也促使进了行业的发展。
到了崇祯时期,战乱四起、朝野动荡,瓷都官窑瓷器生产因朝廷**而处于停烧状态,大量制作官窑瓷器的优秀工匠流入民间,加入到生产民窑瓷器的作坊中,民窑的发展获得了前所未有的技术支持,为民窑瓷器迅速发展提供了条件。
明末清初时期瓷都窑业制作展现出崭新的时代风貌,瓷器的诸多纹饰蕴涵浓厚的文人气息,题材之特别,内容之丰富,均开一代未有之奇。
当时作为高档瓷器的主要消费群体—文人、官宦,他们的审美观念深刻地影响了瓷器的造器与装饰图案,从而令瓷器成为反映社会变迁的直接载体,明显地在瓷画中留下他们的品味。
作为文房清玩之一的笔筒,于此时期突破传统材质的局限,以瓷为胎,开始大肆烧制,并且纹饰题材刻意迎合社会风尚的需求。其中以人物类的题材最具特色,体现出高超的制瓷水平与鲜明的文人意趣。
但由于当时战乱频繁,再加上总体制瓷业的衰落,能够流传下来的崇祯时期比较出色的青化瓷器还是比较少见。
像眼前这只笔筒,器型硕大,高度和直径都有二十多厘米,而且无论是胎釉还是画工等方面,都不输官窑瓷器。
特别是画工,一幅山水人物图,构图错落有致、层次分明,轮廓线条清晰。全景犹如一幅长卷的水墨山水画,笔意生动,笔触纤细精致,青花发色鲜丽明快,具有明、清交替的时代特征,实在是一件崇祯青花顶级上品。
也正是如此,许老说到最后才显得那么激动,同时也难以相信,这么一件珍品青花瓷会是仿作。
好在,许老也知道论瓷器方面的鉴定,楚琛应该要比他厉害一些,等他心情平复了一些之后,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小楚,真是抱歉啊,刚才实在太激动了,不过,你怎么会觉得这只笔筒是仿品呢?”(未完待续。。)
第九百三十三章 赔礼(续)
楚琛苦笑着回道:“许老,说实话,我也不太能够肯定这是不是仿品。”
这只笔筒做的实在太逼真,如果不是异能一直没出过错,另外他觉得釉色方面确实有些问题之外,他同样也不会相信这只笔筒会是仿品。但做的如此逼真,也让楚琛难以给出判断其是赝品的理由,他总不能说是异能给出的结果吧?
许老闻言有些奇怪:“那你怎么觉得这会是仿品啊?”
楚琛说道:“因为我家里有两只山水人物瓶,和这只笔筒的画法和景致是一样的,只有细节方面稍稍有些差别,更关键的是,那瓶子都是留的张火泥的款识。”
“张火泥?”许老听了这个名字,脸上顿时就露出了震惊之色,过了半响,他才回过神来,连忙又问道:“真得是张火泥?”
楚琛认真的说道:“我已经仔细辨认过了,确实就是他!”
许老知道楚琛应该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开玩笑,再说了,东西都是楚琛自己的,他又何必故意把真的说成假的?
随后许老又仔细看了看眼前的这只笔筒,喃喃的说道:“这会是仿品?应该不会吧?”
说到这,他又沉思了起来,过了半响,他才开口道:“小楚,你说你那两只瓶子会不会是张火泥照着这只笔筒来制作的?”
楚琛现在也只能顺着许老的说法,点了点头道:“确实有这个可能,不过您觉不觉得这只笔筒的包浆有些不太对劲?”
一般来说,要鉴识真正的崇祯瓷。首先必须看得懂明代瓷器的釉色。明瓷与清瓷不一样,由于年代久远。传世品包浆厚重,故釉色较清瓷尤为清亮。凡釉色暗浑。釉面无亮润之色,青花呆滞毫无灵动之气的器物,即便纹样风格、制式造型、青花发色均对,也不要轻易认定。
经楚琛一提醒,许老再仔细打量时,确实觉得笔筒的包浆看起来没有那么厚重,他想了想,说道:“包浆确实不太到位,不过有没有可能。这东西很长一段时间都被闲置起来,因此包浆才没形成到位呢?”
前文说过,瓷器上的包浆是由于人们长期把玩、擦拭的结果。所以,如果人们没有天天去把玩、去擦拭。尤其是古时候空气洁净,一年中大概只要拂尘数次,也就更难形成“包浆”了。
如此一来,这只笔筒的包浆不到位,也是有可能的。
楚琛说道:“确实有这样的可能,但许老。这可是日常用具,而且这么漂亮的一只笔筒,换您的话,您会不会经常把玩擦拭?”
许老闻言一怔。这才想起来,笔筒可是文房用品,一般人得到这么一只制作精湛的笔筒。怎么可能会一直放着不用?当然,搁着不用的可能性到也不是没有。但并不大。
想到这里,许老也理解楚琛的判断了。如果单单是包浆的问题,那么仿品的可能性并不高,但再加上一对景致基本一致的瓶子,又和张火泥这位制假高手有关,也难怪楚琛觉得笔筒是仿作的可能性要大一些。
许老沉吟了片刻后,说道:“小楚,这只笔筒就算是仿作,想要证明也比较困难,你准备怎么办?”
楚琛呵呵一笑道:“先带回去让我师傅看一下吧,如果他也找不出破绽,那就只能用仪器鉴定了,不过用仪器鉴定还需要取样,我暂时还有些舍不得。”
“这到也是,不过如果有了结果,可要告诉我一声!”许老笑了笑,别说楚琛舍不得,就算是他同样也舍不得,而且到时经过鉴定,如果是仿作那还好,万一是真品,那多少会留下一些遗憾的。
楚琛点头道:“那是肯定的……”
把笔筒放回盒中,楚琛就打开了下面一个盒子,里面放着一个看起来有些奇怪的物件。其上部为杯状,器身刻乾隆御制诗文,下面则为一只牛首,眼瞪大如铃,牛角竖立,双耳外张,虎虎生威,颇具帝王之势。
“咦,这是什么?”看到这么一件奇物,吴可相当的惊奇。
“上面不是写着嘛,这是周兕觥。”楚琛笑着说道。
“这是兕觥?好像不对吧!”吴可把东西打量了一番,觉得和也见过的兕觥根本不一样。
觥是流行于商晚期至西周早期的一种酒器。宋欧阳修《醉翁亭记》有:“觥筹交错,起坐而喧哗者,众宾欢也”的句子。此处所指觥筹即类似的器物。
许慎《说文》称“觥,兕牛角可以饮者也。”可知其原型是用动物角做成的饮器,类似现代游牧民族仍然使用的牛角杯。
也有兕觥器身呈椭圆形或方形,盖部往往做成兽形。有的觥甚至全器做成动物状,以头、背为盖,身为腹,四腿为足。
而显然,眼前这只兕觥和记载当中的不太一样,也正如此,吴可才觉得很是奇怪。
楚琛笑着解释道:“你也知道,乾隆皇帝十分喜爱收集古物,赏玩之余,还组织文臣编写了《西清古鉴》、《宁寿鉴古》、《西清续鉴》等古物图录,并常令宫中巧匠以各类材质仿作,以为高雅奇趣。”
“这件清乾隆漆仿古御题‘周兕觥’,应是乾隆皇帝诏令造办处工匠依照宫中所藏古器铜器制作的仿古陈设,不过,这种器型应该与考古发现中古时代欧亚草原民族流行的‘来通’十分相似,并非是真正的‘兕觥’。”
听了楚琛的解释,吴可恍然的同时,旁边的许老就笑着说道:“小楚你到是样样精通,连这一点都知道。”
楚琛挠了挠头,谦虚的说道:“这不过是我的记性好,像这类的器物,1987年苏富比就拍卖过,我师傅那正好有研究资料,我不过是背一遍而已。”
许老闻言哈哈一笑道:“你的水平我又不是不知道,还有什么好谦虚的,等再过几年,你就能成为这个行业的顶梁柱喽!”
楚琛连道不敢当,又谦虚了几句之后,他就请许老先上手鉴赏。
等两人都鉴赏过后,吴可就迫不及待的问道:“这东西到底是真是假啊?”
“许老,这方面您是专家,还是您先说吧!”楚琛笑着做了个请势。
许老也没客气,直说道:“此器端庄大气,却又精工细作,构思巧妙,工艺精湛,无论器形抑或技艺均追求极致。器身虽系大漆髹饰而成,却能模拟出铜器特有的金属质感,温厚生光,如此种种可谓令人叹为观止。将其置于案头,其艺术之美让人欣赏,更彰显主人之非凡胸怀与气度。”
“而且,兕觥又蕴联着万寿无疆的美好祝愿。《诗经?七月》曰:跻彼公堂,称彼兕觥,万寿无疆,举起酒杯互相祝贺,那祝酒词就是‘万寿无疆’……”
说到最后,许老就感叹道:“像这样的器物,可并不多见,而且寓意又好,柴平乐到也有心了。”
楚琛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这时,吴可又问道:“那这东西到底值多少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