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说静静暗自观察,因为不想改变生活的现状。
没有任何察觉的李卓新就这么带着夏末进行两人的第一次旅行,而夏末也就当作完全没有发生过一般,只是更加积极的喝着每一杯牛奶。
飞机跨越层层叠叠的绿色山峦后。进入荒原和沙漠,轩窗外涂满了土黄色的主色调,呈现不同以往的生态。大西北有太多的黄土和沙漠。有太多的荒芜和寂寞,这种荒凉一直延伸没有终点。
陆一宁看着向自己走来的两人招呼一声:“哥。这边。”夏末打量着这个黝黑的阳光大男孩,他大方的任由她打量,眼睛直直盯着夏末看。
李卓新打了他一拳:“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还看,还不叫人吗?”
陆一宁露出异常洁白的牙齿:“我这不是正在执行陆家后勤总司令官的任务吗,一定要记下小嫂子的容貌,好回报。”他皮鞋一扣,行礼大声喊着:“嫂子好,欢迎来大西北观光,我是他二姑姑的儿子陆一宁。如果您要是觉得我哥哥不好,我可以无条件给你再介绍一个。我们队里单身的小伙子不仅身材好,脾气更是好,你眼前就是个好人选。”
夏末被他响亮的声音吓到,轻笑出声:“你好,我是夏末。我觉得你哥是最好的,还是留给其他姑娘吧。”
李卓新笑骂:“听到没有臭小子,别再作怪,都晒成黑炭了小心姑姑不认你。滚吧,把车钥匙留下就好。”
陆一宁识趣的递上钥匙:“真的不到我那边坐坐,这么赶做什么,风景又不会跑。虽然现在周边挺安全的,但是就你们风餐露宿的,还是有点让人担心。要不,我休假陪你们一起流浪吧。”
李卓新接过钥匙:“你想玩就自己去,别瞎掺和在我们中间,飞利浦电灯泡太亮了。让你准备的东西都弄好了吗?”
陆一宁小声的说着:“都放前置箱中,证件都是齐全的,已经和我爸报备过了,如果子弹不够我再给你弄点。”
“你认为你哥是去杀人越货的吗?帮我谢谢姑父,让他违规了。”
陆一宁笑着说:“只是签字审批,你本来就有证件。用他的话说,简直就是胡闹,什么人都不带就往这边跑要出问题怎么办。他本来要给你拨两个新兵连的小子过来,是我拦住了。”
李卓新看夏末正在看她,安抚的说着:“没事,只是以防万一,这边姑父治安管理的很好。而且,我们挂的是jun牌,不会有人乱来的。”他瞪了自家表弟一眼:“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多话,认识路,你赶快回去吧。”
陆一宁有些呆愣的看着自己表哥的温柔:“啧啧啧,果然和马凯哥说的一样,标准的妻奴形象,那些兄弟情谊算个屁。不过要是我也找个像嫂子这么漂亮温柔的,肯定做的比你还过分。”
回答他的是两人远去的背影,李卓新可没耐心听他扯那么多,最重要的是怕他说出再令夏末不安的事情,毕竟现在情况特殊。
陆一宁大声说着:“哥,你知道车停哪儿吗?我带你过去吧。”李卓新摆摆手,这样的小事如果还让人带路,那么就太丢脸了。特殊的牌子,最狂野的就是了。
陆一宁看着消失的两人摸摸口袋才想起自己是直接从训练场出来的,根本没带手机和钱包,现在该怎么回去,难道是徒步越野吗?这男人果然重色轻弟,以后休想让他再跑腿。
李卓新发现夏末一直用欲言又止的神情看着他。于是出口说道:“有事就说,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夏末:“我们就这么丢下他可以吗?他衣服好像没有口袋,也不知道离他们基地远不远。”
李卓新笑着说:“我是故意的,活该让他乱说话。”看着拉着他手臂的夏末,单手伸过去扯扯她的脸皮:“怎么,莫非是真的对我不满意,准备让他给你介绍一个?正好上门去挑?”
夏末哭笑不得承受着他的醋劲:“毕竟是你姑姑的儿子。我怕她会对我印象不好。你不想掉头好歹也通知人去接下他。”
李卓新指指自己的嘴,示意夏末奖励。夏末猛的扑过去,给他来了个热烈的吻。好在李卓新刹车的及时,不然就要撞上过马路的羊群。
李卓新意犹未尽的吸允着:“你就是个疯子,我也是个疯子。冲着你良好的认错态度,我决定给我姑父打给电话。告诉下他,一宁准备休假让我给扔半路了。”
夏末平复自己的呼吸:“你就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看以后谁还理你。”
李卓新重新启动上路:“只要你一直陪在我身边就好,其他人不强求。”
夏末有些担心的问道:“他们都知道我的存在吗?没有反对?”
李卓新拍拍她的头:“傻丫头,他们都是开明的人,即使心里还有些想法也不会做什么。因为和你过的人是我。至于我母亲,等你再胖一点再说,因为在她们的观念里瘦等于不好生养。”
夏末心里有着惊涛骇浪也装作无事的说着:“她们很着急吗?我还小。不想生。”
李卓新同意的点头:“我也这么认为,小孩生小孩。我可不想一下子带两个两个奶娃娃。”
夏末没有反驳,闭着眼假寐,因为她怕自己的情绪外泄,那些违心的话说出来真难受。
这边的温馨和陆一宁完全无关,他跑的大汗淋漓衣裳不正,终于赶上了外出采购车。殊不知就因为那么一句话,让他接下来的日子苦不堪入。果然啊,这最不能得罪的人就是李卓新,而不能随便开玩笑的人变成了夏末。
荒凉背景,孤独的公路,还有漫天飞舞黄沙的戈壁,两人一辆车一顶帐篷走哪算哪儿。他们会席地而坐仰望天边的星空,或躲在帐篷内伴着虫鸣疯狂的恩爱,或者露天相拥而眠。
他们沿途只要碰见脸颊泛着高原红牧羊的孩子,夏末总会要求停车给他们些吃的,然后两人就会被一群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孩子包围。看着夏末的笑脸,李卓新也不生气,只能暗自想着晚上该吃什么。
他们还遇见许许多多人,徒步的旅者,青海湖边的卓玛姑娘,或许是点着酥油茶的大叔。有那么一刻,李卓新有种浓烈的**,就这么一直流浪下去,自我放逐心情舒畅。
当然她们也会遇见静谧而又严肃寺庙,看着徒步而来的朝圣者的虔诚,两人内心震撼无比。夏末会学着他们转动经筒,心里默念着真言。怀念逝去者,祝福今生,期盼来生。
夏末看着寺庙外的天空是那么的蓝,温文尔雅包容着这世间的千姿百态。转头对李卓新说:“谢谢你无条件的包容,如果不是你我应该怎么走下去,可是你这么好让我无所适从。”
李卓新:“你就是颗小小的沙子,经历风吹日晒,任时间风化,变的坚韧;一阵风起随风飞舞前行,风落驻足,没有我你依然会按照自己的命运前进,我只是刚好出现而已。”
夏末静默,心里默念:不,你是上天给予的馈赠,我会小心呵护。
夏末突然开口:“李卓新,我们回去吧。”
“好的,我们会酒店,你准备明天去哪里玩?”
夏末抓着他的两颊正视道:“我们回b市吧,去姑姑医院,我病了我知道。”
李卓新皱眉:“别瞎说,你不是每天都睡的很好吗?笑容也多了,只是有些瘦,别胡思乱想。”
夏末轻声叹气:“你昨天不是在超市问我为什么买那么多无糖的食品,然后又全部放回去吗?因为我想带回去给奶奶吃,可是突然想起来她已经死了。”
她终于哭了出来,眼泪越流越多,完全无法停止:“那些药看着有效,其实我半夜会突然惊醒过来,之后就会出现幻觉。我会以为自己是待在老房子的小床上,奶奶就躺在我身边。”
李卓新厉声说着:“瞎说什么药,那些只是维生素片,必须补充?你醒来怎么不叫我,以后不许这样。”
夏末:“我在你书房都看见了那本书和那些药瓶,谢谢你的不嫌弃和包容。可是,我不能再浪费你的时间,我听到你半夜偷偷讲电话,学校和实验室有好多事情需要你去处理,早就超过归期,你丢下一切陪我流浪。卓新我们回b市吧,我觉得自己能康复的。你心疼我,我也心疼你。”
李卓新看着泪眼朦胧的夏末艰难的点头:“好,我们回b市,但是你得听我的安排。”
夏末点点头:“好,都听你的。”
相互交缠的手,证明他们彼此的决心。(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四章 人格分裂吗
回到b市的夏末确实听话,根据李卓新的安排住进了一家私人疗养中心,因为是外资企业,这里的对于病人的*看护很好。李卓新不想有任何一点关于夏末不好的事情传出,而这里正是夏末所需要的。
李卓新忙的时候夏末就一直住在疗养中心,这里仿造夏末的秘密诊疗室建造,她可以在这里写作生活;如果李卓新空闲,那么他会带夏末到处游玩。整整两年半时间,夏末好像凭空消失一般,没有人知道她在哪里,除了李卓新。
但过每隔一段时间市场就能见到她的产品面世,每每都是佳作,尤其是《我是一粒沙》和《我若疯癫》这两本书直接让夏末成为年度最畅销的作家之一。这让主张夏末退学的b大老教授很是后悔,因为夏末退学后就再也没有回过学校,每次见到温敏蕊总是要念叨几句。
而卓小舅对于夏末的这次‘失踪’确是相当的开心,因为夏末给卓氏集团娱乐产业带来了巨大的收益,不说由她填词的歌曲大卖,就连改编夏末小说的电视剧收视颇高,更别说夏末推荐的餐厅驻唱康倩倩已经凭借实力在圈子里站稳了脚步。他甚至建议李卓新最好让夏末多消失几年安心创作,当然回答他的是李卓新毫不留情的挂断电话。
随着经济和网络的快速发展,网络已经成为每个人生活的必需品,在这高淘汰率的社会夏末的知名度没有因为她突然消失而降低反而有所上升,尤其是大洋彼岸的一篇匿名发表于b*bs上关于《寻找名模momo…xia》的帖子更是让大众对于夏末此人的好奇升到了极点。
一时间猜测纷纭,而此时的夏末正在接受最后阶段的治疗,外界的事情和她无关。
密闭幽暗的空间。年前的医生继续自己的工作,让夏末全身放松,再一次透视解刨她的深沉记忆。随着时间的推移,夏末开始皱着眉头,随后不断痛苦的小声呻/吟着。
年轻的医生无视夏末的痛苦,继续催眠着:“你的潜意识将会更加的开放,并且完全接受我的指令。放松。现在回答我的问题。你叫什么,今年几岁?”
夏末停顿了会:“我叫夏末,几岁我也不知道。也许二十一也许是五十一,我自己也记不清楚了,我已经活了好久了。”
这样的答案让年轻的医师皱眉,看着情绪开始起伏的夏末。担心她又会如同之前一样突然醒来,立马转了一个方向:“好深呼吸。你现在非常的宁静,非常的放松。李卓新是你什么人?”
夏末情绪平复了下来,嘴角露出一抹微笑:“他是上天给予我的馈赠,此生最爱的男人。很爱很爱。”
毫无意外医师再一次听到这个答案,因为在对于这位的病人治疗中,每每出现情绪浮动就必须以此来安抚。“你知道自己生病了吗?你认为自己是死过一回。那么你可以让死掉的夏末和我说话吗?”
夏末:“我知道,但是我觉得自己已经康复。我已经很久没有生气了。”
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医生继续追问着:“你可以让另一个夏末和我说话吗?卓新也想见见她。”
夏末的表情又开始痛苦起来,并且开始剧烈挣扎。隔着玻璃李卓新夏末痛苦的神情,按下通话键:“停止吧,她不想说。夏末,好好睡觉,醒来我们就回家。”
夏末语气温柔的说着:“好,听你的。”
出了诊疗室年轻医生沮丧的说着:“我觉得你应该让她再住一段时间,因为她大脑深层中藏着一个不愿意给任何人知道的一种人格,我们不能确定那个她是不是安全无害的。”
李卓新看着安然入睡的夏末摇摇头:“不用了,她没有你说的‘癔症性身份识别障碍’这类疾病,她不具任何攻击性。”
年轻医生不死心的说着:“虽然这几年我们都见过那个‘她’但是我们都知道有她的存在,或许,我们可以再尝试一次,用你的声音进行催眠。她很信任你,我们只能用你的名字做主key,建立或解除催眠状态。”
夏末躁狂抑郁症其实没有想象中那么严重,之所以住这么久是因为他导师在治疗中发现她的思绪封闭的异常严实,这是一种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