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儿?难道地震了?!
但等我再抬起头的时候,身后竟然隐隐传来亮光,转身一瞧,惊得下巴都差点掉了下来……两秒钟前还是土墙的地方,竟出现了一片巨大的区域!虽然那里面有灯,但依然昏暗无比,只能模糊瞧出来空间的大小而已。
…难道真的是鬼打墙?让我无意中破开了?
甭管怎么个样,先进去看看再说。好在脚下的地面只是晃了那么几秒钟就停住了。反正有了灯也不怎么怕,我拍拍屁股站起来,朝这巨大的空间内走去。
细看之下,还真是吓了我一跳,这空间完全就是在山体里面,上看不到顶,下面种着许多叫不上名字的植物,模样千奇百怪,就是不知道在没有阳光的条件下,它们是怎么活下来的?
林木间有条仅容一人通过的小道,弯弯曲曲地通向更深处。在植物从中,每隔不远,都笔直地竖着一根木竿,大约五六米高,顶上架着一盏油灯,忽明忽暗,也不知道燃了多久。
我走下来,顺着小道一路上过了大概四个这样高高架起的油灯,前方的景象开始有了变化。林木丛尽头,是一条两丈宽的小河,河面上还修着一座白色的石桥,连接着两岸。而在石桥的两端,还分别种着一些果树,上面结的是发着幽蓝色光芒的果子,让我这饿了两天的人看后是口水直流。
第一百三十节 还好没丢
但在一切没有搞清楚前,我努力让自己不去碰这些东西,即使再渴也得忍着。由于光线太暗,这河水只觉得油黑,看不清原本的颜色,但全无流动的迹象,能不能喝还真就不好说。
我也曾想过,过了那林木丛,会不会就是十八层地狱,又或是哪个帝王将相的坟墓。但偏偏没有猜到,竟然是这样一幅光景。如果放在外面,还真就以为是一座小公园,奇花异草,小桥流水,好不惬意。但它们却偏偏出现在此,非但没有一丝一毫的诗情画意,徒增了几分诡异阴森的氛围。
我正要上桥,去往小河对岸,没想到那边竟然率先传来了一个较为沉重的脚步声。
有人!我来不及细想,赶忙躬身躲进了身后的草丛里。这次我拿定主意,甭管是个什么东西,豁出去了,尽全力拿下,然后逼问出高唐村或是殷骞的下落。毕竟走得弯路太多了,如果因为一块什么破齿寒铁,把他们两个人的命都赔在这儿,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那油灯实在太过昏暗,只够照清物体的大概轮廓,别看这桥屁小一点,直到那人来到身前五米左右的地方,我正要等再走近两步就搞个突然袭击,却终于看清了他的面部。
“殷骞!!!”当我看清这个人就是刚丢了不久的殷骞后,立刻高兴地跳起来喊了一声,朝他跑过去。
来到近前,我抓着他肩膀问道:“你怎么回事儿?刚才躲到哪儿了?”
但是,他的眼神却让人不由得从心底发寒。这家伙两眼无神,直勾勾地盯着前方,就好像我根本不存在似的,之前怀里一直抱着的木头牌位也不见了。任由我晃了半天,他那副表情,总介于半睡半醒之间。
“水…我要喝水…饿…我要吃饭!”这家伙虽然被我扳着肩膀,但嘴里一边念叨,还一边努力往前走。
又问了他两句别的话,无一回答,我猜想这家伙可能是中了邪了。怎么中的虽然不知道,但看其印堂发黑,横着向眉骨两边扩散,看来是一时的丧失心智。
“看着我!”我见他没了思考能力,也不心软,“啪”地先给了一巴掌,待这家伙目光停滞的一刹那,我在双手拇指上蘸了点口水,紧跟着按在了殷骞的印堂发黑处,然后开始从中间,顺着眉骨往两边搓。
搓了十几下,这家伙的眉心明显不再那么黑了,都被赶到了两边太阳穴的附近。我看差不多,停下来,深吸一口气,瞄准殷骞的太阳穴,双掌掌心拍了上去。
这一下其实最重要,因为黑气都被赶在了两边,如果用力得当,一下就能将其拍散,使人苏醒。但危险的是,如果用力小了,会重新被拍回去,而大了,则一下就会把人给拍晕过去。
虽然是第一次拍,但这是武术中常用的一招,舅爷也教过我们,用多大的力道会让人昏过去,失去行动能力。所以我只要拿捏着在快要将他打昏过去的力道即可。
果然,两下掌击只发出了一个声音,殷骞晃了几晃,要不是我拉着他,估计就栽倒了。不过好在这家伙翻了半天白眼,眼神内终于又恢复了清明。
“…哎呀!”这家伙由于和我脸对着脸,待看清了眼前站着个人,吓得浑身一颤,也没看清是谁,伸手就要来打我。
“好了好了!别打!是我!”我费了好大劲儿才抓着他胳膊,往后退了一点,盯着殷骞道。
“…老贺?!”殷骞看清是我,立刻卸下了胳膊上的力道,问我道:“你怎么会在这儿?你怎么进来的?这是哪儿?”
见这家伙连珠炮似的发问,我赶忙伸手挡着他嘴道:“别急!别急!你先告诉我,你是怎么失神的?”
“…失…失神?…我?”殷骞一愣,指着自己鼻尖道:“没有啊!…不对,让我想想…哦!~我知道了!你跟我来!”这家伙说着,拉起我转身走进草丛中。
弯着腰在地上找了半天,殷骞似乎发现了他想找的东西,一把将我拽到身旁,指着地面的一个东西说道:“喏!就是这个玩意儿害的!”
我睁大眼看去,只见脚旁的地上,摆着个直径约半米左右的东西,上面还都是拳头大的窟窿,里面黑乎乎的一大片,根本看不清是什么。
不过再一细看,我发现这竟然是一个藤条编的笼子,形状就和小时候那种装蝈蝈的笼子一模一样,顶和底略微扁平,方便放置,只不过两者的体积相差了好几十倍。
“这…是个什么东西?”我纳闷不已,特别殷骞说就是这玩意儿把他给搞懵的,那就更奇怪了,于是我走过去弯下腰,想要悄悄它究竟是做什么用的?
“千万别动!”殷骞见我伸手要上去摸,赶忙一把拽住,说道:“这玩意儿坑人的!你别动,我拿给你看!”说着,他躬下身子,右手托着竹笼的底,左手按着顶,小心翼翼地将其捧了起来。
虽然光线不怎么好,但拿出来还是比在草丛里看要清楚得多。当我看到这竹笼中的东西,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惊叹道:“好…好家伙!这…这么大一只蝴蝶!”
第一百三十一节
虽然光线不怎么好,但拿出来还是比在草丛里看要清楚得多。当我看到这竹笼中的东西,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惊叹道:“好…好家伙!这么大一只蝴蝶!”
原来,竹笼中趴着一个状如蝴蝶的虫子,身体细长,背部长了一对极其宽大的翅膀,灰扑扑的没有任何花纹,此刻并在一起,从侧面看就比我脸还大,要是张开了,岂不是要跟家里用的那种洗脸盆一样尺寸?!
更为让人惊讶的是,当殷骞把笼子转了个向,对着旁边不远的油灯时,我看到这虫子身体几乎和蝴蝶一样,但头部明显很大,而且…它竟然长着一张和猴子极为相似的脸部五官,只不过是嘴有些细长,向外翘着。
“看到了吧?”殷骞小心翼翼地将笼子放回地上,抽开手说道:“刚才就是这玩意儿害得我。你别以为这个笼子看似结实,它分上下两半的,上面一半就这么虚扣着。我刚才一碰就掉了,然后里面这玩意儿就飞了出来,丫的王八蛋还想咬我,老子一巴掌拍下去,它身上那些个粉掉的呀~叫一个呛人,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你是说这个蝴蝶翅膀上的粉有毒?”貌似带毒的蝴蝶我也听说过,但都是碰了会中毒,今天还是第一次听说闻了也会中毒。
“狗屁蝴蝶!”殷骞啐了它一口道:“我看就是个扑棱蛾!娘的在这里面没了天敌,长成精了!”
可是…无论是蝴蝶还是蛾子,它们在破茧后的生命周期往往只有几天至数周的时间,最长一般也不超过三个月,这些东西怎么可能会活那么久?!
“刚才被我打的那个没死,跑了,咱们可得注意点儿,别让它逮着机会偷袭!”殷骞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嘱咐我道。
我一惊,看向他道:“你的意思是…不止这一只啊?”
“可不是呗!~”殷骞听后,拉着我又往前走了几步,说道:“这草丛里到处都是,你仔细瞅瞅…那儿有一个吧?还有那儿!…那边!”
随着他手指的方向,我只扫视过面前的小半圈,就发现草丛中至少三四个这样的大竹笼,不用问,每个竹笼里面肯定也关了一个这样的“怪物”。
不过这显然不是当下要研究的东西,我们正要回到大路上,经过那竹笼时,我眼角似乎看到有一根细细的什么东西,在烛光下就那么一闪,随即没了踪影。
停下来,特意退后一步,我又模拟了一下刚才所经过的角度,这才发现,原来在这竹笼的正上方,居然还吊着一根极细的丝线。要不是无意中的反光,根本就发现不了。我轻轻用手指探了一下,果然,丝线就绑在这竹笼的上半截。而且相当有韧度,想要扯断恐怕得先考虑自己的手指头。
殷骞也被我吸引了过来,眯着眼看了半天道:“唉?还有根线?我怎么就没发现?你说会不会是刚才那线把上面扯开的,其实不是我?”
对于这个问题,我只能表示不知道了。但可以推断的是,恐怕这些巨型毒蛾有专门的饲养办法,甚至可能有人通过这根丝线,操控着它们的自由。
总之,此处绝非久留之地,还是先找到出去的路再说。
这会儿殷骞想起来刚才的问题,又问我是怎么进来的。跟他一说,没想到我俩竟是一样的遭遇,突然间就觉得天旋地转,然后等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眼前早已变成了另一副摸样。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从一个时空,突然穿越到了另一个时空一样。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难道…”我拖着下巴想了许久,脑海中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假设,但是觉得实在有些过于大胆了,或者说,是有些不太靠谱,也就忍住了没说。
因为记得在云燕岭的时候,我从双重观回来后,因为去时碰上了一个古阵法,所以特意请教了竹道人一些关于古代阵法的问题,他也大致和我说了几种,其中有一种阵法,乃是借助八卦方位,以一个点为中心,通过旋转,不断改变其每个卦位的朝向,就能千变万化,迷乱人心,可令里面的人出不来,外面的人进不去。
但那都只是相对较小的一些空间内才可以摆布,而且还需要大量的人力。虽然现在这个山洞看起来很像,出入口变幻莫测。但如果说真是我想的那样,恐怕也的确不怎么现实,试问谁能转得动整座大山呢?
不过呢,是或不是,也许等我们找到出口的时候,一切也就真相大白了。它再神奇,也会有其特定的规律。
第一百三十二节
又来到那小桥旁,殷骞还是头一次清醒看到面前的河,大喊一声,跑过去就要捧水来喝,我却连声制止了他。
这明显无流动,鬼知道里面有没有毒,岂能说喝就喝?如果河下有鱼,也许还可以冒险一试,现在只是一汪发黑的死水,不到万不得已,还是忍着不要碰地好。至于那桥边树上结的果子,更是看也别看。
不过站在河边细心观察,我竟发现这水原来并不是因为光线暗才呈的黑色,而它本来就是黑的。殷骞蹲下,试着用小指蘸了一点点,捻了捻,又放在鼻子前闻了几下,立刻换上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冲我说道:“这…这里面的都是石油啊!”
“…”我没说什么,这里的一切都让人匪夷所思。如果河里真是清水,我反倒会觉得更奇怪。
不过这些都不是我们目前急于知道的问题,拽着比我还迷茫的殷骞强行过了河,我俩又穿过一片不大的灌木丛,前方的植物开始逐渐减少,而光线所能照到的最远处,竟然隐隐约约出现了一座古式凉亭的轮廓。
待走至近前,才发现这小亭倒也颇具风雅之气。一共六个角,上盖三彩琉璃瓦,每个角上挂一枚铜铃,下面的柱子清一色都漆成了暗绿色,穹顶一根根木质条框繁而不乱地交叉而过,显示出工匠的高超技艺。凉亭正中间摆着一张圆形石几,两个石凳,石几上竟然还放着一副棋具。
我走进去用指头在棋盘上抹了一下,厚厚的一层灰,显然已多年无人动过。
殷骞也跟了进来,环视一圈,不知道是在问我还是在自言自语:“娘的,这儿到底是座陵墓啊?还是度假中心?”
我自然无法回答他,这里的确处处透着诡异,不伦不类。说它是陵墓,到现在为止,基本上没有发现任何和坟墓有关的东西;可如果不是,谁会这么悠闲地把整个山体挖空,再加固,然后在里面养上这么多的动植物?
不过我还是相信这是个陵墓,因为按推算,我们此时八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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