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瑙的结构较为松散,内部细微的小孔甚多,这种结构决定玛瑙具有极强的渗透性,也为它的人工加色处理创造了条件。有一些玛瑙经过加温工艺,但在鉴定上因为没有添加其他非天然成分,也属于天然范畴内,最重要的是不会褪色。而老板,如果我没看错,你那枚戒指应该是属于天然的。”秦朗说道。
白无瑕没想到秦朗在古玩方面有如此深的造诣,暗暗后悔自己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陈中天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朝秦朗佩服道:“看来,小兄弟,你对这方面貌似很了解,看得出,你并非等闲之辈,且对这行的规矩很懂,既然如此,你刚才又何必为难我呢。万一卖假货的那人找我算账,我岂不要吃不了兜着走?”
“老板,老板娘,你们放心吧,我是警察,万一他们来找你麻烦,我帮助你们的。”白无瑕递上自己的名片。
陈中天和他老婆看到名片上的警司头衔时,顿时一愣。没想到年纪轻轻的的白无瑕竟然做到了警司级别。但旋即他们又感到非常惊喜,这可不是普通干警啊,日后得打好关系,以备不时之需。
“找你?我看还是自保比较靠谱。”秦朗在一旁插嘴道。
“秦朗,你不跟我针锋相对,你心里不舒服是吧?别以为有外人在我就不敢对付你!”
那老板娘看得出两人是在打情骂俏,加上刚才发生的**一幕,断定两人的关系不简单。而走掉的那个吴用,似乎跟这姑娘也有关系,看着混乱得很。要是换做她,肯定会选一身正气的秦朗。
就在这时,溜一声,门前停了一辆三轮车,原来是送鼎的老周来了。
第119章 挑选礼物
秦朗见状,马上来到门口,目不转睛的观察那三轮车上的鼎炉,内心也随之泛起一阵阵喜悦。此刻看到的实物,比他想象中的要好太多了,如无意外,拿下这个鼎炉是十拿九稳的事儿。
陈中天尤为激动,和老周一起把鼎炉小心翼翼的搬进店里之后,朝老周喊道:“让你亲自送过来,真是太抬举了,谢谢了啊!”
“不客气,我在外头等你,电话联系!”老周招呼道,旋即瞪着三轮车离开。
“小兄弟,你觉得这个鼎炉如何?”陈天中看老周离开后,笑眯眯问秦朗。
秦朗并没有马上回答,亲手触摸了鼎炉,片刻过后,他用意识感受到了这个鼎炉的年份,最少超过六百年之久,时间正合老板所说的明朝。
能如此清晰了解到这个鼎的年份,难道此鼎来路不明?
秦朗不由嘀咕道。
要知道鼎这种青铜器是很难鉴定年份的,除非是明确知道鼎是从哪个墓是出土,而判断墓的年份,简单多了。
不过,秦朗并不是想要关注这个鼎的来路,古玩市场,甚至拍卖市场,即便赝品泛滥,可出自盗墓贼手里的真品,也不计其数,真追究起来,费劲得很。
只是,秦朗有些好奇,具体是明朝哪个炼丹师遗留下来的炼丹炉,如果能知道那个墓,说不定,就能找到答案。毕竟,他第一次在这个世界上了解到,确确实实有炼丹师的存在。而且是长久的六百多年前。
若能知道这位炼丹师是谁,或许对他了解这个世界的丹药有帮助。知识是源源不绝的,了解多点不是坏事。
这个鼎虽然是专业的炼丹炉,但是大小和材质,比起他在丹鼎大陆时亲手炼制的炼丹炉,还要逊色许多。
他现在只有明劲和暗劲的武力值,还没有能力去炼制炼丹炉,更不可能调动自己的鼎魂。而这个炼丹炉,虽然普通,用来炼制一般的丹炉,已经足够,如果不行,还可以调动五行来调火,这些简单缺陷是可以通过他现在的能力去辅助的。
等到他的实力达到气海级别,他就能自己炼制炼丹炉,炼制更高级的丹药。等级达到最高时,他甚至可以调动自己体内的鼎魂来炼丹,炼制寂灭神丹的时候,他用的就是自身鼎魂。
想到这里,秦朗心里涌动澎湃不已。炼丹和修炼,陪伴他走过几百年的岁月,如今重生,能再次涉足于这个领域,无疑让他充满期待。
“这个鼎多少钱?”秦朗若有所思的看着陈中天。
“要价八十万。”陈中天乐滋滋的说道。在他眼中,即便秦朗略懂鉴定古玩,但是年纪尚幼,看上去有些像年少多金的富二代,所以价格自然是往最高的开。
实际上,加上违约金,这个鼎的成本也就十五万左右。
从吴用身上,秦朗见识过冤大头是怎么炼成的,但这个鼎年份如此长远的鼎要价八十万,也不算是太宰。要是放在拍卖市场,说不定这个价格还拍不到。但八十万,几乎要了他大半的钱,思前想后,他并没有立即拍价。
倒是白无瑕,一听这么一个陈旧,还有些生锈的鼎,居然要价八十万,简直让她难以置信。摸摸这个鼎,并无过人之处。隐隐觉得不对劲,便凑到秦朗耳边道:“你别被人骗了,几十万买一个鼎,要考虑清楚。”
秦朗没理会她,对陈中天道:“我不习惯拖拖踏踏,三十万,我最多只出这个价格。”
“小兄弟,你一下砍掉五十万,这也太能砍了吧。”陈中天沉声道。
陈中天他老婆见秦朗如此爽快,除去成本还有十五万的纯利,觉得这宗买卖能成交,于是主动拍板道:“我没问题,这个鼎卖给你了。”
“哎……你……”陈中天瞪着他老婆,把她拉到一旁,问道:“你这个婆娘怎么回事呢,明知道这么大一条水鱼,怎么也得狠狠的宰啊。平时见你这么势力,怎么到关键时刻掉链子,你想气死我不?”
“难不成你还想学老周的婆娘,跟我离婚不成?”他老婆轻声道:“这个鼎的来路我心里清楚得很,可是卖相不好啊,两年都没人问津,现在难得找到买家,不出手,难道还想留着发霉吗?而且这个小家伙是个爆脾气,快刀斩乱麻你见识过吗?我就见识过了,所以别想了,见好就收吧。”
陈中天自知现在再说其它也没用,因为话已经放出去,已经没有了反悔的余地。于是就同意三十万卖给了秦朗。
付款前,秦朗想起一个问题,于是问陈中天道:“出土这个鼎的墓,是明朝哪个人物的?”
陈中天怪异的看着秦朗,对他的问题感到很疑惑,摇头道:“这个鼎是我收来的,具体转了多少手,第一手是谁,我不是很清楚。”
秦朗看出陈中天有掩饰之意,便出诱饵引诱道:“这个墓的其它东西,我有兴趣。”
陈中天双眼顿时一亮:“果真?那我给你打探打探,方便就给我留个联系方式,我打探到了就告诉你。”
付完款后,秦朗留下联系手机号码后,一手把鼎抗在背上准备离开。
白无瑕见秦朗不听她的劝告,执意要花几十万购买这个鼎炉,这种不可思议的举动,让她的好奇心到达顶峰。
直到这一刻,秦朗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就如同神,仿佛无形中拥有秘密而诡异的力量。
两人刚踏出店门,突然走进来一个丰硕的中年妇女,对正在津津乐道的陈中天夫妇爆料道:“听说那边有人打起来了,十个围攻一个,场面可轰动了!”
“怎么回事呀?”陈中天他老婆马上被八卦吸引了过去,一边问,一边从柜台钻了出去,准备和那爆料的中年妇女一起出去看戏。
“听说有一个娘娘腔,买到了假货要求退款。那卖主不退,他就仗着自己是警察身份,要抓人,结果被那卖主的同伙围攻暴揍,真是活该,钱货离手,概不负责,这么简单的行规都不懂,活该被揍呢。听说现在还在揍呢,我们赶紧去看吧!”那中年妇女急道。
陈中天夫妇一听,脸色顿时变得铁青,一听到警察和假货这两个词,他们心里都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们这对始作俑者再不适时的去凑热闹,这不是找死吗?
不仅是他们夫妇,准备离店的秦朗和白无瑕,也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
“被打的肯定是吴用这家伙!我们赶紧过去,别搞出人命是好!”白无瑕匆匆跑了过去。
要不是吴用信誓旦旦的说这东西是真货,也不会产生这样的后果,可以说吴用是自找的。但这事和她多少也有间接关系,她不能不管。
秦朗眉头紧皱,沉思了几秒,最终怕那些人会对白无瑕不利,也跟了过去。
等秦朗和白无瑕赶到时,现场的人来疯场面还在继续,只不过吴用已经没被打了,正缩在一个墙脚里捂着头,血流了一脸,旁边散落着已经被打碎了的玛瑙摆件和其它玻璃碎片。一众人全围着他,但围观者都只议论纷纷,并没人伸出手去帮一把。
两人靠近吴用,看到他受伤模样时,登时一愣,这伤不轻啊,不仅鼻青脸肿,血流如注,脸上颈上有数道深可见肉的刀伤。双眼青肿,看上去似乎神志不清,又捂着胸口咳嗽了几声,连话也说不出来。整个人看上去,根本看不出是吴用。比那天在山上被蜜蜂蛰伤得还要严重,估计那张脸想不毁容都不行了。
“救护车来了……”这时,围观者中间让出一条道,出现几个护士抬着一个担架,把吴用放上去后匆匆抬向市场门外的救护车。
市场外两百米左右就有一家医院,所以救护车才会来得这么快。古玩市场经常会发生类似的矛盾,所以救护车下来的医护人员已经见怪不怪,按照平时一样,只先把伤者抬到医院,后续工作有专人做,并没在意一旁的秦朗和白无瑕。
“钱打水漂了,人又伤成这样,今天真是出门不利!”白无瑕自言自语道,又听到旁边几个人拿着手机在议论。
“我把整个过程都录下来了,明天放到视频网上,肯定火爆!”一名围观者道。
“警察了不起,警察就可以乱来,你都没看到他那嚣张样,我放给你看看!”另一人也举起手机说道。
因为相距距离近,白无瑕看到了部分录像,只见视频中的吴用态度嚣张傲慢,张嘴闭嘴都是抓人,扣押,甚至先主动跟其中一个小贩动手,连手铐都拿出来了,一脚踢翻小贩的所有商品。这之后,四周一伙小贩一起围上来,抄起铁铲等工具没命的围殴吴用,时不时还传来吴用杀猪般的救命声。
“狗改不了吃屎,就不能好好说话么?那德行,活该被打。作死的下场就是这样!”一旁的秦朗没好气道。
“我去看看他吧!他是有作孽的嫌疑,但是我也有责任。”白无瑕叹了口气。
“去什么去,你不是说要挑礼物给你父亲吗?趁我还有点时间,我给你挑选!挑完你爱干嘛就干嘛!”秦朗低声道。
白无瑕听到这话,顿时喜逐颜开,悦道:“这可是你说的哦,你最好给我挑一件上好的真品,否则我就画个圈圈诅咒你!”
说着,像一只欢天喜地的小雀似的,拉着秦朗拥进市场的人流中。
听白无瑕说起她父亲比较喜欢玉器类的古玩后,秦朗带着她逛到市场大门入口东面的一条街。这条街的店铺几乎都是经营玉器的店铺。佛珠、镯子、摆件、项链、挂件等等各种玩意儿满目琳琅,让人目不暇接。
想从这些茫茫赝品中挑选出精品,还真不是件容易之事,犹如大海捞针。
白无瑕的眼光较为肤浅,几乎都挑模样好看的让秦朗鉴定真伪。而秦朗只看一眼就能否定白无瑕所挑选的东西,无一例外都是假玉,原材料都是些塑胶、玻璃、云石、电色等等。
转了一圈后,秦朗倒是从一家店中发现了样好东西,是一支琥珀笛子,绝对的真品。笛子雕琢得惟妙惟肖,从笛子外部,还能看到中间有动物爪子一般的裂痕。但色泽相较其它玉器来讲,并不是很光鲜,透明度也不高。
正是这两个因素导致它在外观上略低一等。但秦朗触摸时发现,这支笛子的年份超过三百年,极可能是年份较长、加上是琥珀的缘故,导致它的色泽和透明度下降。
“就要这个吧。”秦朗对白无瑕说道。
“啊?这笛子颜色好丑,我爸肯定不会喜欢的。”
“喜不喜欢我也管不着了,反正这支笛子很不错,价格应该也不贵,你考虑下吧。”秦朗淡淡的说道。
白无瑕拿过笛子看了看,卖相真的不咋的,但听秦朗这么说,又有些心动。
“人不可貌相,物品也是!肤浅的女人!”秦朗摇摇头,并大喊了一声买东西。
“两位美女帅哥,对这根笛子有兴趣么?”很快,一个矮胖的女老板出来招呼两人道。
“价格多少?”
女老板脸上堆成一座笑山:“这笛子是绝对的好货,两位真是慧眼如珠啊,价格是八千。”
“就算是天然的也没这么贵,更别说你这个是染的,五百块,买就给我包起来,不买就算了!”秦朗还价道。
“小帅哥,你就别开玩笑了,五百我进货价都不止,再给一个诚心价格吧。”
“五百八,吉利数字,说多了浪费唇舌,成就交易,不成我就走人了!”
“哎呀,五百八就五百八吧,败给你们俩了。”女老板惋惜道。
白无瑕瞠目结舌的看着秦朗,心想,你丫是练过的吧?
比起吴用所挑选的双龙玛瑙摆件,这玩意看上去靠谱多了。
既然秦朗说得如此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