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然,你的手怎么样?”胡文明关心地拉住她的手。吴欣然越过胡文明的肩膀,埋怨地看了任宽一眼,便一头扎进胡文明的怀里,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李丽莎诧异地看着吴欣然这一亲昵的举动,起身走过去,笑道:“没那么娇气,不过是红肿了些。”
胡文明不好意思的推开紧紧扎在自己怀里吴欣然,尴尬地望着屋里的人,全然没注意道吴欣然脸上的失望。
王景明的眼中流露出一丝诧异,拍了拍牌桌,问:“这牌还打不打了?!”
“你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李丽莎放下手中的报纸问吴欣然。
“不说?”李丽莎看着她的眼睛,“那就回家去。”
“你奶奶不是这个意思。”陈国伟过来调停。李丽莎没有耐心地问:“你和任宽到底是怎么回事?”
吴欣然惊讶地望着奶奶,她居然问自己和任宽怎么回事?!
“不要认为我们都是傻子!”李丽莎摇摇头,叹声道,“我们都是过来人,难道看不出来你们之间的暧昧关系?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看着孙女倔强的脸,李丽莎叹了口气,放下电话:“你们老吴家的人都是一个倔脾气!即使心里是这么想的,为了撑着面子还是要装着安然无恙。”
吴欣然没吭声,她不会主动表白自己的爱情的,因为那样太容易受伤害。她已经有过一次伤害了,不想有第二次。
吴欣然豁然明白什么,坐回沙发,温顺地望着自己的奶奶,说:“可是,可是我们怎么才能确定对方是否真心呢?”
“我希望你给我解释。”吴欣然打断他,冷冷地望着他。
吴欣然愣愣地看着任宽,她决定,把卑微的感觉藏到心底。“没什么。”她站起来,微微一笑。任宽诧异地望着她的眼睛,里面没有藏匿任何其他情感。
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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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欣然压低帽沿走进一家洋人开的咖啡厅,环视大厅,看见大厅最深处坐着一身黑色洋装的胡文月,径直朝她走去。
胡文月望着昔日的好姐妹,突然颤抖着伏在桌子上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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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早就当我这个女儿死了吧。”胡文月忿忿的说。
“你居然和文月有来往?!”胡文明在得知吴欣然见过胡文月后异常不满。
“文明?!”吴欣然提醒他回答自己。
“然然,通共是死罪啊!”胡文明突然开口道。
吴欣然惊讶地望着一脸为难的胡文明,问:“你还知道文月是你妹妹吗?”
“我知道,可是……”
吴欣然鄙视了他一眼,说:“我告诉你,文月的事我是要管到底的。我可不像你那么冷血。你知道我要去通共,你去告我就是了。”说罢,她转身离开胡文明的办公室,把门摔得砰一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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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定要我帮她?”任宽吐完最后一丝烟云后,缓缓问。
“你要告发我吗?”吴欣然警惕地望着他。
“在哪?”吴欣然很好奇。
“他抢在保密局动手之前就已经离开上海去香港了。”任宽低声说,“保密局到现在还认为他在藏在上海,所以查得很紧,所以才没办法联系上文月。保密局的人对胡家也是十分上心,对于进出胡家的人更是留心观察,就等着胡文月现身。可是我没想到,胡文月居然找到了你。”任宽嘲讽地笑起来。
任宽看了她一会,才继续说下面的计划:“你能先把她转移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吗?”
“你是帮谁买票?”胡文明谨慎的问。
“朋友。”吴欣然咬紧牙关。
吴欣然眨了眨眼睛,努力掩饰眼中的悲哀,转过身,走出了胡文明的办公室。
夹缝中的亲情
王景明前脚踏出门,吴欣然就支开仆人,把坐在出租车里的胡文月带进了家门,安顿在自己的房间里。“我已经把票买好了!”吴欣然得意地摇了摇手中的票。
“我哥知道吗?”
“他应该知道,”吴欣然脸上的笑搁浅了,“只是他装作不愿意知道。”她无奈地耸耸肩,两人都陷入了一阵沉默之中。
“然然,”王妈妈轻轻敲了门,“可以进来吗?”
“哦,那您坐坐吧,上茶。”吴欣然吩咐着,自己则坐在她身边。二人沉默着坐了一会,胡太太几次都欲言又止,只是一口接着一口喝着茶。当时钟敲了八下的时候,她终于站起来,说:“时候不早了,我要走了。”吴欣然连忙站起来送她,二人走到门口时,胡太太突然转身对吴欣然说:“然然,你平日里都忙些什么,我从来都不过问,但凡是些积德救人的事,就应该多做些,为家里的老人,也为自己的以后多积些德行……”她感激地看着吴欣然的眼睛,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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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走。”吴欣然最后坐进任宽的车,命令道。
任宽笑道:“小姐,越不起眼的车越好,这可是我找人去租来的。”
“这不行!”任宽用手按住吴欣然正在拿票的手,“你不能去。”
任宽看了胡文月一眼,又望着吴欣然说:“本来这件事,你就不应该参与进来,因为风险实在太大了。既然你决意要助人为乐,我也不好反对。但是,到此为止。”他坚决的说。
吴欣然失望地看着任宽,像丢失了一个戳手可得的心爱之物一样充满遗恨。
“我们先走吧。”任宽拎起胡文月的行李上了船,胡文月拍拍吴欣然的肩膀“谢谢”,她说,跟着任宽上船。吴欣然望着二人远去的背影,埋怨地噘起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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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文明默默站在一边,低着头。
“你知道她上哪里去了?”王景明看着他的眼睛,胡文明忙垂下眼皮:“不知道。”
胡文月害羞地低下头。
“你以后也会很幸福的,”胡文月说,“我哥对你也很好啊!”
约定
三人抵达香港后,看见胡文月和丈夫团聚的甜蜜,吴欣然笑道:“国涛,你可要好好的,不要再把文月弄丢了!”
“你都说了是朋友,还客气什么?!”吴欣然笑着看着夫妻二人,眼中掠过一丝欣羡。
任宽点点头,说:“不要再有下次了。”
任宽皱了皱眉头,又潇洒地一笑,说:“你明白我的意思。”
过夜
搭载去往九龙的船上,吴欣然兴奋地望着繁忙的海面,船只穿梭不息,她用力吸了吸充满水汽的空气。“甜吗?”任宽笑呵呵的问。
任宽在香港的家是靠海的二层小楼,楼下是房东太太住,整个二楼都被他租了下来。房内布置简单、舒适,吴欣然舒服地往沙发上一靠,开心地说:“想不到,你在香港居然还会有个家。”
“你就带了这么几件衣服?”任宽望着正在收拾行李的吴欣然说。
“那你打算住几天呢?”任宽坐在床边问。
吴欣然心一动,说:“想不到,你还是个很体贴的人。”
任宽摇摇头,无奈地说:“地地道道的女人啊!”
吴欣然穿着任宽宽大的睡衣,裹着头发从卫生间走出来,笑呵呵地对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任宽张开双臂,说:“你的衣服好大啊!”
同居的日子
精力旺盛的任宽带着同样精力旺盛的吴欣然逛遍香港繁华的商业街区,爬太平山,拜黄大仙庙,看海景,吃海鲜……“香港真是太好了!”歌舞厅里,吴欣然快乐地呼喊着,穿着新买的连衣裙在任宽安全的注视下跳跃着,“在上海,阿公就不许我来这种地方。”
“起来啦?”上来收拾房间的房东太太又好的向她问好。
“有点业务要谈,怎么了?”任宽随意地坐在沙发上。
“那你至少也应该给我留个字条什么的,让我知道你到哪里去了,你知道,我找不到你……”吴欣然想到刚才那种可怕的空洞的感觉,埋怨地看了任宽一眼,委屈地泪汪汪。
“然然?!”任宽使劲地摇着她,要把她摇回自己身边。吴欣然猛然回头盯着任宽,郑重其事地又略带撒娇地说:“以后不许这样一声不吭地走开!”
“我答应你!”任宽用力点点头,又温暖地笑起来。
“任先生,”房东太太敲敲门,“和我们一起吃午饭吧。”
“当然,我等你等得都要饿死了!”吴欣然娇嗔道。
“一起来吧,只是房东一家是湖南人,不晓得你吃不吃得辣。”
“辣不辣?”任宽笑着看着吴欣然红肿的嘴唇问。
任宽呵呵笑起来,安然自若地吃了一个红辣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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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你一样都是多才多艺的人。”任宽回头对她笑着。
“啊!”任宽也仰面倒下,躺在她边上,“在想什么?”他抬头看见吴欣然近乎透明的琥珀色的眼眸。
“文明……”吴欣然的眼角划出一滴泪珠。
“你压根不明白!”吴欣然坐起来打断他,“你不明白,我为什么难过,不仅仅是为了文明的冷漠!”
吴欣然应声回头,望着英俊帅气的任宽,他起伏不定的胸口,像压抑着一只蹦跳着的小兔子,黑色的眼睛里今夜流露出一种深深的渴望,突然他朝她压下来,把他火热的嘴唇贴在自己的嘴唇上……吴欣然还没来及对任宽这一有一些粗鲁的行为做出反应,她的嘴巴就已经先她大脑一步地做出了迎接的反应。她不安地用手要推开任宽,可是他不许,他紧紧地把她压在自己的胸口,不准她离开一步!
“我爱你!”任宽在她身后喊着。
吴欣然转身冲他嫣然一笑,张开双手倒在海水中,不见了。任宽咧开嘴笑了追上去,要找到藏匿于海中的吴欣然。“然然?!”他寻找不到,焦急地呼喊着,钻下海中找着,“然然!然然!”还没有找到,他惊慌了,呼喊着,双手在水中捞着,“然然,你在哪里?!”他知道吴欣然是一冲动什么事都会做的,即使可能有生命危险。
吴欣然低头看见任宽湿透的衬衣下结实的胸膛,不禁发起了呆。“看什么呢,我的小姐?”被发现的吴欣然害羞地爬起来,往家的方向跑起来。
“你跑得还挺快!”任宽飞奔着去抓嬉笑着跑上楼梯的吴欣然,吴欣然慌乱地笑着,光着脚丫子把木地板踩得帮帮响。“往哪里跑!”吴欣然贴在墙角站着,笑盈盈的,孩子般天真地看着任宽的炙热的眼睛。他的温度融化了她的孩子气,吴欣然渐渐柔和的目光不断地在任宽的身上游走着,唯独不敢看他的脸。她低头看见自己起伏不定的胸口,才意识到它们居然如此的挺拔,在这么狭小的墙角中,稍微大吸一口气,它们就可以挨上任宽坚实的胸膛了。要是挨上了该怎么办呢……吴欣然听见任宽粗重的呼吸声以及咽气的声音,他像个大大的黑影,笼罩着她。
决定
“怎么会呢,有我在。”任宽笑呵呵的说,“你怎么这么调皮呢?大清早爬窗台玩!”他又低头对楼下的任义大声说,“任义,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麻烦你把然然的拖鞋捡上来。”
任义惊讶地看着楼上任宽怀里的女人,“你们……”他眼中掠过一丝不快,捡了鞋,上楼来。
等任义上了楼,吴欣然已经换了衣服微笑着站在门口等着他了。“谢谢啊!”她接过他手中鞋,穿上。
“她来香港玩的。”任宽插着口袋解释道。
任宽抱着手探寻地看着发火的弟弟,从他的眼里寻找这场无名火的原因。任义低下头回避任宽犀利的目光,大步走进客厅。
“嗯?”吴欣然甩了甩手中衣服,省略地说,“送一个朋友过来的。”
“今天是第五天。”她寻了衣架子,把自己的衣服都撑起来,“能过来帮我个忙吗?”吴欣然回头对他说,“帮我把衣服晾上去。”任义站起来,帮吴欣然把衣服一件一件挂在阳台的栏杆上。
“哦……”吴欣然敛了笑意,“他应该已经知道了。”
“别是房东的女儿看上任义了吧?”吴欣然打趣道,笑眯眯地望着两兄弟。任义十分尴尬地低下头,他不喜欢这种无聊的玩笑,尤其不喜欢让吴欣然说出来。他不快地抬起头,却迎上任宽探寻的目光。“无聊!”他站起来,回到自己的房间,重重地关上门。
“别在意,他就这样。”任宽安慰道。
晚饭时,任义小心翼翼地注视着正随和地开着玩笑的任、吴二人,两人的关系在他眼里显得格外的暧昧。“什么香味?”吴欣然嗅了嗅问。
任义赶忙低下头,躲闪开吴欣然金色的目光。
“汤来啦。”任宽把肆意飘香的汤放在桌子上,“然然,这可是我的拿手菜,可是得到我外婆的真传。”吴欣然迫不及待趴在桌子上,望着浓郁的羊肉汤,馋馋地又看了任宽一眼。任宽给所有人都盛了一碗汤,问:“任义,好久没喝到正宗的羊肉汤了吧?”任义抬头看着因为热气而雾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