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的恋爱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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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的恋爱时光-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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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曼曼也帮忙,坐起身来给予聂如满满的精神支持,尔后鼻头一动,从沙发上腾地站了起来。她循着那一股飘入鼻腔的香味走,终于在玄关处成功找到美食。
  “呦呵,你还买了披萨回来啊?”
  曼曼抓着一袋子外卖,欢喜雀跃地跑回沙发又坐下。
  “我去苏州之前你不是喊着想吃?”
  “算你有良心。”曼曼迫不及待地将袋中大大小小的外卖盒拿出摆开,一边动作一边说:“我还以为你回来会和井乐一块在外头吃呢,我都做好吃泡面的准备了。”
  “我一个人回来的。”
  “为什么?”
  “……我还没跟你说过江离的事吧?”
  “江离是谁?有我漂亮吗?”
  “……”
  “等等等等,我好像嗅到了八卦的味道。”曼曼将刚拿在手上的披萨又放下,站起身匆匆往房里跑,“等我换身舒服的衣服出来,昨天出门到现在我还没换过衣服……”
  “你满身酒味,要不要干脆也去洗个澡得了?”
  “有吗?”曼曼在房间外头停下脚步,抬起胳膊嗅了嗅,瞬间满脸嫌弃,“……等我洗个澡!很快!”
  ……
  聂如一向是不相信曼曼所谓的“很快”的,比如她说“我很快就洗完了”,通常意味着她要再去个死皮,给全身涂个乳液,给脸拍个水,抹霜等等……这个过程一般需要耗费半小时到四十分钟不等。
  又比如她说“我很快就下楼“,通常意味着她还要再把备选的五套衣服试一遍,从中选一套出来,然后再搭鞋子搭包包,化妆吹头发……这个过程就基本需要四十分钟到一个半小时不等了。
  可这回不同,曼曼最近兴许是正常人的生活过久了,竟说很快洗完,真的很快就洗完了。
  可这又不禁让聂如隐隐有些担心,曼曼已经渐渐开始懒得拍水懒得敷面膜懒得去抹一层一层又一层的保养品了……
  “好了!”只见她一边用毛巾搓着发尾一边重坐回沙发,八卦的不得了:“说吧。”
  聂如暂且不谈江离,将刚刚收到的微信亮给曼曼看。
  是房东发来的,提醒这个月的房租该交了。
  “这房东也真逗,生怕我们付不起房租一样,每次都要提前说。”曼曼将手机还给聂如,抱怨完了倒也没什么其他心思,“我到时候转给他就行。”
  然而聂如却有其他心思:“曼曼,我想跟你商量个事。”
  “恩?你说。”
  “就是晨浅的那份房租,我想我们先帮她平摊一下,你看成吗?”
  “成啊,当然成。”曼曼理所当然地答完,顿了顿,又说:“这个月你先帮她垫一下吧……下个月换我。”
  聂如点点头,末了又觉不对劲,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曼曼些许闪躲的眼睛看,狐疑地说:“你该不是没钱了吧?”
  曼曼默了一会,看聂如已经猜出七八分的样子,也不逞强了,松垮着上半身扁着嘴一脸可怜样地点点头。
  “真的假的?你也花太快了吧!”
  “之前花钱大手大脚的,本来就没什么存款……”
  曼曼还不正经,开玩笑般装着一脸可怜兮兮的模样,倒是急死聂如了。
  “你现在到底有什么打算啊?你想过没有,到底是想回去舒舒服服的做大小姐还是再出去找工作?你一直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吧?“
  曼曼叹了口气,又懒懒地往沙发上倒了下去:“回去自然是不可能的。但自由散漫的日子过惯了,一想到要重新适应新环境新上司新同事,还要假装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一段时间,我就觉得头疼胃疼哪哪都疼……”
  “那也得适应啊……你有给中意的公司投简历了吗?“
  “还没。”曼曼又是叹气,吃披萨的心思都没有了,“我除了长得漂亮以外,没有任何其他优势,实在是很难找工作。”
  “……”
  聂如怎么默默地有点不想理她了。
  然而这就是曼曼想要的效果。
  她笑呵呵地捏了捏聂如的脸,又抓起一块披萨吃起来,“找工作的事情我会自己看着办的,你就不要替我担心了。来跟我说说那什么江离的事吧。”
  “江离……”聂如的思绪成功被曼曼带偏,江离那张美艳的面庞渐渐浮上脑海,聂如琢磨她该从哪里讲起。
  “你先跟我说说这个江离是谁。”
  “哦。”这简单,“她是井乐的女朋友。”
  “哦……啊?”
  刚说一点,大门就啪啪啪地被拍得直响。聂如和曼曼都被吓了一跳,瞪圆了眼互相看着,半晌才起身一块往那玄关去。
  两个人都不太敢出声,只是将眼睛往猫眼里凑。
  只见外头的人像无骨鱼一眼软趴趴地贴在门上,聂如和曼曼都不能一眼看出来人究竟是谁,直到他不耐烦地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开门”,两人才认出,这声音……好像是井乐!
  ?

☆、042

?  虽然心中有诸多疑问,聂如还是打开门让井乐先进屋了再说。
  不想门一开,井乐没了着力点,顺势着就倒了下来。聂如眼疾手快,忙挡在他前头扶住他。井乐踉踉跄跄的,便将全身力气都附在了聂如身上,使得聂如也跟着踉跄了起来。
  一旁的曼曼看着,赶紧搭把手和聂如一起将井乐扶进客厅,在沙发上坐下。
  “井乐?”在沙发上坐定后,聂如将东倒西歪的井乐扶正,拍了拍他的脸,“你看得清我吗……你听得到我讲话吗?”
  满脸通红酒气熏天的井乐使劲撑了撑眼皮子,目光涣散,定了定神,又痴笑起来:“聂如……”
  聂如真是感激涕零:“是,我是聂如。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会喝这么多酒?“
  井乐好像根本没有听见聂如的话,依旧傻呵呵地笑着,不断呢喃:“聂如……聂如……”
  聂如抬头看了曼曼一眼,见曼曼也是一脸束手无策的表情。
  “你看着他,我去给他泡杯蜂蜜水。”
  说罢,呲溜跑进了厨房。
  聂如只好又转回头去看井乐,只见他皱着眉抱着头,十分痛苦地晃了晃脑,尔后又抬起头,目光里尽是悲凉。 
  聂如被他这么看着,心里不禁些许发毛。她眨了眨眼,下意识地站了起来,不想却被井乐一把又拉回沙发上。
  聂如惊了一着,表情有些慌张:“井乐?”
  “聂如……”井乐紧紧抓着聂如的胳膊,先前的迷惘呆滞已被悲伤痛苦驱散,他咬着牙,竟渐渐红了眼眶,缓缓开口:“我爱你。”
  “……”
  “我是爱你的。”
  聂如不知道,在此情此景下听到这句话应该作何反应。她甚至怀疑井乐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然而不等她多作思考,井乐就将抓着她胳膊的手松开,直接伸到后背,用力将她往自己身上揽。
  “我爱你……我爱你聂如。”井乐一边喃着一边在她脸上胡乱亲了起来。
  聂如吓了一跳,拼命扭着头躲闪,同时用力将他推开。可惜,尽管醉得不省人事,井乐的力气依旧大过聂如。任聂如怎么抵抗,他依旧不为所动。
  聂如急得都快哭了,幸好曼曼在厨房里听见声音,匆匆跑了出来,瞧见这情况,想也没想直接把手中的水往井乐脸上泼了过去。
  井乐被曼曼这么一泼,好像真醒了几分,外加聂如又气急败坏地补了一巴掌过来,当真没了醉意。
  他有些迷茫地眨了眨眼,愣了好久才伸手抹去一脸的水,然后看了看聂如,又看了看曼曼,眼里满是问号。
  “我怎么了?”
  “装什么装 。”曼曼将空杯子往桌上重重一放,把聂如拉起来往她身后藏,对井乐没什么好气:“借酒醉乱来这种事最恶心人了。“
  乱来?
  井乐越过曼曼去看她身后满脸戒备的聂如,几秒前的记忆瞬间涌回脑海。
  他皱着眉,打从胸腔里叹出口气,样子十分疲倦地将头靠在双手间,将手肘靠在膝盖上,沉默了足足有三四分钟,这才开口:“对不起……”
  “……”
  “对不起聂如,我……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但真的对不起。”
  聂如看着他掩面愧疚的模样,不知为何,一时间竟有些酸了鼻头。
  这还是井乐吗?
  这还是当初那个占满了她整个青春的井乐吗?
  “你去洗把脸吧。”
  沉默中,聂如伸手将曼曼刚放下的空杯子拿起,脸上带着一种说不上来的表情,只是淡淡的:我去给你泡蜂蜜水,你去洗把脸,出来再说。”
  说完,转身往厨房走了去。井乐愣了一会,在曼曼不算善意的注视下,也起身往洗手间走了。
  洗完脸出来,聂如已经泡好蜂蜜水,和曼曼一起坐在沙发上等他了。
  曼曼见他站在原地踌躇着,久不久不动身,看了聂如一眼,识趣道:“我出去买点东西,你们聊。”
  说完,拍了拍聂如的手,经过井乐身边的时候,又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两眼,这才出门。
  偌大的屋子里只剩聂如和井乐两个人了,尴尬的气氛便自然而然地盈满整个空间。
  井乐脚步缓慢地往沙发处走,坐下将聂如泡好的蜂蜜水一饮而尽,尔后顿了顿,似乎是酝酿了许久,终于开口,直切主题:“我一直就想和你解释我和江离之间的事。”
  解释?
  聂如微动了动眉心,他居然用了解释这个词。
  聂如怀疑他是不是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
  “你第一次见江离,是在我们的部门聚会上。那天你喝多了,之后也都没有向我问起我这件事。我当时抱着侥幸的心理,以为你压根就不记得她了。”
  “……”
  “其实我当时就应该跟你说清楚的,说清楚了,就不会有像昨晚那样,让大家都那么难堪的事情发生。”
  “……”
  井乐见聂如面无表情,眼眸子底下都是冰凉凉的,自嘲地笑了一声:“你一定对我很失望吧?” 
  聂如抬眼瞧他,沉吟片刻,实话实说:“如果你是指昨晚发生的事的话,我确实是挺失望的。”
  “你现在是不是也认为,我今时今日的一切都是靠江离才得到的?”
  聂如并不作声,她看着他颇显无奈凄凉的表情,想起了秦莫,想起了秦莫昨晚说的那些话。
  “如果我告诉你,我是得到了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以后,才和江离在一起的,你相信吗?”
  聂如依旧是没有作声,虽然她的内心也因为这句话而翻江倒海了一番,只是她的信与不信,到如今又有多少意义呢。
  他叹了口气,又苦笑了起来:“进公司两年不到,就一路从一个小小的测试员,升到研发助理,再到总监助理,最后直升到技术支持部经理。这样的提拔,任谁看在眼里都不是滋味的。
  恰好那个时候我又和江离走在一起,江离的身份你也知道的,人们自然就认为我是靠女人才有今天的。
  但是没有人记得,甚至是没有人知道,当初我是凭借综合测试第一名进的公司。之所以一路升职,也是因为我不断努力才达成的。那些在背后造谣的人,他们每天候着时间准时下班,却不知道我每天加班到几点才从公司离开……”
  “井乐……”
  “每个人都觉得这个世界很不公平,但这个世界真的有那么不公平吗?大家都不去想那些走在前头的人为什么可以走在前头,却很热衷于自艾自怜,不满凭什么自己落在后头。”
  井乐越说越激动,好像有一种终于将压抑在心底下的话掏出来一次讲尽的畅快感。他稍稍松开些紧攥的拳头,将视线落在鼻尖眼眶皆泛红的聂如脸上,继续说:
  “至于我和江离……”井乐拧着眉,长长地吁了口气:“我至始至终都觉得像在做梦一样,我不能一棒子打死,说这是一场噩梦,因为其中确实也有令人觉得美好的一面。”
  “我们是在一场庆功会上认识的,她当时真的很迷人,美丽大方,我们彼此都很欣赏对方。之后往来了一段时间,大家相处很愉快,就很自然而然地在一起了。可是她出生金贵,小姐脾气就不说了,骨子里天生还有一股很强的占有欲。交往以前都很好,交往以后,她就像变了一个人,时时刻刻都想把我绑在身边,每天固定三通电话,早中晚要确认我的行踪……我当时觉得很累很痛苦,就提出了分手。
  可是没想到,她竟拿她父亲威胁我,她说她只要在他父亲面前说一句,就可以很轻易地让我一无所有……”
  井乐又攥紧了拳头,全身因为痛苦而微微颤抖着:“我……我一开始真的非常生气,可后来,我清楚地认识到,她并不是在唬我,而是真的可以让我一无所有,让我辛辛苦苦,背负着所有误解坚守的一切,瞬间消失。”
  井乐双手抵在额上,眉心悲恸地拧成了一团。聂如从头到尾听下来,早已泪眼朦胧,她这才认识到,世间最痛的,不是干干脆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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