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菊花,那些珍贵的品种都种在庄子里,郡主倒是可以去瞧瞧。”
“好,我知道了。”柒尚伊点了点头,那老管家便和账房走了,柒尚伊倒也没有留意账房先生的话,先回了房间,待到早饭后喝茶的时候,望着侍女端上来的菊花茶才想起账房先生的一番话来。
“菊花?”柒尚伊疑惑地嘀咕了一句。
夜沧诀在一旁看着,忍不住叫了她一声,“怎么喝个茶都发起呆来了,嘴里还嘀嘀咕咕的。”
柒尚伊看了一眼夜沧诀,将手里的茶杯搁到一旁的矮桌上,起身换了位子坐到夜沧诀旁边,“圣上,这个时候赏菊合适么?”
“如今已经过了赏菊的季节了,所说还都开着,但早已过了最盛的花期,要说赏也只能赏个残菊之态罢了。”夜沧诀说着看了一眼柒尚伊,“怎么忽然就想起赏菊来了?”
柒尚伊便将方才的事情都说了一遍,又犹豫了一下,抬头看向夜沧诀,“我总觉得他跟我说这个定是要去庄子上看看,可看什么呢?”(未完待续。)
☆、189 线索
犹豫了一晚,柒尚伊还是决定往庄子上走一遭,便说出去逛街,自己乘了马车出去。
一路上柒尚伊便四处留意,果然有不少人在跟踪自己,于是便好了一个巷子口下了马车,独自一人往巷子里去,本来是想进了巷子再想办法甩开跟踪的人的,可不想才刚进巷子,柒尚伊便被人一把拽进了一处院子里,柒尚伊原本条件反射地便要对那人来一掌,可等看清那人面目,便赶紧收了手。
“华将军,怎么是你?”柒尚伊惊讶地看着眼前华傲天说,有些弄不明白他这是在帮自己还是在替慕容殷监视自己。
“坐下说话!”华傲天透过门缝瞧了瞧外面的情形,这才回过身来招呼柒尚伊坐,柒尚伊打量了一下这屋子,这么小,估计是谁家院子的角门。
“华将军这是?”在没弄明白华傲天的目的前,柒尚伊还不知道自己该已何身份跟他说话,知道他是个直白的人,便毫不忌讳地张嘴问了。
“郡主放心,华某并无恶意。”华傲天看着柒尚伊笑了笑,起身从一旁取了一个包袱放到桌上,“这些郡主应该用的着。”
柒尚伊打开包袱,里面并无什么特别的东西,只有一套平常的女装,不过也正是柒尚伊所需要的。
“真是多谢了。”柒尚伊从包袱里拿出衣服对华傲天说。
华傲天淡淡一笑,“西亲王与在下有知遇之恩,他的事情三妹也在信中说了一些,奈何华府人口众多,在下无法不顾及家人安危投靠王爷,只能再次略尽绵力了。”
柒尚伊听他一番话说的倒是诚恳,想着在这种时候他能站出来帮助自己便已经是不错了,于是赶紧对着华傲天行了一礼。
“华将军莫须自责,您能如此帮我,已然是雪中送炭。小柒定当铭记恩情。”
华傲天笑笑,点了点头,“在下已经命人在城门外停了马车,郡主换好衣服之后便从另一边出去。至于跟踪您的这几个人,交给在下便好了。”
“那就麻烦了,”柒尚伊说着便抱了衣服去内室,换了衣裳,又易了容。这才出了屋,对华傲天点点头。
华傲天会意,先出了门,柒尚伊留在屋内,还能听到周围一些小小的动静,过了一会儿,待动静没有了,柒尚伊这才低着头,装成一般的女子出了巷子,径直出了城门。找到了华傲天说的马车,然后便往庄子上去了。
因为庄子在城外,所以慕容殷倒也没有在这里派人,自从西亲王死后,这里的仆人也散去了大半,留下来的都是像管家那般无家可去的老人了,基本上都是对紫凤西岐挺衷心的。
不过就算如此,柒尚伊也没敢说出自己的真是身份,只是拿了一块西亲王府的令牌,说是西玥郡主派自己过来搬几株菊花回王府的。
看门的是个瘦高的老头。打量了一下柒尚伊,便将令牌换给了她,然后领着她往里面走去。
“西玥郡主这次回来还常住么?”老头子走了一会儿忽然问了一句,这些个留在院子里的老人。都不愿意看到这院子就这么破败下去,可惜西亲王尚未成婚,名下无子能够继承这些遗产,唯独有个妹妹,却是东璃的祭司,明知道不太可能。可瘦老头还是不死心,便问了一句。
柒尚伊一心急着找线索,一双眼睛偷偷地四处打量着,也没有心思去揣度老人的意思,便应付性地答了一句:“奴婢不知!”
瘦老头看了一眼柒尚伊,心想着王府算是完了,这些个宫里新派来的宫女估摸着都是这般没人性的,哎。
“前面就是存菊堂了。”老汉抬手指了指前面的院子,“王爷生前爱养菊花,专门建了这个院子,虽然这时候已经过了赏菊的季节了,可还是有几株特别的品种正开的盛,姑娘要不取了那几盆去给郡主?”
有几株特别的!柒尚伊一听便来了兴趣,暗想莫不就是这几株花里有什么特别,连忙对老汉说:“不急,您先带我去瞧瞧那几株花再说吧。”
老汉点点头,掏出钥匙打开了院子门,进了院子,便能看到满满一院子的菊花,只是因为过了时节,已经开始残落了。
“往这边!”老汉说着又推开了一扇门,带着柒尚伊走了进去,这间房子四面都有窗户,如今全开着,阳光满满地在屋里铺开。
“就是这几株了。”老汉领着柒尚伊走到最里侧,“这几盆都是王爷生前最宝贝的了。”
柒尚伊俯下身看了看面前的四盆菊花,从花态、品行上看却是都是极品,更让人注意的是这个颜色,其中两朵是一般的白色和黄色,但是却有与那些普通的菊花显得更颜色更有层次感一些,另外两朵,一朵米分色,一朵绿色,颜色怪异,倒是引起了柒尚伊的注意。
“老伯,您知道这两个花的名字吗?”柒尚伊转身抬头看向老汉,也许这名字里就蕴藏着什么玄机呢。
老汉嘿嘿一笑,指着两盆花说:“王爷说花跟人一样,取一个随意的名字好养活,所以这绿的就叫阿绿,米分的就叫阿米分。”
柒尚伊一滴冷汗砸到地上,紫凤西岐居然这样给自己心爱的菊花命名,这一个阿米分,一个阿绿,怎么看也不像是有玄机的样子,看来线索不在名字上,那应该就在这花和花盆上了。柒尚伊想着便动手去查看花盆,身后的老汉赶紧伸手阻拦,“姑娘,您可小心点,这花很名贵的,若是砸了可就损失大了。”
柒尚伊点点头,忙将花盆放好,站了起来,这花盆通身白瓷,一点花纹都没有,也丝毫看不出什么线索来。
“算了,回去吧。”柒尚伊失望地说,也许那账房先生只是要自己来这看看这几株开的正好的菊花吧。
“姑娘不带菊花走了?”老汉疑惑地跟上前问。
柒尚伊摇摇头,“算了,这么名贵的菊花,搬来搬去,搬坏了可惜了。”(未完待续。)
☆、190 信鸽
老汉点了点头,回身关好了门,便跟上柒尚伊。
柒尚伊方才在屋子里蹲的太久,腰有些发酸,到了院子里便伸了一个懒腰,哪只眼睛一瞟,便注意到了蹲在墙头上的几只鸽子。
“老伯,这存菊堂哪来这么多鸽子啊?他们不会啄这些花么?”柒尚伊放下胳膊,转身问跟在身后的老汉。
老汉嘿嘿一笑,艳丽带着慈光地看向墙头上的鸽子,笑着说:“这些都是王爷生前调教的信鸽,都十分听话,就算是在存菊堂的四周,也不从不进院子里来啄花,而且因为他们在这里,反倒没有其他鸟敢过来了。”
“信鸽!”柒尚伊听到这两个字便笑的合不拢嘴了,自己如今最苦恼的事情便是没办法跟莫琪联系,估摸着莫琪那边也是如此,看着这些训练的这么好的信鸽,柒尚伊忽地就看到了希望。
“老伯,这些信鸽平日都是谁在训练?”虽说是紫凤西岐的信鸽,但他也不可能事事亲为,定是有人帮忙训练的,能做这种事情的人,定然是紫凤西岐比较信任的,所以柒尚伊这才急着去见他。
“姑娘不是来为郡主搬菊花的么?”老汉见柒尚对信鸽如此感兴趣,不免心生狐疑,“咋又要看起信鸽来了?”
“哎呀,老伯,你便快带我去吧,郡主交代我的事十万火急呢。”柒尚伊也不管老汉怎么怀疑自己了,如今只想着能快点找到训练信鸽的人,便赶紧催促着老汉。
“好吧,姑娘跟我来吧。”老汉柒尚伊磨不过,只好给她带路,“那养鸽子的张麻子性格古怪,姑娘就算见了,也未必能跟他说上话。”
柒尚伊在一旁听着连连点头,如今也管不着见着之后的事了,只管先见了再说。是在不行,就算是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也要他帮忙把信寄出去的。
老汉带着柒尚伊绕过了菜地,到了后院一块菜地上。远远地便能看见一个低矮的屋子,屋顶上零零散散地站了许多信鸽。
“张麻子,西玥郡主派了人来。”老汉领了柒尚伊过去,上前敲了敲闭合着的门,等了许久。里面才有了动静。
“哐”的一声,木门狠狠地被人从里面拉开,震得门缝里积攒的灰尘都掉了下来,柒尚伊吓得往后退了一步,生怕这矮屋被这一下子给震塌了。
“郡主叫你来做什么?”张麻子一张口,浓浓的酒味便散了出来,柒尚伊皱了皱眉头,憋了一口气,等这气味淡了才开口。
“这些信鸽都是你训练的?”柒尚伊指了指散落在四周的信鸽问道。
张麻子看了一眼柒尚伊,白了她一眼。心想着估计又是国主派来试探他的人,便“啪”的一声,重重地将门给关上了。
老汉尴尬地回身看了一眼柒尚伊,淡淡一笑,“姑娘还是请回吧,老汉早就说了这张麻子并不会轻易跟人讲话的?”
柒尚伊着实有些被张麻子这忽然的一下给吓到了,等缓过神来时,那张麻子已经躲进屋里去了,柒尚伊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老汉。礼貌地一笑,“老伯请先回吧,我与张麻子有些事说,待说完我便自己出来。”
“这……”老汉有些犹豫。回头看了一眼张麻子紧闭的木门,心想这姑娘留在这也只会吃闭门羹而已,便点点头自行离开了。
看到老伯走后,柒尚伊便自己走到木门便上敲了几下,里面丝毫没有动静,柒尚伊叹了一口气。便又敲了几下,忽地木门里面传来重重的一声的撞击声,然后便是一声酒瓶子砸在地上的声音,柒尚伊倒吸了一口冷气,看来这王麻子还真是个暴脾气。
柒尚伊停了手,伸手挥了挥被方才的撞击瞧落下来的灰尘,然后凑到门边开了口:“王麻子,我知道你衷心为主,今日来,只有一物想给你看,看完你若是还不肯帮我,我便离开,若是你不看,今日我便一直守在这门外。”
柒尚伊说完便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握在手里,竖起耳朵听着屋里的动静,约莫有一炷香的时间,木门才重新打开。
王麻子看了一眼柒尚伊,伸出一只手来,“东西拿来!”
柒尚伊淡淡一笑,将手里的玉佩放了过去。
王麻子看到手里的玉佩便变了脸色,抬头看向柒尚伊:“你到底是谁?”
柒尚伊淡淡一笑,“西玥郡主。”
原来柒尚伊交给王麻子的是紫凤西岐随身携带的玉佩,这玉佩便是紫凤西岐身份的象征,但凡他的手下,见了玉佩就如同见了他,为了以防万一,紫凤西岐再去紫杉沟前特意将玉佩交给了柒尚伊,没想到还真派上了用场。
“小的不知道是郡主亲自前来,方才多有冒犯,请郡主恕罪。”这王麻子确实是个终于主子的人,再知道柒尚伊的身份之后这态度便来了一个一八八十度的大转弯,因为屋里酒味太浓,王麻子便沏了一壶茶,让柒尚伊在一旁的凉亭里坐了。
“不知者不罪,你能如此也正看出了你对王兄的忠臣。”柒尚伊收了玉佩说。
王麻子笑着点了点头,“自从王爷走后,王府基本都是国主的人了,只有这园子里还都是自己人,但也隔三差五的有人过来试探,所以奴才们才会如此谨慎。”王麻子说完看了一眼柒尚伊,犹豫了一下,才又接着说:“郡主,王爷他是不是?”
“莫要声张!”柒尚伊知道王麻子的意思,连忙伸手制止了他接着往下说,“王兄的事切莫再要提了,今日我来,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交与你去办的。”
王麻子会意地点点头,“有什么事郡主只管吩咐,奴才定当竭力而为!”
柒尚伊看着王麻子的表现大喜,朝他点了点头。
东璃皇宫,正是莫琪焦头烂额之时,一只平日里不曾见过的信鸽落在了不远处,莫琪看着信鸽腿上绑着的纸卷犹豫了一下,走过去取了下来。
一看,大喜!(未完待续。)
☆、191 暴露
“圣上,这伤?”柒尚伊看着夜沧绝正在聚集灵力,想着他伤还未痊愈,不免有些担心起来,“程毅说过伤口为痊愈之前练功不好的。”
“你在关心孤?”夜沧诀看着柒尚伊淡淡一笑,收了手,站起身。
柒尚伊瞬间脸一白,继而一阵嫣红裹上脸颊,白了一眼夜沧诀,赶紧转身去将自己手上的东西放到一旁的柜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