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之爱恨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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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之爱恨纠缠-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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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是是,您老人家有什么怨恨就发泄呗,小人我来都来了,离开实在有些不道德。”我也哀怨好不好,无缘无故被人怨恨,这落谁身上谁都高兴不起来。
  “哼!算你还有一点良心。”刘同学收了利剑,哼哼几句,又接着装忧郁。
  刘文是大大咧咧的女子,快人快语,能让她吞吞吐吐,再三耍忧郁,看来事情应该有些头大才是。我实在看不下去,正经问:“直说,你到底什么事儿?”我也不想跟她耍行为艺术,明天还要上班,需要面对杨振晨,我最近的压力也很大,需要充分的睡眠。
  她眼神已经变了,忧郁加可怜:“季然,然然,今天无论如何你都要帮我。要不然我真的会死无全尸。”
  她让我想起了小时候养的小博美,浑身雪白,眼睛滚圆,每次我端了吃食,它总是跟前跟后,眼神就是刘文现在这种。鉴于她和我的爱犬撞脸,我勉为其难点头,示意她继续。
  “爷爷让我今晚回家吃饭……我不想去……要求带人去……我的皮可得绷紧了……”她的话完全就是乱七八糟,零零散散。凭着多年的交集,我还是从只言片语中了解到大意:刘爷爷要求她带人回去吃饭,刘大小姐不想去。
  “爷爷让你带人回家吃饭,所以你就想到了我?老人家让你带的人应该是谢哲,而不是我吧!”不是我聪敏,实在是刘大小姐太直率,太好懂。这个世界上能让她怕成这样的人以前只有刘爷爷一个,现在多了一个谢哲。我是乐见她和谢哲有结果的,要知道能让她老人家害怕,畏手畏脚的人就该奉上三鲜素果,香蜡纸钱好好敬拜一番。
  “呜呜呜,还是然然最了解我,你就知道你最好了。”刘同学一下子抓住我搁在桌上的手,死命拽着,好似落海之人终于找到了一根浮木。
  “我好不好不用你说。”我任由她拽着,鼻腔哼哼,她不给一个合理的解释,休想我会答应她的要求,“说吧,怎么回事儿?”
  她期期艾艾,低头咕隆:“就是……就是……”就是了一分多钟,她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极大的决心,声音高了些说,“我不是搬出来住,和谢哲一些吗?今天我妈突击,刚好我不在家,谢哲那家伙也不阻止,直接开门。你知道我一向不爱收拾,房间自然乱了些。她老人家不知道是不是劳累命,看不惯,非收拾。你说您老人家收拾就收拾嘛,干嘛没事乱翻人家的东西。然后……然后……就暴露了。”从激情高昂到有气无力、做贼心虚,原来可以转换如闪电,我真是长见识了。
  “什么暴露了?你怀孕了?”孤男寡女同处一室,难保不出事儿。出事儿被呆着,还需要刘暴暴同学大费周章,扮小家碧玉,哭哭啼啼,除了怀孕,一时半会儿,我还真想不到其他可能。
  “你滚!你才怀孕了呢!”
  手被猛然甩开,惊得我心肝一颤一颤的。刘文你丫的变化也太快了吧,一秒前还是一只等待救援的小博美,下一秒就火山爆发边恐龙了啊!
  许是我吃惊的表情太到位,许是她发现自己的波动太大,不符合困难人民的标准,立马握紧我还来不及撤离的手,泫泪欲滴:“然然,你得救救我,我还想看明天早上的太阳。”
  “那你看不见明天早上的太阳了。”我直截了当,谁让她摔我的手,很疼的,好不?小指母下面还红着呢。
  “啊?为什么”刘文不时不明白我的意思,直接呆掉。
  “明天阴天,没有太阳。”我发现自己有成为冷面笑匠的潜质。
  “你……你……你还是不是我的好姐妹。我都到了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刘暴暴肯定是想表现愤恨之情,怎奈眼里的泪水来不及收拾,让该出现的凶狠表情瞬间弱了下去。
  “行了行了,我知道错了。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儿?”抓住直直指着我的手,安抚着。
  她是泄了气的皮球,弱弱说:“就是……就是……就是我和谢哲的结婚契约书。”一口气说完,她直接埋头趴在桌上装死,很没有创意的举动。
  “那没什么啊,反正你家同意你出来住,就是看好你们,现在你只不过是拿了结婚证,步伐大了些,他们应该不至于剥了你的皮。”我很震惊她竟然已经和谢哲领证了,但事实就是事实,我们需要解决的是目前最重要的事情,至于他们为什么领证,什么时候领证,这些都是小事,可以以后在逼问,放放没关系。
  “不是,是我们签署的关于结婚的相关条约。”闷闷的声音传来,根本不清楚。我强拉她,逼迫她的两只手撑起自己的脑袋。
  “什么条约?”原来不是结婚证啊,问题不大。刘家是传统的家庭,在小辈成家立业这个问题上,他们很是在乎。时下流行的闪婚、裸婚、未婚先孕,在他们看来就是大逆不道。我安心不少,只要刘同学不是赶时髦,没有违背刘家的家训,一切都不是问题。至于她所说的条约嘛,问题应该不大,至少罪不至死。
  “其实也没什么啦!就是关于我们关系的一个认识,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大家的责任义务罢了。谁知道我妈反应会那么大,直接捅到爷爷那里去了。真是的。”刘文叽叽咕咕抱怨刘母的不近人意,若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遇到了后母,卷入了豪门争斗。
  “不就一条约嘛,又不是什么大问题,你撒撒娇也就过去了,哪还需要我登台献艺。”我懒懒回她,我相信她有能力解决。刘家是标准的“男孩儿是草,女孩儿当宝”的家庭,虽然也会严格要求,但作为刘家唯一的女孩儿,她享受到的待遇可比她家那些哥哥好多了。
  “然然,不是的,问题没有那么简单。”她急急拉着我,生怕我走了,苦苦哀求,“我家老爷子亲自打的电话,你知道的,近几年若非重大之事,他老人家是不大过问家里的事儿的。我还年轻,即便明天没有太阳,我也想看看乌云,你就帮帮我呗!”还有心情开玩笑,看来这场危机还不够大啊!
  “也就是说今天晚上是鸿门宴!我不去!”不要怪我没有朋友道义,刘爷爷一辈子当兵,脾气硬得跟什么似得,真惹火了,断绝关系都是有可能的。我可不想去当炮灰,扫台风。再说了,不就是一条约嘛,好好说清楚不就得了,有必要寻死觅活嘛?会不会太小题大做了?
  “然然,你最好了,就帮我一回呗!爷爷最喜欢你了,我这个孙女都比不上,只要你跟他撒撒娇,我也就活了。只要今晚我能活着出大院儿,以后你要什么,姐都给你办了。”她换边,挨着,抱着,摇着。
  我不为所动,坚决和她划清界限:“我说不去就不去,就算你把天天的星星给我,也不去。”个人造孽个人担,佛主真是大智慧。
  

  ☆、第四十章 办法是商量出来的

  “季小姐需要,应该不介意我帮自己老婆办了?”低沉的男声突然插入,惊起一片鸡皮疙瘩。我就说不能做亏心事吧,说不定哪儿就冒出来一背后灵。对了,我又没做,我可是很坚决拒绝了好不,干嘛还一副心虚怕鬼的样子,真是胆子越来越小了。
  “谢哲,谁是你老婆?你再乱说,信不信我把你给阉了,以后都只能被叫‘公公’。”我没有刘文反应快,也没有她激动,除了鸡皮疙瘩,除了小小受惊的心脏,一切安好,没有任何损失。
  谢哲没理会跳起叫嚣的刘文,伸出手,带着绅士的微笑说:“你好季小姐,我们又见面了。”他的声音很好听,磁性而宽厚,很有些分量。
  我也假装没有看见旁边刘文气愤的眼光,伸出手表示自己的友好:“你好!现在我是应该叫你谢先生还是姐夫呢?”说着还眨眨眼,存心要气死某女,谁让她一心只想着自己,想置姐妹于鸿门宴。我又不是项伯,没有替她周璇的义务。
  “随你高兴。我比较偏好姐夫。”某男嘴角咧得更开,眼睛中都是笑意。
  “不用叫,他就是一个陌生人。”某女大声呵斥,引来一群围观。
  我来回看看两人,异口同声啊!这默契,没有三五年的共同生活,哪能养成。乖乖,我看好谢哲。第一次见面,他给我印象除了稳重还是稳重,符合我对大多数公务人员的集体感官;再见,他的宣告全是男子的霸气,虽然他说的时候很温和,很稀疏平常,没有任何枭雄的影子,可我就觉得他是;这次,我对他的印象分又增加不少。能将刘暴暴按住,可见这人可不想他表面表现出来的温顺可欺。再说他看刘文的眼神全是笑,真实的那种,让我对他们有了新的期待。
  也许刘文并没有注意到,他们此时吵架的架势像极了因家庭琐事争吵的小夫妻。妻子霹雳巴拉一大串,丈夫微笑听着,不时回上几句。不同之处只是,普遍的夫妻吵架,丈夫回的话多是道歉,安抚性子;而谢哲回的话中带了几分挑衅,好像很是享受刘文气愤的样子。真是什么钥匙配什么锁,天生一对啊!
  对他们之间所谓的吵架,我有自己的见解。夫妻间吵架有时是真吵,更多的时候应该只能算是一种另类的感情沟通方式。比如我爸妈,记得有一次,妈妈因为爸爸吸烟念叨,惹来爸爸不快,俩人几句不和,开始开战。我不想说结果,只想说他们都没错,妈妈担心爸爸的身体健康,希望他少抽烟,这没有不对。而爸爸抽烟也只是工作心烦,偶尔为之。我们不能说谁对谁错,妈妈是为了爸爸的身体,爸爸是为了家里的生活。他们不过是选择了一种比较激进的方式解决问题,沟通情感罢了。而刘文和谢哲,在我看来,他们更像是一对情侣,“打是亲骂是爱”的小情人。
  吵架归吵架,该解决的问题依旧得解决。
  “你们好好谈,我先回去了。”我是真心累,既然当事人都已经来了,我也就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了,毕竟当第三者不是什么舒服的事情。
  “季然你敢走,你走我们就绝交。”刘暴暴就是一颗正在被吹起的气球,鼓鼓囊囊。
  我可不想当吹破气球的那个人,看看谢哲,请求支援,得到的除了微笑还是微笑。我泄了气,又坐回椅子上,开始装死,喝柚子茶,等待法官大人开恩宣判。三个人坐下来商量。刘同学抱着个人情绪,只要是谢哲说的都一概否决,我们直接将她踢出局。
  “说吧,有什么好的主意。”既然走不了了,又不想干预太多,我只好给自己重新找了个定位——会议主持人。
  刘文摇头,大小姐她已经宣告阵亡。我看向谢哲。他慢悠悠喝茶,嘴角边的笑一直没有落过。我也很有耐性,你们当事人都不急,我就一路人甲有什么好着急的,大不了就当在看一场无聊的电影打发时间了,我对当太监没兴趣。
  一时间三人都陷入沉默。
  最后还是刘文沉不住气,跳起来,指着谢哲,恨恨骂道:“都是你丫搞出来的幺蛾子,现在被发现了,不想办法,只知道傻笑,是不是想看季然给我收尸才高兴啊?”
  “没那严重。”
  “我不会给你收尸。”
  这回是我和谢哲异口同声,说前一句的是谢哲,他依旧笑着说完了话,没有将刘暴暴的火爆当会儿事。后一句是我说的,累了一天,顶着双重压力,没有吃饭,却被硬拉来当炮灰,我干嘛还要给她收尸啊!当雷锋也是要有限度的好不?
  刘同学可能没有想到我们会如此对她,受了很大的打击,没有回击,直接瘫坐回去,恹恹然,好不可怜。我也只是瞧着,看人可怜总比自己可怜好。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古训。
  沉默很久,另一个当事人终于开了金口:“在这件事上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这样吧,事情不想发现也已经发生了,总是要解决的。好在爷爷他们只知道条约,并不知道全部,我们可以就这条约找出合理的解释,将他们说服就可以。你们说呢?”
  谢哲说的没错,最终解释权还在他们手里,事情会向着什么方向发展,绝大部分还是取决于他们的说辞和刘家人的信任。说好了也就风平浪静了。我极力赞成。比起因为刘暴暴的各种嘶吼、暴跳、哀伤、装死表演,在店里别陌生人当做神经病,我宁肯面对刘爷爷他们,至少他们知道我不是神经病。
  两票赞成,一票弃权,我们开始就条约的内容进行合理化进程。有人说,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产生起源于交流。我不得不服谢哲,他提出的解决办法很靠谱,当然不排除有私心,但人家出谋划策,拿去一些报酬也是应该。再说报酬本人内心深处也是愿意的,只是现在还处于当局者迷的阶段。
  最后大家决定三人一起回大院。我本是坚决不去的,可谢哲趁刘文上厕所私下劝我说:“去吧,刘文找你不就是因为心里没底,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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