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林天楚的话,众人沉默了,这个世界上还深幽这样灵异的事情?“录像带”依旧在继续,闪动的光影把众人的思绪拉了回来。然后,在静静的注视中,众人看到了薛让偷袭黄金骑士却被他一掌击倒,看到了黄金骑士步履蹒跚地把昏倒的薛让拖到了石屋,看到了石屋的石床地下有一个巨大的洞穴,黄金骑士把薛让就藏在这里面。
“还好不是活埋!”林天楚呢喃了一声,突然大声喊了起来,“愣什么呢?还不快搬!”
丢下了工兵铲,林天楚就朝房间里唯一的一张石床冲了过去,诺德斯基也是捋了捋袖子,一声不吭地扑了过去。救人如救火,顾不得风度了!
石床很重,就算是林天楚和诺德斯基都觉得有些压力,更别提一个受了暗算的倒霉鬼了。所以,就算不是活埋,黄金骑士的这个做法和活埋也没有什么两样,反正在这样沉重的石床压下,小龙王也不可能逃出生天,如果不是林天楚的推算和种种巧合,小龙王就会变成一具干尸。
“这倒宁愿相信这是神灵的恩赐,哪有这样的巧合的,你们不觉得这是天意吗?”
“轰隆”一声,沉重的石板落在了一旁的地上,发出了巨大的轰鸣。灰尘散尽,石床底下的大坑里,露出了一张苍白的脸,看着年轻人那双亮晶晶的眼眸,林天楚一下子笑了起来。
第五四八章 拉偏架
“臭小子,好久不见!”林天楚拍了拍薛让的肩膀,笑着开口了,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嗓子有些哽咽。
薛让虽然睁着眼睛,可是明显伤得很重,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林天楚看着这个勇猛的汉子两眼湿润,就点点头表示自己什么都理解了,“薛让,睡一觉,醒了咱们兄弟喝酒!”
拍了拍薛让的肩膀,林天楚这算是给自己的兄弟打气了,把薛让喊做“兄弟”,貌似许诺的话语让薛让松了一口气。很快,在这种异样的气氛里,薛让睡着了,连安娜小心翼翼给他包扎伤口都没有醒来。
把薛让抱进了小车里,众人这才松了口气,安娜更是有些担忧地开口了,“林,薛的情况很不好,必须早点送到医院!”
这一点林天楚怎么会看不出来?只是外面正是倾盆大雨,雷电劈得不要钱似的,林天楚怎么敢带着这么一个重伤的病人上路呢?淋雨吹风就不说了,薛让现在这个状况都不一定受得了,更何况一不小心就遭了闪电?
“薛让只是身子受了点罪,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们等到天亮再出发!”林天楚替众人下了结论,有些担忧地看着安娜,“倒是你要好好休息,我看你脸色不好看,要是回到绿椰子病倒了笛卡尔一定会怪罪我!”
安娜三番两次地在帮林天楚,这次更是不顾身体的危险深入荒漠,这个人情欠得有些大,要是笛卡尔在绿椰子看见安娜这么一副惨兮兮的模样,不怪罪林天楚才怪。林天楚这里说到笛卡尔,自然是希望女儿能够让安娜的心情好一些,心情放松一下。
“笛卡尔可不是那么不讲理的孩子!”说到自己的女儿,安娜笑了起来,脸上是一个母亲的骄傲,“她很懂事,你明天就知道了,我想她会喜欢你的。”
明天可以和笛卡尔见面,说明安娜已经同意了林天楚的建议,明天再出发会绿椰子。不过看安娜信誓旦旦说那个小姑娘会喜欢自己,林天楚倒有些兴趣,“你这么有把握,怎么说?”
女孩的心思你别猜,猜呀猜呀怎么猜也猜不明白,小女孩更是古灵精怪了,林天楚不认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受欢迎大叔。
“呵呵,笛卡尔最崇拜英雄了,你这样的猛男更是她的最爱,你说你在她面前会收不收欢迎?”安娜的嘴唇翘成了一个美丽的弧度,开始打趣起林天楚起来。
小女孩对男人的态度可不是男女之情,大多是父亲的崇拜,安娜虽然说得风趣,可是林天楚心里却是很清楚:笛卡尔对英雄的崇拜,不过是把对爸爸的思念转嫁到了这个模糊的影像上去了——换句话说,这个单亲妈妈的女儿,想爸爸了。
安娜这样一个精明的女人,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有意无意地忽视了女儿的心思,只是说明她心虚内疚而已。
想到这里,林天楚对安娜和她的女儿更加地同情了起来,在心里决定以后好好感谢这一大一小两个女人之后,林天楚心里这才好受了一些。淡淡一笑,林天楚叹了口气开口道,“但愿如此吧,希望我这位六岁的崇拜者明天不要太给我脸色了。”
“哈哈!”
看着林天楚那副心虚的样子,安娜扶着小车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在空旷的石洞里传播得很远,很远。
……
“哈哈,哈哈哈!薛老大,你是在开玩笑吗?没有任何证据,仅仅是怀疑你就敢带着人马冲上门来?你是不是太不把我们白虎堂放在眼里了?”
一个精瘦的长须老者手杵拐杖,颤巍巍地站在薛老爷子不远处,破口大骂。口水喷得老爷子一脸都是,让老爷子本来就不是很好看的脸色又黑了几分,“罗汉明,喊你一声叔,是看你年纪大,一脚踏进了棺材铺,别以为老子给你面子!掳了我儿子,还要我给你面子,你以为我是傻子?老子还是那句话,要么今天把老子砍倒在这里,要么把薛让给我交出来,要不然今儿个咱不死不休!”
这一句流氓的话让所有人满脸黑线:你丫的,要脸不?不死不休,你带着三两个人杀上门来,别人保持克制不动手已经算是客气了,你还没完没了是吧?
信罗的老者正是白虎堂辈分最老的长老,薛老爷子平时见了面也要喊“罗叔”的,只是今天涉及到薛让的安危,薛老爷子毫不客气地选择“翻脸”了。罗长老有些无语,要说别人带人冲击白虎堂他立刻就下令反击了,可是这个薛赤穹不行啊!人家丢了儿子,白虎堂嫌疑最大,你总不能什么都不说就翻脸吧,那样岂不更加地说不清道不明了吗?
其实,罗叔也挺同情薛赤穹的,大家都是风烛残年的老家伙,一只脚都进了棺材了,自然不希望白发人送黑发人。只是道不同不相为谋,他和薛赤穹平时也多是老死不相往来,还没有像现在这样正面冲突过。对于这样不要脸的老痞子,罗长老表示打不得骂不得,也似乎只有好言相劝一个选择,“薛贤侄,听老不死的一句话,小龙王这事,和我们白虎堂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为了表示清白,白虎堂的人愿意听你们调遣,搜寻薛让的下落,你看如何?”
青龙堂和白虎堂从来就是宿敌,罗长老愿意把人马交给薛老爷子调用,可以说是将白虎堂的命门放在老爷子手里一样,虽然这个许诺仅限于搜寻薛让这件事,但是诚意十足却是不减半分。这也表明,薛老爷子先前的撒泼无赖的做法生效了,罗长老不敢在这大街上和薛老爷子火拼,所以暂时地选择退让了。
可以说,罗长老这样的抉择给足了薛老爷子面子,可是薛老爷子却还是不满意:这样的局面不是他想要的啊?就这么带着人走了,不把事情闹大一些,黄金骑士怎么会注意到这里?怎么给林小兄创造机会呢!所以,他眼睛一闭心一横,又是大大咧咧地开口了,“不行,老不死的你这么舍下脸皮,是不是心虚了?你快快交出薛让,要不然老子今天和你没完,就算是洪帮灭门了老子也认了!”
罗长老翻了翻白眼很是无语:你这货怎么这么不要脸呢?你不要命了敢在大街上动武,哥哥我这一家老小还要活命呢,我傻了我跟你打?可是娘啊,不打这货得寸进尺啊,非要白虎堂交人!你儿子是金子做的啊,老子大晚上的把他藏在家里不拿出来?
一时间,罗长老突然有一股骂娘的冲动,恨不得在薛赤穹这老货的脸上扇那么七八十个巴掌才解气。打不得骂不得,好好说话他又不听,你说这不是要了亲命吗?他姓罗的还像多活几年呢!罗长老一脸不爽地看着薛老爷子,不过很快他脸上的愁容就消失了,因为不远处,他隐隐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急冲冲地赶了过来。
“老龙头,薛大哥,不能打啊不能打!”
远远就开始喊话的,正是薛赤穹最信任的庆幸,朱雀堂的掌舵颜伯。颜伯不久前还在带着兄弟们满城的搜寻薛让的小罗,听见薛老爷子扛着大刀杀上白虎堂之后,他立刻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阻止这场灾难,能够让一个功夫强者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可见颜伯这一路赶得有多急切。
“累死我了,薛大哥,真不能打啊!这一打咱们都得进去,格林队长也罩不住啊!”一过来,颜伯就拦在了两路人马中间,满脸堆笑。
他这话说得极有水平,对于薛老爷子他自然是苦口婆心,你一帮扛把子再怎么闹也不能不想想兄弟们的前程吧?要是几个堂口的大佬都进去了,洪门就算完了,你薛赤穹怎么对得起洪门的列祖列宗啊?对于罗长老,颜伯这句话更是淡淡的威胁:我们和拉斯维加斯的警方有关系,格林队长罩着我们,不想死的就给我老实点!
可以说,颜伯这场偏架拉得很不错,双方在这一句话之后冷静了下来,气氛再一次陷入了宁静之中。
第五四九章 无法避免的相遇
薛老爷子不开口,是因为他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罗长老不说话却是在案子思考颜伯的话。
青龙堂最近抱上了大腿发达了,罗长老自然也是有所耳听,薛赤穹在大街上扛着大刀闹腾却没有一个警察过来说事,可见颜伯说的一点都不假。他甚至在想,眼前这一幕是不是两个老狐狸设的局,引自己些人入瓮呢?要不然,以薛让和林天楚的关系,格林队长一句话就可以把白虎堂打入深渊,一点也不带含糊的。为什么老东西的儿子失踪了他还不动用林天楚的关系,而在这里傻里傻气地卖傻呢?
莫非他有更大的图谋,薛让失踪根本是假的?一时间,罗长老也有些糊涂了起来,想了想,他小心翼翼地开口了,“好吧,薛贤侄,咱们要不要坐下来,好好谈谈?”
他决定在茶座上好好探探两个老狐狸的底,武斗白虎堂可能有些底气不足,但是文斗他罗汉明可不输人。
薛老爷子也是心里一咯噔:这老不死的主意不错啊!老子正愁演不下去了,何不将计就计?反正玄武堂徐胖子不在,三个堂口的老大坐在一起喝茶,这样的动静也不小了,喝喝茶耗耗时间,给林小兄创造创造机会也不错。
于是,薛老爷子也点点头,同意了罗长老何谈的建议,两人同意何谈了,颜伯自然不会拒绝。很快,对峙的两路人马收拾好了兵器,浩浩荡荡重新杀回了白虎学院,何谈去了。
……
另一边,盐湖山上,洞窟的小车里,林天楚和安娜靠在前面的座位上,互相依偎着取暖。不知道为什么,就算这样亲密地靠在一起,两人之间也没有半点暧昧的情愫产生,一切就好像是怎么自然而然一样。
“嘿,林,我说了我的故事,你也给我讲讲你的往事,怎么样?”安娜总觉得,像林天楚这样出色的男人,也应该是个有故事的男人。年纪轻轻内心却是沧桑无比,这种青涩中带着的成熟感让所有的女人都沉沦,安娜也不意外。
“我的故事么?很长呢,你仔细听好咯……”
阴风阵阵,雷雨轰鸣,夜色里女人笑靥如花,沁人的芬芳让人精神恍惚,差点喘不过气来,林天楚叹了口气,只觉得心里暖洋洋的,就算在沙漠的深夜里也是舒爽极了。后座的薛让传来平稳的呼吸声,林天楚朝安娜笑了笑,开始讲起了自己的故事。
夜色如水,静静流着,时间就像调皮的小狐狸,在你面前蹦蹦跳跳,却永远也不可能让你抓住尾巴。在你不注意的时候,不经意间调皮的小家伙就溜走了,再也不会跑回来。远处,一点明光忽闪忽暗,那是守夜方成龙和诺德斯基在抽烟,他们可不会像安娜和林天楚这样享受,小车里,一男一女的欢笑声时不时地传来。
“林,你真风趣,马丁当时就那么傻兮兮地被你俘虏了?”安娜捂着嘴,满脸地不可思议。
“那是!”林天楚的笑容很灿烂,得意极了,“我可刚从部落里逃出来,一肚子火儿呢,马丁在我面前摆谱,不是找抽吗?当时我一根手指指责他,他动都不敢动一下。”
“吹牛!”女人的小嘴瘪了起来,风情万种地白了林天楚一眼,“你以为我不知道马丁是谁呀?杜邦家族的小公子可不是诺德斯基这样的抖M,被你揍了还感激涕零的!”
想不到这女人还知道马丁的底细,林天楚的嘴角翘了起来,露出了白净的牙齿,“嘿嘿,安娜,你虽然号称拉斯维加斯第一女记者,可是眼睛跟不上嘴巴啊!先前你就不知道诺德斯基喜欢打地鼠,马丁是个抖M也不奇怪啊——命运就是这么一个奇妙的东西,不是吗?”
是啊,谁能想到诺德斯基这样的大汉喜欢小孩子玩的游戏机?人前风光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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