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母亲说:“我爸除了到城里背大背篓他还能够去哪里……”
“小奎,你不知道啊,家里的派出所黑得很,他们根本不会跟你讲道理,更不会听你讲道理,他们抓到人就不问青红皂白一的严刑拷打。要是你爸被抓进去了,我担心他会吃亏的。与其去受这种罪,不如一走了之”母亲忧虑地说。
我首先并不太相信母亲的话,但是他连续举了之前乡里的一些人被抓到派出所去如何被毒打的例子,使我瞬间对派出所生出了一种说不出的痛恨。为了担心父亲被派出所抓到挨打,最终我也只好赞同父亲选择逃避了。
在我和母亲的提议下,父亲难过地扒了半碗干饭后,就急急忙忙的收拾起几件破衣服和破裤子,装进一个灰色布袋子里背上,恋恋不舍地走出家门。趁着微微的一点点月光,往蜿蜒陡峭的乡间小路走去。我和母亲把他送出了村外后,又怀着忧愁的心绪转回家来了。
第二天,母亲吩咐我去爷爷家,把父亲被派出所追铺逼迫逃离家乡的消息告知他老人家。爷爷知道后无奈地掉下了几滴眼泪,沉默了半天后,他用右手擦干了脸额的泪花,再从衣袋里拿出手机,给村支书打电话说:“喂,我家付修应与付修军的事情,你们要把它推到付修应一个人的身上了吗?”
“他们的事情不用你管,你老了,别这操他们的心。有法律去管他们”电话那边,杨村长很不客气地对爷爷说。
“可是,你听我说,他们两个都是我从小带到大的,那个是什么性格我比你们都清楚。本来从小到大都是付修军先出手打他哥,哪有他哥打他的道理。我觉得你们不调查清楚就想随便抓人……”
没等爷爷说完,杨村长打断花语说:“咦!,付修应是不是在你那里啊?我怀疑……唉,不管怎么样他出手打人就是犯法的,这是上面的命令,我们也没有办法呀。好了你一大把年纪的了,就不用管这些事情了。挂了”“啪……”手机传给爷爷的是‘嘟嘟嘟嘟’的声音,爷爷只好无奈地把手机慢吞吞塞进衣袋里去……
农历四月间,我建好了家中的房子,已是无分文。为求生计,逼迫再次外出打工。来到毕节市的北汽车站,遇见了父亲。他背着一个打背篓,在车站里到处搜寻雇主。我见到了他,便向他那边走去,我说:“爸!您……咋还会来这里做这种苦活呀”
“那有啥办法,”父亲喃喃的说。
我想:父亲说得对,他不背大背篓又能够做什么呢?作为儿子的我们都是普通的打工仔,又不能给父亲做点什么,让父母一大把年纪了还是如此的劳苦。为人子女,感觉自己活得好失败呀!想到了这些,我只好沉默了。
父亲步履蹒跚地把我送到汽车门口。我上了汽车,找了个位置坐下后,便用深情的目光望着汽车外那些送别亲人的人群。当我透过车窗看到父亲骨瘦如柴的身形时,一种莫名其妙的忧伤由然而生;父亲顶着一团乱糟糟的头发,穿着满身泥土的破旧的衣服,面容憔悴而又苍老。望着他,让我不禁感到一阵的心酸。
他说:“你等一下,我去那边买几瓶水你带在车上喝,要是晕车的话喝点水会好一些”我忙说:“不用了……”父亲没有说话,捷径离开了。。。
过了一会儿他便拿了两瓶营养快线向着汽车走来,他把手中的营养快线从车外递给了我,顺便说道:“你这次去那边要替我好好开导你那两个弟弟,让他们不要在外面混了,好好找厂上班——就算我在苦在累都无所谓……我……”
说着说着,他喉咙有些硬咽了,眼睛里面似乎含着泪水。我又一次看到了父亲的无奈,所有的事情都压在的心底,让他有苦难言。他确实很伤心,他这大半生以来,他付出的不少,可始终得不到应有的回报,辛苦了大半生还是一无所有。我们三兄弟是他坚持下去的勇气,可两个弟弟又不听他的话,让他很是放心不下。
他觉得自己没能给孩子们什么,只希望自己的孩子们将来能够幸福,还有在外面平平安安,脚踏实地的做人。他祈求老天让自己孩子们能有更好的生活。很不希望孩子们都如自己的辛苦,劳累而生活。我其实很想对他说:“父亲!您真的辛苦了!我在外面会努力的,一定不会让您担心的,您就放心吧!”
☆、第九章 莫名其妙
2011年的春天,我建好了自己的房子以后,又一次踏上了去深圳打工的旅途。当我来到家乡毕节市里的北汽车站时,遇到了分别已久的父亲。
父亲背着一个大背箩,步履蹒跚地把我送到汽车门口。我上了汽车,找了个位置坐下后,便用深情的目光望着汽车外那些送别亲人的人群。
当我透过车窗看到父亲骨瘦如柴的身形时,一种莫名其妙的忧伤由然而生;父亲顶着一团乱糟糟的头发,穿着满身泥土的破旧的衣服,面容憔悴而又苍老。望着他,让我不禁感到一阵的心酸。也使我不由得想起了小时候与父亲之间的一些往事。
在我还小的时候,我们一家五口人居住在一间破旧的小屋,父亲经过多年的辛勤劳作,每天省吃检用存了点积蓄。
那年的秋天,我家在建房子,请来一位小工打地基。地基未打好小工就在里面发生了意外死亡了。为此,父亲赔光了多年的积蓄也不够,还向亲人们借了很多钱。为了还钱,家中能变卖的都拿去卖了。东拼西凑也未能还清欠款。
第二年的夏天,父亲只好又借来一些钱做生意,结果本钱也被洗劫而空。父亲彻底对生活失去了信心,人一天比一天的消瘦,苍老了许多。
面对一贫如洗的家,母亲终日以泪洗面。一个细雨茫茫的早晨,我们三兄弟还在睡梦中,母亲便早早就起床了,背上行嚷踏上打工的旅程。早上起来见不到母亲,我的心里很是不高兴,便为了一件小事和二弟吵了起来。父亲很气愤,严厉地教训了我之后,把弟弟们留在家中,带上我就去地里干活了。
在地里,我和他都没有说话,默默地干着活。过了好半天,父亲突然对我说起:“你妈妈都去外地打工了,你们又不听我的话,总是吵吵闹闹的,这样怎么能让你妈妈放心得下呢?那么多年以来,她陪我经历了不少的坎坷,辛苦她了。而我却什么都没能给她,还让她一个人外出劳苦——只愿她一路顺风……”
话没说完,只见泪水模糊了他的眼睛。我心里想着:‘父亲我知道您很难过,如果想哭就哭出来吧!那样您或许会好受一点……’我本想说些什么,但又不知该怎样去说,只好继续埋头干活。其实,那么多年以来,父亲不辞辛劳,历尽艰辛,可命运总是一直在捉弄着他。有句话说:“世界上本来是没有路的,走的人多了就便成了路”
这句话很小的时候我们就听过,但具体到我们家,一个走字,却显得有多么的艰难而又沉重。那不是走,那是在泥淋的小道上跋涉,是在陡峭的三峦上攀登,更是在艰难的坎坷的人生路上挣扎。。。
他说:“你等一下,我去那边买几瓶水你带在车上喝,要是晕车的话喝点水会好一些”我忙说:“不用了……”父亲没有说话,捷径离开了。。。
过了一会儿他便拿了两瓶营养快线向着汽车走来,他把手中的营养快线从车外递给了我,顺便说道:“你这次去那边要替我好好开导你那两个弟弟,让他们不要在外面混了,好好找厂上班——就算我在苦在累都无所谓……我……”
说着说着,他喉咙有些硬咽了,眼睛里面似乎含着泪水。我又一次看到了父亲的无奈,所有的事情都压在的心底,让他有苦难言。他确实很伤心,他这大半生以来,他付出的不少,可始终得不到应有的回报,辛苦了大半生还是一无所有。我们三兄弟是他坚持下去的勇气,可两个弟弟又不听他的话,让他很是放心不下。
他觉得自己没能给孩子们什么,只希望自己的孩子们将来能够幸福,还有在外面平平安安,脚踏实地的做人。他祈求老天让自己孩子们能有更好的生活。很不希望孩子们都如自己的辛苦,劳累而生活。我其实很想对他说:“父亲!您真的辛苦了!我在外面会努力的,一定不会让您担心的,您就放心吧!”
来到深圳后,我租了一间破旧的房子住下后,便将两个弟弟叫到一起来,传达了父亲对他们的期盼。
我作为他们的大哥,多多少少也开导了他们几句,后来小的一个弟弟终于改邪归正了。他去学了理发技术,便回家去开了一个小理发店,老老实实地过日子。
大的一个弟弟却依然好吃懒做,靠女朋友赚钱供他度日。后来我用些诡计将他女朋友弄飞了以后,他逼迫无奈还是去进了一家工厂,可他没有在工厂里做到两个月,便又辞职了,照样这外面漂流狼的得过且过。。。
而我在附近工业区里到处转悠着找了一个多月的工作,却没有一家工厂招聘男工。无奈我进了一家酒店做起了服务员。
干了半年多后,因嫌工资低,眼看临近冬天了,在冬天,深圳男子一般会好找工作一点,于是我又选择辞了那份过服务员的工作,打算重新进厂上班。
辞职后,我找了一个多星期的工作,终于进到了一家叫做东昌电机的工厂上班。从此以后,为了早日挣到钱回家装修新建的房子,我每天起早贪黑,没日没夜地在工厂里头拼命地辛勤劳作。
一天,天空阴沉阴沉的,偶尔太阳会露出半边脸。劳累了一上午之后,我拖着疲惫的身体,骑着自行车回地住房处。
吃完饭后,见还有一点时间,想写点东西,我便坐在桌前,拿起笔就写画起来。没有写到几段文字时,突然有人敲门。我问:“是谁呀?”没有回答声。
我开门一看,一个陌生男人站在门前。像查什么似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家在那里,在那里上班?”
我如实回答了他。他说:“没事了”却并没有告诉我他是什么身份,转身就走了。
我继续写作,没有理会他,不一会儿又有人来敲门了,我照样问:“是谁呀?”也没有回答声。
我再次开门一看,只见四五个人凶神恶煞地站在我门前。
我问他们有什么事,是干什么的,一个带头的回答道:“我们派出所的”但没有出使什么相关证件(如:工作证、搜查证什么的),只有一个中年男子穿着保安样式的工作服,看上去还像是个当官的。
我很惊奇,也有一些恐惧,在心里想道:难道我犯了什么法了吗?但仔细想起来,我这一生光明磊落。从没有干过什么坏事呀?我有些莫名其妙地望着他们,没敢多问。
他们将我推到一边,冲进我的房间里来。你一句我一舌的像审犯人一样地问我这个问我那个。有一个像贼头一样的在我房间里东翻西找,不知道他是在找什么东西。有一个却把我挂在墙上装证件的小皮包拿了下来,把里面的东西往地上一倒,倒得满地乱七八糟的,蹲在那里就找,最后找到两个身份证和两个烂手机。他问:“是谁的?”
我说:“女朋友的呀,”
“老实点,是老婆还是女朋友?
“算是女朋友吧,因为还没有结婚证……”我实在是莫名其妙,胆怯地答道。
搞了半天,最后他们要求我陪他们走一趟。
我说:“下午我还要上班啊”
“你厂牌呢?”带头的问。
“我才进厂几天,厂牌还没有发给我呀!”
“既然你连厂牌都没有,还上什么班嘛,别忽悠我们了,跟我们走吧”说着他便动手将我推出门外。
“那你们也要给我厂里面打个电话,免得厂里打我的旷工”我无奈只好央求他们说。
“哎呀,没有事的,要不了多久就回来,走吧走吧”
我犹豫不决不想走,一个跑腿的大声吼道:“快点……”
我无赖关上门和他们一起下了楼梯,来到警车前,我要上车,一个跑腿的凶神恶煞地吼道:“从后面上”
说完他走到警车后面,把车后尾箱打开,一把将我推到后尾厢里装了起来,我在后尾箱里闷得直想翻肠倒吐。
他们想拖猪的把我拖到派出所,下了车,领头的很不客气地说:“你有没有尿,如果没有就要关起来的”
我真心感到非常的莫名其妙,他们问我有尿没有,到底想干嘛呀……?我无奈只好胆怯地说:“有一点吧”
“那你就站在一边等一下”
另一个人却不停的审问我,我都如实相告。当时的天气有点冷,我站在一边冷得直打颤,有些站立不安,又一个人大声吼道:“给我站好点”
另一个却说:“给我站这边来”
我按他们的吩咐做了,那一个又说:“站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