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几口以后,他又小心地盖上盖子塞进风衣里边,看样子舍不得一口气喝完:“李时兄弟,过来,我给你介绍一下枪的知识。”
叶飘零看着疯疯癫癫的样子,但是一旦摸起枪来,立刻就像变了一个人,口齿伶俐,滔滔不绝,一边讲一边拿起枪,哗啦哗啦拆卸着讲解,讲完了组装起来,往风衣里面一塞,李时知道老叶跟十号一样,身上就像变戏法一样能藏很多枪支弹药。他讲得很快,也不管李时能不能理解,能不能记住,看来他的意思是只要把李时教成一个快枪手,这些枪械知识能有个大体的了解就行。殊不知李时记忆力惊人,他所说的一字不落地印在了李时的脑子里。
等到把常用枪械了解一遍,叶飘零身上也藏满了枪支,他带着李时来到靶场边上,悄声告诉李时一些出枪、开枪的诀窍,让李时记住,然后他进去打一遍进行实战演示。
听了那些诀窍,李时恍然大悟,同时心里也不禁暗暗点头,看来乌鸦为了得到玉髓真是下了血本,要不然叶飘零也不会把他独家的秘诀拿出来教给自己。
靶场里面的灯光亮了,这里模仿的是城市里一个繁华的街道,各种店铺、霓虹灯鳞次栉比,汽车的轰鸣和行人的喧闹交相混杂,一般人走在这样的街道上脑子都有点乱,更不用说在瞬间发现危险及时掏枪并准确击中目标了!
砰,枪响了,一个突然冒出的纸靶眉心添了一个枪眼,只见叶飘零以正常的脚步往前走着,两边的店铺里,前后的汽车里,甚至模仿的人群里,都会突然冒出举枪的纸靶,往往在纸靶刚刚冒出的同时,叶飘零的枪就响了,而枪响过后,却看不见他手里有枪,他就那样空着手往前走,只有冒出靶子,他才掏枪射击。
叶飘零从街道上转一圈回来,李时简直要佩服得五体投地了,自己拥有超能力才能有迅捷的身手,而叶飘零的速度完全是靠长时间的磨练得到的,真不知道他在这方面要下多大功夫!
哗啦哗啦,叶飘零把身上的枪掏出来放在地上,让李时按照他教的藏在自己身上:“好了,你进去走一趟,打不好也不要紧,刚开始学嘛,多练两次就好了。”
李时心里很清楚,要是换了一般人,第一次接触枪械,别说打移动靶,就是打固定靶,也很难打得准,但是自己无论眼力和反应速度,都远非常人可比。不过李时又想到,即使能打得好,也不能完全展示出来,如果一下子就能打得跟叶飘零一样好,那可就太逆天了。
等到李时从街道上转一圈回来,乌鸦情不自禁地鼓掌叫好:“兄弟,我就看你骨骼奇异,有一身功夫垫底,学什么都快,果然没看错你。”
呵呵,李时心里也是很有成就感,虽然表面上自己只打到了一半靶子,可是自己很清楚,那些靶子是自己故意漏掉的,并不是反应不及打不到。
叶飘零品咂着女儿红,也是一个劲儿点头,酒很好,徒弟也很让人满意,不但一教就会,而且很得自己的神韵,看这样不用自己再教下去了,只要李时多来练习几次,相信一定能变成一个超一流的快枪手的。
考虑到李时没有持枪资格,叶飘零又从身上摸出一把小小的金属块,这些东西做得很精致,三棱形状,有一个小小的尖头,叶飘零拈起一个给李时展示,言语之中颇为得意:“这是我发明的独门暗器,要是子弹打光了,这就是最后的三根救命毫毛,你要是没枪的话,碰上拿枪的,用这个打他,只要你用好了,力道够足,威力不比枪差,打个一二百米不成问题。”
叶飘零给李时讲解完三棱镖的发射要领,又吊儿郎当地走进模拟街道,一圈下来,依然是每个靶子的眉心添了一个三角形小洞。
李时抓一把三棱镖藏在身上,也进街道走一圈,还是跟打枪一样,打一半留一半,不能全部展示自己的能力,要是让乌鸦他们看出点什么,就不大好了。即使是这样,乌鸦和叶飘零依然惊奇不已,啧啧称奇,简直是武学奇才,不管什么东西一点就通,一学就会。
“教会徒弟没师傅,不教了不教了!”叶飘零居然开起玩笑来。
李时的心里比刚才掌握了快抢的要诀还要狂喜,因为自己没有持枪资格,不能持有枪支,一旦碰上持枪的敌人,空有一身本事却没有枪,可是学会了三棱镖,只要随身携带这东西,威力并不比枪支弱,还合理合法,多好!
以前自己的飞针也能取人性命,可是那东西太轻,打不远,所以一旦碰上持枪的人就没办法,三棱镖正好解决了那个问题。
甚至现在李时就跃跃欲试,自信满满地希望再碰上十号那样的高手,看看是你的枪快还是我的三棱镖快?
第144章 故意吓唬我
从训练基地回来已经是半夜了,李时没敢上去,而是从地下停车场坐专用电梯上顶楼,先来拜会林妍如。
一脸淡然的林妍如把李时接进房间,李时走在前面,林妍如跟在后面关上门,听到门锁“咔吧”锁上的声音,李时突然感觉到一股危险临近,屁股上已经挨了一脚,等他回头,林妍如已经飞身扑上来。
小拳头恶狠狠捶着李时的前胸:“混蛋混蛋混蛋,你们男人是不是都这样,就不想想人家都要担心死了,你却出去花天酒地!”
呵呵,李时揽着林妍如,心里甭提多甜蜜了,以前只是听过有关粉拳的传说,不知道粉拳到底是啥滋味,现在才知道打在身上好舒服啊!
“吃饱喝足,乌鸦有没有请你捶背按摩泡泡脚啊?”林妍如不依不饶。
呃,难道女人都是这么小心眼?“哪有闲心干那个!”李时陪着笑,“好男儿志在四方,男人有男人的事,我和乌鸦真的有重要的事情谈!”李时就把跟乌鸦的交易说了,末后补充说,“这多好的事,反正咱们的玉髓总要出手,给谁也是给,卖给他们三个不少卖钱,我还学会了打枪!”
“真有事不会打个电话跟我说清楚,害我在这里坐也坐不住,站也站不稳,你知道担心一个人的滋味儿吗,眼睛恨不能盯在钟表上,感觉一秒钟比一年都长,你,你让我担心死了你!”林妍如简直像一只发怒的小动物,白天那个面淡如水的林大小姐在她身上再也找不到一丝痕迹。
李时搂着她在沙发上坐下,说好话哄她:“为了抚慰你受伤的心灵,我给你唱首歌好不好,就唱你知不知道思念一个人的滋味?”
“唱什么唱!”林妍如生气地背过身子,“你现在成家长了,有什么事你做主也不跟我商量,你这话早说,今中午我已经把玉髓送人,东西都护送走了!”
啊,李时大吃一惊,送人了!连连抖搂手,坏了坏了,这事麻烦大了,比祝英台他爹收了马太守的聘礼还麻烦,英台她爹就是死脑筋,收了礼可以送回去嘛,可是自己跟人做的这交易没法送回去,又不是实物!这是学的技术,技术都学会了,怎么还给人家?难不成把自己的手剁掉,脑子里的记忆抹掉!
这可怎么办才好,龙钟和刘云那是自己碍于面子,不给他们也无话可说,可是自己怎么跟乌鸦交待呢?
李时脑海里突然一亮,乌鸦不就是拿玉髓去救某个身患绝症的人吗,自己可是会神针灸法的,实在不行只能跟乌鸦走一趟,看看那人到底得的是什么病,自己给他针灸试试!
林妍如探过身子,偏着脑袋像一只善解人意的小母猫一样看着李时:“这回知道思念一个人的滋味了?”
唔,不对,李时一看妍妍那含笑非笑的表情,突然明白了,这小妮子是逗自己呢!一伸手逮住她:“你没送人,故意吓唬我对不对?”
“送人就是送人了,人家还骗你?”
“你还给我拒不承认!”李时抬手放到嘴上哈气,作势要去挠她,“看来不动大刑谅你不招!”
林妍如一口气憋不住噗嗤笑出声来,俩胳膊抱成一团像只小猫一样蜷起来防护李时挠痒:“别挠别挠,我最怕痒了,一动我会上不来气——”
李时五指呈鹰爪状在她眼前晃悠:“偶的玉髓现在何方?”
林妍如笑得花枝乱颤:“千万别动我,身上都酥了,玉髓在你希望在的地方!”美女就是美女,不管是嬉怒笑骂,怎么都好看,李时举着爪子不禁看得痴了。
好容易止住笑,看着李时那呆愣愣的样子,林妍如冰雪聪明,岂能看不出他是为了什么发呆,两颊不禁微微泛红,用手轻轻往一边推李时的脸:“别看了啦,看进眼里拔不出来怎么办,人家害羞啦!”
呵呵,李时揽住她,腆着脸往前凑合:“人都是我的,还不能让我看个够!”一手揽着小蛮腰一手扶着滚圆的肩头,脸越凑越近,心里有一种巨大的冲动,知道这就像种子发芽一样,只要在湿度、温度适宜的环境下,沉睡的嫩芽就会萌发出来。
自己跟张小琳好了那么多年,却装正直学君子,放着一棵好好的白菜不啃留给猪,也许那时候还小,身心都没发育成熟,现在可实在不小了,想装也装不住了,因为感觉体内似乎有一团火从心底燃烧起来,直冲入顶门。
林妍如的身子也在微微颤抖,一张粉脸涌上来滚滚红晕,呼吸也变得相当不自然,低眉顺眼,就像正午时分阳光下的小猫,黑色的瞳孔都眯成一条线。
当双唇印在一起的时候,李时感觉自己的妍妍已经软成一团泥,身子就像一团小火碳一样暖和!不知道她的红唇上是天然如此还是吃了什么东西,有一股花香的甜味,而她火热的身体散发出来的味道穿过衣领透上来,那是一个少女天然的奶香味。
时间仿佛停止了,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林妍如才从李时的控制下逃脱出来,趴在李时的肩膀上微微喘息,贴着耳朵边小声呢喃:“好了,满足了吧!”
对于一个童男子来说,自己的青春之火就像一棵刚刚破土而出的嫩苗,泥土里面的种子依然饱满,很少的一点水分就能满足它的饥渴!
而且满足得没法再满足了,搂着妍妍懒洋洋的只想永远这样搂着,连说一句话都是多余!
“怎么不说话了?”林妍如下巴很舒服地枕在李时的肩上,“刚才你让我把玉髓转让给他们三个,这个我没意见,都听你的,可是我得提醒你,这块玉髓最多能治两个人,不够治三个人的。”
哦,是吗?李时挠挠头,这倒也没什么,最多让三个人当中的一个失望,要说只能满足两个人的话,那就放弃刘云。
可是李时又想到,为什么放着自己的长项不用呢,明天问问刘云他那病人的情况,可以毛遂自荐,至于能不能治好又是另一回事,反正自己尽力就是了。
李时对林妍如说:“那就这么定了,明天我跟乌鸦和龙老爷子谈谈情况,虽然确定给他们,但是也得让他们帮着造造势,怎么也得让玉髓发挥它应有的作用,你说是吧!”
“嗯!”林妍如点点头,“玉髓定于后天上午亮相,玉髓肯定要引起疯狂的竞价,你可以跟他们两个说好,在竞价最激烈的时候他俩联合起来,龙钟的宝物加上乌鸦的财富,估计无人能敌了。”
第145章 恼羞成怒
从林妍如那里出来,李时仍然乘坐专用电梯下去,然后走大堂再乘坐公用电梯上楼,到了走廊的时候透过墙壁看梵露睡了没有?一看她的房间里居然没有人,再看梵维的房间,梵维仰面朝天用身体写出一个“太”字,正打呼噜呢,那么梵露到哪儿去了呢?
透过墙壁看自己的房间,这回看到梵露了,正坐在沙发上托着腮看电视呢!看外表是在看电视,其实眼睛直直的,神思还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李时知道她在等自己,为自己担心,除了心里一热,还感到一些内疚!
听到房门的响动,梵露条件反射一般跳起来,飞奔过来一看果然是李时,当时扑上来就是一顿粉拳捶在胸口,你小子还知道回来,你把人家担心死了知道不!
李时心里暗笑,女人就是女人,都是一个师傅教的,这套粉粉拳打出来一个姿势,打在身上一个味道,都是那样温暖和舒服!
让人家担心那么久,等到下半夜,少不得要安慰许久,除了说一下好话,承认错误一类,还得插科打诨引出两个笑话,直到把梵露逗得笑了,明明憋不住地笑,还想装出板着脸的样子:“你跟我保证下不为例的,记住你今晚说的话啊!”
“记住了记住了!”李时小鸡啄米一般点着头,“以后有事出去不要紧,一定要早请示晚汇报,而且每隔一段时间还得反馈信息回来,及时报告所处位置以及所处环境……”
梵露抿着嘴就像看耍猴表演一样看着李时:“继续,不要停,一停我就不高兴了!”
可怜的李时只好一停不停地说下去,搜肠刮肚地寻找能够用上的词语,说到后来感觉自己都要背过气去了!心里那个汗,女人确实是一种很记仇的动物,自己让她担心,她就耿耿于怀很长时间不能融化,不过话也说回来了,那担心得如坐针毡的滋味确实很难受,善意地惩罚自己一下也是应该的,幸亏没有出去洗头按摩泡泡